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二女问事
王熙凤冷眼看着林黛玉丝毫不给贾宝玉面子，心里也是唏嘘，蒋玉函好不好只能林黛玉说了算，别人敢说她就敢怼，宝玉是撞枪口上了。
不过贾探春的提议，是说着玩逗林妹妹呢，还是她看出来了什么？
要知道，蒋玉函不知不觉间已经补齐了王熙凤的一个短板，挣钱的来路不再是遮遮掩掩的来路不明，而是更为隐秘的掺在了公中的账目中。
她又亲手管着账，左手给右手，比她放印子钱都回转的快。
遇事不明问黛玉，王熙凤示意黛玉换个地方说话，她们二人去了隔间里详谈。
“妹妹，你说探丫头那句话，是真是假？”
“真假各一半。”
“这又怎么说？”
林黛玉喊了声小红，小红应声进来。
“你和你们奶奶说说，今儿都谁过去了，他又做了什么。”
小红一五一十的讲了一遍，林黛玉又让她出去吃饭，转过头问王熙凤：“懂了没？”
王熙凤沉吟良久，哦了一声：“她是想给环老三...”
黛玉冲她嘘了一下，不让她说，探春很可能盯着她俩的动静呢。
王熙凤哏哏笑起来：“一个个的心眼真多。”
林黛玉不以为然：“她们又不好直接的找你，也只能如此了。你可知道，琮兄弟今儿中午也给大太太送了一条鱼。瞧着吧，打今儿起，二姐姐和大太太那儿，肯定少见不了他。你说三妹妹急不急？”
“你家清客想做什么？”
林黛玉一字一顿：“他想带我走。”
“去哪？”
“回我姑苏老家。”
“他还真敢想，敢打你的主意。这身份上天差地别呢，他也不怕想瞎了心。”
林黛玉羞恼起来：“无关这些！他如此自傲的一个人，还没心思谈婚论嫁。他不看好你们家的前途，我又是他的主家，我没了，他不好脱籍，所以...”
王熙凤终于明白了过来，蒋玉函看似为贾家着想的背后，原来是存了要走的心。
这么不看好贾家？王熙凤心内存了疑，想着找机会要问个明白，贾家到底有什么事，是让他避之不及的。
眼下先弄好小厨房是要紧，黛玉也说它山之石可以攻玉，去问问蒋玉函也行，她正好想去教训他一顿呢，那条鱼她一口没动，酸的自己吃不下。
打发藕官回去报信，告诉蒋玉函等着，她俩过会儿就来。
还真是过了好一会儿的，金荣都拉着水回来了，她俩才姗姗来迟。
补天石嘿嘿一笑，趁机多了一大桶的水，蒋玉函骂它舔狗，它也不理。
烧水烹茶，招待贵客，紫鹃、雪雁气势汹汹的不给蒋玉函好脸看，任他自己忙活，绝不动手帮忙。
王熙凤进了屋子转悠了一圈，出来说道：“还真是够简的，看得出来是打算要走。”
蒋玉函看了一眼林黛玉，见林黛玉不动声色，只好说道：“有个落脚的地方就不错，还要什么奢侈，我也太不知个好歹了。”
“先生是太知好歹了。”林黛玉刺了他一句：“总不能仗着皮囊好，就要为所欲为。”
“欲加之罪，在下受不起。公子身边的人，还是留给公子用吧。我福薄，受用不得。”
雪雁气的牙都痒痒，恨不得咬他一口，有你这么拒绝人的吗？非绝色不娶，合着是说我雪雁丑呗，你打听打听去，哪个敢说我雪雁丑的。
紫鹃搂着雪雁，给她轻轻的顺着后背，这时候可不能说话，一旦砸实了是你，丢脸更甚。
林黛玉眯着眼睛喝了一口茶，水是好水，人却可恶！
