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合金之拳
那头巨狼发出一声狗一样的嗷叫，挣扎着被举到半空中，四肢扑腾着，头不停摆动，试图去咬它身后的东西。
那个把它举起来的东西，是一只巨大的机械臂。而机械臂的主人，就是冰晴和冬澜在军械库找到的那台机甲。
机甲的右掌把巨狼的整个躯干都握住。随着手掌收缩，巨狼的挣扎更加剧烈，嘴里发出痛苦的哀嚎。
“噗”的一声巨响，巨狼的躯干被捏碎，鲜血四溅，弄的冰晴满脸都是血。
骨头、内脏和血肉散落一地，有的甚至是从它的嘴里喷出来的。
它的头无力地垂下，四肢也耸拉着，鲜血不停地滴落，看起来就像一个爆开的水球。
冰晴拔掉了那些扎着衣服的刺，站了起来。
“老姐，没事吧？”
“没事……呼……就差一点。”
冬澜驾驶的机甲放开右手，巨狼的尸体坠落在地，像一滩烂泥一样。
“老姐，躲到我身后，它们来了！”
冰晴从机甲胯下穿过，背对军械库。机甲双腿站开，双手握拳。它面前则是十几只侵蚀兽，大小、种类不一。
一条孽蜥闻着铁锈味爬了过来，迎接它的是冰冷的铁拳。
一拳下去，那条孽蜥被砸死，鲜血飞得到处都是，内脏和躯体被压扁，看起来像一条地毯。
冬澜把向左晃动摇杆，机甲的左臂拍飞了一只地狱犬。它砸在墙壁上，脊柱撞碎的声音清晰响亮。
它落在地上，咳了两下，吐了口血，死了。
另一头地狱犬试图咬住机甲的右腿，身体却被踩断成两截，前半截被履带碾压、磨碎。
冬澜按下左手摇杆外侧的按钮，机甲左小臂下方的黑色金属管伸长，变成了一杆双管炮。
此时冬澜面前的显示屏上出现了一个移动的红色十字，自动瞄准了最近的一只地狱犬。
他按下摇杆中间的按钮，几枚黄色的光弹从炮口射出，伴随着“锵锵”的金属撞击声。
光弹打中地狱犬，只听得血肉飞溅的声音，它已经被炸得粉身碎骨，血肉碎块只有沙粒大小，地上甚至没有半点血迹。
冬澜也激活了右臂的机炮，对准前方的侵蚀兽群一顿扫射。冰晴因为炮声太响捂住耳朵。
两人只能看见黄色的光弹飞了过去，然后是一瞬的白光，紧接着就是飞溅的细小血肉残渣宛如秋末之花一样飘落。
而此时，一头大型地狱犬已经悄然接近机甲的后方。“咣”的一声，它已经扒在了机甲的后背。
冰晴立刻跑到侧方，冬澜直接让机甲顺势躺下，将那头地狱犬压的直惨叫。
随后，机甲的脚掌抓地，靠着脚踝机关的转动力让整个机甲重新站了起来。
冬澜又按下右摇杆的内侧按钮，机甲右臂的机炮缩了回去，手腕处的机关发出响动。
冬澜不知接下来会有什么武器弹出来，但还是把拳头对准了地上的地狱犬。
只听得“铛”的一声，机甲的手腕连接轴快速伸长，拳头弹了出去瞬间碾碎了地狱犬的胸腔。
下一秒，连接轴又缩了回去，拳头又回到了刚才的位置。
“爽！！！”
冬澜大吼一声，机甲紧握双拳、砸在一起，把冰晴吓了一大跳。
冬澜正面对着冰晴，欲要打开驾驶舱时，地面传来了明显的震动。
震动很有节奏，每次都只有一秒钟的时间，而且震动幅度还在缓慢加大，冰晴好几次差点儿就摔倒。
“什么东西？地震？！”
“不可能的，老姐，地震不可能是这种样子，应该是有什么东西走过来～……了…”
随着震动幅度越来越大，一个白色的巨大生物慢慢地走到军械库前方。
那是一个夜行者，但是体型比上次遇到的那个要大的多，差不多有八米高。
它身上的脂肪更多，全身都是肥肉，每走一步都会恶心地晃动，伴随着强烈的地面震动。
“哇！好家伙！”
