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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言

    近年来,统御君主天下之皇帝,改年号永和。

    世人宣称为大懿国之广阔地区,有尺幅万里引起云汉连山,各式服装身着人们漫步于街道。

    在巨大的苍穹下方,居于郡县之间,三百六十州城墙垣见方,踌躇在河屿、沼泽、原野、山林与荒漠之中,从遥远的丘岗,直延伸到遥远的丘岗。

    天地随世纪与昼夜变化关注世人。

    这一智慧种族也以上下四极为宇,凭古往今来为宙,不断改造世界,发展出各种忧虑与争论。

    换言之,这里就是公众视野下的生者圈,如今在戌时黄昏,星穹文明称之为十点左右的时候,一些人见到月色入户,并已经起床。

    德之河以南一带,温酒县内的天气闷热。

    在这条瘦弱街道上,贫瘠之风纠缠着人们,使男女无论老幼,除去高贵,服装倒是统一得破旧。

    在我眼中,虽然无非是打补丁的、灰尘落满的、粗糙难受的短衣裆裤,裹着一层又一层都觉得凉侵,也无非显得民生非常悲惨罢了。

    “这世道咋不来个人管管呢?”我有感而发言。

    幸亏周围到没有哭泣声,不显得烦恼人耳,不过人们大多麻木了,也确实不会有力气用来流泪。

    这时,我略感嘴唇干涩,便伸出湿润的舌头一舔,然后调整气息,继续到处游手好闲,反正今天系统没有给予任务,我倒是自由得很。

    我这种坦然和从容不是没由来的。

    毕竟,任谁都不会喜欢每天醒来换个身份,即便是大众文学所谓的金手指赋予,也不让人高兴。

    按理来说,我从地球穿越到异界,恰巧又生长在纷争年代与战乱岁月,开局也糟糕不到哪去,至少我还能够有反应时间,尽量改变太多悲剧到来。

    可我属实是倒霉且倒霉,真的。

    每当我想要一展宏图时,第二天醒来便会转变一种身份,犹如那神奇的马丁。

    两年了,六百多天过去了,今天这角色扮演系统又硬让我身着羽冠玄袍,跑到温酒县中祈禳瘟疫,搞得我会一样,呵,笑死,我根本不懂这个。

    这法师又不是以议论和说理为主的谋士。

    我这心里可唯怨台高筑,缓缓走动时竟然忍不住双唇颤抖,“明天要是没有福利,我就……”

    在风荡荡地均黑夜空上,我忽然看见云汉飘渺,一轮明月点缀其间,我想到自己也成华衣美裳,肩披云狐裘,在琼楼眺望九天而左拥右抱。

    那可是好不容易能碰见的ssr级体验日。

    正常情况下,我也就是扮演一个阊阖开宫殿之宿卫,或万国衣冠之一拜冕旒。

    对于每天身份的变化,似乎会因为一些记忆中的特殊节日,而变得固定,只是由于穿越时间相较短暂,虽然体验人生百态,可参考样本仍然太少。

    “唉。”因为我不得不来到这里,于是叹气。

    奈何这系统又坑人极了,完全就不像愿天下有穿越者终成龙傲天之套路,行事还要符合人设。

    眼下,我就如同误入妖魔老巢的农民,即便是巧手也难为无米之炊,又像光见绛帻玄甲的兵卒通报晓筹,却陷入懵懂的直盐郡校尉。

    我也不知道这种变化生活的方式有无限制。

    毕竟六百多个人生,我不停去体验也疲惫,在这世界,最好也不过香烟欲傍衮龙浮。

    难道还能一日成仙,瞬间破坏人家的贞节?我这辈子干过最荒唐、刺激之事,也就朝议拒绝五色诏,当场大骂权臣而全身而退。

    可大多数时候是没机会佩声归到凤池头。

    恰如眼下,我就不过是一个冒牌道士,而以往攒下的经验,也不足以进行自我欺骗,至少在必要时刻,我可没办法用这点法力去呼风唤雨。

    这还不如在战场上提剑砍人来的简单。

    毕竟前者只需要避开那些致命攻击,以及突如其来的血腥场面,撑到酣梦之后扯醒过来即可。

    “啧,哪里来的毛贼!”忽然我这警觉如闪电一般起落,顿时睁大眼睛,刹那便见到了一柄锋利匕首,随着一道急匆匆身影映入我这头面。

    “卧槽。”下意识地我骂了一句。

    不过有一说一,确实是久在乱世里,习惯成自然,连我都不知道登时是怎么反应过来的。

    可就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在利刃穿体而过之际,稍微抖动身体侧过头脑,令那柄短剑只是擦伤左肩皮肉,不算致命一击。

    现在我就这样沉默地注视着他,小步移动。

    那令人心悸的寒冷顿时透彻胸腔,周围气氛一瞬间阴沉,令人几乎有一种疯狂的预感。

    话说是迟,动作是快,那匕首在这街角避开了我,当即这灰头土脸的家伙把帽子抛向高处,然后显出一幅我并不认识的柔和俏脸,右手闪闪发光。

    她低着头,也不言语,刹那就箭步一刺。

    “有话好说,我可没做过对不起天下人的事!”这使我惊奇,可嘴炮还是必要有。

    毕竟我刚才都不知对方的脚步是怎样的响动,至少走动声音很轻,眼下我也只能清楚地看见她服装保守,眼里只有杀我的意思。

    可是关我屁事,我才刚穿越到身体里!

