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酒楼唱曲
“二楼桂花厅有客～”
小二忙眉开眼笑，向柜台高声唱诺。弯腰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率先走向楼梯。
“立正”
大川在门口作了一个标准的向后转，突然大喊一声。
看他一脸严肃的模样，完全把“斯文”理解成出操了。
方楠深知，当下这个时代，战争形态正由冷兵器向热武器转变，军队组织形式也随之发生转变。
结合排队枪毙这种战斗模式，西方军队基层连排制已经出现，所以他时不时向兄弟们灌输一些操训理念，间接也带出一些新颖的军恣和口令标准。
大川这嗓子动静可不小，吓得小二差点蹬空，心说京城重地，应该不会出显土匪吧。
急忙看向身后的方楠和浒山，见他俩摇头轻笑，这才安下心来继续领路。
老兄弟们马上列成了两队，左手扶住剑柄，昂首挺胸手臂笔直下垂。
“齐步～走！”
大川又是一个标准的向后转。
在他带领下，老弟兄们迈着整齐步伐，以相同步幅整齐划一摆动右臂走进酒楼。
“咔.咔.咔.咔”
整齐的脚步声响起，一层大厅顿时陷入寂静。
小二刚走到楼梯中部，听到这种声音，差点一脚蹬空摔下来，忙回头看向方楠，心说这又是什么情况，平日来酒楼的公子哥，从没有带家丁一同吃喝的。
浒山见他心怀忐忑，却呵呵一笑。
“放心吧，没有事儿！”
“你继续带路。”
小二见方楠等人，没有什么异样，再次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继续在前面引导。
“哐哐哐哐”
一群军汉踏在楼梯上的脚步声异常响亮，震的灰尘簌簌落下。
等方楠一行人消失在二楼后，食客嗡嗡的议论声才再次响起。
细听之下都是在猜测，方楠是出自哪个府邸，为何行为如此怪异？
一处窗口旁，有几人正在饮酒，在大川等人走入酒楼时，他们便开始关注。
“其中一个三十许，长着细眉凤目，方脸鹰鼻的长衫文士，向对面一个身体稍胖，商人打扮的中年人拱手问道:“沈兄可知这些人的来历。”
中年商人摇手一笑，拿起酒壶为文士斟满酒杯。
“小弟在京城经商多年，与贵介公子交往也不少，但从未见过此人。”
中年商人转眼看向另一个人。
“宪之兄，这次带兵入卫与各地将领接触不少，可知这是哪个府上的家丁？
“呵呵呵呵”
“他便是率三百之众，首蹬遵化城头的方楠是也。”
“此人做战极为骁勇，部下家丁非常彪悍，战法纯熟异于大明其它军伍，小弟也曾受他相助。”
若不是大川闹的动静太大，史可法早就去和方楠打招呼了。
“卢兄观此家丁如何？”
史可法看向楼梯，面露欣赏之色。
“这队家丁整肃之势，犹在卢某军伍之上。”
“步伐之间杀气外漏，看样子他们剑下多有杀戮，如此训练有素的家丁，在军中必是陷阵之锐！”
“史兄识得此人，来日定要与我引荐！”
“那是自然，方兄不仅善于治军，而且不输文采，词赋吟唱也独具特色，稍待片刻小弟为建斗兄和沈兄将他请来。”
方楠虽然在朝中籍籍无名，可他血战遵化城头的事迹，已经在军界传开。
桂花厅面积颇大，墙壁和桌案上摆设了古玩字画，虽说都不是珍品，但也是出自于当代文仕，其中不乏佳作，将雅间衬托的古色古香。
一挂湖绸垂帘，把厅室分为内外两间。
每间各放置一张八仙桌，可供二十个人同时用餐。
在浒山示意下，小二将垂帘拉开束缚在一侧墙壁上，使桂花厅更加宽敞通透。
“让大家进来一起吃。”
方楠走到内侧靠窗圆桌坐下，然后向大川挥手说道。
老兄弟们依次走进房间，走到拉开的椅子旁边站立。
“坐！”
大川轻喝。
“哗”的一声，家丁们整齐标准坐在椅子上。
小二现在已经有点见怪不怪了，便自顾忙着，片刻之后看向浒山。
“客官请点菜！”
说着指向墙上挂满菜肴名称的木牌。
