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读小说 » 武侠仙侠 » 一缕香风云 » 第三十九章、俘虏

第三十九章、俘虏

    钟子期十分震惊,认得此人是三代弟子牛大力!,心中绞痛,踉跄后退两步差点晕倒。说道:“什么?仅有二十三人生还?拜月教果然来偷袭了?”

    牛大力从地上站起来,快速向前扶住钟子期,道:“师叔,保重身体!不要过于焦虑!”随即手中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掣出,趁着钟子期悲痛万分,不做防备之际,挥动匕首快速刺入钟子期的胸膛!

    钟子期只感觉到胸前一阵剧痛,睁眼一看,浮现牛大力一脸奸笑,随即明白遭了牛大力暗算。忍痛说道:“你,你……”噗通一声倒在地上。

    牛大力谨慎小心的往前走了一小步,想确认钟子期是否真的晕死过去。面目狰狞笑着对钟子期道:“师叔,对不住了,我手中这把匕首很早就想尝尝你鲜血的滋味了!”

    钟子期倒在地上,意识还清醒着,呻吟着说道:“你……这……这是……是谁……谁指使你的?”

    牛大力哈哈大笑,道:“这还用问吗?师叔,你看你今天面子有多大,好多人来看你来了。”说着,向一群走进来的人用手指去。

    钟子期惊跳万分,睁大眼睛一看,肖晓(肖华文)、吕忠岳已经从门外走了进来。

    “钟师兄,咱们有一年多没见面了,地牢里阴冷潮湿,霉气浓重。你怎的也不来看望一下肖师弟呢?哈哈哈!”肖华文大笑说道。

    钟子期提起一口真气,忍着身上疼痛,道:“原来,你也出来了,真后悔没说服师傅把你们通通杀了。”

    吕忠岳走向前来,说道:“钟师兄,多谢你不杀之恩!你如此善待我们,咱们也当知恩图报,把你送到地牢里享受几日清福。”

    钟子期哼了一声,没有说话,一脸倔强,喜怒于形!

    牛大力道:“钟师叔,你大概还不知道吧,咱们神逍派已经皈依拜月教了。五六百教众都听从拜月教调遣,冥顽不灵着已经全部处死!”

    “你放屁,神逍派是江湖正统,怎么会给你们邪魔外道臣服,你妄想!”钟子期愤怒的哄道。

    牛大力道:“料想你也不会相信。你且看这些都是谁!”手指向前方院落中,七八个人被五花大绑跪在地上。钟子期定睛一看,正是代长河、刘岩及肖长安、石俊彦神逍派弟子。

    “代师弟、刘师弟!你们……”钟子期看着那七八个人,痛苦的说不出话来。

    “钟师兄,咱们听信了庞中的谎言,减少了防守兵力,后悔没听钟师兄的话……现在悔之晚矣!”代长河泪流满面,鼻涕横流,大声痛诉!

    刘岩和另外几个三四代弟子只是嚎哭不止,并不说话!

    “庞中?庞中怎么了,他不是最忠诚于神逍派的吗?”钟子期颤抖双唇,痛苦说道!

    刘岩止住哭声,道:“庞中……庞中就是彻底的叛徒,他才是曾经的红衣教,现在的拜月教安插在整个神逍派最大的卧底!他花言巧语让咱们放松了防守,减少了防守力量。却暗地里通知拜月教雪夜之中攻打神逍派!我和代师兄赤、蓝带弟子都被庞中的黄带弟子以及青绿带弟子屠杀殆尽,现在神逍派已经全部是拜月教掌控之下!”

    “没错,正是在下!并不是在下隐藏的好,而是你们脑袋都不灵光,眼力也不怎么好!竟然认不出我是红衣教的人!不过现在应该叫做拜月教了!”庞中从外面走了进来,说道。

    肖晓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呢,乖乖引颈待戮吧!”

