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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习武练兵 征剿山贼

    诸葛亮与陈达随刘关张三人返回新野,刘备次日升帐议事,关羽、张飞、赵云、糜竺、孙乾、简雍等重要文臣武将均汇聚于帐中。

    刘备恭敬的请出诸葛亮于众臣相见,当面拜其为军师中郎将,并协理新野大小事务,成为刘备之下的二号人物,文武官员除关羽、张飞均是心服口服。

    刘备安排完诸葛亮官职之后,看了看诸葛亮身边的陈达心中有些犯难,诸葛亮在荆襄名声远扬,若委以重任众人皆会心服。可是陈达就不一样了,刘备虽然知道陈达颇有才能,可以委以重任,但是其年岁尚小,且名声不显,若是贸然给予高位,恐怕众臣会有怨言。

    一旁的陈达看出刘备的为难,虽然陈达自负可以像诸葛亮一样治军理政,但是众大臣可不知道自己到底水平如何,要想出头当要寻机彰显才能才是。于是悄悄地来到刘备身边,对刘备耳语几句,示意刘备不要对自己委任官职。

    刘备轻舒一口气,对陈达的好感倍增,同时任命陈达为自己的亲随,每日跟随自己身边行走。

    这样安排突出了刘备的顶级政治智慧,“亲随”这一位置虽然没有官职,却可以常伴主公左右,唯有十分信任和欣赏的人才会获得如此殊遇。这样安排既可以堵住悠悠众口,又向众人展现了自己对陈达的倚重和看好。

    之后为了庆祝诸葛亮出山相助,于是在县衙后堂大摆宴席,席间觥筹交错,直至深夜才散。

    自从上次击败曹军之后,曹操虽有亲征之意,却又因为河北刚刚平定人心不稳,不敢妄动。因此新野虽然位于对抗曹操的前线,却又因为此等缘故暂时没有什么大的战事,可做之事不过操练兵马和剿灭山贼。

    刘备每日与诸葛亮商讨军机,听诸葛亮为其谋划战略,初时刘备常叫陈达在旁指教,不时发表一些自己的看法。渐渐地刘备见陈达在这方面兴趣不大,便不再每日召唤陈达议事。

    陈达自然不是一个安分的人,现在的陈达更感兴趣的是学习武艺。而刘备军中正有两名三国顶级武将——关羽、张飞,自己不如趁此机会学些上乘的武艺,如今身处乱世,曹操又将要南下征伐,没有武艺防身万一栽了跟头就惨了。关张赵均是战力爆表的猛将,自己向他们求教一二,即使不能与大将抗衡,对付个把小将应该是绰绰有余了。

    想到这陈达不禁佩服自己的机智,便向刘备请命要求到军营中历练。刘备对于陈达的各种奇怪想法早就习以为常,起初还以为陈达在开玩笑,根本没有将陈达的请求当回事。后来陈达多次央求,刘备这才明白陈达是认真的,于是问道:“我只以为仁恭长于谋略、治政,难道在领兵作战方面也颇有心得吗?”

    陈达尴尬地笑道:“没,我未曾带过兵马,只想在军营中磨练磨练!”

    刘备领会了陈达的意思,于是将陈达安排在张飞营中,并嘱托张飞如果陈达有什么请求要尽可能满足。

    第二天,陈达走马上任,由卫兵带到帐中拜见张飞。张飞虽然对刘备委任诸葛亮高位十分不满,却对陈达的古灵精怪十分喜爱,毕竟是个会写书法的猛张飞。见到陈达,当即表示,自己营中的官职可以任陈达挑选。

    陈达见张飞如此爽快,自己也不必扭扭捏捏,说道:“其实我来张将军营中主要是想学一些武艺,如果能够再学一些军中的法则更是求之不得。”

    张飞听后十分高兴,连连拍着陈达的肩膀道:“找我学习武艺那是找对人了,天底下能与我匹敌的之人不过一二。”