浒山看也没看菜牌，只是淡淡一笑，点指两张圆桌。
“挑好的上！”
浒山因战功升到“千户”，照比在边军时高出几个级别，现在有些意风发，举手投足间已经变得颇有将官风度。
小二欢快应了一声，噔噔噔的跑下楼去。
曹公子的“香醉楼”在京城也是顶级酒楼，来这是吃酒的主顾，哪个不是身家富贵。
让店家选菜的事情见得多了，所以他也没有费话。
方楠把丁成和大川都喊了过来。
“这段日子兄弟们操持训练很辛苦，今天在这里都不要拘束。”
香醉楼这种高档消费场所装修华丽，方楠也是头一次来，而其它的人更是“刘姥姥进大观园”眼神四处乱瞄，表现的非常不适应。
时间不长，酒楼小厮鱼贯而入，每个人手中端着，臂上架着各种菜肴，如花丛中的飞蝶，在厅中圆桌间穿梭，片刻后便将酒菜全部上完。
老兄弟们桌上二十多道菜，尽是鸡鸭鱼肉，香气四溢铺满了一大桌。
他们虽然身姿未动，正襟危坐，但那灼热的目光和快速上下蠕动的喉结，出卖了他们内心当下真实欲望。
方楠笑着看向众人，一口干下杯中酒水，然后举杯向大伙展示。
杯盘碰撞之声骤然响起，老兄弟们开始了与面前菜肴拼杀。
方楠看着他们扯起腮帮子，颠起大槽牙，拿起酒壶一口酒两口菜的席卷着各式佳肴，畅快的忘记了酒盅的功能，心中非常快慰。
方楠桌上菜肴不多，却是各个精致。
大川筷子放平，贴着盘底插入菜中，手腕儿一抬，向回转动就将菜肴送入口中。
一盘鸡笋双丝，刹那间就没了半盘儿。
丁成在一旁不干了，用筷子指向身旁的大川。
“这里还有大当家的和浒山哥呢！”
“你就不能给大家留点儿？有你这么吃的吗？”
丁成说完端起菜盘，向方楠和浒山示意了一下，筷子在盘中一兜，脖子向前伸就要扒拉到嘴里。
大川嘴里含着菜，鼓起腮帮子瞪着眼睛，举手拍向丁成后脑勺，含糊不清的说道:“你比谁吃的都欢！还说我？”
丁成脑袋向前一拱，一盘儿菜和汤水全都贴在了脸上。
方楠和浒山看到两个人吃像大笑不已。
另一桌的兄弟们，见丁成和大川吃的欢实，也都张开双手，远近通吃，桌面上杯碟齐响，是一副风卷残云的景象。
还好酒楼菜码较大，这帮人虽然不停忙碌，但片刻后也只是吃了不到一半菜肴。
这段时间，不是打仗就是训练，每个人都是神经紧崩，这时放松下来，相互之间偶尔也嬉闹几句。
六月份，天气开始热了起来，方楠等人几杯酒下肚，身上便有些燥热，于是脱掉上衣，光着膀子畅快饮酒。
桂花厅内，一时间觥筹交错欢声笑语。
方楠见此情景也十分开心，接连举杯与众人共饮。
“兄弟们真是受苦了。”
放下酒杯，方楠看向浒山长叹一声。
浒山却将酒杯举起，敬向方楠。
若无“当家的”带领，现在大家又能有几人存活？”
“更不要说能吃上这样的饭菜了。”
大川和丁成嘴里塞着菜，像小鸡啄米一样的不住点头。
丁成用力地咽下口中菜肴，拍着胸脯喘了一口气。
“我们跟着当家的吃上这样好的酒菜，还穿上了新衣服，想想以前的日本，这辈子其实已经够本儿了。”
方楠连忙举手不让他再说下去，怕又闹出在正定酒楼那一幕。
为了让大家见见世面，方楠喊来店小二，吩咐找一名琴师助兴。
片刻功夫，小二推开房门捧琴而入，身后跟着的是一名身着白衣，面罩白纱体态婀娜的年轻女子。
方楠看到这一幕电影中曾经出现的情节，面上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微笑。
心里想到，“腐败的日子就要开始了吗？”
小二将琴放在窗旁的一个木台上后，垂手站到旁边。
年轻女子双手扶左膝，右腿微屈给众人施礼坐到琴后。
小二这时躬身向前，对方楠说道:“萧师傅是东主朋友，今日来访听闻公子众人有猛士之风，所行又是整齐肃穆，便来献上一曲。”
方楠这才知道进来的这名女子，并不是酒楼琴师，而是曹鹏平日舞文弄墨，吟诗作对时交下来的朋友。
“方楠有礼了！”
方楠忙站起身，向女子抱拳施礼。
“公子客气了”
