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两年之变
待浒山讲完之后，方楠正色说道:“前几日，皇上下旨，漕巡营更名为千里营，今后作为机动部队使用，接下来这段时间，大家还要抓紧时间训练队伍。”
“从明日起，所有部队增加一个训练项目，熟悉水性，武装泅渡鬲津河。”
“浒山营，吴标营，丁成营，已经全部换装步铳，训练必须马上展开。”
“宋桥大哥的炮队，下月个再补充两门火炮，届时将会拥有八门步炮，一定要抓好训练工作。”
“无论进攻还是防御，有了炮队加入都会事半功倍，所以无论是骑兵还是步兵，都要与火炮练习协同作战，充分发挥火炮潜力。”
方楠看向浒山:“最近工坊扩大了不少，而且有农庄请求僻护，过几天到运河边再招募几百人，整训为三个总旗，平时负责工坊护卫和田庄巡视。”
“喏！”
“遵将军号令！”
浒山立刻由坐位上站起，抱拳施礼，严肃应答。
一镇实职总兵，还挂宣威将军衔，在他从军经历中，那可是高高在上般存在。
自己这个小兄弟有了这种身份成就，黄浒山高兴之余，想到千里营再也不能存在土匪气息，各个方面都要走上正轨，于是以身作则，执行正规军伍中的规矩。
方楠忙挥手示意他坐下。
他看出老兄弟们见部队级别上调，私下又达成默契。
漕巡营纪律严格训练规范，正是在浒山和吴彪以身作责之下，才建立起来的。
方楠心里非常感激两个人的支持和信任。
“各位，今后一段时间，部队主要以训练为主，各营训练任务重，弟兄们都要回去认真准备。”
“喏，遵将军号令”
所有人在坐位上站起，面容肃穆的同时齐声唱“诺”。
“另外三个步兵营，要轮流驻守埕口，负责那里新建酒坊，船坞和港口的安全。”
正事讲完，为了活越下气氛，方楠笑着对众人说道:“老弟兄们中若有人想要成家，大可提出来。”
“没有中意的人，可以请周茂兰帮助介绍，不能像某位一样，只知道暗地里眉来眼去，却在工坊中人尽皆知。“
说完他瞄了一眼吴彪，老弟兄们随之也都看了过去，顿时引起哄堂大笑。
“过几天和老高家说说，吴大哥年底就把喜事办了吧！”
浒山在一旁凑趣的笑道:“是呀，大家都等着喝你的喜酒呢！”
吴彪虽然成长为一名将领，但在这件事上，却像个面嫩的小男孩一样扭捏，这时低着头坐在那里，右脚不停在地上搓来搓去，一场军事方面的会议，就这样在欢快的气氛中结束了。
六月十五清晨，天还未亮，打鸣公鸡仍在破窝中酣睡。
训练场南侧，由铸造坊至鬲津河边新建码头之间，每隔十几步，便站立一个手持火把的士兵。
在火把照射下，两条小型钢轨由铸造坊伸出通向码头，一辆大号铁车，在二十匹挽马拉动下缓缓在钢轨上移动。
车上装载着两丈宽，五丈长的新式船用锅炉。
在鬲津河边的码头上，一座钢木结构的小型龙门吊车，将锅炉吊装到一艘千料的沙船之上，铁车在挽马拉动下飞快返回工坊。
没过一个时辰，铁车再次拉出，这次上面装载的是蒸汽机活塞缸，传动轴承和齿轮箱还有相应一些设备，吊装在另一艘沙船之上后，铁车又迅速返回。
第三趟，车上装载的是直径一丈五叶螺旋桨和传动轴，一群老弟兄站在码头上，看到铁车在钢轨上隆隆来回驶过，内心中充满感慨。
骑在战马上的“旗卫大队”士兵，头盔上插着半尺高的黑色羽毛，在不住迎风抖动。
身穿明光甲背插“方”字小旗，神态非常威武，迎着朝阳纵马沿鬲津河岸，护卫装载着设备的沙船。
浒山站在码头上，将目光由远处收回，看到在一旁正在装卸货物的大铁车，眼睛渐渐湿润了。
一滴泪珠在眼角中溢出，他微微低头，轻轻抹了一下，余光扫到旁边的吴彪。
