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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回章全友家

    几日后,章全友夫妇回到千里外的老家。

    站在门前,程吴芳回想起与丈夫的相遇、相识、到结成夫妻,真是感慨万千,应了古语:

    “千里姻缘一线牵。”

    程吴芳在大朗镇医院上班的第二年,杜水莲回去结婚了。

    这个清水姑娘是为了躲一个已婚男人的追求出来工作的,那个男人很讨厌,经常搔扰杜水莲,杜水莲什么方法用尽了,甚至告到他妻子那都没用。

    后来只好在朋友介绍下到大朗工作躲避那个渣男。

    程吴芳想,这杜水莲也不是美女,如果有什么特别的话,就是那对浓眉,而且那对浓眉影响杜水莲整个秀气的脸,看起来很凶,也许杜水莲带一幅宽边镜去遮那对浓眉,她并不是近视眼。

    那这么一个女孩又怎么引来一个渣男,嗲,对,杜水莲说话嗲嗲的,你想一个讲粤语的女孩嗲声嗲气讲话,男人受得了么?

    工作半年后,杜水莲遇到家乡的另一个以前追的她的人,交往了几个月就结婚了。

    和杜水莲结婚的男人程吴芳也见过,那男人第二次来大朗找杜水莲,请杜水莲吃饭,杜水莲邀程吴芳一起去。

    “你俩吃饭,我去干嘛?”

    “程姐,陪我去嘛,去嘛!”

    杜水莲挽着程吴芳的手嗲了起来。

    “好,好,走吧!”

    程吴芳真受不了杜水莲的嗲。

    程吴芳做惯了“灯泡”,也就去了。

    这是一个普通的男人,一米七左右,带着一幅近视眼镜,头发稍长,象刺猬针一样竖在头顶,肤色稍黑,厚唇外翻,一句话就是一个长像普通的广东男人。

    杜水莲和男友叽叽喳喳地说着清水土语,程吴芳一句也听不懂,只好一个劲地吃着一盘素炒红薯叶,研究着这盘红薯叶。

    红薯叶,程吴芳只知道用来喂猪。

    小时候用来玩,几个小女孩连杆摘来红薯叶把杆折断一边,留另一边连着,一小节,一小节折断,然后挂在耳后做耳环链,把叶片撕小点,撕成心状,星状,条状,做耳坠。

    童年的玩意,现在在广东却用来做菜:素炒的红薯叶把枝上皮去掉,估计是用水焯过,放油,放蒜,放焯后的红薯枝,爆炒过后,出锅装盘。

    红薯叶被程吴芳一根根吃完后,程吴芳只好盯着大街看行人。

    杜水莲在时,两人一起去买东西,去食堂打饭。

    现在只剩程吴芳一人孤独地住在宿舍。

    年底,刘抒的同班也辞职走了,科室缺人,就把程吴芳介绍来上班。

    1998年程吴芳辞职到了刘抒上班的医院上班。

    产科护长分配刘抒和程吴芳同一个班。

    五月的一天,两人休息,相约去火车站附近的会展中心玩,会展中心开物质交易会。

    上午十点进入会场,会场二楼,三楼两层楼摆着各式各东西。两人东游西逛到下午一点时,两人也走累了,只买了一个小皮包,这时两人想回家却找不到出口。168的刘抒左顾右望,看到不远处有一家卖YN省的特产的柜台。

    “吴芳,那个男的一定是老乡,你去问问。”

    刘抒和程吴芳在一起的时候,出主意的一定是刘抒,而行动的就是程吴芳了。

    “嗯。”

    程吴芳走到柜台前,对柜前一个男人说道:

    “你好大哥,你是YN人吗?”

    “是呀,你是?”

