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小卖部
净水器在门面一个也没卖出去。
净水器起源于80年代初的美国，90年代初进入上海。当时饮水水质不良以及水里的杂质细菌太多，促使人们采用净水器来改善水质，确保饮水的安全卫生。美国最早发明净水器就是因为在自来水中发现有很多的有害物质引起人们的恐惧而开发研制，并使用净水器来过滤饮用水。之后90年代初的上海也是因为自来水质太差，有异味（氯，氯酚等）及肉眼可见的杂质，而闻名全国的，因此在国内最早引进并使用和生产净水器。
经过饮水与健康知识的宣传和普及，文化程度，科学知识，卫生知识，保健意识等较高的人群，如医生、教师、白领阶层等最先购买净水器，然后带动亲友、邻居、同事以及一般市民购买，再后来部分家庭从温饱型过渡小康型的家庭、经济收入足以购置净水器以及其他用品来提高生活质量，并能承受其后续产生的诸更换滤芯等必须的费用。
我国的净水器生产企业在90年代初迅速发展，90年代中期鼎盛兴旺，九六年未达到八百余家，此后，由于当时在净水器的一些缺陷，售后服务和净水器市场的混乱，特别是假冒伪劣产品泛滥成灾，造成恶劣影响。
曲老师进货的净水器是日本产品，其实国人对于日本产品不陌生。
在八，九十年代，对于日本东芝家电，索尼耳机和松下双标全波段桌面收音机，松下双标RX一5030F录音机，铃木摩托车，三洋洗衣机，丰田车，富士彩色胶卷，日立电视机，双门老式冰箱，录像机等等，这些产品在人对们生活中随地可见，国人当时对于日本产品评价是“安全性高，值得信赖，品质优良。“
故曲老师也认为日本净水器无论从质量，品质，安全性来讲可以让她的顾客放心，但她忽略了她的顾客所处的生活环境，文化程度和经济能力及消费能力。
而且她没有销售团队，单枪独马，如果她有充是的资金，人力，搞点宣传，讲讲净水器出来的水的优搞点免费鸡蛋，发点小袋洗衣粉，小包面条，也许在退休老人群体中有市场。
曲老师选择的客户是各个单位，也许她的定位不错，单位领导都是有文化，有知识，有见识，对于自身健康也是非常重视的，如果从所有单位中某单位领导意识到净水器的重要性，在单位里订上一两单做为职工福利是很可能的，万元的价位对于一个大单位数目并不大，如果一个单位订购，一定会带动别的单位，这样一来，一个单位带动的蝴蝶效应是一个不可估量的！
这只是程吴芳的浅见。
程淼（程吴芳）的珠绣也完工了，程淼不会用顶针，直接用手持针，右手大拇指和食指持针被针头戳破了皮，长时间用眼，眼都有些花了，肩膀有些酸痛，那些小珠子，小小一颗，只有米粒的二分之一大，又是圆形的，滑滑的，左手大拇和食指能难捏起来，程淼为了早日摆脱这玩意想了一个招，买来一小瓶胶水，抹一点在左手食指上，把珠子沾在食指上，又用拇指固定，右手持针把珠子穿在线上。
这个珠绣绣好后，程吴芳对十字绣没了兴趣。
每天早上八点，下午五时（去幼儿园接儿）上班的程淼准时的去守店，和隔壁老板娘们聊聊天，下午5点半去接儿子后，回到父母家，做好菜，和父母，程吴粮夫妻吃了饭后，等章全友回家。
章全友把每月工资交给妻子，程淼每天给章全友十元吃早餐，不然章全友大手大脚，不到月底就没有一分了！
章全友还在守仓库，每天下午回来和妻子说农资店的近况：
老板周炎叫来自己堂弟媳妇去门市卖农药，管帐，生意不太好，老板娘天天在门面发火；
苟兰和丈夫徐朋因早餐吃不吃吵架，徐朋早早开车来上货，苟兰买来早餐问徐朋吃不吃，徐朋不吃，苟兰把早餐扔到垃圾桶。
苟兰继续在仓库和司机小白不避人的歪腻。
程淼笑着说：“这人怎么这么胆大的？她老公不知道？”