发现他早已是眼圈通红，连平时最爱嘻闹的丁成，也在不停用手抹着眼泪。
方楠背负着双手，忽然听到身后的声音，转头看到老弟兄们都双眼通红。
“呵呵呵呵”
“兄弟们想到两年前，连牲畜不如的日子，现在都很感慨吧？”
“是啊，我们用了两年时间，打下眼前这份基业，以前连想都不敢想啊！”
吴彪语出感慨，神情显得非常亢奋。
“若不是当家的不离不弃，石头早成一堆白骨了。”
说完吴石头竟还呜呜哭出声来。
吴彪拍着他的肩膀笑了笑:我们当流贼炮灰的时候，谁又想到现在都混上官身。
想到曾经的苦难经历，所有人都心怀感伤。
方楠吃过了午饭，请来周茂兰分析最近阺报上的刊载。
小豆子闪身走进院子，“当家的，漕帮董千秋，山东李青山求见。”
“李青山早上就来了，只是当时你事物繁忙，所以没有给他通报。”
方楠没想到这两个人会来，吩咐小豆子先带李青山进来。
“先生对两人此行是怎么看的？”
周茂兰轻摇折扇:“李青山日子并不好过，现在又不敢到运河边上劫掠，这次前来多是为了生计。”
“而董千秋所掌管的漕帮，部属众多其志不一，现在方公大名在河工和一些堂主心中日盛，他此次前来，应该是为了漕帮内事物。
方楠微微点头，对周茂兰分析也很认同，只是自己不太了解江湖事非，真不想插手这类事情。
“一会就有劳许先生，去见一下那个董千秋，若是不牵扯朝政，便宜处理就是。”
小豆子没用多久，便将李青山带到小院，方楠看到这个四十多岁的壮硕大汉，满脸是憔悴之色。
“呵呵呵呵”
“李大当家的不必客气，坐下来先用些茶点。”
见李青山正襟危坐，神情极为恭顺，方楠便收起笑容正色道:“李大当家的为人，方某素有耳闻，不知此来何事？”
方楠现在并不喜欢与江湖人仕交往，见李青山扭扭捏捏，所以直接开门见山问其何来。
李青山并不是能言善道之人，一时间急出满头细汗，等了半晌，才小声说道:“草民想组建一个商帮，素闻工坊货物紧俏，只是资金亏缺，今日前来想佘运一批，绝对没有不恭之意。”
“呵呵呵呵”
“李大当家不必多虑，工坊已有前例，一会便可按规矩去办。”
“只是近来很多商帮都向江淮，安徽，江西贩卖，南直隶苏，杨，金陵等地虽然富庶，但早有商埠来此购入货物，李大当家这又是准备去何处销售呢？
李青山略一踌躇，向方楠抱拳说道:“不瞒方公，草民在河南，山西，陕西有很多朋友，他们可将货物转手卖出，只是那些地方，有数支豪强在与官军激战。”
说道此处李青山便停了下来。
“这到无妨，李大当家也无须畏手畏脚，可以敞开了去做，若是遭遇兵灾，货款也不用偿还。”
方楠端起茶碗轻抿了一口，看了看目光殷切的李青山。
“我这只有一个要求，就是每个月都要交到一份沿途见闻，和陕甘地区的社会变化即可。
“方公要求并非难事，草民定会办到。”
李青山知道方楠是官身，对于各地情况必然十分关切，山陕匪患历来已久，早已不是什么秘闻，何况人家并未让自己去刺探情报，看样子到是更关心局势变化，其实这都不是什么难事，随行队伍中带两个识字的就行。
没想到会这样顺利，李青山疑惑的向方楠:“仅此而已？
方楠微笑着点了点头:“仅此而已！”
“一会回去的时候，带人去运五百担粮食，别让山寨老幼饿着。”
李青山双手抱拳深施一礼:“久闻方公仁义，今日一见果然如此，日后若有驱使，草民定效犬马之劳。”
前段时间，闻香教闹的厉害，寨中两个小商队也没赚到钱，可以说他现在都快要揭不开锅了。
李青山看出方楠与刘泽清不同，所以这才抱着试试看的心态佘些货物，同时也带着投靠的意思。
方楠拱手回礼:“素闻李大当家是耿直之人，日后若有所困，可来工坊，在外行走不可做出迂越之事，以致于后悔莫急。”