女琴师说话时，一双明眸子闪着亮光，仔细打量起方楠。
她年纪虽然不大，但经常出入风月场所，与贵介名流吟唱作赋。
如方楠这类雄武之人，她是第一次遇到，好奇之心油然生起。
女琴师说完身体坐正，手指轻拂琴弦开始演奏。
一众兄弟早以收敛言行，开始用筷子斯文吃菜，这时到显得非常规据。
一曲高山流水，在女子指尖流淌，轻灵之音悠然入耳。
方楠前世在网上也听过这个曲子，但与女子琴音相比，节拍和韵律都有所不同。
白衣女子琴音之中多了一份自然流露，更加合于意境。
一曲结束，方楠率先轻轻鼓掌，“萧师傅琴艺高明，今日令我等大饱耳福。”
大川学着方楠节奏跟着鼓掌，并且大喊一声“击掌”。
所有家丁立刻跟随，“啪啪，啪，啪”，掌声有节奏的响起。
萧琴师看到众人整齐一致的坐姿和掌声，也是目露异彩向方楠行了一个万福。
“能与方公子相识，奴家今日也是不虚此行！”
“兄弟们粗鄙，让萧琴师见笑了！”
方楠喝了一些酒，略微有点兴奋。
“我有一首曲子，不知萧琴师能否弹奏？”
说完便拿起一根竹筷，轻轻在桌面上敲击出心中的节奏。
～山川～载不动～太多悲哀。
岁月～经不起～太长的等待。
～春花～最爱～向风中摇摆。
黄沙～偏要～将痴和怨掩埋。
一世的聪明～情愿糊涂！
一生的遭遇～向谁诉～～？
“爱到不能爱～聚到终须散～，
繁华过后～成一梦啊～，
海水永不干～，
天也望不穿～，
红尘一笑～和你共徘徊～
方楠嗓音一般，但节奏把握的很好，把这首“问情”唱的还能入耳。
萧琴师听完神情有点激动，站起身向前稍稍迈出一步。
“公子可否让奴家学唱这首歌曲？”
方楠面色微微一红。
这支歌曲，他也是抄袭后世，如今却变成自己首创，被人赞誉一时间还有些不适应。
不过事以至此，还得应承下来。
“这首词本是无意间哼唱所得，让萧琴师见笑了。”
方楠面露微笑拱了拱手，硬是装出了副文人仕子的作派。
小二忙眉开眼笑，向柜台高声唱诺。弯腰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率先走向楼梯。
“立正”
大川在门口作了一个标准的向后转，突然大喊一声。
看他一脸严肃的模样，完全把“斯文”理解成出操了。
方楠深知，当下这个时代，战争形态正由冷兵器向热武器转变，军队组织形式也随之发生转变。
结合排队枪毙这种战斗模式，西方军队基层连排制已经出现，所以他时不时向兄弟们灌输一些操训理念，间接也带出一些新颖的军恣和口令标准。
大川这嗓子动静可不小，吓得小二差点蹬空，心说京城重地，应该不会出显土匪吧。
急忙看向身后的方楠和浒山，见他俩摇头轻笑，这才安下心来继续领路。
老兄弟们马上列成了两队，左手扶住剑柄，昂首挺胸手臂笔直下垂。
“齐步～走！”
大川又是一个标准的向后转。
在他带领下，老弟兄们迈着整齐步伐，以相同步幅整齐划一摆动右臂走进酒楼。
“咔.咔.咔.咔”
整齐的脚步声响起，一层大厅顿时陷入寂静。
小二刚走到楼梯中部，听到这种声音，差点一脚蹬空摔下来，忙回头看向方楠，心说这又是什么情况，平日来酒楼的公子哥，从没有带家丁一同吃喝的。
浒山见他心怀忐忑，却呵呵一笑。
“放心吧，没有事儿！”
“你继续带路。”
小二见方楠等人，没有什么异样，再次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继续在前面引导。
“哐哐哐哐”
一群军汉踏在楼梯上的脚步声异常响亮，震的灰尘簌簌落下。
等方楠一行人消失在二楼后，食客嗡嗡的议论声才再次响起。
细听之下都是在猜测，方楠是出自哪个府邸，为何行为如此怪异？
一处窗口旁，有几人正在饮酒，在大川等人走入酒楼时，他们便开始关注。
“其中一个三十许，长着细眉凤目，方脸鹰鼻的长衫文士，向对面一个身体稍胖，商人打扮的中年人拱手问道:“沈兄可知这些人的来历。”