    “我也是,我们都是。”程吴芳指着不远处的刘抒说道。

    “你是哪里的?”程吴芳问道的。

    “我是路南的。”

    “我们是南春的。”

    “真是老乡!”大哥说道。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三个年轻人在柜台前后聊着天,又互留电话,最后路南老乡又各送一瓶特产。

    道谢路南老乡后,回到了工作单位的刘抒经常和路南老乡电话聊天,路南老乡介绍了一个石甸老乡给她认识。

    后来这个石甸老乡张焕祺成为了刘抒的丈夫,他当时就在医院附近出租房住。

    张焕祺高大、魁梧、口才又好,毕业于省师范大学地理系,毕业后当了一年县中老师,辞去老师工作后到广州做生意,见到漂亮的老乡刘抒,就开始了追求。

    张焕祺经常在出租房做好饭菜请刘抒和程吴芳去吃。

    “你俩吃饱了吗?”当张焕祺看到刘抒和张焕祺都放下了筷子,问道。

    “嗯”程吴芳和刘抒同声回道。

    “那好,我把剩下的菜吃了。”程吴芳听到张焕祺这样讲,扭头对刘抒微微一笑,赞许的点了一下头。

    饭后,张焕祺又把碗洗了,刘抒和程吴芳擦桌,扫地。

    天黑了,因刘抒和程吴芳晚上要上下夜班,张焕祺送刘抒和程吴芳回医院。张焕祺抢先走到楼梯口,下了楼。

    “咳,你什么意思,张焕祺,上楼时你让我们先走,说女士优先,现在怎么走我们前面了呢?”程吴芳没有好气地说道。

    “吴芳,你就不懂了吧,上楼时让你们先走,如果你们突然脚滑、踩空,我在后面可以撑住你们;下楼时我先走,你们在后面踩空后,可以倒在我身上或者拉着我。”张焕祺讲道。

    “歪论。”程吴芳笑道,向刘抒投去赞赏的目光。

    刘抒在广州上班几年,同事,朋友也介绍过不少男士给她认识。有的条件很好,

    例如有个军官,是陕西的,刘抒妈妈认为太远了。

    有个广州本地的医生,父亲是老干部,可以按排正式工作,刘抒妈妈认为又矮又小气,不同意。

    在医院附近也有一个福大毕业的南春老乡,毕业后分到广州比刘抒大2岁,是护长介绍的,程吴芳也见过,一起去老乡家吃饭,玩。父母都是退休工人,兄弟三个。

    但是为人特小气,程吴芳给他起了个“叮叮糖”因为每次去他宿舍吃饭,都是刘抒和程吴芳买菜和做,追刘抒几年,一支冰棍都没请两人吃!

    一年后,在刘妤拿出存款1万和张焕祺在农贸市场开了一家手工饺子店。

    店一开张就生意兴隆,皮薄、馅大,主要是真材实料,每天都不够卖。

    下班休息之余,刘妤和程吴芳都去帮忙摘菜和售卖,生意越来越好。

    张焕祺叫来了他的把弟章全友(拜过把子的异姓兄弟),章全友在石甸开饭店生意失败后,在省城帮张焕祺买过光碟、生意平平。现在这边生意火爆之后,张焕祺就让他结束省城的光碟生意,到广州这边来。

    下班后又来相帮的程吴芳见到饺子铺里多了一个陌生的高大小伙子在揉面,小伙子大约180左右、130斤上下、头发稀薄,偏长的平分铺在头顶,看起来像汉奸头,让程吴芳想笑。

    “你好,你是章全友?”程吴芳微笑的对章全友问起。

    “嗯。”章全友扭头看着程吴芳,随后就低下头和面。

    “我是张焕祺女友刘抒的同学程吴芳,来帮忙的。”

    “知道,张焕祺告诉过我。”