    然后,我便看到那柄锋芒毕露的铁质凶器,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纹路,只有锐利到极致的刃尖。

    我没敢多发愣,跟这种死士也没什么好说的,“操!”现在我是彻底清醒了,根本没打算和这个鬼东西交谈,扭头就脚底抹油地跑到县府内。

    反派确实死于话多,可对方并不多言。

    看来是自从大懿天子篡权成功,驾坐紫微殿,受百官朝贺起,便天灾易见,导致民间混乱。

    在猎猎风声中,我但见墨云迷天门,尘气罩地楼,那敌人衣袖含烟,瞬间抛出一团灰雾,我连忙抚袖,弹簧拨剑,带更长其一尺之器迎匕首。

    我身动冷影里,玉佩响腰革,霞云履聚劲力。

    旦垦历四百零九年,在温酒县内,我几乎是与他大战三百回合,才一剑捅入对方腹腔。

    紧接着,他就逃跑了,我本着穷后莫知的原则,拍一拍绣袄锦衣,手扶土墙,心里一阵迷茫,又开始痛恨起这种穿越不继承记忆的玩我法。

    关键是系统根本没有打怪升级和买挂选项。

    但闲话休提,刺杀这种事情也不是我第一次面对,事实上,我应该给很多人挡了横栏之灾。

    不过仅仅体验一天别人的生活,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不必担心血缘之羁绊,财富之沟壑以及契约之拘束,平日也可把学校教的那些东西抛出。

    可以为所欲为,应该算是穿越者的福利。

    不过总归是每日都要重整身份,勉强能够判断是处在同一世界,同一时间,不同地点罢了。

    “呼呼~那姑娘手劲可真大。”我甩了甩手腕,一想到居然有这么个杀人的少女惦记着我,自然就心跳加速,打起精神,省得出师未捷身先死。

    我可还没有完成举办去除瘟疫仪式的任务。

    夏代虽然已经覆灭,可大体官职不变,超世俗力量也不外乎祝融二字,因此我还是有不小把握。

    毕竟我是经历六百个不同人生,承袭多种不一样职业,十二时辰周期一到,前一秒还是农呜下一刻秒变司马,或者什么以血腥著名的乡伯。

    当然也可能变成在草丛里蜗居的野人。

    基本上只要别成为边塞立马打仗的士卒,凡以世袭官职身份,我都可以接触到不少密法典籍。

    大体深摸清楚了这个世界的情况,同时也不免沮丧,因为这里没有什么永生不灭之法,倒是可以做个长生逍遥的法师,或者攻克平定八方的将军。

    尽管只需要把许多获得信息。

    而从中得到的思考,我也要引入深处,才能扩宽视域,理清思路,顺带维护住底线来把握问题。

    毕竟有句话叫今天所占有的,终有一天会占有自己,无论是成为一方诸侯或是一回将领,我都尽量克制,不去无限制放纵自己。

    毕竟释放人性可能带来的后果很可怕。

    在当今天下九到十八路,各种讨伐方国然后屠城的事件屡见不鲜,总归是人不把人当人。

    我虽然本性来说是放荡不羁,可这只是一种生活方式,无论是晚上进行社会活动,亦或者夜里徜徉在红灯街巷,我依然还是曾经的自己。

    绝对不会因近期、远期和终极威胁改变。

    这大概是我对语言、风俗、传统和信仰都不同的异世,作为星穹人所固执保留的一点自觉。

    即便如此,我也能够感觉到,近期自己的三观开始被大量人生百态取代,尤其是在体验奢华的一日中,这种潜移默化的改变较为明。

    “呵,至少我现在不是手无缚鸡之力。”

    在我晃晃悠悠的视野里,心头自有一种非凡的气节,随着智慧和经验累积,人也愈发豪放。

    当然志向并没有变得有多远大,只是相较博学多闻,倾心教育之重要,毕竟是纸上得来终觉浅,如今看着天下隐约有大乱之势,多少感慨。

    最现实的一点,已经有大批群众陆续失业。

    不同于工业文明,农业文明人们对风险的抗拒率极低,只要达到某个临界点,就会破产。

    加上懿国允许土地买卖,又采用了一种类似种姓制度的品阶制度,这有可能是因为这世界存在比热武器更可怕的武器,也就是所谓仙人。

    而想要这些人不失控,或者想要控制这些强者,无非就是直接给予特权。

    毕竟据我观察,这一位面人们与地球的差别不大,仅人性方面,也会因为每年收入有限,甚至难以养活家庭,只能借贷而忙于奔波。

    这让我想起了古代封建王朝的三十三两白银制度,也就是财富分配,应该在维持百姓不会造反的最低限度,冷酷、稳定且有一定道理。

    毕竟解决贫富分化,显然没有消灭贫民更快。

    这不对,但现实不意味着不对就不正常,恰恰是因为一直以来就不对的事情,往往会成为惯例。

    当然要是肉身可以抵挡原子弹,这种人是制定规则,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但似乎只要是选择了基因与个体,无限繁衍道路的生命。

    毋庸讳言,大多数生命都是“普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