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高起潜失势
“高公公，请坐。”
“今天，我们三人将高公公请来，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要简单的询问高公公，当年孙伯雅称病的事情，是否属实。”
“尚书大人，你可真是会开玩笑，当年我与兵部尚书杨大人，可是都曾跟陛下说过孙伯雅称病属实的。”
高起潜不阴不阳的回道，随后又说：“你们就光问咱家吗？当年是谁哪个人去核实的，你们怎么不去问他呢？”
“高公公见谅，我们一定会去问的。当年的卷宗，我们三人都看过，并没人说过孙伯雅装病的。”
“那你们可真的是奇怪了呢？既然没人说过孙大人是装病的，我也未曾说过孙大人装病，你们找我干嘛呢？”
“高公公息怒，想必高公公也是知道了，陛下想要重审孙伯雅案，也想追封孙伯雅。”
“陛下是英明的，你们这是要把我当犯人吗？”
“高公公您啊误会了，这完全是误会了。”
“我等三人请高公公来，并不是把高公公当犯人审问的，我等只是想问问高公公当年具体的事情，清楚了，我们才能帮助陛下解忧的。”
“当年是什么情况与经过，想必高公公也是清楚的，陛下也是清楚的，既然陛下让我等三人重审，想必高公公明白陛下的意思。”
听了张忻这番话，高起潜脸色终于是变了。
皇帝自然是不可能有错的，哪怕有错，也是下属的错。
皇帝要拿他开刀了？
“咱家不明白。”
“高公公不必误会，当年的事情，不知道你还记得多少，还请高公公说说，我三人也好看能不能找到灵感，替陛下分忧。”
“咱家也是在为陛下分忧。当年我确实未曾说过孙伯雅没生病。”
“高公公多有得罪了，我等三人也是依旨办事，还请高公公体谅。不知道李御使与凌寺卿，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李邦华与凌义渠也都没什么要问的，三人要送高起潜出门。
“高公公，我等送送高公公。”
“不必了。”
李邦华与凌义渠两人，素来怎么看得惯宦官，本就不想送高起潜出门的，眼下既然高起潜说了，更好。
但是刑部尚书张忻却依然要送。
“高公公这边请。”
走了一些不，等没人了，张忻才对着高起潜说道：“高公公，我等要为陛下分忧，我也是为高公公好。”
高起潜默不作声，但是脚步稍缓了，张忻继续说道：
“陛下同意追封孙伯雅，那孙伯雅必然的得无罪的，陛下是不会错的，错的只是我们这些当臣子的，高公公以为呢？”
“那又如何”
“所有人都看着，高公公您觉得谁替陛下分这个忧，比较合适，谁替陛下分这个忧，能让陛下颜面俱在呢？替陛下分了这个忧，陛下能不记住那个人的好？”
“陛下一向对您十分器重，多次让您在外监军，您倘若能替陛下分忧，陛下十分清楚并不是您的错，只怕日后对您更加器重。”
“倘若能为陛下分忧，而不为陛下分忧。高公公，您觉得陛下会怎么想？”
高起潜脸上阴晴不定，让他主动背锅，福祸不知的。
他可不信张忻的画饼，真的主动背锅了，以后陛下再想器重他，百官也会阻扰的，只要他主动背锅，那他的钱途尽毁，不可能再有权力的。
但是不背锅，他是可以死撑着不认，那皇帝就会对他好了吗？皇帝以后不会找他麻烦吗？
高起潜忽然发现不管自己怎么做，都是错的。
除了他背锅，其他人背锅似乎并不够资格。
这该死的杨嗣昌怎么死了，不然又怎么会让我摊上这样的事情呢。
“不知道尚书大人在说什么。”
“高公公，您慢慢想，我也都是为了高公公您考虑的。”
“哼。”
高起潜甩了甩袖子，走了；张忻在背后，倒是有些得意。
高公公啊高公公，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的。
高起潜毕竟混迹宫中多年，又怎么会听张忻忽悠呢，他要先去见皇帝。
到了皇宫，就去求见皇帝，小心翼翼的等着，静静的候着。