    章全友和程吴芳就这样认识了。

    晚上八点,生意结束。

    章全友用自行车带程吴芳回到张焕祺租的住所,四个老乡一起吃了晚饭。

    吃好晚饭,收拾桌子,拿两副扑克,四人玩起程吴芳小时最爱玩最善长的“升级”。

    4人分两组,互相对面是一家,为相互帮忙人,我大你给分,我小你帮忙。

    牌5,10和老K为分,5为5分,10和老k为十分。

    把牌洗好,码放在桌子中间,四人各翻一张牌,比大小,谁大谁先抓牌。

    第一盘抢庄,四人谁先抓到3显出正面放到桌面上,谁做庄,这一家为庄家,另一家为闲家。

    两幅108张,各抓26张,留4张为底,谁做庄谁抓,庄家理好牌后,又拿出自己不想要的4张反铺在桌子中间,如果这盘牌不坐庄的赢了,庄家反铺的4张中有5,10,k分数就反倍,5为十分,10和k为二十分。

    两副牌共二百分,打一盘,闲家要捡120分才赢,闲家够120分,下一盘闲家当庄家,直接打3,庄家输洗牌,上盘输的哪个坐庄的庄家下首哪个先抓牌。如果闲家不够120分,庄家升到4。抓牌时四人拿到4时看自己的牌好坏,把自己抓到的4正面放在桌子上为主,如只放一个4,别三人有一对同花4可反一人放的4,主牌改主为放同是4的为主。那么4个花色的4个4两到8张4为主,放哪张4在桌上那个4为主4,比其它6张4大,其余6张同大,从先出牌那家算,上一家4大过下一家4。

    大王最大,小王二大。

    四个2是主,比大小王小点,4个2中,红,黑,桃,方4门哪门是主,哪个2最大。然后到A,到K,G,J,10,最小为3

    从3开始升级,升到11时要钩屁股,11是花牌中J,象鱼钩一样,当庄家升级到J时,闲家要用最后出那组牌去钩庄家,最后那组牌一定要J才算,没J不算钩下来,钩下来,分又够120分,庄家从又3开始,闲家下盘当庄;钩下来,不够120分,庄家换一人下盘打3。

    升到A时,为帽,庄家打A时,要为闲家戴帽,最后一组牌中有A,有几个A戴几个帽。庄家给闲家戴上帽后,下来从4打起又到J到A。第三回合戴帽后从5起,如此轮回。

    玩几天牌下来,章全友和张焕祺牌技不分上下,有时程吴芳略赢两人,刘抒牌技最差,其他之人都不想和她当一家,又没人替,这三个会玩的每天轮流和刘抒一家。

    刘抒最懒,每次输牌都让张焕祺洗牌,不管是不是一家。

    程吴芳有时也帮刘抒洗牌。刘抒洗牌又慢又洗不好,两幅牌在她手中一不小心撒落一地,耽误玩牌时间,轮到她输,刘抒叫张焕祺洗或程吴芳洗。

    每天四人玩牌到十二点,章全友送程吴芳回医院宿舍。

    两人走在路上,章全友问程吴芳:

    “你很会算牌!”

    “小时候经常玩。”

    “你怎么算?”

    “不告诉你,教会徒弟,饿死师付。”

    “我们俩轮到一家时,不就打他俩一个光头,戴几个大帽子!”

    “三天才轮一次,不划算!”

    “那行,我不送你了!”

    “好吧,我教你。”

    从此,四个人的命运纠缠在一起。

    所以说,世上的缘分、姻缘就是这么奇妙。

    两对家乡相隔千里的男女,如果没有会展中心与路南老乡因找不到出口的相遇,就不会认识住在工作单位附近的张焕祺,如果不是张焕祺开饺子店生意好,就不会招来章全友。

    多年后程吴芳想,也许老天安排会展中心的那天,就是故意让刘抒俩找不到出口,才能引出这两桩姻缘来。

    过元宵节那天,刘抒和程吴芳上下夜班。

    张焕祺和章全友兄弟俩的煮好汤圆,一路划拳定输赢,输家端大碗,送汤圆到医院给刘抒两人吃。

    有天下午,下起了大雨。来市场买东西的人很少,章全友、张焕祺与程吴芳一起和旁边商户聊天,聊着、聊着,那个商户突然看向章全友和程吴芳说“你俩是兄妹?”

    “不是!”

