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全家生病
自从听完秀芹的悲惨结局，陈秋月以人度己，悲伤地烧了一天一夜。王波更是后悔为什么要讲个爱情悲剧，倒不如写篇《爱情公寓》逗自己老婆开心。
更糟糕的是，小儿子退了的烧又更加热烈地燃了起来。王波只得停下手中的笔，照顾起一家人。
二女儿王安刚能说全话，看着床铺上一脸病容的妈妈跟哭闹不止的弟弟，有些害怕，紧紧地拉着姐姐王平的衣角。
“姐姐，妈妈和弟弟怎么了？”
王平虽然只有三岁，但是鉴于之前有个不靠谱的爹，所以确实比同龄的孩子早熟些，也看得明白些。
“妈妈跟弟弟生病了。我们要乖，听爸爸的话。”
王波不停地给他们娘俩的额头换着毛巾，又从家里翻找出快过期的退烧药，帮助他们服下。两个女儿大早上虽然饿着肚子，也不哭闹，坐在床上，等着爸爸做饭。
陈秋月毕竟是成年人，还能照顾下自己，小儿子王福就没那么好伺候了，哭累了睡，睡醒了哭，把王波的头都给哭炸了。
而他今年也才22岁，本该坐在宽敞的教室里听着老头讲文学史呢，现在化身为弱小无助的爹，照顾着一个病倒的媳妇跟三个啥也不懂的小萝卜头。
王波喂完王福汤药后，就开始给女儿们熬粥吃。二女儿王安还不太会拿勺子，就需要王波吹一口喂一口，但是他很快就发现不对劲。
王安吃饭比往常要慢很多，小脸也显得红扑扑，王波用手一摸……
“爹……我难受。”
王波的手上传来滚烫的温度，此刻他也想说他也开始难受了。
很快地，王波甩了甩水银体温计，夹在了王安的腋窝下，五分钟后便看到满格的水银。
这孩子到底忍耐了多久都一言不发啊。
“安安，你告诉爸爸，从什么时候开始感觉不舒服的。”
“昨天晚上。”
“那什么不告诉爸爸呢？”
王安积攒的情绪突然一下子释放了出来，哇哇大哭。
王波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抚着，心想，她本来也还是个刚过婴儿期的小女孩啊，应该看见一家人生病怕添麻烦，才不敢吱声。在听到爸爸关心自己，而没有责怪，更加委屈起来。
可是王安已经烧到了四十度，于是决定带着孩子去镇上的医院看病。
王波将大女儿喊到身前，看着这个还没到自己腰的小姑娘，不禁一阵心酸。
“平儿，现在妹妹病得很严重，爸爸要带她去医院看病，你是大姑娘了，可以在家照顾妈妈跟弟弟吗？”
王平忽闪忽闪着大眼睛，睫毛好看得跟她的妈妈一样，她或许并不知道什么叫做“照顾”，但却知道爸爸妈妈此时都需要她。
“爸爸放心吧，我会在家乖乖的。”
看着懂事的女儿，王波将她一把搂在怀里。
“爸爸爱你。”
“爸爸，我也爱你，还有爱妈妈、妹妹、弟弟。”
外面已经下了一天一夜的雪，仿若是冬天的一场灾难，让人寸步难行。王波抱着王安在雪地里艰难地走了两公里，才到医院。
护士打退烧针的时候，小家伙开始“哇哇”大哭。
“你是孩子的爸爸吧？”
“是的。”
“你的女儿看起来有点营养不良，抵抗力也不行，平日里要补充点蛋白质。”
蛋白质？就是缺肉呗。可是冰天雪地的，自己又不会打猎，去哪弄肉呢。若是在21世纪，借点钱去市场买肉就行，现在市场经济还没完全放开，买肉也需要肉票。他这样的普通工人，吃大米都成困难，到哪里找肉票去？
回家的路上，仿若王波的心思被雪天看透，在雪地上居然有人支棱起摊子卖猪油火烧。
这……也是能卖的？
离得老远，他们爷俩就闻到了肉沫的香气，没有食欲的小王安也在王波的怀里睁开了眼睛。
“爸爸，我饿。”
王波看了看手里仅剩的一块多钱，咬咬牙上前询问价格。猪油火烧摊主也是年轻人，趁着年前出来“投机倒把”一番，赚赚外快。
平日里很少有人这般奢侈，吃这种东西，但是过年就不一样了。乡亲不仅要穿新衣，还会吃平日舍不得吃的肉食。