“知道又如何？这个又不是第一个，几个了，每次开除司机，留着她，谁让人家业务好！”
原来如此，有恃无恐！
程吴芳看闲书时，看到一个故事：讲在美丽国有个豪华的饭店，饭店里有个厨师，这段时间这厨师一直惶恐不安，因为通货膨胀影响到饭店，饭店一直在裁减员工，这厨师不安是因为他的厨艺在众多厨师中并不拔尖，属于中上水平，但他一直没接到饭店给他的辞退书，正当他迷惑不解时，饭店来了一位贵客，一位经常来此住的非常有钱的贵夫人，贵夫人到后，第一道点心就是品尝该厨师的的苹果点心，这道点心只有这个厨师做的最合贵夫人的心意。
做好点心的的厨师终于知道自己没接到辞退信的原因。
程吴芳输得不冤！
曲老师一天下午笑咪咪地来到门店，问程淼：
“程淼，我有个朋友有个小卖部转让，感兴趣不？”
“小卖部？在哪？”
“防疫站旁，桥旁边。”
“那个？舍得转？骗人的吧？那店我知道，生意好得很！舍得转？”
程淼在防疫站前的药店上了几个月班，知道那家小卖店的生意不错，虽然那店很小，只有五平方，毕竟位置不错，人流量很大。
“小店老板娘母亲病了，她老公又上班，没时间管，她一个人忙不过来，孩子又小！我住房不在那旁边，跟她很熟了，我今天去她那买盐，她跟我讲的。“
程淼立即回到父母家，跟母亲讲了小卖部的事：
“你去去问，能转转下来，有没有烟证？”
程淼知道烟证很难办，有烟证最好，程淼在旁边上班的真没注意这个事。
得到母亲的首肯，程淼约曲老师关了门，骑自行车去了小店。
当年卖货后大妈不见了，她女儿高素莲接手，店里货不多，有烟证。
“我真舍不得转，要不是我妈病了，我女儿小，老公又不管，我一天接送女儿总是关门，我真不舍得”小卖部老板娘愁眉苦脸的唠叨着：
“说好，你只能讲我请你来帮我，开你工资，不能说转店，这是单位房，只能内部转。”
“你妈同意？”
“同意！”
“好的”程淼说。
“小妹，这个会写在转让合约里的”曲老师接口讲。
“我送母亲去住院，得闲来带你去进货，帮你订烟。”
“转让费多少？”
“六万。”
“太贵了，这么点货，这么小个店！”程吴芳惊的张大了嘴！
“程姐，我有烟证，这个很值钱！”
“那我回去问下，我父母钱够不够？能两次付吗？我怕钱不够。”
“这么好的位置，一次付！”
程淼知道父母有多少钱，只是觉得对方要价太高。
“那我回去问下，如果行，明天来。”
程淼接了孩子回家，跟父母讲了转让费的事，父母拿出存折让程淼自己去取。
晚上章全友回家，听妻子讲要转店的事，也很支持：
“老婆，我下班后陪你，开店时间长点，到晚上十一点。”
“好，太好了！”
程淼第二天早早到了小卖部，在曲老师的帮助下，双方写好转让合同：
“今有高素莲转让南春县正街防疫站前7号小卖部给程吴芳，转让费6万，一次付清，因门面属于单位的，对外讲是请人帮忙，店内执照姓名不变，原店主高素莲要带程吴芳去进货，以后要帮程吴芳订烟，以上转让合约经曲茵为证，双方互不反悔，以此为证！”
一式两份，三人签字，按手印。
程淼和高素莲签名后，程淼和高素莲到银行转了钱。
高素莲带程淼去进货的地方走了一圈，告诉程淼饮料去哪进，面条在哪进，小吃在哪进。
其实这些进货处不正在程吴芳去周炎农资店上班路上吗？
这些老板租二到三个门面，门面里堆着大量货物，门口放着一个书桌，老板和老板娘坐在桌后开单收钱。
在门面前有一大块空地，每家在自家门前位置堆满各式货品供客人选购。
平时你在超市，小卖部买的饮料，饼干，零食，在这里一件件批发就便宜一些，如外面卖5元的饮料，批发一件平均每瓶4元以下，你在小卖部卖一瓶挣一元左右。
程吴芳的同学，亲成，熟人和朋友中没人开小卖部。
程吴芳一直以为小卖部的货是小卖部老板从省城进来的。
