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焰火
离新年越来越近，金乌城的年味越来越浓重，似乎只要猛吸一口气，就能在城东闻见城西饭菜的香味。
宝儿有点抓狂，天天想出门逛逛，夫人不准，也只好作罢，只能没完没了的和少年讲话。
经过将近两个月得休养，少年渐渐可以流利的讲话了。
“你要不要起来走走？”宝儿问。
“行，你扶我。”
少年右手右脚都上了木板绑了绷带，只能左腿着力，摇摇晃晃。
“你站的稳吗？我放手了哦。”
“别别，等一下。”少年急忙说。
话音未落，宝儿就放手了，少年一个摇晃，又跌倒在了床上。虽然跌倒，但问题不大，少年又尝试着站起来。
就这样尝试了多遍，终于可以单脚稳稳地站立了。
“还行，明天我去让伙房烧火的伯伯给你做根拐杖。”宝儿说。
又过得几日，夫人过来查看少年伤处恢复情况，觉得还不错，可以拆绷带了。并叮嘱道：“拆完了绷带，可以稍微活动一下了，不方便的时候你就喊宝儿。”
宝儿不高兴：“我又不是他的娘，要不是闲的无聊，我才不想理他，和他讲八句话，回不得半句，什么都不懂，木头一样。”
夫人一听，说到：“那行，既然那么闲，那明天就和我去药房，上午练功，下午磨药。”
宝儿想都不用想，觉得这样一来，还是看着这个木头好，于是嬉皮笑脸：“好师父，没有的事，不是很闲，我就在这边好了。”
夫人笑着说：“你可不要勉强额！”
“不勉强。”宝儿摆摆手说到。
夫人走后，少年问宝儿：“你叫她师父？”
宝儿没好气，敲了他一记头粟，“什么她不她的，你应该称呼夫人，夫人就是我师父，我算她半个徒弟吧，我记事起就跟着她了。”
“怎么是半个徒弟呢？”少年摸着头上的包。
“夫人还没正式收我为徒呢，不过教了很多用药治病的法子，还教我武功，别看你比我大，你可打不过我的。”宝儿正经道。
“对了，拐杖做好了，明天我们到府内逛逛去。”宝儿说着，把拐杖从墙角拿了过来。
次日，宝儿早早便来到少年住处，少年醒着，尚未起床。
“我说你赶紧起来啊，穿衣服，穿衣服，快快，不是说好了今天到外面逛逛。”
“你先出去，我穿好衣服便出来。”少年有点不好意思。
“我说你真奇怪，你当初和个傻子一样躺在床上，师父给你治伤，你哪儿我没看到啊，没啥，赶紧的。”宝儿催他。
“唉！”少年一声叹息。
打开房门，阳光照了进来，少年拄着拐杖，一步一步走出门。冬日的阳光很柔和，外面的雪不是很厚，有打扫过得痕迹。
远远看去，府外天边的山峦起伏，看的很清楚。
出了院门，巡逻军士来来往往，小丫头扶着少年沿着墙根往前走。
“我们先去伙房搞点包子吃。”宝儿提议道。
少年自然没有什么意见。
一路走过，有人在演武射箭，也有人在洒扫浆洗，都是各有各的区域，井然有序，小丫头宝儿嘴甜，叔叔婶婶叫个不停。
不大一会儿，厨房到了，宝儿大喊，“张伯，我来啦。”
张伯一脸苦相，是个胖子，短须白了，显然年纪已是不小，做事却麻利无比。看见宝儿来了，大声说道：“小祖宗，这里可不是玩闹处，有事快说，没事就出去。”
宝儿道：“有事有事，我们过来拿包子的，一人两个，你够不够？”
接下来的半段话是对少年说的，少年点点头。
张伯一看拐杖，就知道这少年是从寒鸟道捡回来的那个。
“小子好的挺快啊，没几个月就活蹦乱跳的，一般人伤成那样，不躺个大半年怕是起不来。”张伯盯着少年，上下打量说道。
少年还未说话，宝儿抢着说：“是啊，多亏了我给他做拐杖，这里谢过了伯伯了，要不他这会儿还在床上趴着呢。”