王波将滚烫的猪油火烧揣在棉袄里带回了家，他记得上次这么做的还是大名鼎鼎的马皇后。
到家便把火烧均匀地分成了三份。
一份给陈秋月，一份给王平，一份给王安。
“波哥，你不吃吗？”
“我在路上吃过一个了。”
这时候吃了火烧的王安也退了烧，精神起来，她贴在陈秋月的耳边，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量告状：
“妈妈，爸爸在撒谎，我们一共就买了这一个。”
然后王波就在陈秋月心疼的目光下哈哈大笑起来，跟个傻子一样。
原来幸福可以不用饱腹，只要一家人在一起整整齐齐也就很美满了。但显然王波想要的可不是不饱腹的生活，幸福要有，一家人要在一起，钱也得有。
终于，这个过去只读圣贤书的男人，从此开始关心粮食和蔬菜。
还有肉。
临近春节，工厂发了通知开始放假，王波就开启了白天照顾家里的吃喝拉撒，晚上写小说的生活。
然后他又自我安慰起来，本身毕业后就想白天先混一份工作，晚上用马甲写作，突然一天闻名遐迩，深藏功与名。
现在只不过……早了个三十几年实现了。
说不累是假的，王波年纪轻轻，腰就已经不行了。
毕竟换尿布、做饭扫地、洗衣服这些活，都需要弯腰的。
可是跟战争年代相比，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呢？王波知道，和平是用无数人的鲜血换来的。那些人不是最后公布在名单里的死尸，他们都是鲜活的，他们需要有人拿起笔去记录，去让生活在和平年代的人看见。
陈秋月因为秀芹的悲剧而一病不起，但是把王波写到难过的却是为了一个“和尚”。这个和尚的名字叫做魏大勇，原是国军被日本俘虏的军官，从小在少林寺练武。
日本人用战俘练习杀人术，获胜的俘虏就可以活命。前面的国军三个打一个日本特种兵，却全部被反杀。日本人便开始叫嚣中国没有真正的军人，于是和尚就站出来了，直接单挑特种兵的队长，绝杀。
更糟糕的是，小儿子退了的烧又更加热烈地燃了起来。王波只得停下手中的笔，照顾起一家人。
二女儿王安刚能说全话，看着床铺上一脸病容的妈妈跟哭闹不止的弟弟，有些害怕，紧紧地拉着姐姐王平的衣角。
“姐姐，妈妈和弟弟怎么了？”
王平虽然只有三岁，但是鉴于之前有个不靠谱的爹，所以确实比同龄的孩子早熟些，也看得明白些。
“妈妈跟弟弟生病了。我们要乖，听爸爸的话。”
王波不停地给他们娘俩的额头换着毛巾，又从家里翻找出快过期的退烧药，帮助他们服下。两个女儿大早上虽然饿着肚子，也不哭闹，坐在床上，等着爸爸做饭。
陈秋月毕竟是成年人，还能照顾下自己，小儿子王福就没那么好伺候了，哭累了睡，睡醒了哭，把王波的头都给哭炸了。
而他今年也才22岁，本该坐在宽敞的教室里听着老头讲文学史呢，现在化身为弱小无助的爹，照顾着一个病倒的媳妇跟三个啥也不懂的小萝卜头。
王波喂完王福汤药后，就开始给女儿们熬粥吃。二女儿王安还不太会拿勺子，就需要王波吹一口喂一口，但是他很快就发现不对劲。
王安吃饭比往常要慢很多，小脸也显得红扑扑，王波用手一摸……
“爹……我难受。”
王波的手上传来滚烫的温度，此刻他也想说他也开始难受了。
很快地，王波甩了甩水银体温计，夹在了王安的腋窝下，五分钟后便看到满格的水银。
这孩子到底忍耐了多久都一言不发啊。
“安安，你告诉爸爸，从什么时候开始感觉不舒服的。”
“昨天晚上。”
“那什么不告诉爸爸呢？”
王安积攒的情绪突然一下子释放了出来，哇哇大哭。
王波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抚着，心想，她本来也还是个刚过婴儿期的小女孩啊，应该看见一家人生病怕添麻烦，才不敢吱声。在听到爸爸关心自己，而没有责怪，更加委屈起来。
可是王安已经烧到了四十度，于是决定带着孩子去镇上的医院看病。