“青山定当谨记！”
十日后，方楠吩咐小豆子收拾行装，去埕口住段时间，因为锅炉蒸汽机和螺旋桨，已经在福船上安装完毕，几天后就要下海测试了。
沙船行驶的很平稳，而且速度也很快，掌灯时分，方楠到达埕口码头，董飞虎，丁成，张大山，赵宋长庚，全部前来迎接。
会客厅中灯火通明，众人用过晚饭，正喝着茶水，方楠将茶杯轻轻的在桌上，看向了董飞虎。
董飞虎现在肤色虽然依旧很黑，但洗的干净了，皮肤也有了光泽，腰板直挺，身体也很健壮，早已经不是做奴隶时，那幅神情猥琐，蓬头垢面瘦骨嶙峋的样子了。
董飞虎见方楠正看着自己，马上起身:“当家的，白酒换木材进行的很顺利，当地一些官兵，用白酒偷偷去和建奴交易，酒价不担未跌，还小幅上涨了。
“那些人把换来的人参，貂皮，转手卖给岛上海客，获利很大，所以经常成帮结伙，偷运造船木材送到沙船上换取白酒，因此我们还省下来不少银子。“”
方楠向董飞虎招了一下手，让他坐下来说。
“操船经验丰富的老卒招募到六十人，在岛上船坞修补战船的工匠五十人，都已经拖家带口迁到这里，那里还有几百个老卒也想投奔过来，但现在船坞安置能力有限，所以并未带回。”
方楠看向张大山:“大山哥，船坞四周，能否归划出几千人的住宅区，以及安装五十口大型蒸锅地方？”
张大山停止翻动手上的图纸，右手狠狠搔了两下本就有些蓬乱的头发。
“当家的，地方是有，人也不愁，就是没银子，现在方宝见我都不打招呼，躲着走了！”
“哈哈哈哈”
众人闻言是哄然一笑。
“银子没有可以借，大家只管向方宝索要就是。”
他早在半个月前，就给杨国柱和刘荣嗣去信，分别借了三万两，总计六万两银子，继续投入到福船建造上面。
造船物料，此时正源源不断采购回来，只待蒸汽机安装完毕，海式成功后便立刻开工建造。
“从明日起，所有部队增加一个训练项目，熟悉水性，武装泅渡鬲津河。”
“浒山营，吴标营，丁成营，已经全部换装步铳，训练必须马上展开。”
“宋桥大哥的炮队，下月个再补充两门火炮，届时将会拥有八门步炮，一定要抓好训练工作。”
“无论进攻还是防御，有了炮队加入都会事半功倍，所以无论是骑兵还是步兵，都要与火炮练习协同作战，充分发挥火炮潜力。”
方楠看向浒山:“最近工坊扩大了不少，而且有农庄请求僻护，过几天到运河边再招募几百人，整训为三个总旗，平时负责工坊护卫和田庄巡视。”
“喏！”
“遵将军号令！”
浒山立刻由坐位上站起，抱拳施礼，严肃应答。
一镇实职总兵，还挂宣威将军衔，在他从军经历中，那可是高高在上般存在。
自己这个小兄弟有了这种身份成就，黄浒山高兴之余，想到千里营再也不能存在土匪气息，各个方面都要走上正轨，于是以身作则，执行正规军伍中的规矩。
方楠忙挥手示意他坐下。
他看出老兄弟们见部队级别上调，私下又达成默契。
漕巡营纪律严格训练规范，正是在浒山和吴彪以身作责之下，才建立起来的。
方楠心里非常感激两个人的支持和信任。
“各位，今后一段时间，部队主要以训练为主，各营训练任务重，弟兄们都要回去认真准备。”
“喏，遵将军号令”
所有人在坐位上站起，面容肃穆的同时齐声唱“诺”。
“另外三个步兵营，要轮流驻守埕口，负责那里新建酒坊，船坞和港口的安全。”
正事讲完，为了活越下气氛，方楠笑着对众人说道:“老弟兄们中若有人想要成家，大可提出来。”
“没有中意的人，可以请周茂兰帮助介绍，不能像某位一样，只知道暗地里眉来眼去，却在工坊中人尽皆知。“
说完他瞄了一眼吴彪，老弟兄们随之也都看了过去，顿时引起哄堂大笑。