王熙凤打了一个圆场：“行啦，你们的家事，你们慢慢缕清。先说正事，蒋相公你也知道了园子里的事，如今是要我管，自然要比之前有个不一样才能服众。你也不是外人，有着林妹妹的关照，你在这荣国府里可是独一份的享清福。事关你主人的衣食住行，你不能袖手旁观。”
蒋玉函换了个茶壶给他们一一倒好了茶，自己坐在贾琏的一侧，先问贾琏一件事：“宁府里的大老爷何时才现真身？水也有了，药也齐了。我是等着还是先干起来？”
贾琏一皱眉：“我也只见了一面，到底怎么说，也不知道个端倪。要不...”说着话看看王熙凤，她一点头，贾琏有了主心骨：“要不你先弄着，先出一些药来看看。”
蒋玉函点点头，他也不想等着贾敬了，谁知道那位老爷什么章程，一拖再拖的，自己拖不起。
这件事拍板了后，蒋玉函心情大好，笑问熙凤：“琏二奶奶既然掌了总，就随着您的心意布置就是了。我人微言轻又是客卿，怎敢对贵府的家事指手画脚。”
林黛玉哼了一声：“难得先生还知道自己客卿的身份，梨香院都快赶上了议事厅，再过些日子，我都要每日里来这里听差。省的好心办错了事，再给条酸鱼吃。”
蒋玉函无奈的拱拱手：“是在下错了，不该驳了主家的美意。我这就写下我的生辰八字，但凭主家做主吧。”
“哪个稀罕你的去。我又不是君之父母，何苦操这份心。人家的事，你少管，既然管了的，管到底。”
王熙凤噗嗤一笑，林妹妹这便宜占得，让蒋玉菡甚是光火。
想当我娘，我怕你会饿死我！
蒋玉菡盯了几眼一马平川，忽然发现还是有些沟壑的，正欲看个仔细，迎面接住了林黛玉的怒目，赶紧的躲开眼神。
林黛玉好生的气闷，夏衫能有多厚，她已经穿了一件胸围，还是被人看，我不是没有，只是不好好吃饭显瘦罢了，你看什么看。
王熙凤敲打蒋玉函：“蒋相公，如今还是咱们四个人在，那就明人不说暗话。你抬举了贾琮，我和琏二爷不能说什么，还要谢谢你。可如今二房的姑娘有了意见，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要你给个说法。荣国府长房、二房具是一府，不能任你这么分而划之。小厨房的事，迫在眉睫，今晚的饭谁去做，我用谁，你给个意见。说的好了，我替你挡了桃花，你且孤芳自赏着；说的不好，办你个挑唆国公府不合的罪，林妹妹当面也不能说我什么。”
林黛玉点点头，表示认可，是该罚你一回了。
吃里扒外，卖友求荣，妇人心黄蜂针，蒋玉函心里大骂起来。
补天石劝他：“骂的不对，你既不是友，绛珠也没有扒外，一切都是你自找的。分化两房太过明显，让人看出来找你算账，也是活该。”
“我来时才多大？二十五！刚从学校毕业，我懂什么人心险恶。”
“人总是要长大的么，不在那里就在这里喽。”
呵呵！
蒋玉函心里给补天石树了一根中指，面对着咄咄逼人的王熙凤，出了一个主意。
“用谁不用谁，都会得罪人，我更不能说这话。为今之计，全都用，一股脑的送进去，谁也不得罪。”
“不可能！”王熙凤一拍桌子：“我赶出来的人，怎能让她们再回去。”
蒋玉函叹口气：“何必用您赶呢，都送进去，各做各的饭，姑娘小姐们爱吃谁的，她们还敢强求吗？做的好的，自然就留下了，做不好的，您让她待着她也不肯。”
王熙凤不解，林黛玉发问：“靡费过甚怎么解？总有人浮于事的。”
“免了她们的月钱，自负盈亏。把饭钱给了各千金闺阁的房里，不喜欢用钱也可以用筹码，半月还是一月结算，由得琏二奶奶自己拿主意。”