周炎的媳妇有一次在农资店和大伙聊天：“我父亲是车队驾驶员，母亲没工作，父亲去省城运输货物时顺带一些东西让我母亲卖，我小时候就帮母亲卖东西，长大想开一个超市。”
程吴芳花了六万元上了一课！
程淼拿了钥匙就去店里了。
曲老师跟程吴芳要了几百元介绍好处费。
程淼当老板了，虽然只是一个小店，程淼也很高兴。
程淼拿着扫把扫着屋顶的蜘蛛网，这女人，这么懒，把货柜上的盒子一一搬下来，一看，全是空盒，一看，店内只有几件矿泉水，一箱面，和二箱饮料和一些盐，一些饼干，货柜上的整条烟盒全是空的，什么和谐烟，云烟，硬九九，等等，全是空的，只有烟柜上有三，四十包几种烟，这个女人，太厉害！
程淼叫来曲老师，曲老师也以为柜上烟盒里是有烟的，叫来高素莲，曲老师对她讲：
“小妹，你这种太对不起我了，我好心帮你找人来接店，搞得我都无脸见朋友，我们相信你才没点货，这也太少了，如果这样，就不转了。”
“我只能补十几条烟。”
曲老师和程淼互看了一眼，程淼答应了：“这些货架上的都要有。”
“好的。”
拿到补来的烟，程淼一看，贵的便宜的各有几条，也就算了。
又去批发处拿了几百块钱各式货品：各式饮料几件，小吃食，生熟花生，五香瓜子，干果，一样四五包。这样一摆，内容就丰富起来，象个小卖店。
干净的店面吸引过路人，买烟，买水，买饮料。
章全友下班后，拿来象棋，支上小桌子，摆上几个小凳，附近散步的中年人男人，老头就围了一圈，有人坐上小凳和章全友厮杀，直到晚上十一点关门。
下棋，看棋的人没烟了，
“老板娘，来包云烟。”
为了让女儿早点去开店门，程立武夫妇帮女儿送外甥上幼儿园，中午，下午程立武骑自行车送饭给女儿吃，等女儿吃完带碗回去。
程淼和章全友六点半起床，到店里开门，吃早餐，七点四十章全友去上班。
生意不错：烟，水，饮料，小吃食，盐，面条都有人来买，程淼准备下个星期多进几种烟，再多进点饮料，小吃食。
第五天开门，高素莲哭丧着脸来了：“姐姐，不好意思，我妈听说店转了，气疯了，在家骂人，在家哭闹！”
“你说你妈同意的”
“姐，我求你了！”
“我说分二次付，你都不准。我父母把六万定期取给你，损失了多少利息，我又补了货，烟你只给那么点，不行！”
第二天，高素莲又来：“姐，求你了，我妈会来闹，我们都开不成店，单位会收回的。你关门吧，别卖了！”
“我不开门，我父母分分钟就知道，他们借六万给我转店，第六天收回，我母亲不会放过你，告诉你，我可知道你老公在哪上班，信不信我妈去他单位闹！“
“一手交钱，一手交店，有人证，物证，有介绍人，介绍费都几百！”
第三天高素莲叫来曲老师，曲老师左右为难：
“小程，看到老师面上，你把店还给她？”
“那她要给我补偿，补偿6千，马上给我六万六。”
高素莲和程淼又去了一趟银行，把六万六转给了程淼。
程淼把六万转到父母存折上。程淼前一天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面前有一棵大桃树，树上结满红桃子，程淼摘了几个。
程淼七天挣了六千，还不包括卖货的钱。
程淼把自己进货的东西全拿回家了！
程吴芳想，其实开店也很容易，跟着曲老师进出各单位后，以为单位进去很麻烦，门卫很严，其实你可以找个正当的理由，就轻松进入了。
程吴芳骑着自行车想找个门面开小卖部。
正街上所有的门面有人经营，各个小街上是有空门面，当这些空门面旁边不是有小卖部，就是有超市在旁，程吴芳可没能力在小卖部和超市旁再开小卖部。
经过阿伍上班处后药店，程吴芳拐了进去，阿伍正在发呆：
“嘿！”程吴芳轻脚走到前，大叫一声。
“想什么呢？客人进来都不起身！”
“看到你了！”