    陈达知道张飞很有能耐,不过匹敌之人不过一二确实夸张了些,不过没有人不喜欢恭维的话,陈达于是连拍张飞的马屁,对张飞的武艺给予了充分的肯定。

    恭维之语确实受用,张飞听后立刻变得神清气爽,拉着陈达就要到武库中挑选一件合适的兵器,陈达于是选了一杆趁手长矛作为训练之用。

    在此之后,陈达每日的任务就是跟随张飞学习武艺,以及临阵接战之法,同时在张飞的要求下练习骑射本领。

    时间飞逝,很快半年的时光过去,在这半年中陈达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军营度过,在张飞的教导下骑射本领有了很大的提高,因为之前有练剑基础的缘故,武艺方面更是精进,与张飞交战,在其稍微放水的情况下已经能坚持十几回合不败。

    在张飞的安排下,陈达担任了别部司马一职,领三百部曲,并通过校场比武的方式击败了其中几个不服的刺头,令手下士卒对其心服口服。

    一日,陈达正协助刘备处理日常政务,一个哨官慌慌张张地前来禀报,言奉命去北方购马的队伍在回来的路上被一伙山贼抢劫了,虽然人未有伤亡,但是好不容易购得的一百匹好马全部被抢走了。

    刘备听后大怒,屏退哨官后对陈达言道:“荆州不比北方,马匹极其稀缺,这一批马花了我们大价钱,必须要征讨这伙贼寇,将马匹夺回来。”

    陈达点点头,暗中思量道:“这倒是个机会,不如我请命前去征讨。”

    想到这里,陈达向刘备表示自己愿意前往征讨这伙山贼,将马匹夺回来。

    刘备听后连连摇头,道:“不可不可,你不能去,太危险了。你要处理政务也行,练兵也罢,我都不会拦你。但是战场之上,刀剑无眼,这种冲锋陷阵的事情交予云长他们去做就行。”

    陈达见刘备不依,只好不断央求,并表示自己经过在张飞营中历练早已经脱胎换骨,非是一个文弱书生,在阵前有能力保障自己的安危。

    刘备起初坚持不让陈达去,但是在陈达的不断请求下还是松了口,言道:“行吧!我允许你带兵前去,不过需要子龙同往,他为主将,你做副将,如何?”

    陈达高兴地点点头道:“谢主公成全,我这就去寻赵将军去。”

    陈达通过打听得知赵云正在校场练兵,于是兴匆匆地前往,将刘备的安排告知赵云。赵云没有多想,当即点齐本部一千人马,与陈达共领浩浩荡荡地杀奔山贼巢穴。

    大军行进了一整天终于来到了山贼盘踞的地方,通过向附近的村民打听原来这伙山贼盘踞的四方叫做虎盘山,这伙山贼约有三千余人,啸聚于此已有一年之久。因为正处在荆州与曹操势力的交界处,虽然这伙山贼到处打家劫舍,却未有官军前来剿灭。赵云与陈达商量后决定今日暂且在山下安营扎寨,待明日天亮再另行打算。

    陈达趁着安营扎寨的功夫,骑马在这山的附近对地形进行了仔细的查看,见这虎盘山山高路险,一面临水,一面是陡峭的山崖,一面是布满乱石的险坡,若是想要强攻只有正面一条路可行。

    第二天,那伙山贼仗着兵多,天未亮就悄摸地下山,想要打官军一个措手不及,幸好站哨的兵卒及时发现,擂鼓将众军惊醒。

    陈达昨日因为担心这伙山贼会趁他们立足未稳搞突然袭击,早已严令众兵士要和甲而眠,武器放在身边。因此听到擂鼓声后,陈达、赵云包括众兵卒很快在大营前布好阵势,待山贼靠近之后,赵云一声令下,弓箭手张弓搭箭首先发射,一瞬间万箭齐发。漫天的箭矢如雨点般落在山贼群中,鬼哭狼嚎的声音不绝于耳。