冬澜一瞬间愣住了，看着它身上的赘肉陷入沉思。冰晴则害怕地后退，步调与夜行者基本一致。
“冬澜……你，能搞定它……吧？”
“没问题，不就是个稍微大点的变异人类吗？打肿脸充胖子而已！”
“好。”
冰晴拔刀出鞘，又后退了几步。
“等会儿，什么叫打肿脸充胖子？那东西不就是个胖子吗？”
“呃，我也不知道。不管那么多了，交给我！”
机甲脚底的履带开始滑动，双手握拳对准前方冲了上去。那夜行者却不慌不忙地张开双手，接住了机甲的拳头。
冬澜摇动摇杆，但机甲的双手却不能动弹。那夜行者的双手力气出奇地大，反应也比看上去要快。
冬澜按下内侧按钮，用伸缩拳把夜行者推开，又对准它的肚子打了过去。
可那冰冷的金属拳头只是让它的肚子微微晃动，未能伤它分毫。
夜行者往前挺了一下肚子，就把机甲的拳头弹开来。它一把抓住机甲的肩部，试图把双手扯下来。
冬澜激活手部的机炮，对准夜行者的肚子开炮。金属撞击声和血肉撕裂声响起，伴随着夜行者的尖叫。
可它的肚子只是被能量弹打出多个小孔，黄色的油脂和红色的血从中喷涌而出。
它因为疼痛放开了机甲，冬澜又将炮口对准了它的胸口。开炮的瞬间，它抓住了机甲的双臂向上举，子弹全部打上了天。
冰晴知道光靠冬澜一个人搞不定它，便举刀上前。在它与机甲缠斗时，冰晴绕到它的脚边，刀尖对准脚踝扎了进去。
血肉燃烧的滋滋声传出，鲜血和油脂一同喷出，夜行者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它转头看向冰晴，放开了机甲，伸手向她拍去。此时，机甲右手的机炮抵在它的头上，开了一炮。
在它捂着右眼嚎叫的时候，机甲双手抓住它的躯干，把它甩了出去。它一头撞上军械库的外墙，那里瞬间成了一片狼藉。
夜行者发出一阵咕哝声，便趴在废墟里一动不动，血从头上流下，染红了碎石堆。
机甲刚放下手，夜行者又双手撑地，咆哮着站了起来。它转身就扑到机甲身上，将其压倒，双爪在外壳上乱抓。
冰晴趁着混乱，把刀插进它的右脚踝，血和油脂的混合液再次喷出。可这次它没有丝毫痛觉，只管攻击冬澜驾驶的机甲。
冰晴干脆双手托着鞘，把它扔了上去，砸中了它的左脸。刀鞘掉在机甲躯干上，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
夜行者停止攻击，慢慢地从机甲身上爬起，转而去追匆忙逃跑的冰晴。
或许是太重的缘故，它的步子十分慢，脚移动的幅度也很小。因此，冰晴可以给冬澜多争取点时间。
此时，冬澜却无法操纵机甲站起来，驾驶舱里到处飘着红色的全息显示屏，显示“手动操作故障。”
“警告，手动操作故障。建议改用神经链接。”
“要改就快点！”
机甲的声控系统收到了冬澜的指令，操作系统立刻作出回应。
下一秒，双手边的摇杆和及其底座降下，两只机械臂递过来了一双机械手套。
一个白色的圆形头盔被机械臂戴到冬澜头上，冬澜也戴上了那双机械手套。
“神经链接程序初始化。10，9，8……”
机械音开始倒数，冬澜也闭上眼睛，等待着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当倒数结束时，冬澜感觉一股电流穿透了自己的大脑，顺着脊柱传入身体，流遍了全身。
伴随着强烈的疼痛，驾驶舱内的红色警告屏瞬间消失，机甲的系统重新恢复了正常。
但那疼痛只维持了一秒钟，头盔上弹出一个眼罩遮住了双眼。紧接着，冬澜的眼睛直接看到了外部的视野。
他感觉自己与机甲完全融为了一体，他的动作已经与机甲完全同步。