“最近忙啥呢？”
“别说了，转了个小店，六，七天又被收回了！”
“怎么回事？”
“防疫站那小店。”
“那店，转给你？”
“对，六万，转让费六万，老贵！五个平方，我打扫卫生，重新进货，那个贼婆娘只给我留三四十包烟，气死人！找她说理才又补了十来条，第五天就要收回，说她娘病重了，要疯了，要死要活的，我多要了六千，当利息！”
“你跟她要个八万，十万！”
“算了，都是南春人！”
“你大好人！”
“我这几天在找店面，开了小店。”
“你以为那么好找，哪个地方没小店，我们家旁屁大地方，前后左右四五个。”
“吴芳，我离婚了。”
“为什么？”
“我家那种摊子，两个哥哥死不争气，大哥离了，住院我出医药费，二哥也是一屁股欠账，我老公家在乡下，兄弟几个，都在外打工，父母身体不好，月月要寄钱回去，他在外打工找了一个大他几岁有钱的女人，人家攀高枝了。”
“你同意？”
“有什么办法！放过他，就是放过自己，好在没孩子！”
人生在世变数太多，婚前的甜言蜜语爱你一生一世，都在婚后的柴米油盐中消磨怠尽，常言道贫贱夫妻百事哀！阿伍应该符合这一条。
人生就像一列行驶的列车，中途陆陆续续上车，也有人下车，你会遇到形形色色的人，有人只是擦肩而过，有人会暂短停留，也有人陪你一直到终点。
“吴芳，放心，我没事！”
程淼就喜欢阿伍开朗的性格。
程淼想收回自己家门面开小卖部，但担心父母不同意，两个门面每年房租就五万二，自己又承担不起，就想约王文芳一起开小卖铺，一来分担压力，二来二人守不会太辛苦，最主要的弟妹一起做，父母也许会同意。
“姐，我每天忙不赢，送孩子，接孩子，做饭洗衣，而且我不会骑三轮！”
算了，算了，人家太太的命！接送孩子上下学要一天呀？不会骑三轮车，货又不需你去拿，多了人家会送！
程淼只有自己再考虑。
净水器起源于80年代初的美国，90年代初进入上海。当时饮水水质不良以及水里的杂质细菌太多，促使人们采用净水器来改善水质，确保饮水的安全卫生。美国最早发明净水器就是因为在自来水中发现有很多的有害物质引起人们的恐惧而开发研制，并使用净水器来过滤饮用水。之后90年代初的上海也是因为自来水质太差，有异味（氯，氯酚等）及肉眼可见的杂质，而闻名全国的，因此在国内最早引进并使用和生产净水器。
经过饮水与健康知识的宣传和普及，文化程度，科学知识，卫生知识，保健意识等较高的人群，如医生、教师、白领阶层等最先购买净水器，然后带动亲友、邻居、同事以及一般市民购买，再后来部分家庭从温饱型过渡小康型的家庭、经济收入足以购置净水器以及其他用品来提高生活质量，并能承受其后续产生的诸更换滤芯等必须的费用。
我国的净水器生产企业在90年代初迅速发展，90年代中期鼎盛兴旺，九六年未达到八百余家，此后，由于当时在净水器的一些缺陷，售后服务和净水器市场的混乱，特别是假冒伪劣产品泛滥成灾，造成恶劣影响。
曲老师进货的净水器是日本产品，其实国人对于日本产品不陌生。
在八，九十年代，对于日本东芝家电，索尼耳机和松下双标全波段桌面收音机，松下双标RX一5030F录音机，铃木摩托车，三洋洗衣机，丰田车，富士彩色胶卷，日立电视机，双门老式冰箱，录像机等等，这些产品在人对们生活中随地可见，国人当时对于日本产品评价是“安全性高，值得信赖，品质优良。“
故曲老师也认为日本净水器无论从质量，品质，安全性来讲可以让她的顾客放心，但她忽略了她的顾客所处的生活环境，文化程度和经济能力及消费能力。
而且她没有销售团队，单枪独马，如果她有充是的资金，人力，搞点宣传，讲讲净水器出来的水的优搞点免费鸡蛋，发点小袋洗衣粉，小包面条，也许在退休老人群体中有市场。