这就是学校食堂的模式，多开几家档口，你们自己竞争，谁家的便宜量大好吃，谁家来的人多。反之就无人问津。总不能强迫着必须去哪一家吃饭吧，那是要出事的。
王熙凤敏锐的抓住了结算的关节，一条金光大道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着啊！府里一总买好了米面粮油，再卖给她们去，想去小厨房的不仅要先掏本钱，还要费着心思做菜色，姑娘不爱吃你的，你能怎么着，自己麻溜儿的滚蛋，我换下一家。
最要紧的是，一不会得罪人，所有人都有机会，都能去；二是姑娘们手里多了零花，吃多吃少她们自己定，必定会喜欢；最后这三最关键了，结算在我手里，她们拿着筹码来我这换银子，如此一来，嘿嘿，还不是任由我拿捏！
一挑大拇指：“先生果然高才，要是在林妹妹家里觉着受气，你琏二爷也能学着养个清客的。”
林黛玉眉毛一竖：“可见人心不古，当着人家面挖人，枉费我一番心思的替你挡灾。”
王熙凤不语，笑嘻嘻的看着蒋玉函，模样也俊，手腕也高，就算他跟琏二有什么，自己也不会吃味，挺好的。
贾琏也来了兴致，这可是蒋玉菡啊，真要从了自己的话，那将是何等的旖旎。
蒋玉函一阵的恶寒，看也不看贾琏，只对着林黛玉说道：“蒋某对林家矢志不渝。”
“呸！”林黛玉站起身啐他一口：“想好了再说，那是你该说的话么。水给我送到园子里去，我请人饮茶。”
最后一句还是解了蒋玉函的窘境，蒋玉函赶紧出门备车备水，远远离了贾琏。
王熙凤在后面哈哈笑个不停，更放心了，他连贾琏都看不上，自己对他更没有了猜忌。
又瞧瞧林黛玉，笑着说她：“看好了自己吧，他呀，心大着呢。”
林黛玉理也不理，抬腿就走。
王熙凤笑了一阵过后，也去忙着办事，梨香院里只留下个惆怅的贾琏，暗自的嗟呀。
不过贾探春的提议，是说着玩逗林妹妹呢，还是她看出来了什么？
要知道，蒋玉函不知不觉间已经补齐了王熙凤的一个短板，挣钱的来路不再是遮遮掩掩的来路不明，而是更为隐秘的掺在了公中的账目中。
她又亲手管着账，左手给右手，比她放印子钱都回转的快。
遇事不明问黛玉，王熙凤示意黛玉换个地方说话，她们二人去了隔间里详谈。
“妹妹，你说探丫头那句话，是真是假？”
“真假各一半。”
“这又怎么说？”
林黛玉喊了声小红，小红应声进来。
“你和你们奶奶说说，今儿都谁过去了，他又做了什么。”
小红一五一十的讲了一遍，林黛玉又让她出去吃饭，转过头问王熙凤：“懂了没？”
王熙凤沉吟良久，哦了一声：“她是想给环老三...”
黛玉冲她嘘了一下，不让她说，探春很可能盯着她俩的动静呢。
王熙凤哏哏笑起来：“一个个的心眼真多。”
林黛玉不以为然：“她们又不好直接的找你，也只能如此了。你可知道，琮兄弟今儿中午也给大太太送了一条鱼。瞧着吧，打今儿起，二姐姐和大太太那儿，肯定少见不了他。你说三妹妹急不急？”
“你家清客想做什么？”
林黛玉一字一顿：“他想带我走。”
“去哪？”
“回我姑苏老家。”
“他还真敢想，敢打你的主意。这身份上天差地别呢，他也不怕想瞎了心。”
林黛玉羞恼起来：“无关这些！他如此自傲的一个人，还没心思谈婚论嫁。他不看好你们家的前途，我又是他的主家，我没了，他不好脱籍，所以...”
