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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总管来解忧,龙门山中把地收。

    赵信身形未动直接双拳击飞两个大汉,接着移形换步,瞬间到了另一侧故技重施两拳击飞了另两个大汉,那麻五甚至没有看清赵信的动作,就见四个大汉分别朝两个方向横飞了出去。

    那麻五见此情形心里没底,连人家的动作都没看清四个手下就被打飞。但还是虚张声势说道:“小子,不想死就给我老实点!”不过赵信还是看出了他的色厉内苒,说道:“本公子本不想惹事,但是你敢动本公子的女人,本公子就不得不给你点教训!”

    刘青云上前踹开了另外两个压住两名护卫的大汉,听到这话顿时一抹红霞飞上脸颊,赵信此时警惕的看着麻五等人,并未发现异样。麻五几人平日练了些功夫,但是因为都是些登徒子,身手对付几个普通人那是绰绰有余,但是碰到了两个真正的高手还是吃了大亏。

    赵信的突然发难让麻五一时摸不清虚实,但是麻五认为赵信在背后下手属于偷袭,并不觉得赵信可以战胜自己,于是嘴角露出一抹谑笑说道:“你的女人!小子,你毛长齐了吗?我告诉你,在富阳你打听打听,麻某人是你们随便招惹的人吗?识相的就乖乖的把钱财留下麻某就放你们一马,否则就别怪麻某不客气了!”说罢撸起袖子作势欲打,摆出一副天老大他老二的架势。

    赵信生平最恨这些泼皮无赖,有心想要整治他们一下,于是从怀中掏出一锭百两的银锭放在掌心把玩说道:“钱嘛都是小事情,本公子有的是,就是不知道你们几个腌臜泼才有没有那个本事拿!”说着还将银锭在空中抛了抛。

    麻五刚开始听的还满心欢喜,赵信的话锋一转立马就露出了狰狞之色,恶狠狠的说道:“好你个不知死活的臭小子!弟兄们,给我打,给我往死里打。”说着移步到了赵信和刘青云的侧面。

    此时刘青云和赵信背对着背作防御状,赵信带的另两个随从从地上爬起来也凑过来,此时四人面朝外围成一个圈,麻五几人在外面围住四人。麻五的几个手下大喊一声就对着赵信的两个随从冲来。刚刚打斗时几人便看出那两个是最弱的,他们虽野蛮却并不傻,当真是老太太吃柿子专捡软的捏。

    赵信见状也不能袖手,不能等别人把自己人一一击破。赵信见人冲上来瞬间暴起,咏春拳迅速击打在几人身上。那麻五见赵信暴起便上来接战,准备围攻赵信。

    赵信毕竟只有十二三岁,一看就是小孩模样。众人见识过赵信的手段,知道赵信的厉害,但你再强也不过是一个孩子,双拳还难敌四手,麻五等人便欲合人之力将赵信打倒。

    赵信虽然只有十二三岁的年纪,然而社会经验和战斗意识都远远超过了这个年纪所应该拥有的。赵信本就身怀绝技,在之前的几年海上贸易期间,闲来无事便在船上练腰马功夫,此时早已练的下盘稳固不动如松。

    麻五欺身上来和赵信打在一起,赵信觉得这麻五的功夫确实比那几个强那么一线,但是比起那个在大王庄河边那个被赵信废掉被村民乱刃分尸的温迪罕拔都鲁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赵信对付起来还是游刃有余。

    赵信自从万花寨与王义琛对战之后已经很久没有和人交过手了,此时也是技痒,想要找人切磋一下。刚好这几个不长眼的无赖之徒前来送菜,赵信也没必要跟他们客气,刚好看看自己苦练的武艺到底怎么样了。

    赵信用咏春拳对阵时那麻五还能勉强支应着,随后赵信手脚并用,将咏春拳和谭腿功夫一并用上,那麻五随即就招架不住,被赵信一脚踢飞出两三丈远。赵信随即又将另外几个泼皮放倒,众泼皮皆捂着肚子打滚惨叫。

    那麻五立马对手下喊道:“还不快去叫人!”喊完又上来跟赵信几人缠斗。有一个泼皮听见麻五的喊声向城内跑去,赵信几人又和众泼皮打了一阵。赵信正巧每人陪练,所以有心戏耍他们一番,也并不下重手,只是逗着他们玩。

    只一刻钟功夫,赵信就将太极拳、心意六和拳、咏春拳、七十二路谭腿等功夫使了一遍,以检验这些功夫在实战上的威力,找出不足加以改进。赵信的两个随从因为刚刚被压着打的憋屈没处发泄,此时几个泼皮被赵信打翻在地不住翻滚,二人上去又是一顿拳打脚踢。

    一刻钟功夫,那跑去搬救兵的泼皮去而复回,后面还带着一队官兵。赵信见有官兵赶来,而且是跟着泼皮一起来的,赵信不想把事情闹大,闹大了对自己没什么好处,于是便想尽快撤退,于是大喊一声:“快跑!”

