（柒）红玉荐厨娘
又是一个艳阳天，藕官叫着小戏们都起了床，晨练要开始了。
已经排了新戏《锁麟囊》，她和龄官的主演；本来的《西厢记》据说正在被审核，她也搞不懂意思，只能先练着这出吧。
小红清清爽爽的站在厨房门口，伸着懒腰看蒋玉函做饭，还不时的笑话他：“您这哪是做清客呀，简直就是做厨子。回了她，不给做。”
蒋玉函也腻歪，前两天他找到些小米面，和着白面、绿豆面给自己做了套煎饼吃，照例送了一套给林黛玉。
结果一发不可收拾，天天早上点名要吃这个，蒋玉函只能站在炉子前画圈圈。
“要你学你不学，我能怎么办？”
小红扥扥自己的上衣，刚才不小心露了腰，可惜蒋玉函没看见。笑着告诉他：“好让您知道一件事，别什么都会，就是会也别露出来，给自己找麻烦不说，还要招人恨。”
蒋玉函冲她伸个大拇指：“得，你活得比我明白。不过这都三天过去了，你的铺子弄得如何了，差不多就开了吧，早点开张早点赚钱。”
小红嘻嘻的笑：“我爹帮我弄着呢，到时候请您过去捧个场啊？”
蒋玉函又摊好一张，放在一边刷酱，把一套薄脆卷了进去，小红接过来放进了食盒里，那里面已经有了四五套。
“先生，雇个厨娘回来吧，用不了多少月钱，我给您出都行。交给了她，省的您忙活。”
蒋玉函哈了一声：“你又帮着谁递话呢，直接说就好了，用得着跟我兜圈子。”
小红白他一眼：“我是好心帮你，别不领情。这几天园子里闹出了事，二姑娘的大丫鬟司棋砸了小厨房，闹得谁都不好看。有个婆子破了财也没免了灾，被退了回来正没着落呢。”
“谁家的？”
“秦显家的，求了我娘想谋小厨房的事，结果还是被免了回来。”
蒋玉函对不上号，但这新闻他是喜欢听的：“你娘的面子都不好使？”
小红嗨了一声：“那不是还有宝二爷的事吗，他看上了人家的女儿，要补了我的缺，谁还不给他个面子。”
“他成天的没个正事不来读书，就想着丫鬟？”
小红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拎起食盒就走：“这话也就您说吧，我是不敢多嘴。行不行您给句话。”
“行啊，你去跟林姑娘说一声，我这儿没问题。”
小红飞他一记眉眼：“就知道你心不老实，什么都是林姑娘。等着吧，我去去就回。”
好家伙，蒋玉函被林红玉闪的不轻，这姑娘十五了，天天这么晃自己，是要出事啊。
不过，也就这几天得闲吧。贾敬回府三天没露面，想来是验证丹方去了。一旦他验证好了，必定会来找自己，到那时想这么闲都没空。
他又开始忙活着给小姑娘们做饭，一人一套煎饼，锅里还炖着大骨头汤，油水足够。
小红轻车熟路进了大观园，三拐两拐抄近路进了潇湘馆，春纤正等着她呢，抢过食盒来就往里面跑：“我先过去，等的人多，不招呼你了啊。”
小红跟着快步走：“我帮帮你。”
“那感情好，多谢！”
一进屋小红就想笑，三春带着丫鬟们就坐在桌子前翘首以盼。
林黛玉正在笑话她们是携蝗大嚼，和刘姥姥有的一比。
迎春不说话，惜春只是笑，唯有探春不服：“我们的丫鬟你说要就要走了，吃你几顿早饭，你还敢有说法？不过是图个新鲜，还当真成年累月的吃你？”
林黛玉帮她们分着煎饼，示意探春：“好好好，我是打秋风成年累月吃你们家的恶客，赏个脸，尝尝我们乡下人的吃食，据说是杨柳青那边传过来的小吃。也得亏我家清客跑江湖走的地方多，否则连我也不知道还有这种好吃又不贵的东西。”
春纤分着馄饨，惊喜的说道：“呀，真有心，还给煮了交子。”
“是云吞。”司棋纠正她。
“是饺子。”侍书也纠正她。