一小会，新崇祯才召见了他。
他在心中默默算了，从他求见开始，到皇帝召见他，这个时间有点长了，皇帝可就是子啊里面的。
弯着腰，低着头走了进去，说道：“陛下，奴婢回来了。”
“嗯，他们三人都问了你什么？”
“他们问了当年孙伯雅生病耳疾的事情。”
“你都是怎么回答的。”
“奴婢只是跟他们说了，当年孙伯雅确实生病了，这件事情上奴婢也没有说过孙伯雅装病。”
“哦，当年你也确实没有说过他的坏话。”
高起潜听了皇帝这话，当即就跪下了。
他确实没在皇帝面前说孙伯雅装病，也确实说了孙传庭有听不到；但是他又真的有说孙传庭的坏话。
在宫中多年，说人坏话都是隐晦的。
现在皇帝提了说没说坏话，意思很明显了。
“高大伴，你这是干嘛？起来说话。”
高起潜哪里敢起来，跪着说道：
“陛下，当年都怪奴婢，是奴婢说了孙伯雅坏话，才致使陛下误以为伯雅装病，请陛下责罚。”
既然陛下没有明显维护他的意思了，那他何不痛痛快快承认错误呢？这样皇帝还能念着往日情分。
“起来说话。”新崇祯将高起潜扶了起来。
“当年的是也不能全怪你。”
“陛下，都是奴婢的错，请陛下责罚。”
“不谈什么责罚不责罚的，这些年你为朕东奔西跑，委实也让你劳累了，也没能让你休息，没能让你好好享福，倒是朕亏待了你。”
高起潜又跪下说道：
“陛下，您这是折杀奴婢，奴婢为陛下分忧是天经地义的；奴婢身体确实有些欠佳，恐怕不能为陛下效力。”
“高大伴，你起身说话吧。朕昨天有跟静之等人说过了，一定要公正，要处理得当。你不用担心，这些年你也劳苦功高的。”
“奴婢多谢陛下。”
高起潜躬身退了出去。
心中暗悔，早知这样，还不如刚才在三人面前痛痛快快承认，再来找陛下，说不定陛下还能更念我的好。
只是如今，都要陛下明示了，才替皇帝分忧，只怕圣恩会少很多。
懊悔也无用了，高起潜想了想，转身又去找张忻等人。
高起潜出了皇后，直奔去找刑部尚书张忻去。
“今天，我们三人将高公公请来，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要简单的询问高公公，当年孙伯雅称病的事情，是否属实。”
“尚书大人，你可真是会开玩笑，当年我与兵部尚书杨大人，可是都曾跟陛下说过孙伯雅称病属实的。”
高起潜不阴不阳的回道，随后又说：“你们就光问咱家吗？当年是谁哪个人去核实的，你们怎么不去问他呢？”
“高公公见谅，我们一定会去问的。当年的卷宗，我们三人都看过，并没人说过孙伯雅装病的。”
“那你们可真的是奇怪了呢？既然没人说过孙大人是装病的，我也未曾说过孙大人装病，你们找我干嘛呢？”
“高公公息怒，想必高公公也是知道了，陛下想要重审孙伯雅案，也想追封孙伯雅。”
“陛下是英明的，你们这是要把我当犯人吗？”
“高公公您啊误会了，这完全是误会了。”
“我等三人请高公公来，并不是把高公公当犯人审问的，我等只是想问问高公公当年具体的事情，清楚了，我们才能帮助陛下解忧的。”
“当年是什么情况与经过，想必高公公也是清楚的，陛下也是清楚的，既然陛下让我等三人重审，想必高公公明白陛下的意思。”
听了张忻这番话，高起潜脸色终于是变了。
皇帝自然是不可能有错的，哪怕有错，也是下属的错。
皇帝要拿他开刀了？
“咱家不明白。”
“高公公不必误会，当年的事情，不知道你还记得多少，还请高公公说说，我三人也好看能不能找到灵感，替陛下分忧。”
“咱家也是在为陛下分忧。当年我确实未曾说过孙伯雅没生病。”
“高公公多有得罪了，我等三人也是依旨办事，还请高公公体谅。不知道李御使与凌寺卿，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李邦华与凌义渠也都没什么要问的，三人要送高起潜出门。
“高公公，我等送送高公公。”
“不必了。”
李邦华与凌义渠两人，素来怎么看得惯宦官，本就不想送高起潜出门的，眼下既然高起潜说了，更好。