    怎知刘青云三人为保护赵信竟然原地不动,准备为赵信殿后。赵信无奈,跑出几步又回来了,此时赵信几人已被官兵团团围住,那麻五见状到那主事的官兵头领面前陪笑见礼喊了一声:“姐夫!”随后转向赵信等人说道:“小子,刚才不还挺狂吗?敢打我麻五爷的人,你也不打听打听,我麻某人在这富阳县可是响当当的人物,你现在无缘无故打了我的人,说吧,准备怎么赔偿!”

    赵信不想招惹官府的人,因为他还想在富阳混,他看中了富春江对面的龙门山,想在龙门山里搞点事情。于是扫视了一下,看到包围圈外一个身着官服的人,赵信因看不出此人官职,对着这人说道:“大人,是他们几个想要抢劫我们的财物,我们是自保才跟他们打起来的,请大人明察!”赵信因为刚刚和泼皮打斗,没有听清两人的对话,因此才有这番说辞。

    那领头的官兵说道:“本官只看到你们几个人殴打麻公子,不曾见到他抢你们的财物,凡事得讲证据不是!你殴打麻公子是本官亲眼所见,至于你说麻公子抢劫尔等财物可有证据!”

    赵信说道:“本公子所说句句属实,我们四人皆可作证,难不成本公子还骗你不成?”此时麻五走到那官员身后,几乎贴身而立,看情形这两人关系非同一般。只听那麻五跟那官员说道:“姐夫,跟他们啰嗦什么,把他们抓去县府,我看他们还嘴硬!”

    那官员闻言说道:“是你殴打麻公子也好,是他抢劫你等财物也好,都是尔等一面之词,现在本官要将尔等押回县衙,听后县尊大人发落!带走!”

    众官兵得令便欲上前拿人,赵信见情形不对便招呼刘青云几人:“好汉不吃眼前亏,快走!”说罢向城门方向的两个官兵突然发难,双拳齐出一招将两人打出两丈远,于是抓起刘青云的手就向城门狂奔。

    赵信此时脚底生风,跑的速度飞快,刘青云几乎都要跟不上他的速度。赵信和官兵拉开距离后向后看了一眼,那两个护卫正蜷缩在地被一群官兵用棍子围殴。赵信顾不了那么多,等回临安在想办法来解救他们两个。

    赵信和刘青云二人一路向城外跑去,城门并未遇到阻拦。出了城门,二人迅速来到拴马的地方,翻身上马向临安方向疾驰而去。回到临安,赵信立即让人找来张福贵和汲政商议对策。

    三人的意见不谋而合,选择了找人托关系。找人找谁呢?赵信在京东路可以调动十几万兵马,但是来到这宋国临安,连一个说话有分量的人都不认识。最后想了一下,只能找史弥远这个大宋丞相,看能不能解决这个麻烦。

    赵信备了些薄礼,和张福贵、刘青云、汲政四人来到了史弥远的府邸。张福贵因近年一直在临安经营店铺,每年都会给史弥远府里送礼,有时是和王义琛同来,有时自己前来,每次来都会给门房管家塞些银子,少则几十两多则几百两,一来二去跟这史府的门房管家也都熟络了。

    这门房刚准备去通报就见史府的管家出来了,张福贵忙上前打招呼,见面就偷偷给管家塞了一百两黄金并说了赵信几人在富阳的遭遇,并说明了来意。那管家闻言又掂了掂手里的金子说道:“嗨,我还以为多大的事,还值得惊动老爷!张公子这样,今天天色已晚,明天本管家亲自到富阳走一趟,保证给公子摆平此事!”

    张福贵闻言看向赵信,见赵信点头,于是说道:“那就有劳史大人了!”说着又客套了几句,约定明日清晨一起去富阳将人救出来。

    次日清晨,赵信带着刘青云、张福贵三人来到史府门口,那管家马上召集了十来个家丁跟着张福贵前往富阳。因为家丁大部分不会骑马,众人只能缓辔而行,赵信虽然心里着急,但是这管家不是自己的手下,自己是有求于人,只能慢慢跟着走。

    午时初,一行人来到了富阳。史管家径直带人来到了县衙,富阳知县闻讯说丞相府管家来访马上出来迎接。俗话说相府门前三品官,不是官也是官,高官的司机赛厅长,这话不是说着玩的。

    史管家来到县衙直接坐到了大堂中间明镜高悬牌匾下县太爷平常署理公务的座位上,县太爷躬身站在一侧说道:“史管家,不知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下官应该到府上拜会史管家,怎么敢让史管家屈尊来我这小小的富阳县!”

    史管家把惊堂木一拍道:“富阳县!”

    “下官在!”

    “本管家问你,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么?”

    “下官不敢,不知下官何处做的不对,惹史管家如此震怒!”

    史管家又说道:“你可知道这位张公子是何人?”

    “下官不知!”

    “他可是丞相大人坐上的贵宾,昨日来你富阳县却被地痞抢劫殴打,你身为富阳县的父母官是难辞其咎,说吧,该怎么办!”

    那知县吓的一激灵,忙回答道:“下官不知啊!”说着回头冲着衙役吼道:“你们谁知道此事?”说完一边过来向张福贵道歉道:“公子请恕罪,下官这就彻查此事,给公子一个公道。”说着又谄媚的向史管家行礼。接着又问张福贵道:“不知公子可知道抢劫你们财物的人是谁?”