王熙凤终于明白了过来，蒋玉函看似为贾家着想的背后，原来是存了要走的心。
这么不看好贾家？王熙凤心内存了疑，想着找机会要问个明白，贾家到底有什么事，是让他避之不及的。
眼下先弄好小厨房是要紧，黛玉也说它山之石可以攻玉，去问问蒋玉函也行，她正好想去教训他一顿呢，那条鱼她一口没动，酸的自己吃不下。
打发藕官回去报信，告诉蒋玉函等着，她俩过会儿就来。
还真是过了好一会儿的，金荣都拉着水回来了，她俩才姗姗来迟。
补天石嘿嘿一笑，趁机多了一大桶的水，蒋玉函骂它舔狗，它也不理。
烧水烹茶，招待贵客，紫鹃、雪雁气势汹汹的不给蒋玉函好脸看，任他自己忙活，绝不动手帮忙。
王熙凤进了屋子转悠了一圈，出来说道：“还真是够简的，看得出来是打算要走。”
蒋玉函看了一眼林黛玉，见林黛玉不动声色，只好说道：“有个落脚的地方就不错，还要什么奢侈，我也太不知个好歹了。”
“先生是太知好歹了。”林黛玉刺了他一句：“总不能仗着皮囊好，就要为所欲为。”
“欲加之罪，在下受不起。公子身边的人，还是留给公子用吧。我福薄，受用不得。”
雪雁气的牙都痒痒，恨不得咬他一口，有你这么拒绝人的吗？非绝色不娶，合着是说我雪雁丑呗，你打听打听去，哪个敢说我雪雁丑的。
紫鹃搂着雪雁，给她轻轻的顺着后背，这时候可不能说话，一旦砸实了是你，丢脸更甚。
林黛玉眯着眼睛喝了一口茶，水是好水，人却可恶！
王熙凤打了一个圆场：“行啦，你们的家事，你们慢慢缕清。先说正事，蒋相公你也知道了园子里的事，如今是要我管，自然要比之前有个不一样才能服众。你也不是外人，有着林妹妹的关照，你在这荣国府里可是独一份的享清福。事关你主人的衣食住行，你不能袖手旁观。”
蒋玉函换了个茶壶给他们一一倒好了茶，自己坐在贾琏的一侧，先问贾琏一件事：“宁府里的大老爷何时才现真身？水也有了，药也齐了。我是等着还是先干起来？”
贾琏一皱眉：“我也只见了一面，到底怎么说，也不知道个端倪。要不...”说着话看看王熙凤，她一点头，贾琏有了主心骨：“要不你先弄着，先出一些药来看看。”
蒋玉函点点头，他也不想等着贾敬了，谁知道那位老爷什么章程，一拖再拖的，自己拖不起。
这件事拍板了后，蒋玉函心情大好，笑问熙凤：“琏二奶奶既然掌了总，就随着您的心意布置就是了。我人微言轻又是客卿，怎敢对贵府的家事指手画脚。”
林黛玉哼了一声：“难得先生还知道自己客卿的身份，梨香院都快赶上了议事厅，再过些日子，我都要每日里来这里听差。省的好心办错了事，再给条酸鱼吃。”
蒋玉函无奈的拱拱手：“是在下错了，不该驳了主家的美意。我这就写下我的生辰八字，但凭主家做主吧。”
“哪个稀罕你的去。我又不是君之父母，何苦操这份心。人家的事，你少管，既然管了的，管到底。”
王熙凤噗嗤一笑，林妹妹这便宜占得，让蒋玉菡甚是光火。
想当我娘，我怕你会饿死我！
蒋玉菡盯了几眼一马平川，忽然发现还是有些沟壑的，正欲看个仔细，迎面接住了林黛玉的怒目，赶紧的躲开眼神。
林黛玉好生的气闷，夏衫能有多厚，她已经穿了一件胸围，还是被人看，我不是没有，只是不好好吃饭显瘦罢了，你看什么看。
王熙凤敲打蒋玉函：“蒋相公，如今还是咱们四个人在，那就明人不说暗话。你抬举了贾琮，我和琏二爷不能说什么，还要谢谢你。可如今二房的姑娘有了意见，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要你给个说法。荣国府长房、二房具是一府，不能任你这么分而划之。小厨房的事，迫在眉睫，今晚的饭谁去做，我用谁，你给个意见。说的好了，我替你挡了桃花，你且孤芳自赏着；说的不好，办你个挑唆国公府不合的罪，林妹妹当面也不能说我什么。”