    钟子期冷笑数声,道:“看不出来,没想到你庞中才是最大的祸胎!怪我瞎了眼,这么倚重你,平时神逍派的防御部署都全跟你商量,连肖华文、吕忠岳的青绿两带弟子都让你来代管!神逍派上下待你不薄,掌门师傅对你恩重如山,为何还要背叛?”

    庞中哈哈大笑,说道:“你要是认识以前的我,就会原谅现在的我!大力,告诉他,我是谁!”

    牛大力躬身领命说道:“世上哪有什么庞中,这位是咱们原来红衣教大名鼎鼎的怒目菩萨莫多!怪你们都瞎了狗眼了,这都看不出来!小恩小惠就想收买我们红衣教‘二佛徒’那也把我们红衣教看的太轻贱了吧!”

    “莫多?!”钟子期苦笑道:“都说怒目菩萨易喜易怒,性情善变,怎的庞中会如此温顺,谈吐大方,丝毫没有看到一点戾气!你隐藏的这么好,怎能让我们察觉得到。”

    莫多笑道:“万事万物都在变的。红衣教都灭亡了,我莫多再不改造一下自己的性格,岂非也要跟着红衣教葬送在你们这些所谓名门正派手中?”

    钟子期道:“可是,为何你和低眉金刚肖晓在一起,怎么他竟然没认出你来?”

    肖晓道:“亏你是堂堂一个神逍派代理掌门,竟然连心照不宣也不懂!咱们自然早就知道彼此的身份。只不过为了安全和潜伏的任务,没有表现得太过于火热而已。”

    钟子期道:“原来如此,你们早就计划要消灭神逍派了吧?你们的计划我倒是非常感兴趣!说来听听,好让我输的心服口服!”

    莫多笑道:“你死到临头了,还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让咱们这些人跟你浪费口舌?你悔不该太过于相信依赖了我,如今神逍派内外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你可是肠子都悔青了吧!”

    钟子期道:“既然你不愿多说,钟某也不再强求,生杀由你!”

    肖晓冷笑,道:“你倒想得轻松想一死了之!可没那么容易!我要慢慢的孝敬你,让你到地牢中享享清福!直到老死!”

    钟子期哼了一声,道:“你这卑鄙小人!”

    肖晓道:“你要是怕了,也不是没有退路。老老实实乖乖把《清风楼》诗集和‘玉玲珑’交出来!”

    钟子期凛然道:“‘玉玲珑’是神逍派的至宝,你休想拿到!我死也不会告诉你的!《清风楼》诗集根本不在我手上,神逍派从来没有这些破书,你休来赖我!”

    莫多道:“有没有这两样东西,我难道还不清楚吗?你可是每天都在我眼皮底下活动的。我心里可是明镜似的清楚!你不从实说来,我有的是方法让你开口!”

    钟子期道“威武不能屈,你就是让我千刀万剐,钟某也万万不会向你透露半个字的消息。”

    “好,好,很好,非常好。我倒要看看你多有骨气,你的身体如此倔强,心肠如此的硬,不知道你对待神逍派的这几个人的生死能否无动于衷呢?”莫多阴恻恻的笑了笑,指了指跪在地上的代长河、刘岩众人,接着说道:“你说,我要从哪个开始呢?”

    钟子期道:“庞中!我是叫你庞中还是莫多呢?这些人都是你的同门师兄弟,共同生活了三四十年,你忍心将他们杀害吗?”

    莫多手中拿着一把长刀,阴森森,明晃晃,走向跪在地上的几个人,一刀砍死了一个四代弟子!说道:“你还是叫我莫多吧!这个名字或许更能让你彻底发泄心中的仇恨愤怒!你看到了吧,我已经杀了第一个人了。这些人跟我生活了三四十年,曾经是我的师兄弟,但更是你的师兄弟,他们对你感情或许更深些,更指望你拯救他们多一些。你忍心看着他们在你手中一个个的死去吗?哈哈哈!”