“现在，才是真的决斗！”
机甲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朝夜行者冲了上去，一把抓住它的肩膀。
夜行者回头的瞬间，黑色的铁拳已经招呼在了自己脸上，几颗泛黄的尖牙掉了出来。
下一秒，一记重拳砸在了肚子上。这次，冬澜得以把机甲的所有力量充分发挥，拳头打进了肚子里，油血混合液喷薄而出。
夜行者的嘴大张着，它甚至在外力作用下呕吐出了一大滩油，让冬澜直犯恶心。
机甲横着手臂将夜行者砸开，用左手的机炮对着它的躯干一阵乱扫。
夜行者的前方的皮肉被打得千疮百孔，仿佛一个腐烂的菠萝。冬澜转用伸缩拳，朝着它右腰来了一下。
清脆的断骨声顺着机甲的右拳传入冬澜的神经，直至听觉中枢。夜行者捂着流血的腰大吼，几根断裂的骨碴从皮下戳出。
接下来，冬澜连续攻击，上勾拳、左勾拳、直拳，交叉击打，每一拳都伴随着夜行者的嘶吼，打得它连连后退。
冰晴看冬澜和它打得热火朝天，感觉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干脆坐在草地上，把这场战斗当作角斗戏一样观看。
随着夜行者越来越虚弱，冬澜改用机炮，对准它的肩膀处火力全开。
夜行者的肩膀瞬间爆开，油血混合液甚至没有爆出，而是直接被蒸发了。
它耸拉着两条血淋淋的手臂，已经完全失去了战斗能力，只能无能狂怒、张嘴大吼。
冬澜再次改为伸缩拳，右膝微弯，双拳击出，右拳击于腹部、左拳击于胸口。
它受到前方巨大的冲击力，双脚腾空向后飞去。只听轰隆一声，它落在了军械库的外墙上。
上百斤至吨级的重量，瞬间压垮了混凝土建筑，凌乱的石块散落一地，腾起一大片灰尘。
夜行者没了动静。
待灰尘散去，方才看清。夜行者的全身都被混凝土中的钢筋刺破，血从密密麻麻的伤口中流出。
而它本“人”，则大张着嘴，血从嘴角的流淌出，剩余的眼睛失去了光芒，一动不动，死了。
冬澜见状，松了一大口气。机甲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他解除了神经链接，摘下了头盔，意识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如释重负。
机甲的驾驶舱慢慢打开，冬澜让上半截身体趴在驾驶舱外，得以呼吸到外面混杂着血腥味的新鲜空气。
“呼……呼……累死我了……”
冰晴把刀收回刀鞘，站起来问到：“差不多回去了吧？”
“嗯。”
天空逐渐明亮，变成鱼肚白一样的灰色。伴随雷声滚动，豆大的雨滴落了下来。
大雨倾盆而下，仿佛有人刻意泼下来一样。冰晴的头发瞬间被浸湿，她赶忙戴上兜帽。
冬澜也赶快缩回了驾驶舱，雨水迅速将机甲上的血迹与油脂洗净，并顺着防水的外壳滴落地面。
冬澜带上头盔并再次启动了神经链接。机甲慢慢站起又跪下，右手摊开放在地面。
“老姐，坐上来！”
冰晴爬到机甲手心坐下，机甲缓缓站起，左手呈爪状，罩在冰晴上方。
“老姐，还淋得到雨吗？”
“淋不到了。谢谢。”
机甲转向城市外边的方向，脚底的履带开始运作，整台机甲像坦克一样开始平稳移动。
坐在机甲手上的冰晴看向前方，雨水像瀑布一样从左手掌倾泄而下，完全挡住了她的视野。
不过坐在这合金制成的平台之上，伴随着坐车一样的舒适感，倒也挺不错的。
冰晴的视线慢慢变暗，困意袭来……
等到快要回到实验室时，冬澜才发现姐姐在机甲手上睡着了。
