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1章 布局已初现
自从在五马山安定下来之后，赵榛除了与潘忠等人苦练步战、骑战以外，便是苦读各类书籍，毕竟系统之灵不能暴露，无法批量索取军械物资，只能弄一些不太显眼的书籍来看。经过与买买提的一番沟通，他也终于明白，这个系统只是对个人综合能力提升方面多有助力，但是毕竟只是辅助，系统希望的仍然是穿越者凭借个人的能力去改变世界，而非一味借助外力。
赵榛近日频频打着喷嚏，若非现在刚过清明节气，北方地区开始断雪，气温上升，春意融融，他真的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某种新型病毒。
“莫非近期有很多人惦记我？”赵榛揉了揉鼻子，郁闷地嘀咕着。
旁边潘忠正在整理赵榛所作的一堆图纸，正是赵榛近几日绞尽脑汁想出来的地图作业，图上由蓝色、红色的箭头纵横交错，在一些关键位置上标有红蓝两色的三角旗和方形旗，乃是由赵榛根据马扩的参谋部指导潘忠绘制而成。虽然不是特别完备，但是敌我态势、兵力、路线却是一目了然。
潘忠抬起头来，望着赵榛说道：“殿下，外面近日确实颇多关于你的传闻，多是议论殿下与耶律马五对战而大获全胜的事，都说殿下神勇，河北光复有望，近日五马山多有义士前来投奔，约摸着人数没有八千，也有一万了。”
多一万人，就是多一万张嘴吃饭啊，虽说五马山后山地势稍缓，可供开垦种植，但是那至少要等一季的光景，眼下五马山粮草储存可不够啊。
此外，军官学校授课已达半月，新式军规的研习、日常训练之法完后之后，骑阵、叠阵、城市防卫等才刚刚开始，今日马扩所属踏白营接连禀报，金兵在庆源府、真定府、信德府调动频繁，隐隐有集结之象，如今南方渐暖，金军兵马疲乏，已开始逐渐北撤，其中东路军完颜宗辅一部最为迅速，已经自江淮地区撤至山东，只留完颜宗弼部仍在濮州配合中路军与宗泽对峙，但中路军在邓州等南阳地区的军队已陆续北撤至河南府郑、洛附近，所以这北方金军集结，必然是要对河北、河东地区的义军进行扫荡，以巩固后方。
时间紧迫啊！
“对了，潘二哥，再过几天就是金莲的五七之日了，前阵子比较忙，头七、三七都没去看她，说不定该埋怨我们了。”赵榛想起金莲双手叉腰、眉头紧蹙、柳眉踢竖、星眼圆睁的样子，不由得心里一阵痛楚，毕竟是来到这个世界遇到的第一个心动的人，是要打算白头偕老的，那种眷恋每每来时，便十分强烈。
《瑜珈论》里讲：人生有六道轮回，在一个人死此生彼之间，有一个“中阴身”阶段，如童子形，在阴间寻求生缘，以七日为一期；若七日终，仍未寻到生缘，则可以更续七日，到第七个七日终，必生一处。所以生者多在逝者去世之后的七七四十九天里逢七拜祭。
“金莲能让殿下舍身复仇，又得如此记挂，便是死也瞑目了。”潘忠见赵榛提起金莲，亦有一股疼痛席卷而来，声音也低沉了许多。
“潘二哥，私下里别叫我殿下了，叫我小梁子就行，这样我会感觉金莲离我更近一点。”赵榛望着潘忠，真诚地说道。
自古上下尊卑有别，此举有所僭越，潘忠本欲拒绝，但见赵榛眼中祈盼，心中一软，轻轻地点了点头。
赵榛开心地笑了起来，交待潘忠准备好一应祭祀用品，过几日去为金莲祭奠。
两人正唏嘘间，外面刘二虎报马扩、陈适求见。如今在马扩、赵邦杰等人的坚持下，选军中忠诚可靠且精锐之卒百名，作为赵榛亲卫班直，赵榛拗不过，便让潘忠为班直指挥使，刘二虎为副，全权负责护卫之事。
赵榛揉了揉脸庞，抹去眼角的湿润，召马扩、陈适二人入内。
