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见香菱
刚给柳姨娘送完行，回来正好马元来访。
马元曾和史少延一同求学，年龄虽比史少延大不少，但是考运一直不畅，今年考举又未中，已经准备回乡教书了，史少延知道其素有才华，只是八股文做起来吃力，因此才被黜落，这一次史少延特意找来马元准备让他负责自己的第一方事业。
“利贞兄，你且看”史少延掏出一张纸来。
这是史少延根据后世报纸的模样画出来的页面布局，穿越第一桶金他准备赚广告费。
“这是？”马元自被史少延相召，心里面其实已经有了准备，不过是被招揽罢了，总比回乡教书的好，只是给了这张画满条条格格的纸是要干什么。
“利贞兄之才我素知之，因此想将府里的印书坊交给你，专做报纸。”史少延点了点手中纸，仔细给马元讲了报纸的种种观念，马元极为聪慧，直接问道：“这不就是小本么，此违禁也。”
报纸在中国的发展最早可追溯到唐朝，属于官方报纸，由各地派驻长安负责呈进奏章和通报消息的进奏院和进奏官们分别向各个地方抄发的，当时通称为进奏院状报、进奏院状、邸吏状或报状，而属于非官方报纸的小报始于北宋，盛行于南宋，由于其材料来源于宫廷内部和省、寺、监、司等衙门通报新闻的“内探”、“省探”和“衙探”，内容也都是政府没有公开的“朝廷机事”、官报不准备发表或尚未发表的皇帝诏旨、大臣表疏和官吏任免事项，到了南宋时，小报上甚至还常载有北方军民抗击金兵的消息和主战派官员反对议和的奏疏。
小报的出版触犯了新闻泄漏的禁令，因而被历代皇帝加上“撰造浮言”、“乱有传播”的罪名，受到严厉查禁。宋以后，各代也出过类似小报的出版物，时人称为小本、小钞或报条，同样受到查禁。
到泰安年间时，皇帝的改革触犯勋贵的利益，勋贵们还以舆论攻击，将皇帝篡位之事写于纸上四处传扬，引得一时洛阳纸贵，皇帝极怒却只字不提此事，只拿小报泄露朝廷机密说事，下诏言：告诸衙门封文字或事干机密者，不得传报，辄传报者，以违制论。借此时机，皇帝大肆抓捕传抄小报者，一时间神京血流成河。
自此之后，非官方报全部都被列为违禁，别说印报，传阅都算违法。
“若是上面写公文自是违禁，我们只写杂文。”
马元有了一些兴趣，问道：“何为杂文？”
“神话故事、寓言传说诗词歌赋、笑话小说、戏曲唱词，我们乐百姓之所乐，办百姓们喜闻乐见的报纸！”
马元恍然，原来是不论朝政，一心娱乐啊，这样一来倒是安全的很。
他心中思虑，自己科举无望，此生只怕要躬耕陇亩，老死田间了，如今侯府的少爷要搞自己的事业，必然十分重视，无论成功与否，自己作为负责人肯定是能算作侯府的人了，出去了也自有自己的一番体面。
心思九转，安全、受重视，只这两点好处就足够马元心动了，所以他热切了一些道：“不知刊发几期，一期多少份，可有规划？”
史少延笑着道：“坊内活板、刻板具备，印刷、刻板、排版工人四十七，我准备五日一期，第一期先印一千份试试水。”印刷术在大周已经十分成熟了，成熟印刷工一日就能印一千五到两千张纸，所以印一千真的只是试试水。
“甚是妥帖，甚是妥帖。”马元颔首道，透露了一点内心的倾向。
史少延也十分敏锐，欣喜道：“如此说来，利贞兄可是愿意屈就了。”
“必然不负大爷的托福之恩。”马元悄然改变了称呼，认定了主从。
“哈哈哈，利贞兄且看。”史少延又拿出一张纸“这是我写的第一期内容，利贞兄要招一批文人，模仿下一期，务必不要耽误第二期的印刷。”
马元直接应命，大周京都文萃之地，落魄文人数量不少，马元在此处寄居多年，认识不少。
“爷，薛大爷来了。”庆童站在门槛边通报道。
史少延心思微提，这呆霸王又来干什么。
