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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狼群锦衣卫

    朱慈炅和天机门的众人简单做了一些安排,他准备将天机门的工匠也安排到八卦洲,一部分人帮助军士们建筑木屋,一部分人直接开始制作八锭纺纱机,因为这些东西都属于要保密的范畴,而八卦洲最容易实现保密,因为本身就在江心,只要控制好渡船,在上边干什么也不会泄密。

    做好了这些安排朱慈炅领着小荷在河边逛了一圈才回到王府,吩咐小太监王福去请曹化淳。

    方正化训练的这八个小太监起名字是用了两句吉利话,福禄寿喜,富贵平安,八人统一姓王,最小的那个讳了自己老师的名字,所以又加了一个字叫王全安。

    各位可别小看了这八个小太监,那可是跟武学大师学的功夫,这八人和方正化一样都是自幼进宫,打五岁起就跟着方正化出宫走南闯北,一身的本事都是方正化所传,走的路子各不相同,但都是高手。

    没多长时间曹化淳就到了,朱慈炅跟他说了自己的想法:“老曹,这南京的锦衣卫战力怎么样?”

    曹化淳苦笑的看了看朱慈炅:“王爷,这锦衣卫别说是南京的就是北京的也没什么战力,他们本来的职责就是侦查刺探,缉捕一些钦犯,刑狱审问,这些个还行,要是您说打仗。他们这些人那就是白给了,平时那些军阵什么的根本没有训练过,哪里会有什么战力。”

    “嗯,这样挺好,没有练过军阵,也没有打过仗,挺好,咱们南京城有三千多锦衣卫?”

    “回王爷是的,在编的锦衣卫有三千五百人左右。”

    “好,我想要先训训这些人,下午你就让他们管事的来见我。”

    “好,王爷,老奴这就去办。”虽然不觉得朱慈炅能把这帮子锦衣卫给训成什么精锐之师,但是他还是对朱慈炅言听计从绝不违背。

    南京锦衣卫镇抚司的镇抚使叫李若涟是个三十几岁的汉子,两个千户一个名叫高文采四十多岁,还有一个叫马吉祥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三人平时在锦衣卫那也是威风八面,可是到了朱慈炅这里却连大气也不敢出,毕竟镇抚使李若涟才是从四品,千户是正五品,到了人家王爷这里这算是什么小官?自己的顶头上司镇守太监曹化淳到了这里还要自称老奴呢,三人都是小心伺候着,生怕惹王爷生气。

    朱慈炅很快给他们做了简单的区分,马上老李,老高,小马,三个让当事人听着心颤的称呼就出炉了。

    朱慈炅也没管他们的想法,就自顾的安排了下了:“三位,想必来的时候曹公公已经做了吩咐。本王这次叫你们来是为什么大概他都跟你们说了,这次练兵你们不要有什么想法。以前锦衣卫尤其是南京的南镇抚司,本来就是以管理军匠打造军械为主,连刑狱都很少接触就不要说什么练兵打仗了。但是锦衣卫向来选拔严格,而且有很多都是世代锦衣,世受皇恩,我想你们三个应该都是吧!那就是说这里边应该有不少的好手,明天我准备先看看你们的实力,你们回去挑出些好手,明天全体锦衣卫所属全部到小校场听点。”

    小校场位于南京城城墙以内,在城池的西北角,占地不足百亩,平时就是守备军有些训练。

    第二天一早朱慈炅传了一身武者服饰,紧身利落,带着方正化等人来到小校场,李若涟三人早就在此等候不敢怠慢,朱慈炅来到校场点将台,下边的锦衣卫也是一改平日的懒散,一个个抖擞精神,当官的都是飞鱼服绣春刀,看上去还真有几分杀气。

    点卯官开始点卯,不多时来报朱慈炅,锦衣卫南镇抚司全员三千五百一十二人,一个不少全员到齐。朱慈炅对此也是十分满意,看来自己这个王爷的身份还是非常好用的,最起码明面上没有人敢和自己对着干。

    朱慈炅提了提精神站到台前:“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台下有几个很机灵的总旗官带着属下一起高喊:“卑职见过庆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这一下三千多人跪了一片。

    这动静把朱慈炅搞得也是一愣,他没想到着古人真是动不动就跪。只好也高喊:“大家免礼,都起来吧!今天本王来就是要跟你们大家认识一下,接下来本王要对你们进行一次简单的训练。”

    “至于为什么,本王这里也有一个道理,你们知道本王是谁,那么你们知道自己谁吗?本王来给你们回答,你们是锦衣卫,是皇家的上直亲军,你们只听命与皇家,曾几何时锦衣卫是何等的荣光,我想你们的老一辈人没少跟你们讲吧!缇骑一处四处皆惊,办大案擒反叛,护卫皇家忠贞不二。可现在这些荣耀呢?不要说你们就是北镇抚司的骆养性也是唯唯诺诺整天一副小女儿状。那么你们的血性哪里去了?祖辈发誓效忠于皇家的承诺如何兑现?”朱慈炅看了看下边,觉得还行毕竟年轻人居多,已经有很多人受到了感染。

    “我今天就是要提醒你们大家,你们要记住,你们是皇家的亲卫,也就是皇家的人,行事要有皇家的做派,现在北地之乱已经持续了十几年了,作为先皇的儿子我觉得很耻辱,那些北地的百姓也是我大明的子民呀!现在不光有两股反贼在肆虐,还有那更可恨的清狗,时不时也要来我大明的疆土耀武扬威,这些凡是我大明男儿哪个能忍?城内那些复社的书生时不时的还在喊要投笔从戎。那我们这些军人如何?我们这些锦衣卫如何?”