林黛玉点点头，表示认可，是该罚你一回了。
吃里扒外，卖友求荣，妇人心黄蜂针，蒋玉函心里大骂起来。
补天石劝他：“骂的不对，你既不是友，绛珠也没有扒外，一切都是你自找的。分化两房太过明显，让人看出来找你算账，也是活该。”
“我来时才多大？二十五！刚从学校毕业，我懂什么人心险恶。”
“人总是要长大的么，不在那里就在这里喽。”
呵呵！
蒋玉函心里给补天石树了一根中指，面对着咄咄逼人的王熙凤，出了一个主意。
“用谁不用谁，都会得罪人，我更不能说这话。为今之计，全都用，一股脑的送进去，谁也不得罪。”
“不可能！”王熙凤一拍桌子：“我赶出来的人，怎能让她们再回去。”
蒋玉函叹口气：“何必用您赶呢，都送进去，各做各的饭，姑娘小姐们爱吃谁的，她们还敢强求吗？做的好的，自然就留下了，做不好的，您让她待着她也不肯。”
王熙凤不解，林黛玉发问：“靡费过甚怎么解？总有人浮于事的。”
“免了她们的月钱，自负盈亏。把饭钱给了各千金闺阁的房里，不喜欢用钱也可以用筹码，半月还是一月结算，由得琏二奶奶自己拿主意。”
这就是学校食堂的模式，多开几家档口，你们自己竞争，谁家的便宜量大好吃，谁家来的人多。反之就无人问津。总不能强迫着必须去哪一家吃饭吧，那是要出事的。
王熙凤敏锐的抓住了结算的关节，一条金光大道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着啊！府里一总买好了米面粮油，再卖给她们去，想去小厨房的不仅要先掏本钱，还要费着心思做菜色，姑娘不爱吃你的，你能怎么着，自己麻溜儿的滚蛋，我换下一家。
最要紧的是，一不会得罪人，所有人都有机会，都能去；二是姑娘们手里多了零花，吃多吃少她们自己定，必定会喜欢；最后这三最关键了，结算在我手里，她们拿着筹码来我这换银子，如此一来，嘿嘿，还不是任由我拿捏！
一挑大拇指：“先生果然高才，要是在林妹妹家里觉着受气，你琏二爷也能学着养个清客的。”
林黛玉眉毛一竖：“可见人心不古，当着人家面挖人，枉费我一番心思的替你挡灾。”
王熙凤不语，笑嘻嘻的看着蒋玉函，模样也俊，手腕也高，就算他跟琏二有什么，自己也不会吃味，挺好的。
贾琏也来了兴致，这可是蒋玉菡啊，真要从了自己的话，那将是何等的旖旎。
蒋玉函一阵的恶寒，看也不看贾琏，只对着林黛玉说道：“蒋某对林家矢志不渝。”
“呸！”林黛玉站起身啐他一口：“想好了再说，那是你该说的话么。水给我送到园子里去，我请人饮茶。”
最后一句还是解了蒋玉函的窘境，蒋玉函赶紧出门备车备水，远远离了贾琏。
王熙凤在后面哈哈笑个不停，更放心了，他连贾琏都看不上，自己对他更没有了猜忌。
又瞧瞧林黛玉，笑着说她：“看好了自己吧，他呀，心大着呢。”
林黛玉理也不理，抬腿就走。
王熙凤笑了一阵过后，也去忙着办事，梨香院里只留下个惆怅的贾琏，暗自的嗟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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