那个把它举起来的东西，是一只巨大的机械臂。而机械臂的主人，就是冰晴和冬澜在军械库找到的那台机甲。
机甲的右掌把巨狼的整个躯干都握住。随着手掌收缩，巨狼的挣扎更加剧烈，嘴里发出痛苦的哀嚎。
“噗”的一声巨响，巨狼的躯干被捏碎，鲜血四溅，弄的冰晴满脸都是血。
骨头、内脏和血肉散落一地，有的甚至是从它的嘴里喷出来的。
它的头无力地垂下，四肢也耸拉着，鲜血不停地滴落，看起来就像一个爆开的水球。
冰晴拔掉了那些扎着衣服的刺，站了起来。
“老姐，没事吧？”
“没事……呼……就差一点。”
冬澜驾驶的机甲放开右手，巨狼的尸体坠落在地，像一滩烂泥一样。
“老姐，躲到我身后，它们来了！”
冰晴从机甲胯下穿过，背对军械库。机甲双腿站开，双手握拳。它面前则是十几只侵蚀兽，大小、种类不一。
一条孽蜥闻着铁锈味爬了过来，迎接它的是冰冷的铁拳。
一拳下去，那条孽蜥被砸死，鲜血飞得到处都是，内脏和躯体被压扁，看起来像一条地毯。
冬澜把向左晃动摇杆，机甲的左臂拍飞了一只地狱犬。它砸在墙壁上，脊柱撞碎的声音清晰响亮。
它落在地上，咳了两下，吐了口血，死了。
另一头地狱犬试图咬住机甲的右腿，身体却被踩断成两截，前半截被履带碾压、磨碎。
冬澜按下左手摇杆外侧的按钮，机甲左小臂下方的黑色金属管伸长，变成了一杆双管炮。
此时冬澜面前的显示屏上出现了一个移动的红色十字，自动瞄准了最近的一只地狱犬。
他按下摇杆中间的按钮，几枚黄色的光弹从炮口射出，伴随着“锵锵”的金属撞击声。
光弹打中地狱犬，只听得血肉飞溅的声音，它已经被炸得粉身碎骨，血肉碎块只有沙粒大小，地上甚至没有半点血迹。
冬澜也激活了右臂的机炮，对准前方的侵蚀兽群一顿扫射。冰晴因为炮声太响捂住耳朵。
两人只能看见黄色的光弹飞了过去，然后是一瞬的白光，紧接着就是飞溅的细小血肉残渣宛如秋末之花一样飘落。
而此时，一头大型地狱犬已经悄然接近机甲的后方。“咣”的一声，它已经扒在了机甲的后背。
冰晴立刻跑到侧方，冬澜直接让机甲顺势躺下，将那头地狱犬压的直惨叫。
随后，机甲的脚掌抓地，靠着脚踝机关的转动力让整个机甲重新站了起来。
冬澜又按下右摇杆的内侧按钮，机甲右臂的机炮缩了回去，手腕处的机关发出响动。
冬澜不知接下来会有什么武器弹出来，但还是把拳头对准了地上的地狱犬。
只听得“铛”的一声，机甲的手腕连接轴快速伸长，拳头弹了出去瞬间碾碎了地狱犬的胸腔。
下一秒，连接轴又缩了回去，拳头又回到了刚才的位置。
“爽！！！”
冬澜大吼一声，机甲紧握双拳、砸在一起，把冰晴吓了一大跳。
冬澜正面对着冰晴，欲要打开驾驶舱时，地面传来了明显的震动。
震动很有节奏，每次都只有一秒钟的时间，而且震动幅度还在缓慢加大，冰晴好几次差点儿就摔倒。
“什么东西？地震？！”
“不可能的，老姐，地震不可能是这种样子，应该是有什么东西走过来～……了…”
随着震动幅度越来越大，一个白色的巨大生物慢慢地走到军械库前方。
那是一个夜行者，但是体型比上次遇到的那个要大的多，差不多有八米高。
它身上的脂肪更多，全身都是肥肉，每走一步都会恶心地晃动，伴随着强烈的地面震动。
“哇！好家伙！”
冬澜一瞬间愣住了，看着它身上的赘肉陷入沉思。冰晴则害怕地后退，步调与夜行者基本一致。
“冬澜……你，能搞定它……吧？”
“没问题，不就是个稍微大点的变异人类吗？打肿脸充胖子而已！”
“好。”
冰晴拔刀出鞘，又后退了几步。
