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桥梁
地下掩体内，国家意识上传实验室副主任钟神华躺在藤椅上，边抽烟边听着京剧。
茶台上，水壶中的水烧开了。
他拿起水壶，朝茶宠身上一浇，那玩具蛤蟆的身体立刻变了颜色，后腿一蹬，跳了起来，甚至还‘呱呱’叫了两声。
“嘿嘿，有意思，哪个天才的发明。下次再买个鸭子，不知道叫声会不会不同。”
说完，他又给喝了一半的盖碗儿里添上水，用盖子撇去浮茶，舒舒服服地一大口喝进肚中。
又香又暖又解渴，舒坦！
他被调来这个实验室上班已经三年了，亲眼见证了无数个因各种原因而走向生命尽头的黑发人，怀着崇高的理想和觉悟投身到这项伟大的事业中。
然而，所有的意识上传者，至今都没有从那个世界传回信息。这意味着所有的人对意识是否成功上传，一无所知。
所有的研究人员，对这个项目到底要不要继续进行下去，争议不断。
坚持的一派说，前期投入已经无比巨大，且一旦突破意义深远。就算一时不能成功，若能带动相关产业技术进步，那也是极好的，绝对不能停下。
反对的一派说，投入如此巨大都看不到一点成果，这个项目就是个无底洞，而且还有道德风险，不如把经费投到别的课题上去。
总之众说纷纭，各有各的理。最近更是频频闹到高层，到了要中央领导亲自调解，才能让两派各自闭嘴的程度，如此下去项目恐怕迟早是要夭折。
钟神华也早已麻木，从当初的激情澎湃想要干出一番事业，到现在，已是混天度日心如死灰。
这日子，真是煎熬，他唯有饮茶听曲才觉苦中有乐，抽烟喝酒方能聊以慰藉。
罢了，这种科技终究是过于超前，想要出成绩实在太难，真是早投胎了几十年呐！
不过钟神华虽然对实验已没什么期待，但抱着‘功成未必在我，功成必定有我’的良好心态，他虽然整天慵慵懒懒，但对本职工作倒还兢兢业业。
抽完烟，他乐呵呵地站了起来，戴上老花镜，朝监控室走去。
“让我看看、让我看看，今天来的那几个新人，有没有带来惊喜。”
来到监控室门口，他整了整衣服，表情严肃地推门进去。
几个值班的小年轻坐在屏幕前没精打采的样子，有的在伸懒腰，有的在打哈欠，还有的干脆趴在屏幕面前睡着了，竟没有一个在老老实实地看监控。
“咳咳。”他轻咳两声，小年轻们纷纷直起腰杆，向他问好。
钟神华围着监控室转了一圈，每一排的每一个屏幕都细细看了一遍之后，心中照例轻叹一声。
又是毫无收获的一天。
打开监控室的门，正欲离去，他却听身后一阵嘈杂，小年轻们竟开始交头接耳了起来。
钟神华大怒：“我还没走呢，你们也太不把工作当回事了吧！”
这时突然有人大喊：“教授，你快来看！”
钟神华循声看去，发现监控组小组长谢明正举手向他示意。
他走到谢明身后，看向他手指的那块屏幕：
上传人：列风
上传地点：中央实验室
上传时间：1月1日，03:15
……
全是些普普通通的数据。
连接模式：静态隔离
连接稳定性：70%
突然，他心中一惊，揉了揉老花镜片后的眼睛，再次确认了一下：
连接稳定性：70%
“百分之七十！”他忍不住叫了出来，这是一个前所未有的数值。
谢明提醒道：“教授，百分之六十以上的稳定性就可以做雷达实验，我们要不要……”
钟神华只感觉自己的心脏扑通扑通直跳，完全没把谢明的话听进去。
思考片刻之后，他命令般高声喊道：“所有人，给我打起精神来！今天晚上有重要实验要进行，你们监控组一刻也不能放松警惕！”
说完他转身就朝门口跑，刚走出门几米，又折返回去，对着监控室里喊道：“谢明，打电话叫所有轮班休息的人都回来。加班！”
谢明有些惊讶，随即立刻回答道：“好的，主任，我马上就打。”