马扩近日异常忙碌，背嵬军都头以上军官被抽走一半在军官学校或授课或进修，日常训练的工作便繁重了许多，另外皇城司已初步形成严密的组织，总部称“天宫”，成员分为天、地、人三阶监察使，根据分支机构的重要程度，分别由各阶监察使统领，如今已向燕京、东京、北京（大名府）、会宁府（金国都城）、扬州派出五位天阶监察使。皇城司其余人员继续招募人员，按照赵榛所提出的关于化装、潜伏、系统建立、情报传递等主要纲领进行训练，正有百废待兴之象。再加上要负责周边军情刺探的踏白营，诸班头绪，千丝万缕，想要空闲下来都不可能。
但是马扩倒并不觉得累，反而充满了干劲，越是与赵榛相处，越是被他某种奇思妙想所吸引，有时候赵榛提出的一些概念和想法，初始看来，似乎遥不可及，待认真分析，发现竟是别有洞天。所以，别看马扩忙前忙后的，但是精气神却越来越足，像是突然年轻了几岁。
其实别说马扩，赵邦杰、陈适两人也是同样的想法，特别是赵榛让陈适多留意遛鸟之人，尤其是豢养家鸽的，一并召集起来，集中秘密管理，然后又交给他一份信鸽训练教程，待养鸽之人见到教程，两眼放光，再也没有突然秘密集中的恐惧，兴奋地与家中鸽子交流起来。
当然，赵榛对这信鸽训练倒没有一点头绪，但他知道信鸽传递信息早在北宋仁宗庆历年间就被使用，只是当时使用者乃为北宋敌国西夏李元昊，在好水川一战中，元昊事先设下埋伏，引宋军入瓮，再用百只信鸽来作为伏兵发起攻击的情报信号，从而一举获胜，埋葬了大宋数万儿郎。所以他从系统之灵买买提那里要来了信鸽训练之法，这是当世已经存在的事物，当然不算有违历史发展。
“马扩、陈适奉命来到。”马扩、陈适入内，向赵榛抱拳行礼道。
“子充、延仁，二位请坐。”赵榛引二人厅内入座，亲自为二人倒茶，二人见状，慌忙起身接过，连道“不敢当不敢当”。
赵榛笑道：“二位如今可是五马山的眼睛和财神，如何当不得？我召你们来，便是想问一下两位的工作安排如何了？”见两人赶忙放下茶杯，就要回话，摆摆手又道：“不急，喝口茶再说。”
马扩喝了一口茶，整理了一下思路，开口说道：“殿下，背嵬军日常训练已步入正轨，踏白营已在五马山四周三十里处游弋，除发现金兵异动外，目前还无重大发现，皇城司已往东京、会宁府、燕京、北京、扬州派出天阶监察使，筹建分部，目前只有大名府、燕京方向传来消息，金兵北撤已成定局，目前皇城司最大的问题还是人手严重不足。”
陈适见马扩讲完，接过话来，禀道：“神锐军目前各项工作正在进行，有殿下所提供的图纸，进度快了不少。军中回易已安排专人管理，目前五粮液（蒸馏酒之名）已安排人员在河北各府销售，经过这段时间的反馈，颇受各府酒楼青睐，神锐军制酒监拟扩大生产，照此情形，五马山钱财紧张稍可缓解。”
赵榛频频点头，思索片刻，对两人说道：“我有一个想法，如今皇城司人手紧缺，军中回易又多在各地，你们二人可商定个章程，两相结合，人员共用，方便节省人手，也便于伪装身份、打探消息。另外，延仁，五粮液我们可以建立自产自销体系，一来可以在各地置办产业，设立自己的商号，就近产销，节省成本，也可以此为家底，逐步投资其他产业，总之要以创造更多的利润为核心。”接着又向陈适了饥饿营销、差异化营销等多种销售手段，以及不动产投资等多种投资方向。
然后又转向马扩，“子充，皇城司人员务求不拘一格，乞丐、商贾、农夫、酒保、歌女、官员、兵士，三教九流，不管是阳春白雪，还是下里巴人，只要愿意为国家服务，便可引为皇城司成员，但需要以[忠诚无畏、永不背叛、慎独能干、甘做无名]为宗旨。”随后又根据现代谍战剧的经验讲了一些提纲挈领的东西，虽说具体事务不在行，但是看的多了，基本的逻辑还是清楚的。
马扩与陈适边听边认真思索，经过赵榛这一提醒，犹如拨云见日，视野顿失开阔起来。
这也难怪，两人自幼学习的是四书五经、孔孟之道，所谓“士农工商”，商永远排在末尾，被士大夫群体所轻视。至于皇城司这类特务机构，士大夫群体信奉的是“施仁德以泽被天下”，与历朝历代一样，作为皇室监管百官和民间的耳目，此类机构独立于朝堂之外，神秘又令人害怕，历来被士大夫群体所厌恶，也难得人心。现在让他们按照自己曾经讨厌的样子去思考，确实有点难为人。