王波将大女儿喊到身前，看着这个还没到自己腰的小姑娘，不禁一阵心酸。
“平儿，现在妹妹病得很严重，爸爸要带她去医院看病，你是大姑娘了，可以在家照顾妈妈跟弟弟吗？”
王平忽闪忽闪着大眼睛，睫毛好看得跟她的妈妈一样，她或许并不知道什么叫做“照顾”，但却知道爸爸妈妈此时都需要她。
“爸爸放心吧，我会在家乖乖的。”
看着懂事的女儿，王波将她一把搂在怀里。
“爸爸爱你。”
“爸爸，我也爱你，还有爱妈妈、妹妹、弟弟。”
外面已经下了一天一夜的雪，仿若是冬天的一场灾难，让人寸步难行。王波抱着王安在雪地里艰难地走了两公里，才到医院。
护士打退烧针的时候，小家伙开始“哇哇”大哭。
“你是孩子的爸爸吧？”
“是的。”
“你的女儿看起来有点营养不良，抵抗力也不行，平日里要补充点蛋白质。”
蛋白质？就是缺肉呗。可是冰天雪地的，自己又不会打猎，去哪弄肉呢。若是在21世纪，借点钱去市场买肉就行，现在市场经济还没完全放开，买肉也需要肉票。他这样的普通工人，吃大米都成困难，到哪里找肉票去？
回家的路上，仿若王波的心思被雪天看透，在雪地上居然有人支棱起摊子卖猪油火烧。
这……也是能卖的？
离得老远，他们爷俩就闻到了肉沫的香气，没有食欲的小王安也在王波的怀里睁开了眼睛。
“爸爸，我饿。”
王波看了看手里仅剩的一块多钱，咬咬牙上前询问价格。猪油火烧摊主也是年轻人，趁着年前出来“投机倒把”一番，赚赚外快。
平日里很少有人这般奢侈，吃这种东西，但是过年就不一样了。乡亲不仅要穿新衣，还会吃平日舍不得吃的肉食。
王波将滚烫的猪油火烧揣在棉袄里带回了家，他记得上次这么做的还是大名鼎鼎的马皇后。
到家便把火烧均匀地分成了三份。
一份给陈秋月，一份给王平，一份给王安。
“波哥，你不吃吗？”
“我在路上吃过一个了。”
这时候吃了火烧的王安也退了烧，精神起来，她贴在陈秋月的耳边，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量告状：
“妈妈，爸爸在撒谎，我们一共就买了这一个。”
然后王波就在陈秋月心疼的目光下哈哈大笑起来，跟个傻子一样。
原来幸福可以不用饱腹，只要一家人在一起整整齐齐也就很美满了。但显然王波想要的可不是不饱腹的生活，幸福要有，一家人要在一起，钱也得有。
终于，这个过去只读圣贤书的男人，从此开始关心粮食和蔬菜。
还有肉。
临近春节，工厂发了通知开始放假，王波就开启了白天照顾家里的吃喝拉撒，晚上写小说的生活。
然后他又自我安慰起来，本身毕业后就想白天先混一份工作，晚上用马甲写作，突然一天闻名遐迩，深藏功与名。
现在只不过……早了个三十几年实现了。
说不累是假的，王波年纪轻轻，腰就已经不行了。
毕竟换尿布、做饭扫地、洗衣服这些活，都需要弯腰的。
可是跟战争年代相比，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呢？王波知道，和平是用无数人的鲜血换来的。那些人不是最后公布在名单里的死尸，他们都是鲜活的，他们需要有人拿起笔去记录，去让生活在和平年代的人看见。
陈秋月因为秀芹的悲剧而一病不起，但是把王波写到难过的却是为了一个“和尚”。这个和尚的名字叫做魏大勇，原是国军被日本俘虏的军官，从小在少林寺练武。
日本人用战俘练习杀人术，获胜的俘虏就可以活命。前面的国军三个打一个日本特种兵，却全部被反杀。日本人便开始叫嚣中国没有真正的军人，于是和尚就站出来了，直接单挑特种兵的队长，绝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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