张伯道：“拿了包子赶紧玩去，我这儿忙得很！”
宝儿自己动手，拿了四个，两人便出门去了。
两人找了一个干净台阶，坐下来慢慢吃，包子新出笼的，滚烫。一咬，满嘴流油。
“你今年几岁？我今年九岁。”宝儿边吃边问。
“我也不知道，只记得醒来之后的事，之前的记不得了。”少年答道。
“真不记得了？没事，师父会看骨龄，你几岁他看一眼就知道了。”宝儿道。
“你看远处的山峦没有，越过山就是关外了，蛮子就在外面跑来跑去，我们这次过来就是专门来治他们的。”宝儿一阵瞎想，仿佛自己是将军，奔雷逐日般打的敌人丢盔弃甲。
少年向远处眺望，包子都忘了吃。
“你赶快吃，吃完我们去爬树，喂狗，看小马。”宝儿计划通。
少年没想法，只好跟着她。
又过得几日，宝儿给少年拿来饭菜，叮嘱道：“今晚我来找你，听张伯说晚上有焰火，你肯定没看过。今夜过后就是除夕，一年就过完了，师父说我就是大姑娘啦。”
少年点点头。
金乌城习俗惯例，会在除夕前夜，家家户户放烟花，庆祝旧年安康，新的一年平顺。
入夜，少年无事，正在掰手指，等宝儿来。
宝儿还没进门，在外面在外面大喊：“快出来，快出来，我们上房顶。”
少年走出门，看见地上一堆绳梯，问道：“上房顶干嘛？”
宝儿很得意：“你不懂，站得高，看得远，上了房顶，全城都能看见。”
“我先上去，待会儿把绳梯甩下来，你再上。”宝儿跃跃欲试。
少年正想问，怎么挂绳梯。
宝儿就一阵助跑，踩着墙壁，顺着跃了上去，提前手里牵了一根细绳，一头系在腰间，另一头系在绳梯上。
然后用细绳把绳梯拉了上去，固定好，就喊少年上来。
少年看见宝儿如此轻巧就上了屋顶，真像见了鬼一样，怎么做到的？
“你快上来，马上就要开始了！”宝儿喊。
少年心里没底，说，：“宝儿，我就不上去了，你在上面小心，我坐台阶上看。”
宝儿一听，嘴一撅：“胆小鬼，怕你上不来，亏得我还去偷绳梯，明天不送饭给你吃了。”
刚说完，一声尖锐的声音冲进长空，爆鸣开来，在漆黑的巨大天幕绽放，如同火树生长，又即刻凋零，一处燃放既已开始，紧接着全城各处都热闹起来，此起彼伏，五彩缤纷。
小姑娘坐在屋顶，少年坐在台阶，都被眼前这一幕吸引住了目光。
少年回头看去，小姑娘嘴角带笑，用手杵着下巴，夜风带起裙摆，焰火的光芒照亮了她的脸庞。突然感觉这是一幅很遥远的景象，这幅画从此再也无法磨灭。
片刻，两个人并肩走进院子来。
两个孩子还傻傻的看着天空，浑然不知。
“胡闹！”男子说道，此人正是殷鸿蒙。
“我去捉她下来！”夫人笑道，一跺脚，平地跃了上去。
宝儿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夫人拎住了后领，像拎着一只猴儿，从屋顶落了下来。
“你俩进屋来，有话和你们说。”殷鸿蒙道。
四人进得屋内，殷鸿蒙夫妇正位而坐，两小孩站着。
夫人开口：“宝儿你胆子不小，还敢上房看烟火！？”
宝儿扑通就跪下了，少年看了，也扑通跪下。
“你跪着干嘛，又没说你？”夫人道。
“我也想上的，可是不敢上，也上不去，宝儿帮我才上的房顶，宝儿跪下了，我觉得我也跪着比较好。”
“有意思！”殷鸿蒙心里暗道。
“既然都跪着了，就不急着起来，先跪着吧。有事和你们讲。”夫人道。
夫人给了殷鸿蒙一个眼色，于是，他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小子，你来这儿已经两月有余了，摔伤之前的事记不得了，之后的事我们要来听听你的想法。伤好了之后，你准备去哪？”
