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计走胡虏（下）
胡人头目死死盯着怀中顾盼流连、眉目传情的月娘，他突然感觉，这个女人充满了危险气息，自己险些把整个计划给搞砸了，这魏国的女人真是可怕！
“说，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来这里有什么目的，你的同伙都在哪？给老子老老实实交代，不然老子一块块砍碎了你！”说着，他一巴掌把月娘扇翻在地，抽出弯刀就抵在了她的脖子上，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当胡人的弯刀逼近月娘脖颈时，袁柯忍不住了，手按住细剑就要冲出去，可还没等她动手，在旁边的屋顶上就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一只脚伸了下来，然后一根绳子吊着一个人慢慢往下坠，慢慢吊着往下坠……
是苏解！他想干嘛？
不待她搞明白，屋顶又是一阵声响，但这次声音要大得多，哗啦啦一大片，还有许多瓦片掉落下来，最终苏解在半空中猛地跌落下去，掉在一堆茅草上，不只是袁柯和韩柏懵了，包括那群胡人也惊呆了。
“什么人！”一群胡人马上将苏解团团围住，齐刷刷地拔出弯刀，指向了他。
“这什么情况！大姐，咱们三个被堵在里面还没跑出去，这又来一个送死的，李大哥在搞什么？”韩柏这会儿的脸色难看极了，不过也没人能看清。
袁柯倒是有点明白了，用不太确定的语气说：“我想他们是准备打掩护，演一出戏吓走胡人，这对小夫妻，虽然手无缚鸡之力，却有这么了不起的胆识，还聪慧过人，有临机应变之能，真是不得了！”
“那我们该怎么办？”
“配合他们，必要的时候，你也出去给他们打个掩护……”
“可……大姐，你知道我脑子笨，要是演砸了暴露了怎么办……”
袁柯笑了，“暴露了才更好，这群胡人一旦起了疑心，就会怀疑一切事情的真伪，说不定你拙劣的演技反而被认为是刻意的掩饰……”
“喂喂喂，大姐，不至于这么贬低我吧！”
在两人的下方，苏解已经被围了起来，稍有异动，必然会落得血溅当场。
可胡人头目反而越发疑惑了，他现在只想知道，这女人和这个从屋顶上掉下来的小子是干什么的，“快给老子交代，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军爷饶命，军爷饶命，咱们就是路过的行商，啥也不知道啊，求军爷饶咱们一条小命吧！”苏解趴在地上，连连叩首，求饶道。
“他妈的，当老子是傻子呢，行商你避雪避到屋顶上去？行商你随身背着砍刀？”胡人头目被气得暴跳如雷，一脚踢翻他，大骂道，“你，给我搜他的身，看看他到底是什么人！”
“是！”一个胡人领了命令，马上在苏解身上翻找起来，先摸出了十几贯钱，接着又摸出一个大金锭子，都丢在了头目面前……
“娘的，你这小子看着年纪不大，身上怎么揣了这么多钱？”胡人头目感叹道，心想，难不成他真是个行商的？但没看到他的货物啊！
那边屋梁上的袁柯和韩柏也看傻了，谁能想到这人身上居然揣着这么大一块金锭，还到处窜。
片刻后，那搜身的胡人又搜出了一张纸条，递给了胡人头目。
胡人头目是认得魏国人的文字的，他把这纸条拿到窗前，对着月光仔细一瞧，只见上面写着：持此令者，可进出宁襄内外诸城门，一干人等不得阻拦——刺史府。在右下方，还盖着一方官印，彰显着此手令的真实无误。
“妈的，你狗日的是韦孝杰派来的探子！”这张手令顿时把他惊得浑身汗毛直竖，他们这群人也是探子，自己发现宁襄城的探子不要紧，要紧的是宁襄城的人发现他们，发现任何一个胡人，那突袭的机会就没了！于是他强装镇定，将苏解一把拽到月娘跟前，厉声呵问道：“说，你们两个是什么关系，外面还有多少你们的同伙，你们到底掌握了多少情报！要是敢撒谎，老子先剁你一只手！”