江畔，某科研院所家属住宅区，龙镇国正躺在温暖的被窝里做着美梦，身旁妻子鼾声阵阵也不能把他吵醒。
手机连响了三阵他都没听见。
这种事情对于他来说太稀松平常，下面的人总是把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当做紧急情况向他汇报，他早就练成了一双‘顺phone耳’，对于电话铃声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然而今晚有人使出了禁招，居然同时将手机和座机都打了进来。两种铃声一左一右，双重夹击之下，龙镇国的神功终于破了防。
“谁呀？”他左手拿座机，右手拿手机，心想这老座机一年用不了一次，明天干脆拿去卖废品，免得有人再卡BUG将他美梦吵醒。
电话那头，钟神华也是一左一右各拿一个手机。他不知道领导接的是哪一个，只好把两个手机都开了免提。
这免提一开，两个电话便串了音，叽哩咣啷一阵乱响，搞得他头皮发麻心惊肉跳，不知如何是好。
还是领导反应快，直接把座机挂了，钟神华见那个手机被挂断，连忙把声音关了，拿起另一个手机着急忙慌地大喊道：“领导，有光，黑暗中的一道光啊！”
“呸，什么一道光，大晚上的把我叫醒，原来是你在发疯？”
钟神华深呼吸几口，强压激动心情耐心解释道：“主任，百分之七十！有个新来的志愿者，人机接口的连接稳定性达到了百分之七十啊！”
“什么？”电话那头一惊，龙镇国的手机差点掉了下去，“你确定？”
钟神华使劲点头，仿佛领导就在他面前一样，“确定啊，我十分确定！镇国，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
“好，我马上过来，你通知所有副教授以上的人员，马上赶到你那里。”说完龙镇国收起手机，像三十年前当兵时紧急集合那样，麻利地穿起衣服就朝楼下停车场跑去。
月色下，宽阔的杨柳江从三江市市中心潺潺流过，江水冲走这座城市昨天的疲惫，带来第二天勃勃的生机。
一辆黑色轿车行驶在江边公路上，正朝老城区的帝豪酒吧疾驰而去。
小山丘上绿草茵茵，山头长了两棵柳树，柳树旁有一湾浅浅的池塘。
列风洗完脸，用手把脸上多余的水撇去，然后用袖子擦干。
他站起身，舒展一番筋骨，站在柳树下朝远处望去。
初次来到这个世界，该何去何从呢？
他有些迷茫，但却一点都不担心。
车到山前必有路，专注当下，不操心未来，这是他一贯的处事风格。
有时他也想，这种观念有好有坏，虽然能够杜绝精神内耗，但也让自己成了一个没有远见的人。或许正因为如此，过去的人生才会毫无成就吧？
看来，有时也该想想未来。
不过话虽如此，这个世界对他来说是如此的陌生，连处在哪个年代他都还不清楚，又何谈思考未来。
远处有条小河，依河而建一片各式建筑，不时飘出袅袅炊烟。看上去大概是个镇子，列风决定先去那里了解下风土人情。
他从山丘往下走，踩在松软的土地上，心情十分舒畅。
一只蝴蝶飞过，他童心大起，扑了过去。
这时他突然感觉一阵耳鸣，大脑有些缺氧，眼前发黑如同贫血，差点晕倒。
他坐到草地上，闭上眼睛，等待身体的不适褪去。
贫血的症状有所缓解，但耳鸣却一直持续。他忽然有些担心，看了看自己双手。
这副身体难道也有问题？
耳鸣持续了几分钟之后，频率稍稍变得柔和了，列风捂住耳朵，突然发现这耳鸣中似乎夹杂着人声。
这有点神奇，他开始仔细聆听，随着耳鸣中的杂音越来越小，人声逐渐清晰：“列风，列风，听到请回答……列风，列风……”
“啊？”他愣了一下，感到难以置信，“谁，在叫我吗？”
呼叫声立刻停了下来，有人颤抖着问道：“列风，你听见了？如果是的话，请举起你的右手。”
