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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提拔于谦,召勋贵进京

    “陛下,臣以为此举不妥!”朱祁镇话音刚落,在座的侍读学士张益立即站出来反对。

    “陛下,都说国有长君,社稷之福,值此国乱岁凶,四方扰攘之际,必然是国赖长君的时刻。

    而皇长子今年不过三岁(虚岁,实为一岁八个月),立为皇长子太子已经是极为冒险。

    而陛下适才又说,要改立郕王为吴王,此乃太祖称帝之前的封号,这不是暗示让皇长子与郕王自相残杀吗?”

    张益的话说的极为犯禁,但正如朱祁镇适才所言,战场凶险、死生难料,能回去几人,只有天知道,所以此刻的张益也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死谏了。

    “臣赞同张学士所言!陛下,江浙历来富庶,乃我大明赋税重地,国朝开国以来,还没有过在江浙封王的前例。”又有人附和建言。

    看着众人纷纷反对,疲惫的朱祁镇一拍桌子,怒吼道:“国朝开国八十余年,难道就有大军陷入重围、皇帝几近被俘的经历吗?就这么写!”

    众臣见他发怒,嘴上不说但心中都十分不忿。

    大军被围是谁指挥的?难不成真把刚才英国公找面子的话术当真了?以为全都是王振的锅?

    朱祁镇瘫坐在椅子上,诚如群臣所言,这些旨意有问题,但也都是他深思熟虑、权衡利弊之后的结果。

    为什么传位给皇长子?是因为他叫朱见深啊。

    朱见深,后世的宪宗纯皇帝,老朱家的天降猛男,万贵妃的好弟弟,一生都致力于给他爹大明战神善后。

    就单单说夺门之变后,石亨、徐有贞、曹吉祥、门达这些堡宗的心腹干的事情一个比一个逆天,在他们的一番操作之下,天顺八年史书记载的大明,可谓是摇摇欲坠。

    把时间遮住,说是崇祯八年都不违和。

    但朱见深就是把大明从亡国的边缘生生的拉了回来。

    经历了朱见深的治理,大明可以说四海升平,内忧外患全部解决。《儒林外史》原文的第二章开头说,“那时是成化末年,正是天下繁富的时候”,这句话就已经很能体现出朱见深的才能了。

    至于朱祁钰,虽然此时他是更为合适皇帝人选,但为人懦弱不堪,不过是个中庸之君罢了,有于谦主政,只要不是堡宗这种逆天的皇帝,都能混个不错的名声。

    朱祁镇的遗旨,赌的是未来!

    想到此,他对众臣解释,“你们相信朕,皇长子自幼聪慧,他以后一定比朕、比郕王强得多。

    至于郕王祁钰,他乃是朕的皇弟,我二人多年来手足情深,他什么性格,我再清楚不过,性格软弱平庸,不过是个守成之君罢了。

    对他来说,是万万干不出来僭越作乱之事的。”

    这话不假,历史上土木之变发生后,京师众人推举朱祁钰监国,本来朱祁钰都去奉天殿开过几场朝会,甚至还行使了皇帝的权利,免去了王竤等人在午门外殴死王振党羽、锦衣卫指挥使马顺之罪。

    可以说这时候的朱祁钰,离皇帝也只差一个名分。

    然而几天之后,朱祁钰一听众人说国不可一日无君,要推举他登基,吓得立马躲回郕王府不出来,最后还是于谦亲自登门,才把他劝出来登基。

    即使是登基多年后,朱祁钰没对他哥哥怎么样,战神虽说是被囚在南宫不让出来,但日子过得十分滋润,光娃都生了六个。

    对比一下战神复位一个月后朱祁钰便薨了,兄弟二人的性格一下便能看出究竟。

    大帐内,朱祁镇言之凿凿,理由充分,众人也不好反驳,只得按他的意思写下遗旨。

    “继续说后面的。

    第三,算是最重要的一点。”

    朱祁镇顿了一下,继续讲道:“兵部侍郎于谦,有经济之才、俊伟之器,历仕多年、茂著劳绩,擢升为兵部尚书,掌天下武卫官军选授简练之政令,加少保衔。

    虏寇进犯期间,赐王命旗牌,京师一切大小事务,悉听其调遣,可先斩后奏,便宜行事。”

    底下的曹鼐越听越是心惊肉跳,等朱祁镇说完,心中早已是杂乱无比,再也下不去笔,对朱祁镇建言:

    “陛下,于谦不过一年前才被擢升为兵部侍郎,资历尚浅,如此超擢提拔,让他执掌国事,恐怕…”

    “那你曹学士说一说,京师的文官之中,还有何人能执掌兵事?”

    兵目前的两个尚书,一个是邝埜,目前跟大军在一起,能不能活着回去,尚未可知。

    另一个王骥在麓川征战,西南番邦山高路远,四五个月都难以回来。

    若是论资排辈,则大明必亡!

    朱祁镇眼神凶狠,盯着曹鼐追问。

    曹鼐一思索过后,老脸一红,发现的确如朱祁镇所说,京师之中已经没什么可用之人,于是低下头去,按朱祁镇的意思写下圣旨。

    “第四,命魏国公、中军都督府都督徐承宗,武定侯、大同总兵郭登,宁阳侯、征夷大将军陈懋及所有在外勋贵,立刻赴京,根据爵位高低,分掌五军都督府事,各司其职,保卫京师。

    大同的防卫,由大同左参将、都督佥事石亨接替,命其为大同总兵,镇守大同。”

    土木之变,把大明中枢的勋贵几乎损失殆尽,以至于文官开始掌权,由此之后天平开始倾斜,文官骑在了武将头上。

    不过在此时,大明各地还有不少勋贵,比如说在福建平定邓茂七的宁阳侯陈懋、在大同驻守的武定侯郭登,把他们召回京师,也能在一定程度上缓解文武失衡的问题。

    召魏国公进京这一点或许存在争议,毕竟当年朱棣给他们的承诺是永镇南京。

    但五军都督府必须要有重量级勋贵坐镇,而历数如今大明的公爵,只剩下五家。

    跟随出征的成国公朱勇刚战死,英国公张辅主动请命断后,而京师中,定国公徐显忠早逝,其子徐永宁年幼还未袭爵,永镇云南的黔国公沐斌此时在和王骥一起征讨麓川。

    因此仔细一数,便只剩下永镇南京的魏国公徐承宗了。

    众臣不敢忤逆,按他的意思写好遗旨。

    等众臣将数份遗旨写完晾干之后,朱祁镇将它们收好,拿起来朝帐外走去。

    此刻高台之上,张辅还在讲话,朱祁镇又看了看手中的遗旨,心中颇有不甘。

    难道就一定要让张辅去送死?

    想到这里,他决定再做点什么。

    高台下,由于爵位和年龄的缘故,年轻资历浅的宣城伯李珍只能站在最边上。

    看着张辅,李珍打了个哈欠,腹诽道:老头讲的还是那老一套,一点都没有陛下的那个“八月十五杀鞑子”故事有意思。

    正昏昏欲睡间,忽然感到有人拍了拍自己。

    “宣城伯,你过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