“殿下今日一番话，使得臣等豁然开朗，臣等思维限于一隅，使得各项事务捉襟见肘，殿下今为我们打开一片天啊，我回去便安排下去，人员成分不限，亦不必限制人员原来的状态。”马扩欣喜地说道。
陈适也说道：“殿下适才所说军中回易建立自营商号，又讲到利润、营销手段，这些名词虽然陌生的紧，但殿下一番解释，臣茅塞顿开，臣这样想，军中回易之事，可委托善于经商之人，我等只要把握方向，严格管理便可，至于利润，但是可以抽成的形式，也算是对他们的俸禄。”
赵榛大喜，这两位果然是一点即通，而且还能够举一反三，像陈适居然能想到现代的“职业经理人”概念，可见只要给予一定的土壤，古人的智慧并不比现代人差。毕竟宋朝是近代工业革命前经贸最为发达的时代，世界上第一张纸币便是在宋朝诞生。
更让赵榛惊喜的是，马扩、陈适两人完全没有士大夫那种的偏执与迂腐，对这种新的事物毫无排斥之感。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凭借这17岁的年龄，赵榛各种思想、各种方法的推陈出新，再加上初上五马山的立威和后来与耶律马五对战的影响，他已经在潜移默化地改变着身边的每一个人。
三人又接着具体地深入交流了一番，不过碰到具体的事项时，赵榛就明显弱了很多，倒是马扩、陈适两位的思维被打开后，各种建设性的想法便接踵而来。
待到潘忠为三人添了第五回茶的时候，才意犹未尽地结束了话题，马扩和陈适迫不及待地要抓紧回去落实相关思路，与赵榛交流，当真是胜过苦思冥想多日。临走时，赵榛将手上的地图作业交给马扩，嘱咐马扩将地图补充详尽，另外又给马扩讲了关于军事沙盘制作的要求，务求立体、简洁、清晰、明了，搞的马扩感觉自己的脑仁已经快要受不了。
赵榛见马扩一副如饥似渴地模样，笑了笑道：“子充，这些事你不必亲力亲为，你那皇城司已经满负荷运转了，参谋部架子搭起来也该动起来，做好战争的准备了。”
马扩、潘忠双眼一亮，听殿下这意思是要准备打仗了，不知道又是哪个倒霉鬼要哭爹喊娘了。
赵榛近日频频打着喷嚏，若非现在刚过清明节气，北方地区开始断雪，气温上升，春意融融，他真的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某种新型病毒。
“莫非近期有很多人惦记我？”赵榛揉了揉鼻子，郁闷地嘀咕着。
旁边潘忠正在整理赵榛所作的一堆图纸，正是赵榛近几日绞尽脑汁想出来的地图作业，图上由蓝色、红色的箭头纵横交错，在一些关键位置上标有红蓝两色的三角旗和方形旗，乃是由赵榛根据马扩的参谋部指导潘忠绘制而成。虽然不是特别完备，但是敌我态势、兵力、路线却是一目了然。
潘忠抬起头来，望着赵榛说道：“殿下，外面近日确实颇多关于你的传闻，多是议论殿下与耶律马五对战而大获全胜的事，都说殿下神勇，河北光复有望，近日五马山多有义士前来投奔，约摸着人数没有八千，也有一万了。”
多一万人，就是多一万张嘴吃饭啊，虽说五马山后山地势稍缓，可供开垦种植，但是那至少要等一季的光景，眼下五马山粮草储存可不够啊。
此外，军官学校授课已达半月，新式军规的研习、日常训练之法完后之后，骑阵、叠阵、城市防卫等才刚刚开始，今日马扩所属踏白营接连禀报，金兵在庆源府、真定府、信德府调动频繁，隐隐有集结之象，如今南方渐暖，金军兵马疲乏，已开始逐渐北撤，其中东路军完颜宗辅一部最为迅速，已经自江淮地区撤至山东，只留完颜宗弼部仍在濮州配合中路军与宗泽对峙，但中路军在邓州等南阳地区的军队已陆续北撤至河南府郑、洛附近，所以这北方金军集结，必然是要对河北、河东地区的义军进行扫荡，以巩固后方。
时间紧迫啊！