列风按照那声音说的，把右手举了起来。
声音的另一头，坐在屏幕前的钟神华‘啪’地倒在键盘上，晕了过去。
龙镇国赶紧摸了摸他的脉搏和呼吸，厉声道：“心脏病发了，还有点脑出血，赶紧送到医疗室去！”
有人把钟神华抬走，龙镇国亲自坐到了电脑前。
他拿起话筒，稳住自己激动的情绪，仔细检查了一遍各种监控数据。
他发现连接稳定性在不断地下降，从最开始的70%已经降低到了不足50%。电脑屏幕上原本清晰的画面已经逐渐模糊，再这样降下去，就必须关闭通话了。
他深呼吸几下，稳住呼吸，冷静地对着话筒说道：“列风，时间不够了，我长话短说。”
“意识要上传，就必须找到一个能够承载意识的载体。现在你所处的世界，就是我们能找到的最好载体，一个叫做‘山河’的开放世界游戏”
“然而在你之前的所有人，他们的意识上传之后，我们都与其失去了联系。”
“我们不知道那个世界现在变成什么样了，意识上传者们是否已经把那个世界改造得面目全非？这对后续的实验非常不利。”
“现在，你是唯一能够连接两个世界的桥梁，你必须在那个世界活下去，尽可能久地活下去！”
‘滴滴滴’，‘滴滴滴’，龙镇国四周的监控设备发出警报声，连接强度已经降到40%。
“好了列风，不能再继续与你连接了，我必须马上断开通讯，祝你好运！”
啪，龙镇国放下话筒，立刻把通讯开关关闭，电脑上的画面随之消失，变成一片花屏。
他转过身，看着周围的人，十分紧张地问道：“刚才的整个过程，录像了吗？”
“录了，录了。”有人回答。
龙镇国终于放下心，长舒了一口气。
随着耳中人声瞬间安静，列风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他望向远方小镇，深知自己已肩负起沉重而神圣的使命。
茶台上，水壶中的水烧开了。
他拿起水壶，朝茶宠身上一浇，那玩具蛤蟆的身体立刻变了颜色，后腿一蹬，跳了起来，甚至还‘呱呱’叫了两声。
“嘿嘿，有意思，哪个天才的发明。下次再买个鸭子，不知道叫声会不会不同。”
说完，他又给喝了一半的盖碗儿里添上水，用盖子撇去浮茶，舒舒服服地一大口喝进肚中。
又香又暖又解渴，舒坦！
他被调来这个实验室上班已经三年了，亲眼见证了无数个因各种原因而走向生命尽头的黑发人，怀着崇高的理想和觉悟投身到这项伟大的事业中。
然而，所有的意识上传者，至今都没有从那个世界传回信息。这意味着所有的人对意识是否成功上传，一无所知。
所有的研究人员，对这个项目到底要不要继续进行下去，争议不断。
坚持的一派说，前期投入已经无比巨大，且一旦突破意义深远。就算一时不能成功，若能带动相关产业技术进步，那也是极好的，绝对不能停下。
反对的一派说，投入如此巨大都看不到一点成果，这个项目就是个无底洞，而且还有道德风险，不如把经费投到别的课题上去。
总之众说纷纭，各有各的理。最近更是频频闹到高层，到了要中央领导亲自调解，才能让两派各自闭嘴的程度，如此下去项目恐怕迟早是要夭折。
钟神华也早已麻木，从当初的激情澎湃想要干出一番事业，到现在，已是混天度日心如死灰。
这日子，真是煎熬，他唯有饮茶听曲才觉苦中有乐，抽烟喝酒方能聊以慰藉。
罢了，这种科技终究是过于超前，想要出成绩实在太难，真是早投胎了几十年呐！
不过钟神华虽然对实验已没什么期待，但抱着‘功成未必在我，功成必定有我’的良好心态，他虽然整天慵慵懒懒，但对本职工作倒还兢兢业业。
抽完烟，他乐呵呵地站了起来，戴上老花镜，朝监控室走去。
“让我看看、让我看看，今天来的那几个新人，有没有带来惊喜。”
来到监控室门口，他整了整衣服，表情严肃地推门进去。