    “是YN老乡。”章全友回道。

    “啧、啧,你俩有夫妻像。”商户讲道。

    章全友和程吴芳两人各莫名其妙了起来,“我俩真的像吗?”

    张焕祺现包手工饺子馆生意好到什么样?打个比方,章全友、程吴芳和你刘抒三人在饺子铺上班,章全友和面、擀饺子皮,刘抒和程吴芳一起包饺子。

    客人多的让她俩手忙脚乱,要排上五、六个人的队,等半个小时才能买得到。有好几次自己留下一盒准备带回去吃,都被晚来的客人买走。

    而程吴芳是来帮忙的,工钱是一两顿饭。至于饺子的成本费用自然与她无关了,饺子馆快开了一年,张焕祺认为饺子馆生意好,但是成本过高了,于是改变饺子馅配方。

    不知道张焕祺是这么想的,用猪皮冻代替瘦肉,没过几天,饺子就卖不完了,剩了许多馅和皮,只好四个人自己吃,这下吃的程吴芳和刘抒见了饺子就想哭。

    没过多久饺子馆关张了。

    正巧章全友奶奶病重,章全友就先回到了石甸。

    虽然两人暂时分开了,但缘分那根线是断不了的。

    后来,张焕祺又到YN省城卖化妆品,章全友也在奶奶去世之后继续跟张焕祺一起去卖化妆品、跑销售。

    2000年在刘抒家玩的程吴芳又遇到了章全友。

    那年,刘抒也带着女儿到了省城,程吴芳独自一人在天河区医院上班,休息,休假,过年过节都一人呆着。

    象在大朗样,从年前二十八九开始值班,程吴芳值班到大年初一,程吴芳愿意呆在科室等待病人的到来,也不愿一人呆在宿舍,其她单身护士:家近的回家了,有男友的出去玩了。

    程吴芳也不想一人去溜大街去闻别人家的饭香,菜香。

    去听从别人家里传出的欢声笑语。

    去看别人印在窗户上晃动的人影。

    杨英姿早就嫁给了传染科主任,生了孩子当了妈,程吴芳去看过一次,见杨英姿忙着孩子,就告辞走了。

    杜水莲嫁在广州,也有家了,程吴芳也不想去打忧她。

    程吴芳又想象在大朗一样,把假攒起来,和同事的换了班,休个长假。

    去找护长请假:

    “护长,我的假期攒得太多了,想休假。”

    “休几天?”

    “我攒了二十几天,和同事换班几天,休三十天。”

    “小程啊,不行,只能休十天,现在年底,忙!”

    “护长,我家老远,坐车在路上来回都要十六天,十天还不够我的路上的时间。”

    “科里太忙了!”

    “护长,你多给几天,今年过春节我值五天班”

    “只能十五天,最多了,其余你换班。”

    “谢谢护长!”

    程吴芳失望走了,只有二十天的假,难道在家二天?十六天要在崇山峻岭里奔波!

    要不去看刘抒吧?

    对,去看刘抒,来回四天,可在省城玩十五天,去看看益大,那曾经的梦!

    在省城火车站。

    程吴芳推着行李箱拉着小推车随旅客们来到出站口,老远见到瘦高的章全友站在栏杆后望着出站的旅客,寻找程吴芳。

    程吴芳看了看章全友身边的同事:

    “你怎么知道我来?”

    “老板娘安排的!”章全友旁边同事笑嘻嘻地插嘴到。

    “哦,这是王平,张焕祺外甥。这是刘抒同学程吴芳。”

    “我知道。”

    “你认识她?”

    “在外婆家老舅妈办满月那次,我去外婆家,我妈告诉我的,说是老舅妈同学,来帮忙做月子。”

    “带些什么?这么多!”看到程吴芳推着一个小车,两箱纸盒。

    “你最喜欢吃的!”

    “沙糖桔!”