一旁的马元自是有眼色的，他接过报纸样板，告辞道：“大爷，我先去了。”
史少延对着庆童道：“你带马师兄去找李管家，就说这是我找的印书坊总编，他知道怎么安排。”
马元同庆童离去，而史少延也出屋门去迎薛蟠。
薛蟠入得院门，就见史少延已经在院中恭候了，薛蟠见此心中松气，就说嘛，上一次延哥儿哪能是逢场作戏，定是真把我当兄弟的。
史少延现在哪里还把薛蟠看在眼里，注意力都被后面那个小女孩吸引过去了，准确来讲是那女孩眉心中一米粒大小的一点胭脂记，他心中感叹，这就是香菱了吧。
薛蟠只看史少延神色，嘿嘿一笑，自觉猜中了史少延的心思，一把搂住他的肩膀道：“虽是年龄小些，可从小看到大，姿色可是不差，而且受我妈教导多年，懂规矩的很。”
史少延什么也没说，昨日他已经看到封建社会吃人本色的一角，自然不会说不知趣的话，就又听薛蟠道：“你快让人接了这门帘，都装上试试，好屋也要配好帘嘛。”
”大哥客气了，进屋说。”史少延将薛蟠领进了门。
未等上茶，薛蟠就急冲冲道：“延哥儿这次不会让我把礼退回去吧。”
他一脸苦色：“好弟弟可不知道，上次回去可苦了我，膝盖跪的生疼。”
史少延一脸关心道：“蟠大哥可好些了。”
“好多了，好多了。”薛蟠笑起来：“今个儿来，一为补礼，二为邀你见见世面。”
只见他一脸得色：“昨个门下人给我送来这么粗这么长的大鱼。”薛蟠一边说还一边用手比划：“正经的大河鲤，黄河边上鹳雀楼特聘来了厨子来切鱼脍，还邀了几个哥哥我的知己好友，顺便给你引荐。”
史少延心想，你哪来的什么知己好友，都是些冲薛家给你些面子的狐朋狗友罢了，史少延对结交这些人完全没兴趣，而且自己前身讷于交际，若是去了碰见熟人，怕是无法交代。
因此他婉拒道：“不是我驳大哥的面子，只是我刚掌家，千头万绪乱成一团麻，往日觉得容易之事，自己做起来却是格外的难，一时片刻的也脱不开身，实难成行，还望大哥体谅啊。”
薛蟠一听认同的点了点头，也不强求，只道：“不去便不去了，等兄弟得闲，我再组局就是，只是这几日史太君想你想得紧，你需去孝敬的，这可推辞不得。”
史少延笑着点了点头：“就劳烦大哥告诉老太太一声，我收拾好家里这摊子一定去。”
送走了薛蟠，史少延吩咐将门帘送入库房，日后再用，又看向拿着小包袱的香菱。
史少延向她招了招手，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香菱”香菱刚留了头，低着身子糯糯道。
“家里可还有什么人？”
“不记得了，自小就被奶奶买了来。”
史少延面露怜色，英莲，应怜，甄英莲啊，他对这十来岁的小姑娘还没什么兴趣，只是后世读了红楼梦自有一番情谊在。
他向庆童吩咐了声：“庆童，带她去找林嬷嬷安顿下来，定三级书房丫鬟吧。”
自史少延掌家，家中的下人的分工更加细致、明确，分杂工和正式工两大类，正式工又分丫鬟、嬷嬷、小厮三大类，三大类下又按照工作不同一一分类，如丫鬟里最顶级的工作就是书房丫鬟了，工作轻松，离主子也近，还有可能做姨娘，翻身做主子。
“你虽是薛府送来的丫鬟，只是有些规矩我还是要与你说的。”林嬷嬷带着香菱边走边说道。
“你虽是三级的书房丫鬟，但是没有爷的吩咐，一步也不许进书房，除了书房你旁的也不用管，这几日你且先干着，再等几日李大管家有就职培训，你也要跟着一起去，培训结束之前，都算是杂工，月钱也按杂工算。”
香菱只弱弱的点点头，又听林嬷嬷继续道：“你在薛家做过，只是咱忠靖侯府月钱也不少，但是用度不奢，禁止华袍美食，而且上至太太下至丫鬟，都要亲手做女红，你既然是大爷的书房丫鬟，那大爷衣服缝补，枕套被褥，都需你操心。”