    那山贼头目是偷袭不成,恼羞成怒,强令山贼向前冲锋,虽然经过几轮齐射,杀伤了大批贼兵。他们终是仗着人多势众冲到了近前,赵云与陈达令弓箭手退下,打开寨门率领着骑兵向山贼杀去。

    那伙山贼得了那些马匹本是想换些金银财宝后挥霍一番,哪里知道组建一支强力的骑兵部队,因此赵云与陈达率领的骑兵如狼入羊群,如砍瓜切菜般收割着山贼的性命。

    陈达第一次上阵杀敌,哪里见过如此血腥的画面,当亲手斩杀一名山贼时,那山贼的鲜血从脖间喷涌而行,直接溅到了陈达的脸上。陈达只觉得一阵恶心,甚至有一些恐惧,呆立当场不知所措。

    一个贼寇头目看到了陈达的异样,于是纵马提枪向陈达杀来,眼看就要杀到近前,陈达依旧毫无反应。赵云在一旁急忙高呼,陈达这才从复杂的情绪中惊醒,条件反射般抬矛将刺来的枪尖挑开,回马与那山贼头目战在一起,山贼终究是山贼,除了打家劫舍欺负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之外毫无本事,不出十回合就被陈达刺于马下。

    陈达虽然战地精神抖擞,赵云基于陈达刚刚的表现依旧有些担心陈达的安危,于是挥动令旗,令步兵向这伙山贼掩杀而来。

    这伙山贼哪见过这种阵仗,吓得丢盔弃甲,撒腿就往回跑,赵云率军追了一阵才鸣金回寨。

    回寨之后,赵云看到陈达低头在那闷闷不乐地擦洗身上的血迹,于是上前安慰道:“仁恭第一次上阵杀敌,竟能斩杀一员山贼头目,实在难得。”

    陈达听后羞的满脸通红,尴尬道:“子龙过誉了,我刚刚的确被这血腥的场面吓到了。”

    赵云拍拍陈达的肩膀道:“我听军师说到过你,在未跟随军师出山之前,与军师一样乃是一文弱书生,连只兔子都没有杀过,何况是临阵杀敌。”

    “你已经表现的很不错了,你不知道有多少人第一次上阵时被吓得尿了裤子。”

    陈达长叹一口气,点点头表示了对赵云的认同。

    转念又提到剿灭山贼的事情,道“这次虽然能够打败敌军,却无助于我们剿灭这伙山贼,甚至还为此增开了许多困难。”

    赵云面露疑惑,问道:“怎讲?”

    “山贼草寇打家劫舍看似威风,不过是欺负寻常百姓没有还手之力,本质上还是怕死之辈。我原本的打算是引诱他们倾巢而出,一举歼灭。这次将他们杀败,恐怕会让他们龟缩在山寨不敢出来,此地易守难攻,要是强行攻打要损失不少兵卒,于我等无益。”

    赵云听后点头称是,问道:“仁恭以为下一步该如何?”

    陈达暂时也没有特别可行的办法,只能一声长叹道:“我也没有什么高招可行,先把下山之路围住,并派兵在此山周围巡逻,将他们困死在这。然后见机行事,总会有破绽露出的。”

    “只好如此!”,赵云召来传令官将命令布置下去。

    接着陈达又召来几个斥候,令他们到虎盘山的另几面探路,看有没有其他可以上山的路径。

    一连几日山上一直没有什么动静,派去探路的斥候也没有获得有价值的情报,似乎要想拿下此山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强攻,一是将这伙山贼困死山中,可是这第二条似乎行不通。一伙山贼按说不可能在山上囤积大量粮食,围了这几日山上却还未有躁动,这令人十分疑惑。

    赵云首先按捺不住,对陈达讲道:“实在不行就强攻吧,要是真把这伙山贼逼入死路,怕他们会杀马而食,这样的话我们的损失可就大了。”

    “看来也只好如此了!”,陈达虽然心有不甘,却没有什么好办法,于是与赵云定下明日晚间在夜色的掩护下强攻山寨。

    陈达虽然已下决心,却不甘心令手下兵卒因强攻山寨而蒙受损失,在营中坐立难安,来回踱步,为了进一步查明情况,决定亲自到山中巡视一番。于是向赵云请令,希望亲自去附近再探探路,赵云拨给陈达三十骑兵保护其安全。