少年没想过，也不好开口说，“我不知道，宝儿说，在金乌城除了打蛮丹，也没有什么好做，别的地方我也没去过。等伤好了，我就去求张伯教我做饭，帮他打下手，宝儿特别爱吃他做的包子。”
夫人一听，心里一喜，说到：“孩子，你不记得以前，连名字都记不得了，我们帮你取个名字可好？我们把你捡回来的时候，你脖子上有一个吊坠，非金非木，黑红相间，用红绳穿着，上面刻了一个‘楚’字，以后就叫你楚神机，你喜欢吗？”
宝儿一听，忙说：“和神秀哥哥名字有点像，就是姓不太一样。”
夫人瞪了她一眼，“多嘴，丫头也不知道随了谁，姑娘家家整天说个没完。”
少年听了，觉得不错，终于有名字了，以前别人都不知道怎么叫他，现在好了。
少年不说好，磕了个头，表示同意。
夫人站起来走到少年身后，拿出吊坠，帮他挂在脖子上。
殷鸿蒙说到：“那以后就叫你神机了，大丈夫立世，齐家治国平天下，做饭就不用去学了。神机，你可愿意随我，入伍从军，以后保家卫国，征战沙场吗？”
少年楚神机考虑了一下，问道：“是不是入伍便能像宝儿一样，一下就能上屋顶，以后学习了更多东西，可以保护她。”
宝儿在旁边直翻白眼：“谁要你保护了，就是三个你也打不过我，我保护你差不多。”
殷鸿蒙接口道：“大致上不错，习文习武，都是有必要的，能力越强，就可以保护越多的人。”
楚神机又磕了一个头，说：“我愿意！”
“好！”
殷鸿蒙夫妇心里高兴，但是脸上不曾表露。
谁也不曾想到，五年之后，楚神机这个名字，将会响彻整个北境。
而江湖，却会被另一个名字搅得天翻地覆。
这些都是后话了。
宝儿有点抓狂，天天想出门逛逛，夫人不准，也只好作罢，只能没完没了的和少年讲话。
经过将近两个月得休养，少年渐渐可以流利的讲话了。
“你要不要起来走走？”宝儿问。
“行，你扶我。”
少年右手右脚都上了木板绑了绷带，只能左腿着力，摇摇晃晃。
“你站的稳吗？我放手了哦。”
“别别，等一下。”少年急忙说。
话音未落，宝儿就放手了，少年一个摇晃，又跌倒在了床上。虽然跌倒，但问题不大，少年又尝试着站起来。
就这样尝试了多遍，终于可以单脚稳稳地站立了。
“还行，明天我去让伙房烧火的伯伯给你做根拐杖。”宝儿说。
又过得几日，夫人过来查看少年伤处恢复情况，觉得还不错，可以拆绷带了。并叮嘱道：“拆完了绷带，可以稍微活动一下了，不方便的时候你就喊宝儿。”
宝儿不高兴：“我又不是他的娘，要不是闲的无聊，我才不想理他，和他讲八句话，回不得半句，什么都不懂，木头一样。”
夫人一听，说到：“那行，既然那么闲，那明天就和我去药房，上午练功，下午磨药。”
宝儿想都不用想，觉得这样一来，还是看着这个木头好，于是嬉皮笑脸：“好师父，没有的事，不是很闲，我就在这边好了。”
夫人笑着说：“你可不要勉强额！”
“不勉强。”宝儿摆摆手说到。
夫人走后，少年问宝儿：“你叫她师父？”
宝儿没好气，敲了他一记头粟，“什么她不她的，你应该称呼夫人，夫人就是我师父，我算她半个徒弟吧，我记事起就跟着她了。”
“怎么是半个徒弟呢？”少年摸着头上的包。
“夫人还没正式收我为徒呢，不过教了很多用药治病的法子，还教我武功，别看你比我大，你可打不过我的。”宝儿正经道。
“对了，拐杖做好了，明天我们到府内逛逛去。”宝儿说着，把拐杖从墙角拿了过来。