“对了，潘二哥，再过几天就是金莲的五七之日了，前阵子比较忙，头七、三七都没去看她，说不定该埋怨我们了。”赵榛想起金莲双手叉腰、眉头紧蹙、柳眉踢竖、星眼圆睁的样子，不由得心里一阵痛楚，毕竟是来到这个世界遇到的第一个心动的人，是要打算白头偕老的，那种眷恋每每来时，便十分强烈。
《瑜珈论》里讲：人生有六道轮回，在一个人死此生彼之间，有一个“中阴身”阶段，如童子形，在阴间寻求生缘，以七日为一期；若七日终，仍未寻到生缘，则可以更续七日，到第七个七日终，必生一处。所以生者多在逝者去世之后的七七四十九天里逢七拜祭。
“金莲能让殿下舍身复仇，又得如此记挂，便是死也瞑目了。”潘忠见赵榛提起金莲，亦有一股疼痛席卷而来，声音也低沉了许多。
“潘二哥，私下里别叫我殿下了，叫我小梁子就行，这样我会感觉金莲离我更近一点。”赵榛望着潘忠，真诚地说道。
自古上下尊卑有别，此举有所僭越，潘忠本欲拒绝，但见赵榛眼中祈盼，心中一软，轻轻地点了点头。
赵榛开心地笑了起来，交待潘忠准备好一应祭祀用品，过几日去为金莲祭奠。
两人正唏嘘间，外面刘二虎报马扩、陈适求见。如今在马扩、赵邦杰等人的坚持下，选军中忠诚可靠且精锐之卒百名，作为赵榛亲卫班直，赵榛拗不过，便让潘忠为班直指挥使，刘二虎为副，全权负责护卫之事。
赵榛揉了揉脸庞，抹去眼角的湿润，召马扩、陈适二人入内。
马扩近日异常忙碌，背嵬军都头以上军官被抽走一半在军官学校或授课或进修，日常训练的工作便繁重了许多，另外皇城司已初步形成严密的组织，总部称“天宫”，成员分为天、地、人三阶监察使，根据分支机构的重要程度，分别由各阶监察使统领，如今已向燕京、东京、北京（大名府）、会宁府（金国都城）、扬州派出五位天阶监察使。皇城司其余人员继续招募人员，按照赵榛所提出的关于化装、潜伏、系统建立、情报传递等主要纲领进行训练，正有百废待兴之象。再加上要负责周边军情刺探的踏白营，诸班头绪，千丝万缕，想要空闲下来都不可能。
但是马扩倒并不觉得累，反而充满了干劲，越是与赵榛相处，越是被他某种奇思妙想所吸引，有时候赵榛提出的一些概念和想法，初始看来，似乎遥不可及，待认真分析，发现竟是别有洞天。所以，别看马扩忙前忙后的，但是精气神却越来越足，像是突然年轻了几岁。
其实别说马扩，赵邦杰、陈适两人也是同样的想法，特别是赵榛让陈适多留意遛鸟之人，尤其是豢养家鸽的，一并召集起来，集中秘密管理，然后又交给他一份信鸽训练教程，待养鸽之人见到教程，两眼放光，再也没有突然秘密集中的恐惧，兴奋地与家中鸽子交流起来。
当然，赵榛对这信鸽训练倒没有一点头绪，但他知道信鸽传递信息早在北宋仁宗庆历年间就被使用，只是当时使用者乃为北宋敌国西夏李元昊，在好水川一战中，元昊事先设下埋伏，引宋军入瓮，再用百只信鸽来作为伏兵发起攻击的情报信号，从而一举获胜，埋葬了大宋数万儿郎。所以他从系统之灵买买提那里要来了信鸽训练之法，这是当世已经存在的事物，当然不算有违历史发展。
“马扩、陈适奉命来到。”马扩、陈适入内，向赵榛抱拳行礼道。
“子充、延仁，二位请坐。”赵榛引二人厅内入座，亲自为二人倒茶，二人见状，慌忙起身接过，连道“不敢当不敢当”。
赵榛笑道：“二位如今可是五马山的眼睛和财神，如何当不得？我召你们来，便是想问一下两位的工作安排如何了？”见两人赶忙放下茶杯，就要回话，摆摆手又道：“不急，喝口茶再说。”
马扩喝了一口茶，整理了一下思路，开口说道：“殿下，背嵬军日常训练已步入正轨，踏白营已在五马山四周三十里处游弋，除发现金兵异动外，目前还无重大发现，皇城司已往东京、会宁府、燕京、北京、扬州派出天阶监察使，筹建分部，目前只有大名府、燕京方向传来消息，金兵北撤已成定局，目前皇城司最大的问题还是人手严重不足。”
陈适见马扩讲完，接过话来，禀道：“神锐军目前各项工作正在进行，有殿下所提供的图纸，进度快了不少。军中回易已安排专人管理，目前五粮液（蒸馏酒之名）已安排人员在河北各府销售，经过这段时间的反馈，颇受各府酒楼青睐，神锐军制酒监拟扩大生产，照此情形，五马山钱财紧张稍可缓解。”
