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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制糖作坊,日进斗金

    第二天一大早,赵继来就见了老太太,并单独跟老太太详细讲了昨天的事情,以及白糖的利润。韩老太太听到能得利千倍后,拿起桌子上放着的白糖看了看,问道:“保成,你说的是真是?”。赵继来又扶着老太太走到后院的院子中间看着昨天的制作白糖的工具和原料,激动着说道:“快,快去叫你二叔回来。”。

    赵继来回到:“奶奶,我已经让卫树书一大早去请二叔了,一会儿就能到。我还让人锁住了后院的院门,不让人进来。一会儿我就去中院等着二叔,引二叔来后院。”

    韩老太太:“保成做的对,这工艺配方的确不能让外人知道。”

    一直到巳时一刻二叔赵卫新才到,赵继来迅速迎了上去。

    见到赵继来,赵卫新就抱怨道:“保成,老太太找我是有什么要事么?这一大早赶路可累死你二叔我了。”

    赵继来笑着回答道:“是我找您叻,二叔!有要事找您商议。不过这事我跟奶奶说了,奶奶也在后院等您。”

    赵卫新看了一眼赵继来,疑惑地问:“啥事?神神秘秘的。”

    “来了就知道了,大事儿。”赵继来说着就引赵卫新来到了后院,顺手关上了院门。

    赵卫新来到后院,只见院子中心摆着铁锅、U形的铁皮圆筒、水桶、石灰、木炭、陶缸还有炉子,愣了一下,问道:“保成,你在搞什么鬼?”

    赵继来小声的说道:“制作白糖。”

    赵卫新转头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

    赵继来说道:“二叔,您没听错,快走吧,别让奶奶等急了。”

    二人来到老太太房间,入眼就看到韩老太太一脸严肃的坐在大堂中央的椅子上。

    二叔赵卫新坐好后,赵继来又将白糖的事情复述了一遍。赵卫新手里捏着白糖,浑身激动地打着摆子。之后赵继来又和赵卫新按照昨天的步骤重新制作了一次,由于这个比较熟练,得白糖十二斤。赵继来粗略地算了一下,出去成本,可得一千一百八十倍的利润。

    赵卫新也不累了,满脸通红抓着赵继来的手,激动的说道:“保成,你真是个天才,咱们家要发财了。”

    赵继来说道:“现在关键是不能让消息走漏出去,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二叔应该懂得。”

    赵卫新:“那还用你说,你打算怎么办?不管你做什么你二叔我都支持你。”

    二人又扶着老太太进到房间,商量一会儿,确定了赵继来提出的在赵府附近开一个制糖作坊的建议,并敲定了细节。随后老太太叫来后院的数人,严肃地对众人说道:“后院的事情谁要是说出去,老婆子我绝不饶了他。打今儿起,赵府一切大小事务都由保成负责。”;随后又将账本和库房钥匙一并交给赵继来,说道:“保成,你大大现在在外为官,以后你就是我们赵府的当家人了。本来这些迟早要到你手里的,现在提前把赵家交给你也好;要是有谁仗着自己是长辈的身份不听你的安排,老婆子我为你做主。”。

    赵卫新立马跪在老太太面前:“老太太放心,保成是我看着长大的,是个做大事的人,我绝对支持保成当这个家。”能不支持吗?这么大的利,他赵卫新只要跟紧赵继来就能鸟枪换炮成为大商贾,又是一家人,赵继来富贵就是他富贵。

    韩老太太又对着跪在面前的四女说道:“晓娥、芙蓉、槐花,今天老婆子我做主了,你三人日后就是保成房里的人了,每月10两月例银子。”

    田晓娥羞红了脸、低下头,而芙蓉和槐花则是很是激动。芙蓉和槐花都是跟赵继来一起长大的,而且对于现在的安排其实早就心知肚明。清代大户人家大少爷房里的丫鬟要是不能上位,迎接他们的命运将会很悲惨,或发卖、或流落街头(原先的家早就回不去了),运气最好的结局是配个小厮,就像赵继来刚出生时家里买来的伺候丫鬟那样。

    赵继来目瞪口呆的说道:“奶奶!我才十四岁。”

    韩老太太也不理他,叫众人散去了,只留赵嫣然在房间里说着话。估计也是讲述其中的利害关系,免得赵嫣然不懂其中道理做错了事。

    赵继来没有想到自己仅仅只是做了一下糖,就被配了三个“未成年”。在赵继来看来他自己本身就没有成年,这样就是四个未成年了,简直就是在犯罪。

    赵卫新当天就去镇上通过牙行卖掉了赵家在镇上的几间铺子,接了媳妇和儿子回到了赵府。当天赵卫新和自己媳妇住进了中院原先自己的房间,赵继生和赵继财住进了三叔赵卫虎的房间。下午,赵继生、赵继财在赵继来的指导下一遍又一遍的制作这白糖,直到熟练。