    “莫多,你这自娘贼,卑鄙小人!你要杀就杀,废什么话,我代长河岂是被吓大的?你手起刀落,我绝不眨一下眼,你不用去威胁钟师兄!”代长河厉声辞严喝道。

    莫多道:“你要死,恐怕没这么容易,且让你看着以前的师兄弟一个个的在你面前倒在我的屠刀之下,你说这番心情滋味会不会很好?”

    “你……你”代长河气得浑身哆嗦,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刘岩和另外的几个弟子高挺着胸膛底气十足说道:“钟师兄,神逍派的‘玉玲珑’和《清风楼》诗集绝对不能落到这些小人手里,你不用理会我们,我们早已经打算与神逍派共存亡!”

    “各位同门师弟,子琪对不住你们……”钟子期泪眼婆娑,哽咽哭泣!

    “好一幕感人画面,哎呀,生离死别,这滋味真不好尝!钟子期,你果真心够狠的,眼睁睁看着你的师兄弟一个个眼前死去。不知道你还能忍耐多久呢?”莫多说道,又手起刀落砍死了一个跪在地上的神逍派弟子。

    “莫多!你真下的狠手!你这禽兽不如的小人!你给我住手……住手!”钟子期眼睛发红,呵斥道。

    肖晓道:“莫多还算克制的了,我可是一杀杀一双的!你再不把‘玉玲珑’和《清风楼》交出来,剩下的人可不够我挥两下刀的了!”说着手起刀落,连杀了两个神逍派弟子,转眼间只剩下代长河、刘岩、肖长安及另外一名四代弟子。

    钟子期眼泪纵横,怒道:“肖晓!你这个天不盖,地不载,挨千刀刮的,你不得好死!”

    肖晓再次手起刀落,杀掉了跪在地上的四代弟子,说道:“还剩三个了,你还不肯说吗?”

    钟子期嘴唇抖动,喉结不停的上下移动,哽咽不语……

    “我们跟你拼了!”代长河和刘岩、肖长安突然间互使眼色,腾的站起来,用头直接顶了出去,冲向肖晓。虽然三人被绑着,但是这一以命相搏的气势,早把肖晓和莫多吓了一大跳。不自觉的挥刀砍向代长河,刘岩,肖长安三人。

    “好……很好……你……再也……威胁……不了钟……钟师兄了……哈哈,哈……”代长河口中吐血,断断续续说完这句话,扑的倒地不起,死在地上!

    刘岩,肖长安未来的及吭声,便已经一命呜呼了。

    钟子期看到瞬时之间七八名神逍派弟子都死在自己面前,心中绞痛万分,泪如雨下,晕厥过去。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醒过来时,已经到了一个黑暗的地方。睁眼看着到处是栅栏,料想应该是一个地牢。

    房子很低,很昏暗,很潮湿,隔了遥远的墙上点着数盏蜡烛发着昏暗微弱的光,空气中散发着霉味和其他难闻的味道。不远处的地方传来水一滴一滴滴落的声音,还有铁链碰动时发出蹭蹭的金属声音。

    这是漫无天日的地牢,看不到光,也看不到生存的希望,这个环境让人窒息煎熬慢慢崩溃。

    地牢的最深处,有一个一丈来宽的铁笼,笼子全部是用手臂般粗壮的精钢浇筑而成的,钟子期被关在里面,披散着头发,嘴唇干裂,腹部破裂的衣服上一大滩干掉的血迹。他斜坐着靠在一边的铁柱上,被沉重的铁镣锁住了双手和双脚。由于伤势严重,饥饿无力,沉重的铁镣几乎使他抬不起手来。

    每天固定时候都有一个黑衣人送进来一碗稀饭,以其说是稀饭,不如说是一碗米汤,米粒少的可怜。莫多肖晓等人并不想让他恢复体力,只想借助微薄的米汤维持钟子期的生命。这点米汤,对于重伤患者的恢复更是毫无助益。

    阴暗的地牢下,光线微弱,恐怖阴森。钟子期的脸上越显得削瘦,双眼也明显的凹陷了许多。

    虽是食不果腹,饥渴难耐,但整日在地牢里静坐,也不曾消耗体力,反而有些许力气和元气的回复。钟子期身处地牢,详细的洞察地牢的情况,每次黑衣人进来送饭,都有六道门打开的声音。他在策划着如何巧妙的逃离这生不如死的地牢!