    陈达趁着傍晚夜色的掩护,率领着这三十骑兵在山中缓行,仔细的观察着山中的动静,当来到险坡这一面时,忽然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陈达立刻示意做出噤声的动作,命令手下不要发出动静。陈达轻轻地扒开前面的杂草丛生的灌木,只见仅一百人的山贼小队正偷偷摸摸的下山而来。

    这一幕验证了陈达内心的想法,这群山贼能够安坐于山上,果然是因为有小路能够往山上运粮。

    陈达带领着手下,离着山贼几百米外紧紧地跟在他们后面,等到来到平地的时候,陈达一声令下,率领着三十骑兵打着呼哨从山上俯冲而下。那群山贼早已经被吓到心惊胆战,哪里还敢和陈达军对抗,纷纷放下武器,跪在地上求饶。

    陈达见这些山贼放下武器,便不想再伤他们性命,押着他们返回了大营。

    来到大营后,陈达令人将这群贼寇中领头的带到帐中,一番连唬带吓之后,那头领就将他们的此行的目的说出,果然印证了陈达的猜想,这群人是被派出到山下寻粮的。

    陈达为了能够套到更多的信息,将手拍于案上,大喊道:“来人!将这恶贼带下去砍了。”

    那山贼听后吓得屎尿横流、瘫软在地,大叫道:“别杀我,被杀我,我什么都知道,我什么都说,只求大人饶我性命。”

    陈达见目的达到,将这头领带到囚室好一番盘问,威逼之下,那头领将险坡下山的小路以及山寨中的情况和地形关隘全部招了出来。

    陈达见这头领还算老实于是令左右将其带下去好生看管,忽然陈达又将他叫住,那头领脸色一变以为陈达反悔了,眼看又要跪下求饶,陈达令其打住,问道:“你们下山寻粮一般几日回去?”

    那头领不知道陈达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战战兢兢地答道:“两三日便回。”

    陈达摆摆手示意可以将他带走了。然后将事情经过以及掌握的信息告与赵云,赵云见到陈达胸有成竹的样子,便知道他已经有了破敌的妙计,忙问陈达有何计策。

    陈达言道:“山贼草寇说到底就是一群乌合之众,明日我们可以派遣一队人马带足引火之物,然后从小路偷摸上山,在其寨后点火,并高呼寨门已被攻破,此时贼寇必乱,我等便可乘机从前山攻上去。”

    赵云听完陈达的安排连连叫好,言道:就按此计行事。

    到了第二天晚上,陈达为保万无一失亲自带兵到后山放火,等赵云见后山火起就领兵攻山。

    陈达在昨日俘虏的贼寇中挑选了一个相对可信的作为向导,并承诺战后有重赏,并可放其一条生路。在这人的带领下,陈达很快带领百余人摸到了山上,等上山之后才发现这后寨连个放哨的都没有。陈达将百人分作十余组,并约定放火后在后寨门口汇合。

    两刻钟后山上许多处地方都燃起了熊熊大火。陈达军汇合之后一面向前冲杀,一面高呼寨门已被攻破,官军杀上山了。

    贼寇登时大乱,头领找不到兵,兵找不到头领,相互挤作一团。赵云在前山未遇多大抵抗就顺利攻破寨门,与陈达前后夹击,很快就将山寨平定,并顺利找到了被劫去的马匹。

    一场大战下来三千山贼被剿灭了两千有余,剩余的山贼均成为了俘虏,被陈达与赵云押回了新野,而官军基本上没有蒙受太大损失。

    回到新野后,陈达与赵云来到县衙复命,刘备听完战报之后,对二人大加赞赏。并对诸葛亮言道:“我原以为仁恭可为张良,没想到竟也是个韩信。”,当即大手一挥,提升陈达为校尉,统领中军一千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