“过几天和老高家说说，吴大哥年底就把喜事办了吧！”
浒山在一旁凑趣的笑道:“是呀，大家都等着喝你的喜酒呢！”
吴彪虽然成长为一名将领，但在这件事上，却像个面嫩的小男孩一样扭捏，这时低着头坐在那里，右脚不停在地上搓来搓去，一场军事方面的会议，就这样在欢快的气氛中结束了。
六月十五清晨，天还未亮，打鸣公鸡仍在破窝中酣睡。
训练场南侧，由铸造坊至鬲津河边新建码头之间，每隔十几步，便站立一个手持火把的士兵。
在火把照射下，两条小型钢轨由铸造坊伸出通向码头，一辆大号铁车，在二十匹挽马拉动下缓缓在钢轨上移动。
车上装载着两丈宽，五丈长的新式船用锅炉。
在鬲津河边的码头上，一座钢木结构的小型龙门吊车，将锅炉吊装到一艘千料的沙船之上，铁车在挽马拉动下飞快返回工坊。
没过一个时辰，铁车再次拉出，这次上面装载的是蒸汽机活塞缸，传动轴承和齿轮箱还有相应一些设备，吊装在另一艘沙船之上后，铁车又迅速返回。
第三趟，车上装载的是直径一丈五叶螺旋桨和传动轴，一群老弟兄站在码头上，看到铁车在钢轨上隆隆来回驶过，内心中充满感慨。
骑在战马上的“旗卫大队”士兵，头盔上插着半尺高的黑色羽毛，在不住迎风抖动。
身穿明光甲背插“方”字小旗，神态非常威武，迎着朝阳纵马沿鬲津河岸，护卫装载着设备的沙船。
浒山站在码头上，将目光由远处收回，看到在一旁正在装卸货物的大铁车，眼睛渐渐湿润了。
一滴泪珠在眼角中溢出，他微微低头，轻轻抹了一下，余光扫到旁边的吴彪。
发现他早已是眼圈通红，连平时最爱嘻闹的丁成，也在不停用手抹着眼泪。
方楠背负着双手，忽然听到身后的声音，转头看到老弟兄们都双眼通红。
“呵呵呵呵”
“兄弟们想到两年前，连牲畜不如的日子，现在都很感慨吧？”
“是啊，我们用了两年时间，打下眼前这份基业，以前连想都不敢想啊！”
吴彪语出感慨，神情显得非常亢奋。
“若不是当家的不离不弃，石头早成一堆白骨了。”
说完吴石头竟还呜呜哭出声来。
吴彪拍着他的肩膀笑了笑:我们当流贼炮灰的时候，谁又想到现在都混上官身。
想到曾经的苦难经历，所有人都心怀感伤。
方楠吃过了午饭，请来周茂兰分析最近阺报上的刊载。
小豆子闪身走进院子，“当家的，漕帮董千秋，山东李青山求见。”
“李青山早上就来了，只是当时你事物繁忙，所以没有给他通报。”
方楠没想到这两个人会来，吩咐小豆子先带李青山进来。
“先生对两人此行是怎么看的？”
周茂兰轻摇折扇:“李青山日子并不好过，现在又不敢到运河边上劫掠，这次前来多是为了生计。”
“而董千秋所掌管的漕帮，部属众多其志不一，现在方公大名在河工和一些堂主心中日盛，他此次前来，应该是为了漕帮内事物。
方楠微微点头，对周茂兰分析也很认同，只是自己不太了解江湖事非，真不想插手这类事情。
“一会就有劳许先生，去见一下那个董千秋，若是不牵扯朝政，便宜处理就是。”
小豆子没用多久，便将李青山带到小院，方楠看到这个四十多岁的壮硕大汉，满脸是憔悴之色。
“呵呵呵呵”
“李大当家的不必客气，坐下来先用些茶点。”
见李青山正襟危坐，神情极为恭顺，方楠便收起笑容正色道:“李大当家的为人，方某素有耳闻，不知此来何事？”
方楠现在并不喜欢与江湖人仕交往，见李青山扭扭捏捏，所以直接开门见山问其何来。
李青山并不是能言善道之人，一时间急出满头细汗，等了半晌，才小声说道:“草民想组建一个商帮，素闻工坊货物紧俏，只是资金亏缺，今日前来想佘运一批，绝对没有不恭之意。”
“呵呵呵呵”
“李大当家不必多虑，工坊已有前例，一会便可按规矩去办。”