曲老师选择的客户是各个单位，也许她的定位不错，单位领导都是有文化，有知识，有见识，对于自身健康也是非常重视的，如果从所有单位中某单位领导意识到净水器的重要性，在单位里订上一两单做为职工福利是很可能的，万元的价位对于一个大单位数目并不大，如果一个单位订购，一定会带动别的单位，这样一来，一个单位带动的蝴蝶效应是一个不可估量的！
这只是程吴芳的浅见。
程淼（程吴芳）的珠绣也完工了，程淼不会用顶针，直接用手持针，右手大拇指和食指持针被针头戳破了皮，长时间用眼，眼都有些花了，肩膀有些酸痛，那些小珠子，小小一颗，只有米粒的二分之一大，又是圆形的，滑滑的，左手大拇和食指能难捏起来，程淼为了早日摆脱这玩意想了一个招，买来一小瓶胶水，抹一点在左手食指上，把珠子沾在食指上，又用拇指固定，右手持针把珠子穿在线上。
这个珠绣绣好后，程吴芳对十字绣没了兴趣。
每天早上八点，下午五时（去幼儿园接儿）上班的程淼准时的去守店，和隔壁老板娘们聊聊天，下午5点半去接儿子后，回到父母家，做好菜，和父母，程吴粮夫妻吃了饭后，等章全友回家。
章全友把每月工资交给妻子，程淼每天给章全友十元吃早餐，不然章全友大手大脚，不到月底就没有一分了！
章全友还在守仓库，每天下午回来和妻子说农资店的近况：
老板周炎叫来自己堂弟媳妇去门市卖农药，管帐，生意不太好，老板娘天天在门面发火；
苟兰和丈夫徐朋因早餐吃不吃吵架，徐朋早早开车来上货，苟兰买来早餐问徐朋吃不吃，徐朋不吃，苟兰把早餐扔到垃圾桶。
苟兰继续在仓库和司机小白不避人的歪腻。
程淼笑着说：“这人怎么这么胆大的？她老公不知道？”
“知道又如何？这个又不是第一个，几个了，每次开除司机，留着她，谁让人家业务好！”
原来如此，有恃无恐！
程吴芳看闲书时，看到一个故事：讲在美丽国有个豪华的饭店，饭店里有个厨师，这段时间这厨师一直惶恐不安，因为通货膨胀影响到饭店，饭店一直在裁减员工，这厨师不安是因为他的厨艺在众多厨师中并不拔尖，属于中上水平，但他一直没接到饭店给他的辞退书，正当他迷惑不解时，饭店来了一位贵客，一位经常来此住的非常有钱的贵夫人，贵夫人到后，第一道点心就是品尝该厨师的的苹果点心，这道点心只有这个厨师做的最合贵夫人的心意。
做好点心的的厨师终于知道自己没接到辞退信的原因。
程吴芳输得不冤！
曲老师一天下午笑咪咪地来到门店，问程淼：
“程淼，我有个朋友有个小卖部转让，感兴趣不？”
“小卖部？在哪？”
“防疫站旁，桥旁边。”
“那个？舍得转？骗人的吧？那店我知道，生意好得很！舍得转？”
程淼在防疫站前的药店上了几个月班，知道那家小卖店的生意不错，虽然那店很小，只有五平方，毕竟位置不错，人流量很大。
“小店老板娘母亲病了，她老公又上班，没时间管，她一个人忙不过来，孩子又小！我住房不在那旁边，跟她很熟了，我今天去她那买盐，她跟我讲的。“
程淼立即回到父母家，跟母亲讲了小卖部的事：
“你去去问，能转转下来，有没有烟证？”
程淼知道烟证很难办，有烟证最好，程淼在旁边上班的真没注意这个事。
得到母亲的首肯，程淼约曲老师关了门，骑自行车去了小店。
当年卖货后大妈不见了，她女儿高素莲接手，店里货不多，有烟证。
“我真舍不得转，要不是我妈病了，我女儿小，老公又不管，我一天接送女儿总是关门，我真不舍得”小卖部老板娘愁眉苦脸的唠叨着：
“说好，你只能讲我请你来帮我，开你工资，不能说转店，这是单位房，只能内部转。”
“你妈同意？”
“同意！”
“好的”程淼说。
“小妹，这个会写在转让合约里的”曲老师接口讲。
“我送母亲去住院，得闲来带你去进货，帮你订烟。”
“转让费多少？”
“六万。”