    “兄弟们,我想要你们恢复锦衣卫的荣光,我想要你们学会更多地技能,大明需要你们,让我们的敌人看看我们这绣春刀能不能杀人。”

    “本王知道你们当中有很多好手,但是这次训练不是要训练你们这些高手,而是要训练你们大家的合作,对,就是合作,因为以后我们锦衣卫需要的不再是一个个的孤胆英雄,我们需要的不是猛虎,而是群狼,在对敌的时候把敌人团团围住然后一口一口的把他的肉撕下来的狼。”

    “在以后的训练里边你们大家就能知道这样做的好处,今天我朱慈炅站在这里向你们大家承诺,我朱慈炅将带领你们重现锦衣卫的辉煌,你们所有的锦衣卫官兵都是我朱慈炅的家人,都是皇家的人,为了大明我将来会带你们战斗,我不能保证你们每个人都能活着,但是我能保证你们每个人都会死得其所,将来我大明的百姓不会忘了你们。”

    “还有一个更重要是事儿,本王听说你们大家好像有两个月没有领到饷银了,本王今日在这里承诺,自今日起不会再拖欠饷银,今天训练结束你们就能领到银子,而且自今日起你们的饷银将和北镇抚司一样,每月折银二两。将来战场立功那也是按军功行赏一颗脑袋五十两银子是跑不了的!······”

    还没等朱慈炅说完下边的锦衣卫士兵就是一阵的山呼,当官儿的压都压不住,朱慈炅一看,好吗,果然说什么都不如说给钱。接下来让各自的旗官领着开始操练,这一下舞刀弄枪的非常热闹。

    吃了午饭朱慈炅把所有的百户以上的军官全都叫到点将台,这一下来了好几十个飞鱼服,还真是好看。

    朱慈炅找了一根树枝拿着当教鞭,开始给这些百户总旗们上课。因为他不可能天天来看他们训练,所以要把训练的方法教给这些人。

    朱慈炅的想法将来这些锦衣卫要干什么?主要还是侦察情报,当然现在的百官没什么好监视的。那么要是到江北去侦察,就好比一个个人数不多特战小队,这样一来小组成员之间的互相配合和信任就非常重要,而且要合理地对人员进行搭配,比如根据每个人的强项,有用刀的,有用枪的,有善于暗器的,有精通刺杀的。根据这些配比出一个个的小队,就能便于以后的行动,也可以根据每个小队的不同安排不一样的任务。将来兵仗局有了新的武器肯定也要优先这些锦衣卫先行使用。

    练习体能和配合是有现成的办法的,那就是解放军怎么练他们就怎么来,跑步,扛圆木,等等。然后在做一些信任度训练,比如扮演盲人引路,信任背摔这些都是需要的。虽然这种一小队形式执行任务的队伍对于队列的要求不高,但是也还是要做,做队列练习可以有效的提高纪律性。

    跟一群古人说这些还真是废了朱慈炅很大的力气,那简直是手脚并用,身体力行的把所有的动作全都演习了一遍,一直到日落西山了,才终于看着这些百户都掌握了自己所说的技巧。

    这些身穿飞鱼服腰挎绣春刀的百户其实个个都是高手,虽然比不上福禄寿喜,但是在江湖上边都是能数到名号的,毕竟也都是朝廷的六品武官,哪能没两下子?本来就都准备好了王爷要演武,还都准备要在王爷面前出彩呢!谁知道王爷不好这个,反倒喜欢玩团体的,听这个小王爷解释了一个下午,有的东西他们也是将信将疑,不过既然王爷交代了,自然还是要认真去办。

    吃完饭之前,教场门外来了两辆马车,后边还跟着一群羊,马车直接到了点将台下边,一辆马车里是朱慈炅承诺的本月的军饷,一辆车里是烧锅老酒,这些锦衣卫看着白花花的银子都欢呼起来!

    “还不快去把羊宰了,等会儿咱们好好的敬王爷一杯!”马吉祥冲下边高喊,马上就冲上来二十几个壮汉拉着羊就找地方去收拾起来,不一会儿的功夫,点将台上边就搭起了一个烤羊的架子,天色见黑的时候烤肉的香味就开始在校场弥漫了。马吉祥在一旁招呼,就还是这些在台子上的百户们团团围坐,一人一个大盘子一把刀一个粗瓷碗到上了烧酒,朱慈炅也是忙了一天早就饿了,王福给他割了半盘子肉,他也没管什么形象一把抓起来就往嘴里放,嚼的满嘴流油,还没忘跟旁边的李若涟分享感受,直夸羊烤的不错。

    李若涟本来担心马吉祥贸然留下朱慈炅和自己一群武人吃饭有些不妥,现在看到王爷很高兴就也放开了,虽然不敢灌王爷喝酒,但是和这些下属还是鞥喝个尽兴的。

    朱慈炅由于身体还没有回复,所以没敢多喝,就是举杯和大家做了个样子,就这样这群武人就已经是非常高兴了,大明朝武人的地位是很低的,同等品级的武官见文官是要跪拜的,他们这些武官本来品级就不高,现在还能和王爷同席喝酒这就是天大的恩赐。

    这也让这些武人觉得这个小王爷或许真的值得自己追随,他说的或许是真的,这个大明值得自己用性命去捍卫。

    朱慈炅一直和这帮人喝到二更天才回了王府,接下来的训练自己就不用怎么操心了,但是还是要给这些锦衣卫和将来的府军多做些趁手的武器,要武装到牙齿这样才能有杀伤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