几个值班的小年轻坐在屏幕前没精打采的样子，有的在伸懒腰，有的在打哈欠，还有的干脆趴在屏幕面前睡着了，竟没有一个在老老实实地看监控。
“咳咳。”他轻咳两声，小年轻们纷纷直起腰杆，向他问好。
钟神华围着监控室转了一圈，每一排的每一个屏幕都细细看了一遍之后，心中照例轻叹一声。
又是毫无收获的一天。
打开监控室的门，正欲离去，他却听身后一阵嘈杂，小年轻们竟开始交头接耳了起来。
钟神华大怒：“我还没走呢，你们也太不把工作当回事了吧！”
这时突然有人大喊：“教授，你快来看！”
钟神华循声看去，发现监控组小组长谢明正举手向他示意。
他走到谢明身后，看向他手指的那块屏幕：
上传人：列风
上传地点：中央实验室
上传时间：1月1日，03:15
……
全是些普普通通的数据。
连接模式：静态隔离
连接稳定性：70%
突然，他心中一惊，揉了揉老花镜片后的眼睛，再次确认了一下：
连接稳定性：70%
“百分之七十！”他忍不住叫了出来，这是一个前所未有的数值。
谢明提醒道：“教授，百分之六十以上的稳定性就可以做雷达实验，我们要不要……”
钟神华只感觉自己的心脏扑通扑通直跳，完全没把谢明的话听进去。
思考片刻之后，他命令般高声喊道：“所有人，给我打起精神来！今天晚上有重要实验要进行，你们监控组一刻也不能放松警惕！”
说完他转身就朝门口跑，刚走出门几米，又折返回去，对着监控室里喊道：“谢明，打电话叫所有轮班休息的人都回来。加班！”
谢明有些惊讶，随即立刻回答道：“好的，主任，我马上就打。”
江畔，某科研院所家属住宅区，龙镇国正躺在温暖的被窝里做着美梦，身旁妻子鼾声阵阵也不能把他吵醒。
手机连响了三阵他都没听见。
这种事情对于他来说太稀松平常，下面的人总是把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当做紧急情况向他汇报，他早就练成了一双‘顺phone耳’，对于电话铃声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然而今晚有人使出了禁招，居然同时将手机和座机都打了进来。两种铃声一左一右，双重夹击之下，龙镇国的神功终于破了防。
“谁呀？”他左手拿座机，右手拿手机，心想这老座机一年用不了一次，明天干脆拿去卖废品，免得有人再卡BUG将他美梦吵醒。
电话那头，钟神华也是一左一右各拿一个手机。他不知道领导接的是哪一个，只好把两个手机都开了免提。
这免提一开，两个电话便串了音，叽哩咣啷一阵乱响，搞得他头皮发麻心惊肉跳，不知如何是好。
还是领导反应快，直接把座机挂了，钟神华见那个手机被挂断，连忙把声音关了，拿起另一个手机着急忙慌地大喊道：“领导，有光，黑暗中的一道光啊！”
“呸，什么一道光，大晚上的把我叫醒，原来是你在发疯？”
钟神华深呼吸几口，强压激动心情耐心解释道：“主任，百分之七十！有个新来的志愿者，人机接口的连接稳定性达到了百分之七十啊！”
“什么？”电话那头一惊，龙镇国的手机差点掉了下去，“你确定？”
钟神华使劲点头，仿佛领导就在他面前一样，“确定啊，我十分确定！镇国，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
“好，我马上过来，你通知所有副教授以上的人员，马上赶到你那里。”说完龙镇国收起手机，像三十年前当兵时紧急集合那样，麻利地穿起衣服就朝楼下停车场跑去。
月色下，宽阔的杨柳江从三江市市中心潺潺流过，江水冲走这座城市昨天的疲惫，带来第二天勃勃的生机。