次日，宝儿早早便来到少年住处，少年醒着，尚未起床。
“我说你赶紧起来啊，穿衣服，穿衣服，快快，不是说好了今天到外面逛逛。”
“你先出去，我穿好衣服便出来。”少年有点不好意思。
“我说你真奇怪，你当初和个傻子一样躺在床上，师父给你治伤，你哪儿我没看到啊，没啥，赶紧的。”宝儿催他。
“唉！”少年一声叹息。
打开房门，阳光照了进来，少年拄着拐杖，一步一步走出门。冬日的阳光很柔和，外面的雪不是很厚，有打扫过得痕迹。
远远看去，府外天边的山峦起伏，看的很清楚。
出了院门，巡逻军士来来往往，小丫头扶着少年沿着墙根往前走。
“我们先去伙房搞点包子吃。”宝儿提议道。
少年自然没有什么意见。
一路走过，有人在演武射箭，也有人在洒扫浆洗，都是各有各的区域，井然有序，小丫头宝儿嘴甜，叔叔婶婶叫个不停。
不大一会儿，厨房到了，宝儿大喊，“张伯，我来啦。”
张伯一脸苦相，是个胖子，短须白了，显然年纪已是不小，做事却麻利无比。看见宝儿来了，大声说道：“小祖宗，这里可不是玩闹处，有事快说，没事就出去。”
宝儿道：“有事有事，我们过来拿包子的，一人两个，你够不够？”
接下来的半段话是对少年说的，少年点点头。
张伯一看拐杖，就知道这少年是从寒鸟道捡回来的那个。
“小子好的挺快啊，没几个月就活蹦乱跳的，一般人伤成那样，不躺个大半年怕是起不来。”张伯盯着少年，上下打量说道。
少年还未说话，宝儿抢着说：“是啊，多亏了我给他做拐杖，这里谢过了伯伯了，要不他这会儿还在床上趴着呢。”
张伯道：“拿了包子赶紧玩去，我这儿忙得很！”
宝儿自己动手，拿了四个，两人便出门去了。
两人找了一个干净台阶，坐下来慢慢吃，包子新出笼的，滚烫。一咬，满嘴流油。
“你今年几岁？我今年九岁。”宝儿边吃边问。
“我也不知道，只记得醒来之后的事，之前的记不得了。”少年答道。
“真不记得了？没事，师父会看骨龄，你几岁他看一眼就知道了。”宝儿道。
“你看远处的山峦没有，越过山就是关外了，蛮子就在外面跑来跑去，我们这次过来就是专门来治他们的。”宝儿一阵瞎想，仿佛自己是将军，奔雷逐日般打的敌人丢盔弃甲。
少年向远处眺望，包子都忘了吃。
“你赶快吃，吃完我们去爬树，喂狗，看小马。”宝儿计划通。
少年没想法，只好跟着她。
又过得几日，宝儿给少年拿来饭菜，叮嘱道：“今晚我来找你，听张伯说晚上有焰火，你肯定没看过。今夜过后就是除夕，一年就过完了，师父说我就是大姑娘啦。”
少年点点头。
金乌城习俗惯例，会在除夕前夜，家家户户放烟花，庆祝旧年安康，新的一年平顺。
入夜，少年无事，正在掰手指，等宝儿来。
宝儿还没进门，在外面在外面大喊：“快出来，快出来，我们上房顶。”
少年走出门，看见地上一堆绳梯，问道：“上房顶干嘛？”
宝儿很得意：“你不懂，站得高，看得远，上了房顶，全城都能看见。”
“我先上去，待会儿把绳梯甩下来，你再上。”宝儿跃跃欲试。
少年正想问，怎么挂绳梯。
宝儿就一阵助跑，踩着墙壁，顺着跃了上去，提前手里牵了一根细绳，一头系在腰间，另一头系在绳梯上。
然后用细绳把绳梯拉了上去，固定好，就喊少年上来。
少年看见宝儿如此轻巧就上了屋顶，真像见了鬼一样，怎么做到的？
“你快上来，马上就要开始了！”宝儿喊。
少年心里没底，说，：“宝儿，我就不上去了，你在上面小心，我坐台阶上看。”
宝儿一听，嘴一撅：“胆小鬼，怕你上不来，亏得我还去偷绳梯，明天不送饭给你吃了。”