就在这时，在距离山神庙不远的树林方向，又传来了一阵阵狐鸣，仿如鬼魅，空洞悠远，可传到这群胡人耳中，却比鬼怪还要可怕。
“军爷，军爷息怒，小的不认识她啊，小的真的是行商，这手令是小的花钱买的，方便来往做买卖，军爷饶命啊！”
苏解只不停求饶，一旁的月娘也一个劲辩解，一口咬定两人不认识。
但被晾在一边已久的刘二却像是发现了新大陆，马上跳了出来，指着苏解大喊道：“百长大耶，这个人我认识，这是我们村的人啊，住得还不远，他平日里卖点饼子，好像赚了点钱，不过小的觉得，他肯定没赚这么多，这块金锭子不像他能赚到的！”
胡人头目笑了，就像是发现了什么突破口一样，缓缓蹲下来，说道：“好小子，被认出来了啊，老实交代吧，你这金子哪来的，好好说，老子没准也能给你几颗金豆子！”
苏解的目光紧紧盯着对方手里的宝贝，像是扎根了一样，可就是不松口。
反倒是一旁的月娘先开了口：“哥，招了吧，咱们是做生意的，赚谁的钱不是赚，没必要钱没赚到，先把咱们小命搭上了！”
“可是……”苏解装作一副为难的样子，但目光却一刻不曾离开那些金豆子。
胡人头目看出了他眼中的贪婪，故意揉搓着手里的金豆子，摆在他眼前，诱惑道：“对，还是小娘子识时务，说吧，说了，这些都是你们的！”
见苏解还在犹豫，月娘直接说道：“军爷，其实我们都是韦刺史收买的探子，他给我们报酬，让我们这些商人替他收集情报，奴家招了，希望军爷说话算话！”
“不对，百长大耶，这臭娘们儿撒谎！”刘二对苏解本就有怨恨，如今看到他跟自家夫人厮混在一起，更加恼怒，只想着好好收拾这对不要脸的“狗男女”，“她是小的贱内，根本就没机会接触到韦刺史，怎么可能被韦刺史委以重任！大耶，这对狗男女在骗您，您可千万别上当！”
“你胡说！你整日在外面鬼混，你又了解奴家多少？”听到他这么说，月娘的心愈加冰冷了，这个男人这是想致自己于死地了，真的是一点夫妻情面也不讲。
苏解也生了怒气，开口道：“军爷，小的平日在街上卖饼，常常借此与韦刺史往来，其中有个顾客就是韦使君的千金，小的也是通过韦小姐认识韦使君并被委以重任的，军爷若是不信，随便找几个买过小的馅饼的人问问便知道，至于刺史千金为何寻上小的，小的也不知道，小的只不过是个商人，拿钱办事罢了。”
“可有此事？”胡人头目阴沉着脸盯着地上的刘二，刘二本想否认，但瞅见那可怕的目光，只好乖乖承认了。头目现在已经基本坐实了苏解二人的身份，便又问道：“既然如此，你们可知道，这城外可有宁襄城的军队埋伏？说实话，老子重重有赏！”边说，他边把手里的金豆子塞进苏解手里，接着伸手在怀里摸了摸，却是摸出一颗暗红色的宝石，一看就价值不菲。
“这……”苏解卡了壳，像是在犹豫。
还是月娘嘴快，说道：“柳盘庄，韦使君在柳盘庄埋伏了2000精锐，他说是用来保障我们这些商人来往的安全，其他我们就不知道了……”
“胡说！你这臭娘们，柳盘庄哪里有军队，那里只有一群去做工的难民罢了！”刘二否认道。
“你以为他们会大摇大摆驻扎进去吗？蠢货！韦使君早就知道会有敌人的探子……”苏解大声呵斥道，但话说到一半，突然就中断了，不再说下去。
这一系列的信息让那胡人头目应接不暇，彻底迷茫了，难不成宁襄城已经发现了他们的踪迹？那这一趟不是白来了？可要是就这么回去，未免太可惜了，他思量了半天，仍然拿不定主意，便回过头用羌奴语问伏利道：“伏利，你怎么看此事？”
伏利说：“百长，咱们应该赶紧把这些消息带回去，通知小可汗，属下觉得，宁可信其有，一旦咱们攻城，背后真的杀出一支奇兵，咱们恐怕会损失惨重！”