但是刑部尚书张忻却依然要送。
“高公公这边请。”
走了一些不，等没人了，张忻才对着高起潜说道：“高公公，我等要为陛下分忧，我也是为高公公好。”
高起潜默不作声，但是脚步稍缓了，张忻继续说道：
“陛下同意追封孙伯雅，那孙伯雅必然的得无罪的，陛下是不会错的，错的只是我们这些当臣子的，高公公以为呢？”
“那又如何”
“所有人都看着，高公公您觉得谁替陛下分这个忧，比较合适，谁替陛下分这个忧，能让陛下颜面俱在呢？替陛下分了这个忧，陛下能不记住那个人的好？”
“陛下一向对您十分器重，多次让您在外监军，您倘若能替陛下分忧，陛下十分清楚并不是您的错，只怕日后对您更加器重。”
“倘若能为陛下分忧，而不为陛下分忧。高公公，您觉得陛下会怎么想？”
高起潜脸上阴晴不定，让他主动背锅，福祸不知的。
他可不信张忻的画饼，真的主动背锅了，以后陛下再想器重他，百官也会阻扰的，只要他主动背锅，那他的钱途尽毁，不可能再有权力的。
但是不背锅，他是可以死撑着不认，那皇帝就会对他好了吗？皇帝以后不会找他麻烦吗？
高起潜忽然发现不管自己怎么做，都是错的。
除了他背锅，其他人背锅似乎并不够资格。
这该死的杨嗣昌怎么死了，不然又怎么会让我摊上这样的事情呢。
“不知道尚书大人在说什么。”
“高公公，您慢慢想，我也都是为了高公公您考虑的。”
“哼。”
高起潜甩了甩袖子，走了；张忻在背后，倒是有些得意。
高公公啊高公公，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的。
高起潜毕竟混迹宫中多年，又怎么会听张忻忽悠呢，他要先去见皇帝。
到了皇宫，就去求见皇帝，小心翼翼的等着，静静的候着。
一小会，新崇祯才召见了他。
他在心中默默算了，从他求见开始，到皇帝召见他，这个时间有点长了，皇帝可就是子啊里面的。
弯着腰，低着头走了进去，说道：“陛下，奴婢回来了。”
“嗯，他们三人都问了你什么？”
“他们问了当年孙伯雅生病耳疾的事情。”
“你都是怎么回答的。”
“奴婢只是跟他们说了，当年孙伯雅确实生病了，这件事情上奴婢也没有说过孙伯雅装病。”
“哦，当年你也确实没有说过他的坏话。”
高起潜听了皇帝这话，当即就跪下了。
他确实没在皇帝面前说孙伯雅装病，也确实说了孙传庭有听不到；但是他又真的有说孙传庭的坏话。
在宫中多年，说人坏话都是隐晦的。
现在皇帝提了说没说坏话，意思很明显了。
“高大伴，你这是干嘛？起来说话。”
高起潜哪里敢起来，跪着说道：
“陛下，当年都怪奴婢，是奴婢说了孙伯雅坏话，才致使陛下误以为伯雅装病，请陛下责罚。”
既然陛下没有明显维护他的意思了，那他何不痛痛快快承认错误呢？这样皇帝还能念着往日情分。
“起来说话。”新崇祯将高起潜扶了起来。
“当年的是也不能全怪你。”
“陛下，都是奴婢的错，请陛下责罚。”
“不谈什么责罚不责罚的，这些年你为朕东奔西跑，委实也让你劳累了，也没能让你休息，没能让你好好享福，倒是朕亏待了你。”
高起潜又跪下说道：
“陛下，您这是折杀奴婢，奴婢为陛下分忧是天经地义的；奴婢身体确实有些欠佳，恐怕不能为陛下效力。”
“高大伴，你起身说话吧。朕昨天有跟静之等人说过了，一定要公正，要处理得当。你不用担心，这些年你也劳苦功高的。”
“奴婢多谢陛下。”
高起潜躬身退了出去。
心中暗悔，早知这样，还不如刚才在三人面前痛痛快快承认，再来找陛下，说不定陛下还能更念我的好。
只是如今，都要陛下明示了，才替皇帝分忧，只怕圣恩会少很多。
懊悔也无用了，高起潜想了想，转身又去找张忻等人。
高起潜出了皇后，直奔去找刑部尚书张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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