“等会儿，什么叫打肿脸充胖子？那东西不就是个胖子吗？”
“呃，我也不知道。不管那么多了，交给我！”
机甲脚底的履带开始滑动，双手握拳对准前方冲了上去。那夜行者却不慌不忙地张开双手，接住了机甲的拳头。
冬澜摇动摇杆，但机甲的双手却不能动弹。那夜行者的双手力气出奇地大，反应也比看上去要快。
冬澜按下内侧按钮，用伸缩拳把夜行者推开，又对准它的肚子打了过去。
可那冰冷的金属拳头只是让它的肚子微微晃动，未能伤它分毫。
夜行者往前挺了一下肚子，就把机甲的拳头弹开来。它一把抓住机甲的肩部，试图把双手扯下来。
冬澜激活手部的机炮，对准夜行者的肚子开炮。金属撞击声和血肉撕裂声响起，伴随着夜行者的尖叫。
可它的肚子只是被能量弹打出多个小孔，黄色的油脂和红色的血从中喷涌而出。
它因为疼痛放开了机甲，冬澜又将炮口对准了它的胸口。开炮的瞬间，它抓住了机甲的双臂向上举，子弹全部打上了天。
冰晴知道光靠冬澜一个人搞不定它，便举刀上前。在它与机甲缠斗时，冰晴绕到它的脚边，刀尖对准脚踝扎了进去。
血肉燃烧的滋滋声传出，鲜血和油脂一同喷出，夜行者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它转头看向冰晴，放开了机甲，伸手向她拍去。此时，机甲右手的机炮抵在它的头上，开了一炮。
在它捂着右眼嚎叫的时候，机甲双手抓住它的躯干，把它甩了出去。它一头撞上军械库的外墙，那里瞬间成了一片狼藉。
夜行者发出一阵咕哝声，便趴在废墟里一动不动，血从头上流下，染红了碎石堆。
机甲刚放下手，夜行者又双手撑地，咆哮着站了起来。它转身就扑到机甲身上，将其压倒，双爪在外壳上乱抓。
冰晴趁着混乱，把刀插进它的右脚踝，血和油脂的混合液再次喷出。可这次它没有丝毫痛觉，只管攻击冬澜驾驶的机甲。
冰晴干脆双手托着鞘，把它扔了上去，砸中了它的左脸。刀鞘掉在机甲躯干上，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
夜行者停止攻击，慢慢地从机甲身上爬起，转而去追匆忙逃跑的冰晴。
或许是太重的缘故，它的步子十分慢，脚移动的幅度也很小。因此，冰晴可以给冬澜多争取点时间。
此时，冬澜却无法操纵机甲站起来，驾驶舱里到处飘着红色的全息显示屏，显示“手动操作故障。”
“警告，手动操作故障。建议改用神经链接。”
“要改就快点！”
机甲的声控系统收到了冬澜的指令，操作系统立刻作出回应。
下一秒，双手边的摇杆和及其底座降下，两只机械臂递过来了一双机械手套。
一个白色的圆形头盔被机械臂戴到冬澜头上，冬澜也戴上了那双机械手套。
“神经链接程序初始化。10，9，8……”
机械音开始倒数，冬澜也闭上眼睛，等待着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当倒数结束时，冬澜感觉一股电流穿透了自己的大脑，顺着脊柱传入身体，流遍了全身。
伴随着强烈的疼痛，驾驶舱内的红色警告屏瞬间消失，机甲的系统重新恢复了正常。
但那疼痛只维持了一秒钟，头盔上弹出一个眼罩遮住了双眼。紧接着，冬澜的眼睛直接看到了外部的视野。
他感觉自己与机甲完全融为了一体，他的动作已经与机甲完全同步。
“现在，才是真的决斗！”
机甲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朝夜行者冲了上去，一把抓住它的肩膀。