四个小姐都笑，问小红：“蒋相公做的，他怎么叫？”
小红也笑：“馄饨。他说是馄饨。用的大骨汤，昨晚发的面，今早和的馅儿，现包的。”
迎春吃了一口，很满意，司棋看着就掉眼泪：“也就在林姑娘这儿能吃口饱饭了，林姑娘您可别嫌弃我们，现在我们连点个菜都不敢了。”
林黛玉看迎春放下了碗，赶紧说司棋：“出去吃你的，值当个什么也在这说。回头，你给做件衣服，要长衫，就算谢了他。”
侍书、入画一听赶紧接话：“那感情好，我们也做。除了里面穿的小衣不管，内衬鞋子我们各做一套。”
林黛玉示意小红：“还不替他道谢。”
小红直摇头：“我可替不着，他也不领我的情。”
林黛玉脸一红，众女都笑了起来。
“还有什么事？”林黛玉讨厌起来小红，要赶她走。
“求个人。”
“嗯？”
小红说道：“蒋相公早晚要练功还要读书，白天还有琏二爷、薛家哥儿，蔷哥儿他们不时的来找。再这么伺候着，确实难为了他。求个厨娘，他包教包会，姑娘们不仅有的吃，还能有新的花样，也不至于让蒋相公总围着锅台转。”
“倒是我的疏忽。”林黛玉刚这么一说，紫鹃接了话：“哪是姑娘疏忽，是姑娘没来得及说罢了。司棋，你姑姑得闲吗？去帮几天忙行不，一总从我们这走账，亏不了她。”
司棋的姑妈就是那位被免的秦显家的。
迎春感激的看了一眼林黛玉，秦显家的被免，最终落得是她的面子，长房长女没争过二房仲子，她心里好受才怪。
司棋啊了一声，小红说了话：“不用走林姑娘账，我有个铺子要开张了，卖的是冰饮，正好拿来给司棋姑妈做吃食去卖，兼顾着园子里的姑娘们。挣得钱都归她，我也不收她的，蒋相公更是乐的清闲，林姑娘还能不沾边。”
探春赞叹小红：“瞧瞧，这才是管家之女该做的事。既让她挣了钱补了亏空，还能满足我们的口舌，更不让林姐姐这里招人埋怨，怪不得琏二嫂子相中了你呢。”
小红说道：“敢让三姑娘知道，凭我也想不出这个法子。都是蒋相公的一句话点醒了我，他说这叫做外向型输出，府里的劳动力太多了，不如给他们寻个能在外面赚钱的勾当，只要排好了班次不误了正事，由得他们挣钱填补家里去，也省的惦记府里了。”
林黛玉和贾探春都深思起来，司棋过来给小红一拜：“还得说声谢。没你说话，那位相公怎么会知道里面的事，哪能认识我的姑妈。”
迎春提点司棋：“做好了衣衫亲送过去吧。”
有了小姐的话，司棋就不算私会外男，一顿早饭吃出来个早点铺子，林黛玉笑叹：“我养个清客，却成了你们家的参赞。还是我亏不是。”
三春齐哼一声，让大丫鬟们拿出了小戏子们的身契给了紫鹃。
林黛玉一拍手：“快快收好。老太太还说让我请你们一顿呢，现在可是省了。几套煎饼就给打发了，合算的很。”
满屋子女孩儿追着林黛玉收拾她，按在了榻上让她说好什么时候请客，才算饶了她。
小红帮着收拾碗筷，司棋过来一拉她，两个人出了屋子躲在竹子下说话，嘀嘀咕咕好一阵，小红点了头，司棋高兴的又拜了一拜。
小红一把拉住她，两个人嬉笑着回了屋。
小红拎着食盒往回走，迎头碰见了贾宝玉，躲在路旁见礼。
“小红？”贾宝玉很是惊喜：“原来你去陪着玉函了。他做什么呢？你还好吧。”
小红眼珠一转，蹲身回话：“他挺好的，每日鸡不叫就起床温书，狗都睡了他还不睡，一天写好几篇文章。”
贾宝玉一愣，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他嘴里是答应了读书，却一天都没读过，更别提去蒋玉函那里一起温书了。
“我...这几天有些事忙，你且去告诉他，读书的事急不得，要注意身子。”