“嗯，就按你说的做！”胡人头目转过头，面对着苏解，把那颗红宝石放到了他手上，满脸微笑道：“很好，老子说话算话，这些东西是赏你的，希望咱们还有机会再见！”说完，他揪住刘二，在他耳边悄悄地说：“带几个人，把这俩人弄死。”
“得令！”刘二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抹笑意，当胡人头目转身走向马群时，他挥了挥手，喊道：“来人，把这对狗男女给我……”
就在这个时候，黑暗中突然闪过一道寒光，快如闪电，一瞬间扑向了刘二，不等有人反应过来，袁柯已经站在了他的身侧，左右握着柳叶细剑，剑尖上沾着一抹鲜血。
片刻后，庙里传出了刘二杀猪般的叫声，他指向苏解的右手食指和中指被齐刷刷砍断，汩汩地流着鲜血。
胡人们大惊失色，急忙把头目围拢在中间，抽刀对准了突如其来的袁柯。
“问完话就杀人，军爷也太不讲究了吧！”山神像后，韩柏也缓缓走了出来，质问道。
四个人，这个女人的身法和剑术一流，万一拼命起来，老子的小命岂不是要不保？更何况，其他三个人是什么情况？他们真的是商人吗？这就是此时胡人头目的想法，现在要紧的是赶紧出去传递消息，不是在此浪费时间，反正外面还有他们的人，自己的行踪肯定是暴露了，于是他马上换了一副笑脸，对着在地上打滚的刘二一顿拳打脚踢，之后赔笑道：“几位见笑了，是我手下不懂规矩，我们这就离开，劳烦几位回去代我向韦刺史问好，就说我们两日内必定撤回去，此次是一个误会，告辞！”
说着，他扯出军马，喊上众人，匆匆离开了山神庙，冒着风雪远远离去，当刘二出门时，苏解突然凑过去，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兄弟，两日后晚上子时，别忘了……”刘二不知道他搞什么鬼，冷哼一声，也跟随而去。
待胡人走远，几人总算如释重负，都长长的出了口气。
“说，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来这里有什么目的，你的同伙都在哪？给老子老老实实交代，不然老子一块块砍碎了你！”说着，他一巴掌把月娘扇翻在地，抽出弯刀就抵在了她的脖子上，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当胡人的弯刀逼近月娘脖颈时，袁柯忍不住了，手按住细剑就要冲出去，可还没等她动手，在旁边的屋顶上就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一只脚伸了下来，然后一根绳子吊着一个人慢慢往下坠，慢慢吊着往下坠……
是苏解！他想干嘛？
不待她搞明白，屋顶又是一阵声响，但这次声音要大得多，哗啦啦一大片，还有许多瓦片掉落下来，最终苏解在半空中猛地跌落下去，掉在一堆茅草上，不只是袁柯和韩柏懵了，包括那群胡人也惊呆了。
“什么人！”一群胡人马上将苏解团团围住，齐刷刷地拔出弯刀，指向了他。
“这什么情况！大姐，咱们三个被堵在里面还没跑出去，这又来一个送死的，李大哥在搞什么？”韩柏这会儿的脸色难看极了，不过也没人能看清。
袁柯倒是有点明白了，用不太确定的语气说：“我想他们是准备打掩护，演一出戏吓走胡人，这对小夫妻，虽然手无缚鸡之力，却有这么了不起的胆识，还聪慧过人，有临机应变之能，真是不得了！”
“那我们该怎么办？”
“配合他们，必要的时候，你也出去给他们打个掩护……”
“可……大姐，你知道我脑子笨，要是演砸了暴露了怎么办……”
袁柯笑了，“暴露了才更好，这群胡人一旦起了疑心，就会怀疑一切事情的真伪，说不定你拙劣的演技反而被认为是刻意的掩饰……”
“喂喂喂，大姐，不至于这么贬低我吧！”