中年商人摇手一笑，拿起酒壶为文士斟满酒杯。
“小弟在京城经商多年，与贵介公子交往也不少，但从未见过此人。”
中年商人转眼看向另一个人。
“宪之兄，这次带兵入卫与各地将领接触不少，可知这是哪个府上的家丁？
“呵呵呵呵”
“他便是率三百之众，首蹬遵化城头的方楠是也。”
“此人做战极为骁勇，部下家丁非常彪悍，战法纯熟异于大明其它军伍，小弟也曾受他相助。”
若不是大川闹的动静太大，史可法早就去和方楠打招呼了。
“卢兄观此家丁如何？”
史可法看向楼梯，面露欣赏之色。
“这队家丁整肃之势，犹在卢某军伍之上。”
“步伐之间杀气外漏，看样子他们剑下多有杀戮，如此训练有素的家丁，在军中必是陷阵之锐！”
“史兄识得此人，来日定要与我引荐！”
“那是自然，方兄不仅善于治军，而且不输文采，词赋吟唱也独具特色，稍待片刻小弟为建斗兄和沈兄将他请来。”
方楠虽然在朝中籍籍无名，可他血战遵化城头的事迹，已经在军界传开。
桂花厅面积颇大，墙壁和桌案上摆设了古玩字画，虽说都不是珍品，但也是出自于当代文仕，其中不乏佳作，将雅间衬托的古色古香。
一挂湖绸垂帘，把厅室分为内外两间。
每间各放置一张八仙桌，可供二十个人同时用餐。
在浒山示意下，小二将垂帘拉开束缚在一侧墙壁上，使桂花厅更加宽敞通透。
“让大家进来一起吃。”
方楠走到内侧靠窗圆桌坐下，然后向大川挥手说道。
老兄弟们依次走进房间，走到拉开的椅子旁边站立。
“坐！”
大川轻喝。
“哗”的一声，家丁们整齐标准坐在椅子上。
小二现在已经有点见怪不怪了，便自顾忙着，片刻之后看向浒山。
“客官请点菜！”
说着指向墙上挂满菜肴名称的木牌。
浒山看也没看菜牌，只是淡淡一笑，点指两张圆桌。
“挑好的上！”
浒山因战功升到“千户”，照比在边军时高出几个级别，现在有些意风发，举手投足间已经变得颇有将官风度。
小二欢快应了一声，噔噔噔的跑下楼去。
曹公子的“香醉楼”在京城也是顶级酒楼，来这是吃酒的主顾，哪个不是身家富贵。
让店家选菜的事情见得多了，所以他也没有费话。
方楠把丁成和大川都喊了过来。
“这段日子兄弟们操持训练很辛苦，今天在这里都不要拘束。”
香醉楼这种高档消费场所装修华丽，方楠也是头一次来，而其它的人更是“刘姥姥进大观园”眼神四处乱瞄，表现的非常不适应。
时间不长，酒楼小厮鱼贯而入，每个人手中端着，臂上架着各种菜肴，如花丛中的飞蝶，在厅中圆桌间穿梭，片刻后便将酒菜全部上完。
老兄弟们桌上二十多道菜，尽是鸡鸭鱼肉，香气四溢铺满了一大桌。
他们虽然身姿未动，正襟危坐，但那灼热的目光和快速上下蠕动的喉结，出卖了他们内心当下真实欲望。
方楠笑着看向众人，一口干下杯中酒水，然后举杯向大伙展示。
杯盘碰撞之声骤然响起，老兄弟们开始了与面前菜肴拼杀。
方楠看着他们扯起腮帮子，颠起大槽牙，拿起酒壶一口酒两口菜的席卷着各式佳肴，畅快的忘记了酒盅的功能，心中非常快慰。
方楠桌上菜肴不多，却是各个精致。
大川筷子放平，贴着盘底插入菜中，手腕儿一抬，向回转动就将菜肴送入口中。
一盘鸡笋双丝，刹那间就没了半盘儿。
丁成在一旁不干了，用筷子指向身旁的大川。
“这里还有大当家的和浒山哥呢！”
“你就不能给大家留点儿？有你这么吃的吗？”
丁成说完端起菜盘，向方楠和浒山示意了一下，筷子在盘中一兜，脖子向前伸就要扒拉到嘴里。
大川嘴里含着菜，鼓起腮帮子瞪着眼睛，举手拍向丁成后脑勺，含糊不清的说道:“你比谁吃的都欢！还说我？”
丁成脑袋向前一拱，一盘儿菜和汤水全都贴在了脸上。
方楠和浒山看到两个人吃像大笑不已。
另一桌的兄弟们，见丁成和大川吃的欢实，也都张开双手，远近通吃，桌面上杯碟齐响，是一副风卷残云的景象。
还好酒楼菜码较大，这帮人虽然不停忙碌，但片刻后也只是吃了不到一半菜肴。