一辆黑色轿车行驶在江边公路上，正朝老城区的帝豪酒吧疾驰而去。
小山丘上绿草茵茵，山头长了两棵柳树，柳树旁有一湾浅浅的池塘。
列风洗完脸，用手把脸上多余的水撇去，然后用袖子擦干。
他站起身，舒展一番筋骨，站在柳树下朝远处望去。
初次来到这个世界，该何去何从呢？
他有些迷茫，但却一点都不担心。
车到山前必有路，专注当下，不操心未来，这是他一贯的处事风格。
有时他也想，这种观念有好有坏，虽然能够杜绝精神内耗，但也让自己成了一个没有远见的人。或许正因为如此，过去的人生才会毫无成就吧？
看来，有时也该想想未来。
不过话虽如此，这个世界对他来说是如此的陌生，连处在哪个年代他都还不清楚，又何谈思考未来。
远处有条小河，依河而建一片各式建筑，不时飘出袅袅炊烟。看上去大概是个镇子，列风决定先去那里了解下风土人情。
他从山丘往下走，踩在松软的土地上，心情十分舒畅。
一只蝴蝶飞过，他童心大起，扑了过去。
这时他突然感觉一阵耳鸣，大脑有些缺氧，眼前发黑如同贫血，差点晕倒。
他坐到草地上，闭上眼睛，等待身体的不适褪去。
贫血的症状有所缓解，但耳鸣却一直持续。他忽然有些担心，看了看自己双手。
这副身体难道也有问题？
耳鸣持续了几分钟之后，频率稍稍变得柔和了，列风捂住耳朵，突然发现这耳鸣中似乎夹杂着人声。
这有点神奇，他开始仔细聆听，随着耳鸣中的杂音越来越小，人声逐渐清晰：“列风，列风，听到请回答……列风，列风……”
“啊？”他愣了一下，感到难以置信，“谁，在叫我吗？”
呼叫声立刻停了下来，有人颤抖着问道：“列风，你听见了？如果是的话，请举起你的右手。”
列风按照那声音说的，把右手举了起来。
声音的另一头，坐在屏幕前的钟神华‘啪’地倒在键盘上，晕了过去。
龙镇国赶紧摸了摸他的脉搏和呼吸，厉声道：“心脏病发了，还有点脑出血，赶紧送到医疗室去！”
有人把钟神华抬走，龙镇国亲自坐到了电脑前。
他拿起话筒，稳住自己激动的情绪，仔细检查了一遍各种监控数据。
他发现连接稳定性在不断地下降，从最开始的70%已经降低到了不足50%。电脑屏幕上原本清晰的画面已经逐渐模糊，再这样降下去，就必须关闭通话了。
他深呼吸几下，稳住呼吸，冷静地对着话筒说道：“列风，时间不够了，我长话短说。”
“意识要上传，就必须找到一个能够承载意识的载体。现在你所处的世界，就是我们能找到的最好载体，一个叫做‘山河’的开放世界游戏”
“然而在你之前的所有人，他们的意识上传之后，我们都与其失去了联系。”
“我们不知道那个世界现在变成什么样了，意识上传者们是否已经把那个世界改造得面目全非？这对后续的实验非常不利。”
“现在，你是唯一能够连接两个世界的桥梁，你必须在那个世界活下去，尽可能久地活下去！”
‘滴滴滴’，‘滴滴滴’，龙镇国四周的监控设备发出警报声，连接强度已经降到40%。
“好了列风，不能再继续与你连接了，我必须马上断开通讯，祝你好运！”
啪，龙镇国放下话筒，立刻把通讯开关关闭，电脑上的画面随之消失，变成一片花屏。
他转过身，看着周围的人，十分紧张地问道：“刚才的整个过程，录像了吗？”
“录了，录了。”有人回答。
龙镇国终于放下心，长舒了一口气。
随着耳中人声瞬间安静，列风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他望向远方小镇，深知自己已肩负起沉重而神圣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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