“另有一点，蒙圣上隆恩，赐银给咱府上修缮宅子，只是这样一来外男进进出出，你要注意一些，莫要惹得别人说闲话。”
林嬷嬷把香菱带到一处旁宅道：“以往咱家人少，书房一向没有丫鬟伺候，如今虽有了却没具体章程，你就且在这里住着吧，需要什么就和我说。”
香菱应了声是，刚想进屋，却又听林嬷嬷说：“不知你读过书没有，晚上有大爷新设的扫盲班，咱这边负责的是郭嬷嬷，你需上心些，以后职位定级都需要考读书哩。”
这时香菱才接了话道：“先前薛奶奶也教过些，念的并不多。”
“那可好，实不相瞒，你们认得字多，对我得考核也是有好处的。”林嬷嬷笑着道，心中却说，大爷当家整出的新词不少，多亏自己机敏，能记得清楚不出错。
另一边史少延只感觉缘分奇妙，穿越而来也曾想过红袖添香的美事，可一来家境不允许，二来还是有贼心没贼胆，可没想到一句玩笑话竟被薛蟠当了真，把呆香菱送了来，险些乐出了声，不禁哼起：“我主爷起义在芒砀，拔剑斩蛇天下扬。怀王也曾把旨降，两路分兵定咸阳。先进咸阳为皇上，后进咸阳扶保在朝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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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夜深了，看书伤眼歇了吧。”
马元闻言揉了揉眼，看着自小就照顾自己的忠仆道：“我自以为是会识人的，可还真识错了忠靖侯府的这个小侯爷。”
他抖着史少延给的那张纸：“原以为读书做八股是一等的，没想着小说也这般像事，表面是迂腐的性子，内里还写得出这般幽默的笑话，我是自愧不如了。”
他再看向手中的这张纸，心中对自己这个什么总编的职位有了些许期待。
马元曾和史少延一同求学，年龄虽比史少延大不少，但是考运一直不畅，今年考举又未中，已经准备回乡教书了，史少延知道其素有才华，只是八股文做起来吃力，因此才被黜落，这一次史少延特意找来马元准备让他负责自己的第一方事业。
“利贞兄，你且看”史少延掏出一张纸来。
这是史少延根据后世报纸的模样画出来的页面布局，穿越第一桶金他准备赚广告费。
“这是？”马元自被史少延相召，心里面其实已经有了准备，不过是被招揽罢了，总比回乡教书的好，只是给了这张画满条条格格的纸是要干什么。
“利贞兄之才我素知之，因此想将府里的印书坊交给你，专做报纸。”史少延点了点手中纸，仔细给马元讲了报纸的种种观念，马元极为聪慧，直接问道：“这不就是小本么，此违禁也。”
报纸在中国的发展最早可追溯到唐朝，属于官方报纸，由各地派驻长安负责呈进奏章和通报消息的进奏院和进奏官们分别向各个地方抄发的，当时通称为进奏院状报、进奏院状、邸吏状或报状，而属于非官方报纸的小报始于北宋，盛行于南宋，由于其材料来源于宫廷内部和省、寺、监、司等衙门通报新闻的“内探”、“省探”和“衙探”，内容也都是政府没有公开的“朝廷机事”、官报不准备发表或尚未发表的皇帝诏旨、大臣表疏和官吏任免事项，到了南宋时，小报上甚至还常载有北方军民抗击金兵的消息和主战派官员反对议和的奏疏。
小报的出版触犯了新闻泄漏的禁令，因而被历代皇帝加上“撰造浮言”、“乱有传播”的罪名，受到严厉查禁。宋以后，各代也出过类似小报的出版物，时人称为小本、小钞或报条，同样受到查禁。
到泰安年间时，皇帝的改革触犯勋贵的利益，勋贵们还以舆论攻击，将皇帝篡位之事写于纸上四处传扬，引得一时洛阳纸贵，皇帝极怒却只字不提此事，只拿小报泄露朝廷机密说事，下诏言：告诸衙门封文字或事干机密者，不得传报，辄传报者，以违制论。借此时机，皇帝大肆抓捕传抄小报者，一时间神京血流成河。