赵榛频频点头，思索片刻，对两人说道：“我有一个想法，如今皇城司人手紧缺，军中回易又多在各地，你们二人可商定个章程，两相结合，人员共用，方便节省人手，也便于伪装身份、打探消息。另外，延仁，五粮液我们可以建立自产自销体系，一来可以在各地置办产业，设立自己的商号，就近产销，节省成本，也可以此为家底，逐步投资其他产业，总之要以创造更多的利润为核心。”接着又向陈适了饥饿营销、差异化营销等多种销售手段，以及不动产投资等多种投资方向。
然后又转向马扩，“子充，皇城司人员务求不拘一格，乞丐、商贾、农夫、酒保、歌女、官员、兵士，三教九流，不管是阳春白雪，还是下里巴人，只要愿意为国家服务，便可引为皇城司成员，但需要以[忠诚无畏、永不背叛、慎独能干、甘做无名]为宗旨。”随后又根据现代谍战剧的经验讲了一些提纲挈领的东西，虽说具体事务不在行，但是看的多了，基本的逻辑还是清楚的。
马扩与陈适边听边认真思索，经过赵榛这一提醒，犹如拨云见日，视野顿失开阔起来。
这也难怪，两人自幼学习的是四书五经、孔孟之道，所谓“士农工商”，商永远排在末尾，被士大夫群体所轻视。至于皇城司这类特务机构，士大夫群体信奉的是“施仁德以泽被天下”，与历朝历代一样，作为皇室监管百官和民间的耳目，此类机构独立于朝堂之外，神秘又令人害怕，历来被士大夫群体所厌恶，也难得人心。现在让他们按照自己曾经讨厌的样子去思考，确实有点难为人。
“殿下今日一番话，使得臣等豁然开朗，臣等思维限于一隅，使得各项事务捉襟见肘，殿下今为我们打开一片天啊，我回去便安排下去，人员成分不限，亦不必限制人员原来的状态。”马扩欣喜地说道。
陈适也说道：“殿下适才所说军中回易建立自营商号，又讲到利润、营销手段，这些名词虽然陌生的紧，但殿下一番解释，臣茅塞顿开，臣这样想，军中回易之事，可委托善于经商之人，我等只要把握方向，严格管理便可，至于利润，但是可以抽成的形式，也算是对他们的俸禄。”
赵榛大喜，这两位果然是一点即通，而且还能够举一反三，像陈适居然能想到现代的“职业经理人”概念，可见只要给予一定的土壤，古人的智慧并不比现代人差。毕竟宋朝是近代工业革命前经贸最为发达的时代，世界上第一张纸币便是在宋朝诞生。
更让赵榛惊喜的是，马扩、陈适两人完全没有士大夫那种的偏执与迂腐，对这种新的事物毫无排斥之感。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凭借这17岁的年龄，赵榛各种思想、各种方法的推陈出新，再加上初上五马山的立威和后来与耶律马五对战的影响，他已经在潜移默化地改变着身边的每一个人。
三人又接着具体地深入交流了一番，不过碰到具体的事项时，赵榛就明显弱了很多，倒是马扩、陈适两位的思维被打开后，各种建设性的想法便接踵而来。
待到潘忠为三人添了第五回茶的时候，才意犹未尽地结束了话题，马扩和陈适迫不及待地要抓紧回去落实相关思路，与赵榛交流，当真是胜过苦思冥想多日。临走时，赵榛将手上的地图作业交给马扩，嘱咐马扩将地图补充详尽，另外又给马扩讲了关于军事沙盘制作的要求，务求立体、简洁、清晰、明了，搞的马扩感觉自己的脑仁已经快要受不了。
赵榛见马扩一副如饥似渴地模样，笑了笑道：“子充，这些事你不必亲力亲为，你那皇城司已经满负荷运转了，参谋部架子搭起来也该动起来，做好战争的准备了。”
马扩、潘忠双眼一亮，听殿下这意思是要准备打仗了，不知道又是哪个倒霉鬼要哭爹喊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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