在两人的下方，苏解已经被围了起来，稍有异动，必然会落得血溅当场。
可胡人头目反而越发疑惑了，他现在只想知道，这女人和这个从屋顶上掉下来的小子是干什么的，“快给老子交代，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军爷饶命，军爷饶命，咱们就是路过的行商，啥也不知道啊，求军爷饶咱们一条小命吧！”苏解趴在地上，连连叩首，求饶道。
“他妈的，当老子是傻子呢，行商你避雪避到屋顶上去？行商你随身背着砍刀？”胡人头目被气得暴跳如雷，一脚踢翻他，大骂道，“你，给我搜他的身，看看他到底是什么人！”
“是！”一个胡人领了命令，马上在苏解身上翻找起来，先摸出了十几贯钱，接着又摸出一个大金锭子，都丢在了头目面前……
“娘的，你这小子看着年纪不大，身上怎么揣了这么多钱？”胡人头目感叹道，心想，难不成他真是个行商的？但没看到他的货物啊！
那边屋梁上的袁柯和韩柏也看傻了，谁能想到这人身上居然揣着这么大一块金锭，还到处窜。
片刻后，那搜身的胡人又搜出了一张纸条，递给了胡人头目。
胡人头目是认得魏国人的文字的，他把这纸条拿到窗前，对着月光仔细一瞧，只见上面写着：持此令者，可进出宁襄内外诸城门，一干人等不得阻拦——刺史府。在右下方，还盖着一方官印，彰显着此手令的真实无误。
“妈的，你狗日的是韦孝杰派来的探子！”这张手令顿时把他惊得浑身汗毛直竖，他们这群人也是探子，自己发现宁襄城的探子不要紧，要紧的是宁襄城的人发现他们，发现任何一个胡人，那突袭的机会就没了！于是他强装镇定，将苏解一把拽到月娘跟前，厉声呵问道：“说，你们两个是什么关系，外面还有多少你们的同伙，你们到底掌握了多少情报！要是敢撒谎，老子先剁你一只手！”
就在这时，在距离山神庙不远的树林方向，又传来了一阵阵狐鸣，仿如鬼魅，空洞悠远，可传到这群胡人耳中，却比鬼怪还要可怕。
“军爷，军爷息怒，小的不认识她啊，小的真的是行商，这手令是小的花钱买的，方便来往做买卖，军爷饶命啊！”
苏解只不停求饶，一旁的月娘也一个劲辩解，一口咬定两人不认识。
但被晾在一边已久的刘二却像是发现了新大陆，马上跳了出来，指着苏解大喊道：“百长大耶，这个人我认识，这是我们村的人啊，住得还不远，他平日里卖点饼子，好像赚了点钱，不过小的觉得，他肯定没赚这么多，这块金锭子不像他能赚到的！”
胡人头目笑了，就像是发现了什么突破口一样，缓缓蹲下来，说道：“好小子，被认出来了啊，老实交代吧，你这金子哪来的，好好说，老子没准也能给你几颗金豆子！”
苏解的目光紧紧盯着对方手里的宝贝，像是扎根了一样，可就是不松口。
反倒是一旁的月娘先开了口：“哥，招了吧，咱们是做生意的，赚谁的钱不是赚，没必要钱没赚到，先把咱们小命搭上了！”
“可是……”苏解装作一副为难的样子，但目光却一刻不曾离开那些金豆子。
胡人头目看出了他眼中的贪婪，故意揉搓着手里的金豆子，摆在他眼前，诱惑道：“对，还是小娘子识时务，说吧，说了，这些都是你们的！”
见苏解还在犹豫，月娘直接说道：“军爷，其实我们都是韦刺史收买的探子，他给我们报酬，让我们这些商人替他收集情报，奴家招了，希望军爷说话算话！”
“不对，百长大耶，这臭娘们儿撒谎！”刘二对苏解本就有怨恨，如今看到他跟自家夫人厮混在一起，更加恼怒，只想着好好收拾这对不要脸的“狗男女”，“她是小的贱内，根本就没机会接触到韦刺史，怎么可能被韦刺史委以重任！大耶，这对狗男女在骗您，您可千万别上当！”
“你胡说！你整日在外面鬼混，你又了解奴家多少？”听到他这么说，月娘的心愈加冰冷了，这个男人这是想致自己于死地了，真的是一点夫妻情面也不讲。