    章全友两眼顿时闪闪发光,拉着王平手臂讲:

    “王平,我最喜欢吃沙糖桔,一次程吴芳买了十斤,我一人吃了五斤。”

    程吴芳把沙糖桔分一箱给刘抒,一箱给了章全友。

    章全友在张焕祺公司宿舍让在宿舍的同事吃沙糖桔:

    “今天是我生日,我女友带来的我最爱的沙糖桔,大家随便吃!”

    “谢谢嫂子!”

    程吴芳看着“傻子“式的章全友去了隔壁刘抒家。

    躺在刘抒家大床上,盖着轻薄的棉被,程吴芳觉得这棉被太舒服了:

    “刘抒,这棉被那买的,这么舒服!”

    “我妈做的。”

    “你妈做的,给我做一床。”

    “哪有那么容易,那年我妈在我哥家学校宿舍后发现一大块空地,就挖了种了几年棉花,做了四床棉被,给我两床。”

    “大舒服了!”

    “我要偷偷带走!”

    “诶,你和章全友怎么说?”

    “不怎么。”

    “不怎么,你选这日子回来?”

    “啥日子?”

    “你不知?骗鬼!今天他生日。”

    “冤枉,老姐,我是想请三十天假的,想回南春,护长只给十五天,十五天来回路上都不够,只好来看你!”

    “我跟你讲过,他母亲不喜欢你,你忘了?”

    “没忘!”

    第三天,星期天,章全友他们休息,程吴芳让章全友带他去益大:

    “益大挺远,十多公里!你去干啥?”

    “去看看。”

    “看看?”

    “你不去算了。我自己打车去。”

    “走吧,我只觉得一个学校有什么看头!”

    章全友约着王平,一起骑自行车去益大。

    程吴芳侧身坐在车后架上,一手拉着章全友衣服,一边问:

    “你怎么这么瘦了?”

    “我们跑业务特辛苦,早上我只吃包玉米,中午和下午才回来吃两顿饭。”

    “业务不好跑吗?”

    “那看哪个店了,人家需要,看上你的产品,人家就要了。人家不要,多上几次门也没用。”

    程吴芳观赏着街景:

    星期日的省城街道上,人流量也很多,逛街的人从这店出那店进,有人在食品店买糕点,有人在店外观看,人人各走各的,人行道上,小贩们推着小车兜卖着自己的商品:“来买了,来买了,自家种的梨,又大又甜!”来来往往的汽车,大大小小的车子汇成车流驰向远方。

    章全友在非机动车道用力登着自行车踏板,爬上一个小坡后,停了车:

    “Y大到了”

    跳下车后座,程吴芳站到YN大学四个字前:

    苍劲有力的四个金字YN大学浮雕在一大板红色石板上。

    后面左右是两个城堡似的建筑,远处一个大礼堂的建筑正对着程吴芳。

    章全友望着程吴芳湿润的双眼:

    “你怎么哭了!”

    “没什么,走吧!”

    “不进去看看?”

    “走吧!”

    程吴芳在刘抒家帮刘抒带孩子,刘抒女儿个子长很大,一岁多比人家三岁还大。

    两人带着孩子去百货公司买东西,坐公交车时,上来一对带孩子的夫妻,那女的见刘抒也带孩子就问:

    “你家孩子几岁了?”

    “一岁半”

    “我家三岁了,还没你家大!”那女的惊讶地张大嘴:

    “吃些啥,长这么好!”

    “没吃啥,一般饭菜。”

    十几天过去了,章全友帮程吴芳买了回广州的硬卧票,把票递给程吴芳时讲:

    “今年属龙,和我们属相小冲,如果要结婚,有点不妥,只能过了龙年,行吗?”

    程吴芳望着高大的章全友,心中总是有一种不甘心的感觉梗在心口。

    是了,这男子个子高大,相貌英俊,性格温柔,只是是个职高生,家又是乡下的,家境一般。

    程吴芳犹豫了。

    好半天,从程吴芳嘴里说出一句:“我再想想。”

    如果后面不是算命先生的话和章全友好友看信后说得话,也许这个婚缘线也就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