    钟子期听着黑衣人的脚步声度算两门之间的距离应该是十步左右,而且,每个门之间都是有五六个黑衣人在把守。钟子期已经饿得无法站立起来,拜月教依然派着重兵把手,且还要设置铁镣,铁笼,铁门等重重机关。

    拜月教对他的防守如铜墙铁壁,此情此景,钟子期估计是插翅难飞,根本想不出脱困的方法来。钟子期看着自己深陷地牢,心中感慨万分,这一生身经百战,东南西北,天下各州走遍,诛杀恶霸豪强,惩奸除恶,死在自己掌下剑下的十恶不赦之徒不下五六百人,经历过的惊心动魄,死里逃生的劫难不可胜数。这一生行得正,坐的直,受各门派敬仰,一死原本可以说是有价值,有意义了。可是就这样死在拜月教手上,死于莫多,肖晓这些畜生手上也太窝囊了!如此想着,忽然内心热血沸腾,胸中一团烈火在上蹿下跳,突兀涌动。心中有个声音,求生的欲望高涨起来!告诫自己要活下去!活下去!

    日月流逝,时光一天又一天的过去,钟子期的伤虽然愈合的慢,但经年累月,虽无营养补给,习武之人体格强壮,故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为麻痹敌人,却依然装着病恹恹的样子,以待伺机偷袭逃离。这些天,黑衣人每天除了送米汤来,重要事情就是严厉折磨审讯钟子期交出“玉玲珑”和《清风楼》不过,钟子期双嘴闭的比地牢的铁门还紧,拜月教根本问不出什么消息,总是无功而返。

    忽有一天,钟子期正闭目盘坐静心运作内功。只听见地牢的门依次打开,紧接着就看见莫多、肖晓及一大批黑衣人都涌进了着拥挤狭小黑暗的地牢中。

    肖晓开门见山,直入主题的问道:“钟子期,你如果不想常年累月的在这阴暗潮湿的地方终了此生,就快点把‘玉玲珑’和《清风楼》诗集交出来。免受皮肉之苦!”

    钟子期哈哈哈大笑,道“又是每天听到的陈谷子烂芝麻说辞,毫无新意!钟某生死早已看淡,别说是我不知道‘玉玲珑’和《清风楼》诗集下落!就是知道,也绝不会为了苟且偷生,将此等重要物件交于你们这些残忍卑鄙,毫无仁德畜生!恕我不能从命!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肖晓不免有些动怒,喝道:“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等待大刑之下,可认不得你是仁义忠贞的汉子。来人,动刑!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方法硬,我有的是法子把你嘴巴撬开,让你说。”

    几个恶狠狠的黑衣人开了铁笼的大门,把钟子期提起来牢牢绑在十字型的铁架子上。然后拿出牙签来往钟子期的手指甲肉里狠狠的插进去。

    “啊……”十指连心!钟子期感到钻心的痛从手指间传来,痛苦的呻吟。虽是一代豪杰,响当当的硬汉,可是谁又经得起这般残忍的折磨。如此这般插了五六个手指,已经晕过去好几遍,钟子期依然是不言片语,只字不提“玉玲珑”和《清风楼》诗集。