夜行者回头的瞬间，黑色的铁拳已经招呼在了自己脸上，几颗泛黄的尖牙掉了出来。
下一秒，一记重拳砸在了肚子上。这次，冬澜得以把机甲的所有力量充分发挥，拳头打进了肚子里，油血混合液喷薄而出。
夜行者的嘴大张着，它甚至在外力作用下呕吐出了一大滩油，让冬澜直犯恶心。
机甲横着手臂将夜行者砸开，用左手的机炮对着它的躯干一阵乱扫。
夜行者的前方的皮肉被打得千疮百孔，仿佛一个腐烂的菠萝。冬澜转用伸缩拳，朝着它右腰来了一下。
清脆的断骨声顺着机甲的右拳传入冬澜的神经，直至听觉中枢。夜行者捂着流血的腰大吼，几根断裂的骨碴从皮下戳出。
接下来，冬澜连续攻击，上勾拳、左勾拳、直拳，交叉击打，每一拳都伴随着夜行者的嘶吼，打得它连连后退。
冰晴看冬澜和它打得热火朝天，感觉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干脆坐在草地上，把这场战斗当作角斗戏一样观看。
随着夜行者越来越虚弱，冬澜改用机炮，对准它的肩膀处火力全开。
夜行者的肩膀瞬间爆开，油血混合液甚至没有爆出，而是直接被蒸发了。
它耸拉着两条血淋淋的手臂，已经完全失去了战斗能力，只能无能狂怒、张嘴大吼。
冬澜再次改为伸缩拳，右膝微弯，双拳击出，右拳击于腹部、左拳击于胸口。
它受到前方巨大的冲击力，双脚腾空向后飞去。只听轰隆一声，它落在了军械库的外墙上。
上百斤至吨级的重量，瞬间压垮了混凝土建筑，凌乱的石块散落一地，腾起一大片灰尘。
夜行者没了动静。
待灰尘散去，方才看清。夜行者的全身都被混凝土中的钢筋刺破，血从密密麻麻的伤口中流出。
而它本“人”，则大张着嘴，血从嘴角的流淌出，剩余的眼睛失去了光芒，一动不动，死了。
冬澜见状，松了一大口气。机甲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他解除了神经链接，摘下了头盔，意识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如释重负。
机甲的驾驶舱慢慢打开，冬澜让上半截身体趴在驾驶舱外，得以呼吸到外面混杂着血腥味的新鲜空气。
“呼……呼……累死我了……”
冰晴把刀收回刀鞘，站起来问到：“差不多回去了吧？”
“嗯。”
天空逐渐明亮，变成鱼肚白一样的灰色。伴随雷声滚动，豆大的雨滴落了下来。
大雨倾盆而下，仿佛有人刻意泼下来一样。冰晴的头发瞬间被浸湿，她赶忙戴上兜帽。
冬澜也赶快缩回了驾驶舱，雨水迅速将机甲上的血迹与油脂洗净，并顺着防水的外壳滴落地面。
冬澜带上头盔并再次启动了神经链接。机甲慢慢站起又跪下，右手摊开放在地面。
“老姐，坐上来！”
冰晴爬到机甲手心坐下，机甲缓缓站起，左手呈爪状，罩在冰晴上方。
“老姐，还淋得到雨吗？”
“淋不到了。谢谢。”
机甲转向城市外边的方向，脚底的履带开始运作，整台机甲像坦克一样开始平稳移动。
坐在机甲手上的冰晴看向前方，雨水像瀑布一样从左手掌倾泄而下，完全挡住了她的视野。
不过坐在这合金制成的平台之上，伴随着坐车一样的舒适感，倒也挺不错的。
冰晴的视线慢慢变暗，困意袭来……
等到快要回到实验室时，冬澜才发现姐姐在机甲手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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