自此之后，非官方报全部都被列为违禁，别说印报，传阅都算违法。
“若是上面写公文自是违禁，我们只写杂文。”
马元有了一些兴趣，问道：“何为杂文？”
“神话故事、寓言传说诗词歌赋、笑话小说、戏曲唱词，我们乐百姓之所乐，办百姓们喜闻乐见的报纸！”
马元恍然，原来是不论朝政，一心娱乐啊，这样一来倒是安全的很。
他心中思虑，自己科举无望，此生只怕要躬耕陇亩，老死田间了，如今侯府的少爷要搞自己的事业，必然十分重视，无论成功与否，自己作为负责人肯定是能算作侯府的人了，出去了也自有自己的一番体面。
心思九转，安全、受重视，只这两点好处就足够马元心动了，所以他热切了一些道：“不知刊发几期，一期多少份，可有规划？”
史少延笑着道：“坊内活板、刻板具备，印刷、刻板、排版工人四十七，我准备五日一期，第一期先印一千份试试水。”印刷术在大周已经十分成熟了，成熟印刷工一日就能印一千五到两千张纸，所以印一千真的只是试试水。
“甚是妥帖，甚是妥帖。”马元颔首道，透露了一点内心的倾向。
史少延也十分敏锐，欣喜道：“如此说来，利贞兄可是愿意屈就了。”
“必然不负大爷的托福之恩。”马元悄然改变了称呼，认定了主从。
“哈哈哈，利贞兄且看。”史少延又拿出一张纸“这是我写的第一期内容，利贞兄要招一批文人，模仿下一期，务必不要耽误第二期的印刷。”
马元直接应命，大周京都文萃之地，落魄文人数量不少，马元在此处寄居多年，认识不少。
“爷，薛大爷来了。”庆童站在门槛边通报道。
史少延心思微提，这呆霸王又来干什么。
一旁的马元自是有眼色的，他接过报纸样板，告辞道：“大爷，我先去了。”
史少延对着庆童道：“你带马师兄去找李管家，就说这是我找的印书坊总编，他知道怎么安排。”
马元同庆童离去，而史少延也出屋门去迎薛蟠。
薛蟠入得院门，就见史少延已经在院中恭候了，薛蟠见此心中松气，就说嘛，上一次延哥儿哪能是逢场作戏，定是真把我当兄弟的。
史少延现在哪里还把薛蟠看在眼里，注意力都被后面那个小女孩吸引过去了，准确来讲是那女孩眉心中一米粒大小的一点胭脂记，他心中感叹，这就是香菱了吧。
薛蟠只看史少延神色，嘿嘿一笑，自觉猜中了史少延的心思，一把搂住他的肩膀道：“虽是年龄小些，可从小看到大，姿色可是不差，而且受我妈教导多年，懂规矩的很。”
史少延什么也没说，昨日他已经看到封建社会吃人本色的一角，自然不会说不知趣的话，就又听薛蟠道：“你快让人接了这门帘，都装上试试，好屋也要配好帘嘛。”
”大哥客气了，进屋说。”史少延将薛蟠领进了门。
未等上茶，薛蟠就急冲冲道：“延哥儿这次不会让我把礼退回去吧。”
他一脸苦色：“好弟弟可不知道，上次回去可苦了我，膝盖跪的生疼。”
史少延一脸关心道：“蟠大哥可好些了。”
“好多了，好多了。”薛蟠笑起来：“今个儿来，一为补礼，二为邀你见见世面。”
只见他一脸得色：“昨个门下人给我送来这么粗这么长的大鱼。”薛蟠一边说还一边用手比划：“正经的大河鲤，黄河边上鹳雀楼特聘来了厨子来切鱼脍，还邀了几个哥哥我的知己好友，顺便给你引荐。”
史少延心想，你哪来的什么知己好友，都是些冲薛家给你些面子的狐朋狗友罢了，史少延对结交这些人完全没兴趣，而且自己前身讷于交际，若是去了碰见熟人，怕是无法交代。
因此他婉拒道：“不是我驳大哥的面子，只是我刚掌家，千头万绪乱成一团麻，往日觉得容易之事，自己做起来却是格外的难，一时片刻的也脱不开身，实难成行，还望大哥体谅啊。”