小红腹诽，注意身子的是你，黑眼眶都出来了，也不怕掏空了。再偷偷看看跟着宝玉的袭人，果然娇艳欲滴，暗暗呸了一声，蹲在那里不说话。
贾宝玉赶紧的走了，他刚刚起床，袭人伺候着洗漱了一回，现在要去见见林妹妹起床了没有。
小红溜达着回了梨香院，果然薛蟠准时准点的来了，坐在那儿吃着煎饼喝着汤，还和蒋玉函说道：“吃饭就是人多了吃的香。”
蒋玉函招呼一声小红，让她赶紧吃饭，薛蟠见了小红就赔笑：“赶明儿，姑娘去瞅瞅琏二嫂子什么时候得空，我得去拜访一回。”
小红是王熙凤借给蒋玉函的丫鬟，她每天还要去王熙凤的院里点个卯。
“您每天都能见琏二爷呀，寻我们奶奶做什么？”
薛蟠诺诺不言，蒋玉函笑道：“他呀，想去要银子。琏二爷说话不好使，没有你们奶奶发话，管家不给他。”
小红点点头：“我只负责传话，成不成的别找我。”
薛蟠使劲的点点头，他妹妹说了，这生意可做，但一定要贾家结账快才行。这不，他每天都来蒋玉函这，就是等着见贾琏催账。
可惜，贾琏才不理会他，每回都给他岔到了天南地北，他妹妹又出主意要他来见小红。
小红吃饱了饭，让小戏们收拾好了碗筷，自己去找蒋玉函回话。
司棋求她放进来一个人，她姑父家的侄子，叫潘又安。
蒋玉函笑着答应了，做月老的事，多多益善，金荣忙着赚钱去了，身边还真缺个人手。
小红又提起了见到贾宝玉的事，蒋玉函就一皱眉，这么闲可不行，得给他找点事。
“文龙，你见着你姨丈时问问，宝玉去哪读书了，怎么也见不着个人影。”
薛蟠一脸的坏笑，拍着胸脯说道：“包在我的身上，我现在就去找程日兴，让他说，比我说的还好。”
两个人哈哈大笑，都等着贾宝玉乖乖的来这里“读书”。
已经排了新戏《锁麟囊》，她和龄官的主演；本来的《西厢记》据说正在被审核，她也搞不懂意思，只能先练着这出吧。
小红清清爽爽的站在厨房门口，伸着懒腰看蒋玉函做饭，还不时的笑话他：“您这哪是做清客呀，简直就是做厨子。回了她，不给做。”
蒋玉函也腻歪，前两天他找到些小米面，和着白面、绿豆面给自己做了套煎饼吃，照例送了一套给林黛玉。
结果一发不可收拾，天天早上点名要吃这个，蒋玉函只能站在炉子前画圈圈。
“要你学你不学，我能怎么办？”
小红扥扥自己的上衣，刚才不小心露了腰，可惜蒋玉函没看见。笑着告诉他：“好让您知道一件事，别什么都会，就是会也别露出来，给自己找麻烦不说，还要招人恨。”
蒋玉函冲她伸个大拇指：“得，你活得比我明白。不过这都三天过去了，你的铺子弄得如何了，差不多就开了吧，早点开张早点赚钱。”
小红嘻嘻的笑：“我爹帮我弄着呢，到时候请您过去捧个场啊？”
蒋玉函又摊好一张，放在一边刷酱，把一套薄脆卷了进去，小红接过来放进了食盒里，那里面已经有了四五套。
“先生，雇个厨娘回来吧，用不了多少月钱，我给您出都行。交给了她，省的您忙活。”
蒋玉函哈了一声：“你又帮着谁递话呢，直接说就好了，用得着跟我兜圈子。”
小红白他一眼：“我是好心帮你，别不领情。这几天园子里闹出了事，二姑娘的大丫鬟司棋砸了小厨房，闹得谁都不好看。有个婆子破了财也没免了灾，被退了回来正没着落呢。”
“谁家的？”
“秦显家的，求了我娘想谋小厨房的事，结果还是被免了回来。”
蒋玉函对不上号，但这新闻他是喜欢听的：“你娘的面子都不好使？”
小红嗨了一声：“那不是还有宝二爷的事吗，他看上了人家的女儿，要补了我的缺，谁还不给他个面子。”
“他成天的没个正事不来读书，就想着丫鬟？”