“太贵了，这么点货，这么小个店！”程吴芳惊的张大了嘴！
“程姐，我有烟证，这个很值钱！”
“那我回去问下，我父母钱够不够？能两次付吗？我怕钱不够。”
“这么好的位置，一次付！”
程淼知道父母有多少钱，只是觉得对方要价太高。
“那我回去问下，如果行，明天来。”
程淼接了孩子回家，跟父母讲了转让费的事，父母拿出存折让程淼自己去取。
晚上章全友回家，听妻子讲要转店的事，也很支持：
“老婆，我下班后陪你，开店时间长点，到晚上十一点。”
“好，太好了！”
程淼第二天早早到了小卖部，在曲老师的帮助下，双方写好转让合同：
“今有高素莲转让南春县正街防疫站前7号小卖部给程吴芳，转让费6万，一次付清，因门面属于单位的，对外讲是请人帮忙，店内执照姓名不变，原店主高素莲要带程吴芳去进货，以后要帮程吴芳订烟，以上转让合约经曲茵为证，双方互不反悔，以此为证！”
一式两份，三人签字，按手印。
程淼和高素莲签名后，程淼和高素莲到银行转了钱。
高素莲带程淼去进货的地方走了一圈，告诉程淼饮料去哪进，面条在哪进，小吃在哪进。
其实这些进货处不正在程吴芳去周炎农资店上班路上吗？
这些老板租二到三个门面，门面里堆着大量货物，门口放着一个书桌，老板和老板娘坐在桌后开单收钱。
在门面前有一大块空地，每家在自家门前位置堆满各式货品供客人选购。
平时你在超市，小卖部买的饮料，饼干，零食，在这里一件件批发就便宜一些，如外面卖5元的饮料，批发一件平均每瓶4元以下，你在小卖部卖一瓶挣一元左右。
程吴芳的同学，亲成，熟人和朋友中没人开小卖部。
程吴芳一直以为小卖部的货是小卖部老板从省城进来的。
周炎的媳妇有一次在农资店和大伙聊天：“我父亲是车队驾驶员，母亲没工作，父亲去省城运输货物时顺带一些东西让我母亲卖，我小时候就帮母亲卖东西，长大想开一个超市。”
程吴芳花了六万元上了一课！
程淼拿了钥匙就去店里了。
曲老师跟程吴芳要了几百元介绍好处费。
程淼当老板了，虽然只是一个小店，程淼也很高兴。
程淼拿着扫把扫着屋顶的蜘蛛网，这女人，这么懒，把货柜上的盒子一一搬下来，一看，全是空盒，一看，店内只有几件矿泉水，一箱面，和二箱饮料和一些盐，一些饼干，货柜上的整条烟盒全是空的，什么和谐烟，云烟，硬九九，等等，全是空的，只有烟柜上有三，四十包几种烟，这个女人，太厉害！
程淼叫来曲老师，曲老师也以为柜上烟盒里是有烟的，叫来高素莲，曲老师对她讲：
“小妹，你这种太对不起我了，我好心帮你找人来接店，搞得我都无脸见朋友，我们相信你才没点货，这也太少了，如果这样，就不转了。”
“我只能补十几条烟。”
曲老师和程淼互看了一眼，程淼答应了：“这些货架上的都要有。”
“好的。”
拿到补来的烟，程淼一看，贵的便宜的各有几条，也就算了。
又去批发处拿了几百块钱各式货品：各式饮料几件，小吃食，生熟花生，五香瓜子，干果，一样四五包。这样一摆，内容就丰富起来，象个小卖店。
干净的店面吸引过路人，买烟，买水，买饮料。
章全友下班后，拿来象棋，支上小桌子，摆上几个小凳，附近散步的中年人男人，老头就围了一圈，有人坐上小凳和章全友厮杀，直到晚上十一点关门。
下棋，看棋的人没烟了，
“老板娘，来包云烟。”
为了让女儿早点去开店门，程立武夫妇帮女儿送外甥上幼儿园，中午，下午程立武骑自行车送饭给女儿吃，等女儿吃完带碗回去。
程淼和章全友六点半起床，到店里开门，吃早餐，七点四十章全友去上班。
生意不错：烟，水，饮料，小吃食，盐，面条都有人来买，程淼准备下个星期多进几种烟，再多进点饮料，小吃食。
第五天开门，高素莲哭丧着脸来了：“姐姐，不好意思，我妈听说店转了，气疯了，在家骂人，在家哭闹！”
