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浔古镇：张石铭与懿德堂（八）

    继续长三角自驾游。

    今天我们继续分享浙江湖州南浔古镇的富豪张石铭大宅里的那些“稀罕物”。

    说起张家的旧宅，那在江南可不止一处。张家第五、六代（张石铭的孙、重孙子辈）中曾有海外人士在上世纪末页回南浔寻根时回忆说，张氏家族另在杭州、苏州也都有家产，上海还有一处“张家花园”。而其中最著名的，非张石铭旧宅“懿德堂”莫属。

    懿德堂占地面积5135平米，坐西朝东，院落五重，厅堂五进，大门多开。其中（两个）前门正对着的是南西街和南市河，这两条街不仅是清末南浔“风水”最好的地段，也是如今的南浔古镇景区的两条主街（之一）。

    走进懿德堂，路过轿厅和天井，沿着雕石琢木的侧墙和腰门入二进，是张石铭家族的三间宽的敞开式正厅，此处常做家族议事、仪式及典礼之用。绕过二进后方张家女眷所住之女厅，再往后便是阔然一座江南园林了——咦，果然大户人家的很多“娱乐设施”都藏得很深。

    此前去衢州旅行的时候，曾住过一间老城中的民宿，是百年老屋改造。那房子里清代曾住过一户中医世家，有接近400年的历史。初看和普通的大户人家也是没有什么区别，厢房连着拱门，拱门之后是短廊，再往后是低矮的杂物间。传统的老宅院一般也就这么大，但是谁也想不到——

    推开“杂物间”后面推开小门，居然豁然一圈三层小楼，是个四合院儿！亭台水榭、木椅棋桌，天井载着矮树，廊上两层全是客房。

    小屋藏大院，不知算不算是大户人家的专用特色，有钱人总会以某些独出新裁的设计凸显自己的品味及离俗之心，大户人家的“低调”让人……出乎意料。

    南浔张家，第三进的院落就给人这样的感觉：口小肚子大。

    这第三进的“肚子”处与北侧的顾家（南浔“四大富豪”之一）大宅相连，满园幽绿。布有碑帖和石刻的长廊连着内厅，这里便是张家的女主人，张石铭母亲桂老夫人接待宾朋的地方。

    值得一提的是厅前墙壁和门窗裙板上的木雕与石刻，百年后再看这些雕刻，依然不得不感叹于工匠精湛的技艺，它们都是芭蕉叶的花纹，故这间内厅还有一个雅致的名字：芭蕉厅。

    景区讲解员告诉我们，这里藏着一件不太起眼的宝贵，便是那一“只”瘦瘦的英德石假山，称为鹰石。英德是广东的一个城市，这里生产此种因地壳运动、长期风化而产生的造型别致的造景石。英德石在宋代就是皇家贡品，如今亦是“中国四大名石”之一，国家地理标志产品。张家的这一枚英德石品相生动大气，保存非常完好，因形状似一只展翅的雄鹰而得名。

    再往北边走，就是一处狭长窄仄的通道，古称“太平道”，是大户人家常见的设置，供仆人和佣工行走，因为在封建社会，众生并不平等，下人是不可以随意穿行于大厅、大堂这些主人专用的空间中的。

    游览完整个张石铭旧宅，意犹未尽：阔绰的构架是传自祖辈的富商思维，精巧的细节是子孙增补的招摇味道，它看起来它虽是中规中矩的老式建筑，但每一个角落都融入了前瞻于那个时代的艺术感。张石铭旧宅不仅具有极高的建筑艺术价值，还有一定的历史参考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