    莫多,肖晓等人首领看见钟子期晕了过去,连忙命人拿冷水来把他泼醒。

    “怎么样,这个滋味是不是很享受呢?你到底还是嘴硬,我看你能耐到什么时候。”肖晓已经不耐烦起来,恶狠狠的对钟子期咆哮。

    钟子期没有回答,冷冷的蔑视对方,笑了笑。

    “再用刑,酷刑!”莫多疯狂的尖叫道,他痛恨钟子期的无动于衷和安详平静。

    于是,几个黑衣人换了个玩法,拿起拶子使劲的夹住钟子期的手指。钟子期只是冷笑不止,没有再呻吟半个字,不久再次的晕倒了过去。

    莫多再次命人用冷水把钟子期泼醒,把牙签来回的往钟子期手指甲插进去。钟子期咬牙坚挺,无论如何都不会透露任何有关“玉玲珑”和《清风楼》的秘密。

    莫多厉声呵斥道:“把“玉玲珑”和《清风楼》交来,还可给你生路一条,你难道还要逼着我们把十八般折磨人的武艺都使在你身上吗?我们的耐心是有限的,对废物从来不花费时间在上面。你不说出来,我们可要把你当废物来对待了。废物的下场只有痛苦的死去!我知道你不怕死。但是我们会让你慢慢的痛苦的受折磨死,我有的是伺候你的新方法!”

    钟子期也清楚,不坦白,不合作,迟早有一天会白白折磨死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里。他从进入地牢的第一天起就谋划起如何脱身。地牢防备如此严密,自己一身是伤,饥饿无力,要逃出去不登天还难。唯一的方法只能是选择假意与敌人合作,离开这暗无天日的地牢,脱下手中的镣铐才有施展逃脱功夫的机会。但是又不能太轻易屈服敌人,引起对方的注意。

    麻痹敌人最好的方法就是一切做的不露痕迹,假装与对方合作。

    “把‘玉玲珑’和《清风楼》诗集交出来,对我有什么好处?”钟子期用极其虚弱的语气问道。

    肖晓眼睛一亮,调整了一下身体姿势,亮声说道:“立刻放了你和你的同门师兄弟。”

    “恐怕我的师兄弟已经无一人幸免了吧。你只待我把秘密说出来,找到实物,必定也把我也结果了。”钟子期说道。

    肖晓一时语塞,过了一会才说:“我们只要‘玉玲珑’和《清风楼》诗集,只要你说出来,我们也不会再罔害人命。况且,你还有个乖巧伶俐的同门呢,你忘了吗?神逍峰伏魔洞的那个臭小子!”

    “你……你们想怎样?”钟子期突然变得在乎起来,陆乘询曾叮嘱过他,杜恒的生命比神逍派的安危还要重要!他痛苦的思索着,心中再做权衡!

    “那,先给我请个大夫吧,我腹部的伤口感染了,肿胀疼痛的厉害!”钟子期虚弱的哀求道。

    “可以给你安排大夫,不过,你可不要耍花招。”肖晓爽快的说道。

    “‘玉玲珑’和《清风楼》诗集箕山上的乌衣巷里,乌衣巷两边的墙壁上都是师傅留下来的武功招式,有人闯入,即会显现武士出来舞剑格斗抵挡,纵使绝顶武林高手也无法通过。那是本门派收藏至重要物件的地方,保险安全,可保万全!”

    乌衣巷??!!

    肖晓等人在神逍派三四十年,竟然没有听说过有这个地方,这真是让他们大吃一惊。

    “你没有使诈骗我吧。”肖晓阴险的笑道,同时唤一个黑衣人心腹在耳边嘀咕了几句,那黑衣人就带了几个伙伴一起快速奔离了地牢,想必是去证实钟子期所言是否属实。

    一炷香的时间,那几个黑衣人就回来了,在肖晓的耳旁嘀咕了几句。肖晓点了点头,对钟子期说:“怎么才能平安顺利的穿过黑衣巷,取到‘玉玲珑’和《清风楼》诗集呢?”