薛蟠一听认同的点了点头，也不强求，只道：“不去便不去了，等兄弟得闲，我再组局就是，只是这几日史太君想你想得紧，你需去孝敬的，这可推辞不得。”
史少延笑着点了点头：“就劳烦大哥告诉老太太一声，我收拾好家里这摊子一定去。”
送走了薛蟠，史少延吩咐将门帘送入库房，日后再用，又看向拿着小包袱的香菱。
史少延向她招了招手，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香菱”香菱刚留了头，低着身子糯糯道。
“家里可还有什么人？”
“不记得了，自小就被奶奶买了来。”
史少延面露怜色，英莲，应怜，甄英莲啊，他对这十来岁的小姑娘还没什么兴趣，只是后世读了红楼梦自有一番情谊在。
他向庆童吩咐了声：“庆童，带她去找林嬷嬷安顿下来，定三级书房丫鬟吧。”
自史少延掌家，家中的下人的分工更加细致、明确，分杂工和正式工两大类，正式工又分丫鬟、嬷嬷、小厮三大类，三大类下又按照工作不同一一分类，如丫鬟里最顶级的工作就是书房丫鬟了，工作轻松，离主子也近，还有可能做姨娘，翻身做主子。
“你虽是薛府送来的丫鬟，只是有些规矩我还是要与你说的。”林嬷嬷带着香菱边走边说道。
“你虽是三级的书房丫鬟，但是没有爷的吩咐，一步也不许进书房，除了书房你旁的也不用管，这几日你且先干着，再等几日李大管家有就职培训，你也要跟着一起去，培训结束之前，都算是杂工，月钱也按杂工算。”
香菱只弱弱的点点头，又听林嬷嬷继续道：“你在薛家做过，只是咱忠靖侯府月钱也不少，但是用度不奢，禁止华袍美食，而且上至太太下至丫鬟，都要亲手做女红，你既然是大爷的书房丫鬟，那大爷衣服缝补，枕套被褥，都需你操心。”
“另有一点，蒙圣上隆恩，赐银给咱府上修缮宅子，只是这样一来外男进进出出，你要注意一些，莫要惹得别人说闲话。”
林嬷嬷把香菱带到一处旁宅道：“以往咱家人少，书房一向没有丫鬟伺候，如今虽有了却没具体章程，你就且在这里住着吧，需要什么就和我说。”
香菱应了声是，刚想进屋，却又听林嬷嬷说：“不知你读过书没有，晚上有大爷新设的扫盲班，咱这边负责的是郭嬷嬷，你需上心些，以后职位定级都需要考读书哩。”
这时香菱才接了话道：“先前薛奶奶也教过些，念的并不多。”
“那可好，实不相瞒，你们认得字多，对我得考核也是有好处的。”林嬷嬷笑着道，心中却说，大爷当家整出的新词不少，多亏自己机敏，能记得清楚不出错。
另一边史少延只感觉缘分奇妙，穿越而来也曾想过红袖添香的美事，可一来家境不允许，二来还是有贼心没贼胆，可没想到一句玩笑话竟被薛蟠当了真，把呆香菱送了来，险些乐出了声，不禁哼起：“我主爷起义在芒砀，拔剑斩蛇天下扬。怀王也曾把旨降，两路分兵定咸阳。先进咸阳为皇上，后进咸阳扶保在朝纲......”
.................................................................................
“爷，夜深了，看书伤眼歇了吧。”
马元闻言揉了揉眼，看着自小就照顾自己的忠仆道：“我自以为是会识人的，可还真识错了忠靖侯府的这个小侯爷。”
他抖着史少延给的那张纸：“原以为读书做八股是一等的，没想着小说也这般像事，表面是迂腐的性子，内里还写得出这般幽默的笑话，我是自愧不如了。”
他再看向手中的这张纸，心中对自己这个什么总编的职位有了些许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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