这段时间，不是打仗就是训练，每个人都是神经紧崩，这时放松下来，相互之间偶尔也嬉闹几句。
六月份，天气开始热了起来，方楠等人几杯酒下肚，身上便有些燥热，于是脱掉上衣，光着膀子畅快饮酒。
桂花厅内，一时间觥筹交错欢声笑语。
方楠见此情景也十分开心，接连举杯与众人共饮。
“兄弟们真是受苦了。”
放下酒杯，方楠看向浒山长叹一声。
浒山却将酒杯举起，敬向方楠。
若无“当家的”带领，现在大家又能有几人存活？”
“更不要说能吃上这样的饭菜了。”
大川和丁成嘴里塞着菜，像小鸡啄米一样的不住点头。
丁成用力地咽下口中菜肴，拍着胸脯喘了一口气。
“我们跟着当家的吃上这样好的酒菜，还穿上了新衣服，想想以前的日本，这辈子其实已经够本儿了。”
方楠连忙举手不让他再说下去，怕又闹出在正定酒楼那一幕。
为了让大家见见世面，方楠喊来店小二，吩咐找一名琴师助兴。
片刻功夫，小二推开房门捧琴而入，身后跟着的是一名身着白衣，面罩白纱体态婀娜的年轻女子。
方楠看到这一幕电影中曾经出现的情节，面上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微笑。
心里想到，“腐败的日子就要开始了吗？”
小二将琴放在窗旁的一个木台上后，垂手站到旁边。
年轻女子双手扶左膝，右腿微屈给众人施礼坐到琴后。
小二这时躬身向前，对方楠说道:“萧师傅是东主朋友，今日来访听闻公子众人有猛士之风，所行又是整齐肃穆，便来献上一曲。”
方楠这才知道进来的这名女子，并不是酒楼琴师，而是曹鹏平日舞文弄墨，吟诗作对时交下来的朋友。
“方楠有礼了！”
方楠忙站起身，向女子抱拳施礼。
“公子客气了”
女琴师说话时，一双明眸子闪着亮光，仔细打量起方楠。
她年纪虽然不大，但经常出入风月场所，与贵介名流吟唱作赋。
如方楠这类雄武之人，她是第一次遇到，好奇之心油然生起。
女琴师说完身体坐正，手指轻拂琴弦开始演奏。
一众兄弟早以收敛言行，开始用筷子斯文吃菜，这时到显得非常规据。
一曲高山流水，在女子指尖流淌，轻灵之音悠然入耳。
方楠前世在网上也听过这个曲子，但与女子琴音相比，节拍和韵律都有所不同。
白衣女子琴音之中多了一份自然流露，更加合于意境。
一曲结束，方楠率先轻轻鼓掌，“萧师傅琴艺高明，今日令我等大饱耳福。”
大川学着方楠节奏跟着鼓掌，并且大喊一声“击掌”。
所有家丁立刻跟随，“啪啪，啪，啪”，掌声有节奏的响起。
萧琴师看到众人整齐一致的坐姿和掌声，也是目露异彩向方楠行了一个万福。
“能与方公子相识，奴家今日也是不虚此行！”
“兄弟们粗鄙，让萧琴师见笑了！”
方楠喝了一些酒，略微有点兴奋。
“我有一首曲子，不知萧琴师能否弹奏？”
说完便拿起一根竹筷，轻轻在桌面上敲击出心中的节奏。
～山川～载不动～太多悲哀。
岁月～经不起～太长的等待。
～春花～最爱～向风中摇摆。
黄沙～偏要～将痴和怨掩埋。
一世的聪明～情愿糊涂！
一生的遭遇～向谁诉～～？
“爱到不能爱～聚到终须散～，
繁华过后～成一梦啊～，
海水永不干～，
天也望不穿～，
红尘一笑～和你共徘徊～
方楠嗓音一般，但节奏把握的很好，把这首“问情”唱的还能入耳。
萧琴师听完神情有点激动，站起身向前稍稍迈出一步。
“公子可否让奴家学唱这首歌曲？”
方楠面色微微一红。
这支歌曲，他也是抄袭后世，如今却变成自己首创，被人赞誉一时间还有些不适应。
不过事以至此，还得应承下来。
“这首词本是无意间哼唱所得，让萧琴师见笑了。”
方楠面露微笑拱了拱手，硬是装出了副文人仕子的作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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