    钟子期说道:“需要在乌衣巷现场使出本门全套的《惊鸿剑》招式才能通过。”

    《惊鸿剑》是神逍派掌门成名剑法,可惜从来没有再众弟子中传授过,因此莫多,肖晓等人并不会此剑法!

    莫多不由得冷笑起来:“不要装神弄鬼,我直接搬几桶火药来把乌衣巷炸个稀巴烂,再在废墟中慢慢刨除这几样物件来。这么贵重的东西,不会没有珍贵妥当的盒子装着吧?我相信炸药之下还会完好无缺的。”

    钟子期不屑的说:“你可以试一下,不过到时候你可能要在黄泉下寻‘玉玲珑’和《清风楼》诗集了。”

    肖晓疑惑道:“玩炸药我是行家,不会把自己炸没了!”

    钟子期说:“当时建造整个箕山神逍派时,就通盘考虑过安防问题。在整个城中都定点埋藏了火药,且每年都借口祭拜天神,把炸药更换,旧的更换的炸药统一埋在哨卡前面的路基下。除了掌门之外,门派众人全然不知是火药。乌衣巷是整个箕山的中枢所在。里面有点燃炸药的总开关。这本是防止灭门的法门。”

    莫多看了一眼钟子期,眼神中掠过一丝凶光说:“那如你这般说,只有你能取出‘玉玲珑’和《清风楼》诗集了?你不会使诈吧,干脆你把《惊鸿剑》教会我,我代你去取出。”

    钟子期道:“这过乌衣巷是第一步,乌衣巷的尽头是个带有机关的小橱柜。用坚硬无比的花岗岩做成,厚三米,固若金汤,炸药也无法炸开。而且一年只有一次打开的机会。唯有掌门手掌使出《惊鸿剑》第一招,‘欲海无涯’在半个弹指内触摸开关才可以打开,如果时间超时,或者功力欠缺,招式有误,门禁会自动锁死,将会导致开门失败,只有等到明年才有机会重试。”

    肖晓沉吟了半响,他在盘算钟子期说的是不是属实,会不会使诈逃跑。以及相关对策。然后说:“不如这样,你教我学会《惊鸿剑》,我们两人一起进去。你负责打开橱柜。”

    钟子期说:“这使得,只是着地牢里黑魆魆的,莫非要在这里传授《惊鸿剑》,而且,我虽是阶下囚,总归是向我求艺,设个仪式,拜师才能授艺吧,我也才能把你当成自己徒弟,倾心相受。”

    肖晓笑道:“我与你本事同门师兄弟,怎的现在你要我自降一个辈分给你行礼做门下弟子,你这算盘恐怕大大的打错了吧!”

    钟子期道:“拜不拜师在你,教不教在我!江湖规矩先拜师再学艺!如果你不想要“玉玲珑”和《清风楼》那我也不会强求的!”

    肖晓冷笑道:“你这是要我在这众目葵葵下出丑呢!我今后如何在江湖上立足,以何面目见天下英豪!呵呵,我不拜师,你也自要教我的,因为你没得选择。”说罢,命手下从牢笼中把钟子期带出去,脚下手上的铁镣却一直牢牢锁着钟子期的手脚。。

    从地牢出来,恍如隔世。此时正是午后时间,白昼晃晃,一个月有余未见阳光,那耀眼的光刺痛钟子期的眼睛,不由得一阵眩晕,眼睛一黑,脚下踏空,差点倒下。肖晓看在眼里,以为是钟子期身体饿的虚脱。仗着自己人多,且已经完全控制了整个神逍派,所以,对钟子期的防备又放松了很多。

    神逍派已经换了一番天地。钟子期不动声色默默的观察,到处都是蒙面的黑衣人在守卫。估计有三四百人。内心已然确定所有同门已经遭遇不测。此时复仇的想法又在内心强烈起来,不由得体内真气澎湃,脸上红一阵,黑一阵,浑身冷一阵,热一阵,还在不停的哆嗦。勉强的克制着走到了乌衣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