小红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拎起食盒就走：“这话也就您说吧，我是不敢多嘴。行不行您给句话。”
“行啊，你去跟林姑娘说一声，我这儿没问题。”
小红飞他一记眉眼：“就知道你心不老实，什么都是林姑娘。等着吧，我去去就回。”
好家伙，蒋玉函被林红玉闪的不轻，这姑娘十五了，天天这么晃自己，是要出事啊。
不过，也就这几天得闲吧。贾敬回府三天没露面，想来是验证丹方去了。一旦他验证好了，必定会来找自己，到那时想这么闲都没空。
他又开始忙活着给小姑娘们做饭，一人一套煎饼，锅里还炖着大骨头汤，油水足够。
小红轻车熟路进了大观园，三拐两拐抄近路进了潇湘馆，春纤正等着她呢，抢过食盒来就往里面跑：“我先过去，等的人多，不招呼你了啊。”
小红跟着快步走：“我帮帮你。”
“那感情好，多谢！”
一进屋小红就想笑，三春带着丫鬟们就坐在桌子前翘首以盼。
林黛玉正在笑话她们是携蝗大嚼，和刘姥姥有的一比。
迎春不说话，惜春只是笑，唯有探春不服：“我们的丫鬟你说要就要走了，吃你几顿早饭，你还敢有说法？不过是图个新鲜，还当真成年累月的吃你？”
林黛玉帮她们分着煎饼，示意探春：“好好好，我是打秋风成年累月吃你们家的恶客，赏个脸，尝尝我们乡下人的吃食，据说是杨柳青那边传过来的小吃。也得亏我家清客跑江湖走的地方多，否则连我也不知道还有这种好吃又不贵的东西。”
春纤分着馄饨，惊喜的说道：“呀，真有心，还给煮了交子。”
“是云吞。”司棋纠正她。
“是饺子。”侍书也纠正她。
四个小姐都笑，问小红：“蒋相公做的，他怎么叫？”
小红也笑：“馄饨。他说是馄饨。用的大骨汤，昨晚发的面，今早和的馅儿，现包的。”
迎春吃了一口，很满意，司棋看着就掉眼泪：“也就在林姑娘这儿能吃口饱饭了，林姑娘您可别嫌弃我们，现在我们连点个菜都不敢了。”
林黛玉看迎春放下了碗，赶紧说司棋：“出去吃你的，值当个什么也在这说。回头，你给做件衣服，要长衫，就算谢了他。”
侍书、入画一听赶紧接话：“那感情好，我们也做。除了里面穿的小衣不管，内衬鞋子我们各做一套。”
林黛玉示意小红：“还不替他道谢。”
小红直摇头：“我可替不着，他也不领我的情。”
林黛玉脸一红，众女都笑了起来。
“还有什么事？”林黛玉讨厌起来小红，要赶她走。
“求个人。”
“嗯？”
小红说道：“蒋相公早晚要练功还要读书，白天还有琏二爷、薛家哥儿，蔷哥儿他们不时的来找。再这么伺候着，确实难为了他。求个厨娘，他包教包会，姑娘们不仅有的吃，还能有新的花样，也不至于让蒋相公总围着锅台转。”
“倒是我的疏忽。”林黛玉刚这么一说，紫鹃接了话：“哪是姑娘疏忽，是姑娘没来得及说罢了。司棋，你姑姑得闲吗？去帮几天忙行不，一总从我们这走账，亏不了她。”
司棋的姑妈就是那位被免的秦显家的。
迎春感激的看了一眼林黛玉，秦显家的被免，最终落得是她的面子，长房长女没争过二房仲子，她心里好受才怪。
司棋啊了一声，小红说了话：“不用走林姑娘账，我有个铺子要开张了，卖的是冰饮，正好拿来给司棋姑妈做吃食去卖，兼顾着园子里的姑娘们。挣得钱都归她，我也不收她的，蒋相公更是乐的清闲，林姑娘还能不沾边。”
探春赞叹小红：“瞧瞧，这才是管家之女该做的事。既让她挣了钱补了亏空，还能满足我们的口舌，更不让林姐姐这里招人埋怨，怪不得琏二嫂子相中了你呢。”