刚说完，一声尖锐的声音冲进长空，爆鸣开来，在漆黑的巨大天幕绽放，如同火树生长，又即刻凋零，一处燃放既已开始，紧接着全城各处都热闹起来，此起彼伏，五彩缤纷。
小姑娘坐在屋顶，少年坐在台阶，都被眼前这一幕吸引住了目光。
少年回头看去，小姑娘嘴角带笑，用手杵着下巴，夜风带起裙摆，焰火的光芒照亮了她的脸庞。突然感觉这是一幅很遥远的景象，这幅画从此再也无法磨灭。
片刻，两个人并肩走进院子来。
两个孩子还傻傻的看着天空，浑然不知。
“胡闹！”男子说道，此人正是殷鸿蒙。
“我去捉她下来！”夫人笑道，一跺脚，平地跃了上去。
宝儿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夫人拎住了后领，像拎着一只猴儿，从屋顶落了下来。
“你俩进屋来，有话和你们说。”殷鸿蒙道。
四人进得屋内，殷鸿蒙夫妇正位而坐，两小孩站着。
夫人开口：“宝儿你胆子不小，还敢上房看烟火！？”
宝儿扑通就跪下了，少年看了，也扑通跪下。
“你跪着干嘛，又没说你？”夫人道。
“我也想上的，可是不敢上，也上不去，宝儿帮我才上的房顶，宝儿跪下了，我觉得我也跪着比较好。”
“有意思！”殷鸿蒙心里暗道。
“既然都跪着了，就不急着起来，先跪着吧。有事和你们讲。”夫人道。
夫人给了殷鸿蒙一个眼色，于是，他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小子，你来这儿已经两月有余了，摔伤之前的事记不得了，之后的事我们要来听听你的想法。伤好了之后，你准备去哪？”
少年没想过，也不好开口说，“我不知道，宝儿说，在金乌城除了打蛮丹，也没有什么好做，别的地方我也没去过。等伤好了，我就去求张伯教我做饭，帮他打下手，宝儿特别爱吃他做的包子。”
夫人一听，心里一喜，说到：“孩子，你不记得以前，连名字都记不得了，我们帮你取个名字可好？我们把你捡回来的时候，你脖子上有一个吊坠，非金非木，黑红相间，用红绳穿着，上面刻了一个‘楚’字，以后就叫你楚神机，你喜欢吗？”
宝儿一听，忙说：“和神秀哥哥名字有点像，就是姓不太一样。”
夫人瞪了她一眼，“多嘴，丫头也不知道随了谁，姑娘家家整天说个没完。”
少年听了，觉得不错，终于有名字了，以前别人都不知道怎么叫他，现在好了。
少年不说好，磕了个头，表示同意。
夫人站起来走到少年身后，拿出吊坠，帮他挂在脖子上。
殷鸿蒙说到：“那以后就叫你神机了，大丈夫立世，齐家治国平天下，做饭就不用去学了。神机，你可愿意随我，入伍从军，以后保家卫国，征战沙场吗？”
少年楚神机考虑了一下，问道：“是不是入伍便能像宝儿一样，一下就能上屋顶，以后学习了更多东西，可以保护她。”
宝儿在旁边直翻白眼：“谁要你保护了，就是三个你也打不过我，我保护你差不多。”
殷鸿蒙接口道：“大致上不错，习文习武，都是有必要的，能力越强，就可以保护越多的人。”
楚神机又磕了一个头，说：“我愿意！”
“好！”
殷鸿蒙夫妇心里高兴，但是脸上不曾表露。
谁也不曾想到，五年之后，楚神机这个名字，将会响彻整个北境。
而江湖，却会被另一个名字搅得天翻地覆。
这些都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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