    赵信回答道:“那人自称麻五爷,还有一个姐夫是你们县的什么官,若不是他带着官兵来给那匪徒撑腰,我们也不用回去叫人。现在我们有两个兄弟被他们抓了,不知道人在哪里。”

    那县令又向史管家和张福贵等人谄媚一笑,然后嘴里忿忿说道:“好你个候三,你平日里就帮着你那个泼皮小舅子为祸乡里横行霸道,本官治不了你,今天有能治你的人来了。来人!”

    “在!”

    “快将候三跟他那个泼皮舅子给我带过来!”

    “是!”

    赵信见状说道:“大人,请先把我们的人放了吧!”

    那县令忙陪笑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来人!”

    “在!”

    “谁知道候三将人关在哪里了?”

    “回大人,就在县衙大牢!”

    “还不去把人给放了!”

    “是!”

    不多时那被称为候三的县尉和麻五七人被带到大堂,赵信的两个随从也被放了,史管家见状向张福贵告辞道:“张公子,此处的事情就让知县大人帮你处置吧,本管家还要回府处置公务就先失陪了!”

    张福贵对史管家一拱手说道:“多谢史管家百忙中还亲自跑一趟,改日请史管家把酒言欢,万勿推辞!”史管家也客气了两句便带着家丁先行回去了。

    史管家走后,那知县大人一直目送史管家出了县衙转弯不见,然后转身对张福贵说道:“张公子,现在人也放了,就请几位回吧!”

    赵信见两个随从被打的遍体鳞伤,一时间怒从中来,说道:“他们把我们的兄弟打成这样就这么算了?”

    知县大人闻言问道:“那你意欲如何?”

    赵信说道:“要么让我的人把他们也打成这样,要么陪汤药钱,让他们自己选吧!”

    最后赵信得到了一百两白银的赔偿,算了一下自己给出的一百两黄金,这亏的有点大。但是没办法,要让他们陪黄金一百两估计得所有人倾家荡产。赵信不想把事情闹大,最后就这么算了。

    赵信将一百两黄金的要价降到一百两白银,前提条件就是要让知县将几块地卖给赵信。知县很上道,很快就带人领着赵信勘察地形丈量土地将地契给了赵信。赵信一高兴又将一百两银子赏给了他们。

    赵信在龙门山中以每亩荒地一两银子的价格买了两条山谷,大约买了一千顷,花了白银十万两。又将中间夹杂的农田以八十两的价格买了二十顷,用白银十六万两,外加买的民宅一百九十六所,每所五两白银,共计九百八十两,赵信又给每户补偿十两白银共计一千九百六十两,共计花费二十六万二千九百四十两,这一切都以张福贵的名义办理。

    由于知县积极的帮忙处理事务,外加赵信给的价码很高,所以百姓很快就搬迁完成了。最后赵信又让张福贵给了知县一千两的酬劳,由是知县对张福贵更是处处逢迎。

    赵信走后,那知县叫来候三、麻五等人来训斥道:“都跟你们说不要到处惹事,这下就惹了不该惹的人吧!还好人家张公子大人有大量,不然有得你们受的。”

    这时候三说道:“姐夫,这次不是赚了不少嘛,那荒山一百文一亩都没人要,他却花五百文的价格来买,我们只要上交一百文就可以应付过去了,这下我们可发达了!”当然赵信并不知道他们之间的这层关系,也不知道他们说的这些。

    赵信买下这片地以后就开始了一系列的营建活动,他要将山谷的出口完全封住,不能让不相干的人进入山谷,因为他在这里所要做的事情,不能让外人知晓。由于建造需要大量的物资,赵信不想建造木质结构的房子,他要的是砖石结构的房子。

    由于建设需要,很多物资都要运输过来,包括以后搞生产也有很多物资要运进来,所以赵信首先让人在山水相交的位置修了一座码头。码头建好以后,各处的物资通过水路源源不断的运送过来。

    起初建设所用的砖石是从各处采购回来的,但是为了支持彭义斌和郭仲元的发展,赵信逐渐将货源转向了京东路和吕宋。赵信本来还想给郭仲元筹集军费,哪知郭仲元回答他说每年仅仅是龙脑香、沉香、檀香等货物就可以筹集白银几千万两,外加自己控制了商路,每年关税收入是出口香料生意的数倍,根本不愁钱用。再有就是南土大陆目前已经初步开发出来,经过这几年的经营已经有马种数十万匹,每年产羊更是达到数百万只,铁每年数千万斤。现在已经拥有战舰五千多艘,水军二十余万,若不是赵信说不要跟其他国家发生战争的话郭仲元都要统治整个南洋群岛了。

    最后砖石材料的货源定在了彭义斌的京东、河北等地,因为那里的百姓因为连年战乱日子并不好过,赵信想让他们多赚一点钱,哪怕自己多花一点。正是:人生短短几个秋,身居高位为国忧。白驹过隙数十载,勿使黎民百姓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