小红说道：“敢让三姑娘知道，凭我也想不出这个法子。都是蒋相公的一句话点醒了我，他说这叫做外向型输出，府里的劳动力太多了，不如给他们寻个能在外面赚钱的勾当，只要排好了班次不误了正事，由得他们挣钱填补家里去，也省的惦记府里了。”
林黛玉和贾探春都深思起来，司棋过来给小红一拜：“还得说声谢。没你说话，那位相公怎么会知道里面的事，哪能认识我的姑妈。”
迎春提点司棋：“做好了衣衫亲送过去吧。”
有了小姐的话，司棋就不算私会外男，一顿早饭吃出来个早点铺子，林黛玉笑叹：“我养个清客，却成了你们家的参赞。还是我亏不是。”
三春齐哼一声，让大丫鬟们拿出了小戏子们的身契给了紫鹃。
林黛玉一拍手：“快快收好。老太太还说让我请你们一顿呢，现在可是省了。几套煎饼就给打发了，合算的很。”
满屋子女孩儿追着林黛玉收拾她，按在了榻上让她说好什么时候请客，才算饶了她。
小红帮着收拾碗筷，司棋过来一拉她，两个人出了屋子躲在竹子下说话，嘀嘀咕咕好一阵，小红点了头，司棋高兴的又拜了一拜。
小红一把拉住她，两个人嬉笑着回了屋。
小红拎着食盒往回走，迎头碰见了贾宝玉，躲在路旁见礼。
“小红？”贾宝玉很是惊喜：“原来你去陪着玉函了。他做什么呢？你还好吧。”
小红眼珠一转，蹲身回话：“他挺好的，每日鸡不叫就起床温书，狗都睡了他还不睡，一天写好几篇文章。”
贾宝玉一愣，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他嘴里是答应了读书，却一天都没读过，更别提去蒋玉函那里一起温书了。
“我...这几天有些事忙，你且去告诉他，读书的事急不得，要注意身子。”
小红腹诽，注意身子的是你，黑眼眶都出来了，也不怕掏空了。再偷偷看看跟着宝玉的袭人，果然娇艳欲滴，暗暗呸了一声，蹲在那里不说话。
贾宝玉赶紧的走了，他刚刚起床，袭人伺候着洗漱了一回，现在要去见见林妹妹起床了没有。
小红溜达着回了梨香院，果然薛蟠准时准点的来了，坐在那儿吃着煎饼喝着汤，还和蒋玉函说道：“吃饭就是人多了吃的香。”
蒋玉函招呼一声小红，让她赶紧吃饭，薛蟠见了小红就赔笑：“赶明儿，姑娘去瞅瞅琏二嫂子什么时候得空，我得去拜访一回。”
小红是王熙凤借给蒋玉函的丫鬟，她每天还要去王熙凤的院里点个卯。
“您每天都能见琏二爷呀，寻我们奶奶做什么？”
薛蟠诺诺不言，蒋玉函笑道：“他呀，想去要银子。琏二爷说话不好使，没有你们奶奶发话，管家不给他。”
小红点点头：“我只负责传话，成不成的别找我。”
薛蟠使劲的点点头，他妹妹说了，这生意可做，但一定要贾家结账快才行。这不，他每天都来蒋玉函这，就是等着见贾琏催账。
可惜，贾琏才不理会他，每回都给他岔到了天南地北，他妹妹又出主意要他来见小红。
小红吃饱了饭，让小戏们收拾好了碗筷，自己去找蒋玉函回话。
司棋求她放进来一个人，她姑父家的侄子，叫潘又安。
蒋玉函笑着答应了，做月老的事，多多益善，金荣忙着赚钱去了，身边还真缺个人手。
小红又提起了见到贾宝玉的事，蒋玉函就一皱眉，这么闲可不行，得给他找点事。
“文龙，你见着你姨丈时问问，宝玉去哪读书了，怎么也见不着个人影。”
薛蟠一脸的坏笑，拍着胸脯说道：“包在我的身上，我现在就去找程日兴，让他说，比我说的还好。”
两个人哈哈大笑，都等着贾宝玉乖乖的来这里“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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