“你说你妈同意的”
“姐，我求你了！”
“我说分二次付，你都不准。我父母把六万定期取给你，损失了多少利息，我又补了货，烟你只给那么点，不行！”
第二天，高素莲又来：“姐，求你了，我妈会来闹，我们都开不成店，单位会收回的。你关门吧，别卖了！”
“我不开门，我父母分分钟就知道，他们借六万给我转店，第六天收回，我母亲不会放过你，告诉你，我可知道你老公在哪上班，信不信我妈去他单位闹！“
“一手交钱，一手交店，有人证，物证，有介绍人，介绍费都几百！”
第三天高素莲叫来曲老师，曲老师左右为难：
“小程，看到老师面上，你把店还给她？”
“那她要给我补偿，补偿6千，马上给我六万六。”
高素莲和程淼又去了一趟银行，把六万六转给了程淼。
程淼把六万转到父母存折上。程淼前一天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面前有一棵大桃树，树上结满红桃子，程淼摘了几个。
程淼七天挣了六千，还不包括卖货的钱。
程淼把自己进货的东西全拿回家了！
程吴芳想，其实开店也很容易，跟着曲老师进出各单位后，以为单位进去很麻烦，门卫很严，其实你可以找个正当的理由，就轻松进入了。
程吴芳骑着自行车想找个门面开小卖部。
正街上所有的门面有人经营，各个小街上是有空门面，当这些空门面旁边不是有小卖部，就是有超市在旁，程吴芳可没能力在小卖部和超市旁再开小卖部。
经过阿伍上班处后药店，程吴芳拐了进去，阿伍正在发呆：
“嘿！”程吴芳轻脚走到前，大叫一声。
“想什么呢？客人进来都不起身！”
“看到你了！”
“最近忙啥呢？”
“别说了，转了个小店，六，七天又被收回了！”
“怎么回事？”
“防疫站那小店。”
“那店，转给你？”
“对，六万，转让费六万，老贵！五个平方，我打扫卫生，重新进货，那个贼婆娘只给我留三四十包烟，气死人！找她说理才又补了十来条，第五天就要收回，说她娘病重了，要疯了，要死要活的，我多要了六千，当利息！”
“你跟她要个八万，十万！”
“算了，都是南春人！”
“你大好人！”
“我这几天在找店面，开了小店。”
“你以为那么好找，哪个地方没小店，我们家旁屁大地方，前后左右四五个。”
“吴芳，我离婚了。”
“为什么？”
“我家那种摊子，两个哥哥死不争气，大哥离了，住院我出医药费，二哥也是一屁股欠账，我老公家在乡下，兄弟几个，都在外打工，父母身体不好，月月要寄钱回去，他在外打工找了一个大他几岁有钱的女人，人家攀高枝了。”
“你同意？”
“有什么办法！放过他，就是放过自己，好在没孩子！”
人生在世变数太多，婚前的甜言蜜语爱你一生一世，都在婚后的柴米油盐中消磨怠尽，常言道贫贱夫妻百事哀！阿伍应该符合这一条。
人生就像一列行驶的列车，中途陆陆续续上车，也有人下车，你会遇到形形色色的人，有人只是擦肩而过，有人会暂短停留，也有人陪你一直到终点。
“吴芳，放心，我没事！”
程淼就喜欢阿伍开朗的性格。
程淼想收回自己家门面开小卖部，但担心父母不同意，两个门面每年房租就五万二，自己又承担不起，就想约王文芳一起开小卖铺，一来分担压力，二来二人守不会太辛苦，最主要的弟妹一起做，父母也许会同意。
“姐，我每天忙不赢，送孩子，接孩子，做饭洗衣，而且我不会骑三轮！”
算了，算了，人家太太的命！接送孩子上下学要一天呀？不会骑三轮车，货又不需你去拿，多了人家会送！
程淼只有自己再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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