    第二日,二人又去了荆州县衙,在赵家庄附近一个小山丘旁边的荒地上买了100亩地,由于这山丘附近不能种粮食,所以很便宜。从荆州县衙办好手续后,又开始找工匠,建立作坊,打造土窑炉、定做超大号铁锅等等,一切紧锣密鼓地进行着。

    一个月后,赵府的土制作坊建成了,整个作坊都建在荒地上占地10亩,用土坯围墙围着。作坊内部由很四个部分构成:左右部分是用夯土围墙围起来的空地,空地四周还了几口井,井水水质比较好;中间是三间大型的土坯房子,每个房子里面有打造好的三个窑炉;后面的是一排土坯房子,可供人居住也可作为仓库使用。这个怪异的作坊赵继承设计的,简直没眼看,又土又粗糙。

    很快作坊的房子里住进来了赵卫新用五百两银子通过贵州土司分批买来的四十多个面黄肌瘦的少年少女,最小的只有九岁,有几个连汉话都不会说。

    贵州地区本来土地贫瘠粮,产量低的令人发指,再加上南明残余势力长期的反清战争,以及后来的三藩之乱,更使得这一地区的百姓生活上困苦不堪、流离失所。地方土司对当地百姓拥有很大的影响力,所以通过土司买点穷人家的少年男女简直不要太容易。这些吃不饱的少年能卖出五百两白银来,这对当地百姓和土司来说太划算了,其中二百两估计都到了土司手中。

    一切准备就绪后,赵卫新开始了负责购买原材料和销售白砂糖,赵继生和赵继财则负责生产。至于赵继来这个工艺“首创者”好像没啥事,谁叫人家是读书人呢。除了第一天去给那些新来的少男少女训话,并请他们吃了一顿大白米饭+全猪宴之外,赵继来就再也没有来过作坊了。尽管如此,那些少男少女仍然对赵继来是死心塌地的。因为赵继来不仅请他们吃了人生中第一顿大白米饭+有大块大块猪肉的肉汤,还说每个月的初一、十五都是这伙食,并且平时米饭管够。这些常年忍饥挨饿少男少女们都把赵继来当做自己的救星,觉得他是天神派下来拯救自己的。他们哪里了解赵大资本家的黑,毕竟没有读过《资本论》。

    当正式生产后的第三天,赵卫新就带着作坊里生产出来的五百余斤(一斤=16两)白糖在福来镖局镖师的保护下出发了。本来赵继来建议赵卫新将这些白糖从水路运到江宁府去卖,可结果刚到安庆就被他沿途卖掉了,还带回来了八万多两白银。赵卫新回到赵府后直言带的太少了,完全不够卖的。

    随着作坊的“卖身工人”越来越熟练,又是分工合作式的生产方式,九个窑炉不停的生产,每个窑炉一个时辰就能生成十几斤白糖,九个窑炉每日就能产白糖近六百余斤,也就是说每天能得利九万六千余两,每月得二百八十余万两。太暴利了。

    三个月的时间,赵继来除去成本以及福来镖局的费用,就净赚了八百五十万余两。(玛德!上一世人都给喝死了,也就能搞点生活费。)

    一日夜里,在酒桌上,赵继来对着赵卫新说:“二叔,白糖配方可能捂不了多久了。我们产量越来越大,出货量也越来越多,估计已经有人开始注意到了。”

    赵卫新抬头:“我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天,如此暴利,我每次去江宁府和苏州府都带着数千斤白糖,没有人注意才怪。”

    赵卫新又问道:“保成,你是读书人,老子好使,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赵继来思考了一会儿,说道:“让利!!只有让利给江苏地区的商家,把价格降下来,并形成新的合作方式,只有大家一起发财,我们才能长久。”

    赵继来想了一下,又担忧地说道:“怕就怕朝廷官员起了贪恋之心,要将我们赶尽杀绝。”

    赵卫新没有回话,看来是被吓得不轻。自古民不与官斗,尤其在清朝这个还是满人当政时代。

    第二日,赵继来来到荆州知府衙门,在衙门口给了守门兵丁2两银子后才得以见到胡知府。赵继来对胡知府是殷勤非常,并献上了白银五千两以及从扬州购买来的扬州瘦马,以建别院为由请知府衙门出面购买了洪湖湖心岛(茶坛岛)。此岛占地颇广又荒凉无比,属于无人岛,周围四面环水,水域极大,最适合藏匿兵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