“只是近来很多商帮都向江淮，安徽，江西贩卖，南直隶苏，杨，金陵等地虽然富庶，但早有商埠来此购入货物，李大当家这又是准备去何处销售呢？
李青山略一踌躇，向方楠抱拳说道:“不瞒方公，草民在河南，山西，陕西有很多朋友，他们可将货物转手卖出，只是那些地方，有数支豪强在与官军激战。”
说道此处李青山便停了下来。
“这到无妨，李大当家也无须畏手畏脚，可以敞开了去做，若是遭遇兵灾，货款也不用偿还。”
方楠端起茶碗轻抿了一口，看了看目光殷切的李青山。
“我这只有一个要求，就是每个月都要交到一份沿途见闻，和陕甘地区的社会变化即可。
“方公要求并非难事，草民定会办到。”
李青山知道方楠是官身，对于各地情况必然十分关切，山陕匪患历来已久，早已不是什么秘闻，何况人家并未让自己去刺探情报，看样子到是更关心局势变化，其实这都不是什么难事，随行队伍中带两个识字的就行。
没想到会这样顺利，李青山疑惑的向方楠:“仅此而已？
方楠微笑着点了点头:“仅此而已！”
“一会回去的时候，带人去运五百担粮食，别让山寨老幼饿着。”
李青山双手抱拳深施一礼:“久闻方公仁义，今日一见果然如此，日后若有驱使，草民定效犬马之劳。”
前段时间，闻香教闹的厉害，寨中两个小商队也没赚到钱，可以说他现在都快要揭不开锅了。
李青山看出方楠与刘泽清不同，所以这才抱着试试看的心态佘些货物，同时也带着投靠的意思。
方楠拱手回礼:“素闻李大当家是耿直之人，日后若有所困，可来工坊，在外行走不可做出迂越之事，以致于后悔莫急。”
“青山定当谨记！”
十日后，方楠吩咐小豆子收拾行装，去埕口住段时间，因为锅炉蒸汽机和螺旋桨，已经在福船上安装完毕，几天后就要下海测试了。
沙船行驶的很平稳，而且速度也很快，掌灯时分，方楠到达埕口码头，董飞虎，丁成，张大山，赵宋长庚，全部前来迎接。
会客厅中灯火通明，众人用过晚饭，正喝着茶水，方楠将茶杯轻轻的在桌上，看向了董飞虎。
董飞虎现在肤色虽然依旧很黑，但洗的干净了，皮肤也有了光泽，腰板直挺，身体也很健壮，早已经不是做奴隶时，那幅神情猥琐，蓬头垢面瘦骨嶙峋的样子了。
董飞虎见方楠正看着自己，马上起身:“当家的，白酒换木材进行的很顺利，当地一些官兵，用白酒偷偷去和建奴交易，酒价不担未跌，还小幅上涨了。
“那些人把换来的人参，貂皮，转手卖给岛上海客，获利很大，所以经常成帮结伙，偷运造船木材送到沙船上换取白酒，因此我们还省下来不少银子。“”
方楠向董飞虎招了一下手，让他坐下来说。
“操船经验丰富的老卒招募到六十人，在岛上船坞修补战船的工匠五十人，都已经拖家带口迁到这里，那里还有几百个老卒也想投奔过来，但现在船坞安置能力有限，所以并未带回。”
方楠看向张大山:“大山哥，船坞四周，能否归划出几千人的住宅区，以及安装五十口大型蒸锅地方？”
张大山停止翻动手上的图纸，右手狠狠搔了两下本就有些蓬乱的头发。
“当家的，地方是有，人也不愁，就是没银子，现在方宝见我都不打招呼，躲着走了！”
“哈哈哈哈”
众人闻言是哄然一笑。
“银子没有可以借，大家只管向方宝索要就是。”
他早在半个月前，就给杨国柱和刘荣嗣去信，分别借了三万两，总计六万两银子，继续投入到福船建造上面。
造船物料，此时正源源不断采购回来，只待蒸汽机安装完毕，海式成功后便立刻开工建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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