苏解也生了怒气，开口道：“军爷，小的平日在街上卖饼，常常借此与韦刺史往来，其中有个顾客就是韦使君的千金，小的也是通过韦小姐认识韦使君并被委以重任的，军爷若是不信，随便找几个买过小的馅饼的人问问便知道，至于刺史千金为何寻上小的，小的也不知道，小的只不过是个商人，拿钱办事罢了。”
“可有此事？”胡人头目阴沉着脸盯着地上的刘二，刘二本想否认，但瞅见那可怕的目光，只好乖乖承认了。头目现在已经基本坐实了苏解二人的身份，便又问道：“既然如此，你们可知道，这城外可有宁襄城的军队埋伏？说实话，老子重重有赏！”边说，他边把手里的金豆子塞进苏解手里，接着伸手在怀里摸了摸，却是摸出一颗暗红色的宝石，一看就价值不菲。
“这……”苏解卡了壳，像是在犹豫。
还是月娘嘴快，说道：“柳盘庄，韦使君在柳盘庄埋伏了2000精锐，他说是用来保障我们这些商人来往的安全，其他我们就不知道了……”
“胡说！你这臭娘们，柳盘庄哪里有军队，那里只有一群去做工的难民罢了！”刘二否认道。
“你以为他们会大摇大摆驻扎进去吗？蠢货！韦使君早就知道会有敌人的探子……”苏解大声呵斥道，但话说到一半，突然就中断了，不再说下去。
这一系列的信息让那胡人头目应接不暇，彻底迷茫了，难不成宁襄城已经发现了他们的踪迹？那这一趟不是白来了？可要是就这么回去，未免太可惜了，他思量了半天，仍然拿不定主意，便回过头用羌奴语问伏利道：“伏利，你怎么看此事？”
伏利说：“百长，咱们应该赶紧把这些消息带回去，通知小可汗，属下觉得，宁可信其有，一旦咱们攻城，背后真的杀出一支奇兵，咱们恐怕会损失惨重！”
“嗯，就按你说的做！”胡人头目转过头，面对着苏解，把那颗红宝石放到了他手上，满脸微笑道：“很好，老子说话算话，这些东西是赏你的，希望咱们还有机会再见！”说完，他揪住刘二，在他耳边悄悄地说：“带几个人，把这俩人弄死。”
“得令！”刘二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抹笑意，当胡人头目转身走向马群时，他挥了挥手，喊道：“来人，把这对狗男女给我……”
就在这个时候，黑暗中突然闪过一道寒光，快如闪电，一瞬间扑向了刘二，不等有人反应过来，袁柯已经站在了他的身侧，左右握着柳叶细剑，剑尖上沾着一抹鲜血。
片刻后，庙里传出了刘二杀猪般的叫声，他指向苏解的右手食指和中指被齐刷刷砍断，汩汩地流着鲜血。
胡人们大惊失色，急忙把头目围拢在中间，抽刀对准了突如其来的袁柯。
“问完话就杀人，军爷也太不讲究了吧！”山神像后，韩柏也缓缓走了出来，质问道。
四个人，这个女人的身法和剑术一流，万一拼命起来，老子的小命岂不是要不保？更何况，其他三个人是什么情况？他们真的是商人吗？这就是此时胡人头目的想法，现在要紧的是赶紧出去传递消息，不是在此浪费时间，反正外面还有他们的人，自己的行踪肯定是暴露了，于是他马上换了一副笑脸，对着在地上打滚的刘二一顿拳打脚踢，之后赔笑道：“几位见笑了，是我手下不懂规矩，我们这就离开，劳烦几位回去代我向韦刺史问好，就说我们两日内必定撤回去，此次是一个误会，告辞！”
说着，他扯出军马，喊上众人，匆匆离开了山神庙，冒着风雪远远离去，当刘二出门时，苏解突然凑过去，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兄弟，两日后晚上子时，别忘了……”刘二不知道他搞什么鬼，冷哼一声，也跟随而去。
待胡人走远，几人总算如释重负，都长长的出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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