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只是个小手术
“相位转移……什么鬼？”，艾原正一脸懵逼的看着四周，“感觉有点像时光隧道，和影视剧的想象差不了太多嘛”，前方是一道道被扭曲拉成线型不断靠近的，以蓝白红三色为主的星光，身后是不断后退坍塌点点破碎的时空，左右上下方位目光所及，无数星星几乎静滞不动又像是身处太空。
艾原好歹是个玩游戏看网文刷B站的工科研究僧，乱七八糟无用的知识储备还是很丰富的，只是刚被卷入时因为时空撕裂产生了些许不适，等晃过神来就已经相当淡定了，甚至还想多来几次。好奇与新鲜感在意识度过恐惧期以后就迅速占据了主导地位。虽说都是穿越重生，一人一个样，但怎么都绕不脱四个字，人类本能。
大概是觉得给艾原适应的时间足够了，之前吓得艾原差点口吐芬芳的电子音又响起来，“可以理解成闪烁、跳跃、转移之类，差不多就是你理解的穿越时空”
“先不说那些……相位转移的目的地是哪里”艾原找了一圈声音源头没找到，也不是纠结的时候，先问关键问题。
“目的地是你自己本身，只不过时间锚点变化了”
艾原突然意识到不对，黑人问号脸之后，想起什么事，就尝试用两手慢慢靠近合掌，果然随着一阵细细波纹闪烁，双手并没有任何感觉，“所以我的肉体已经消失了？”
“是上个节点的肉体湮灭了。逻辑上做不到携带真实物质转移，你现在意识存在依托的是我这个无质量粒子。通俗的说，消灭你的肉体，携带你的思维，去目标节点，将你的思维导入。”电子音叙述的语速非常均匀。
艾原这下真有点慌了“？？？我们要去夺舍？我草这个我不想去啊，万一转移到什么牛马身上……你这样也太不负责了！”
电子音及时打消了艾原的脑洞大开，“不是夺舍，是回归……湮灭是为了平衡，还记得你的肉体被消灭之前说了什么吗？”
艾原嘀咕了好一会才想起来。“想好了，我想重新来一次？”
“是后半句，既是触发相位转移的密钥，也是相位转移本身的内容”
“这也太草率了吧……我草不对啊，按你说的，我这是在重生路上?”艾原过去这一天的惊喜悲欢真是验证了一句名言，人生的大起大落就是那么刺激。
“勉强可以那么理解，我们的相位转移时间还剩下不到一分钟，请宿主做好准备”电子音开始卡点提醒艾原。
“我们？宿主?意思是你这个狗系统要跟着我，我特么在想什么你都知道！”艾原又有点气急败坏了，正经人谁乐意被24×7盯梢啊，还是由内到外毫无秘密可言的那种，007全福报也不是这么搞的。
“这个不重要，节点已到，请宿主注意，前方严重不适感来袭”
“我……唔”眼前照例又是一黑，一阵剧烈的疼痛过后，大汗淋漓的艾原醒了过来。身体传来强烈的应激保护反应，只有微微偏头的力气尚存。视线慢慢转了一圈，硕大的手术灯，几个带着口罩的医生或者护士在一旁忙碌，耳中清晰的传来剪刀之类丢在器械盘中的声音，这是手术室无疑了。逐步恢复了身体控制权的艾原发现，自己的手脚都是上了束缚带的，能动的基本只有头部。腹部传来麻痒与刺痛感，勉强看了一下，一小块纱布整整齐齐被手术胶布固定着。“这好像是……”
还没等艾原细想，一个很熟悉的男声传来“非不打麻药，休克了两次，还挺皮实，把毛巾拿掉吧”。马上就是一只干净的带着医用手套的手伸过来，动作到是很柔和，把艾原嘴里的毛巾轻轻抽掉。“小原，清创基本结束了，记牢了伤口不能碰水，我先给你点葡萄糖和盐水，喝掉再慢慢起来”这次是另外一个熟悉的声音，不过是女声。艾原还在发呆的时候，手脚上的束缚带也被一一解开。
配合着慢慢喝掉递过来的葡萄糖和热盐水之后，艾原终于将人物、地点、事件对上了号，“姐姐？舅舅？”话一出口艾原就觉得不太合适，人下意识的行为确实很容易犯错。
还好几个人都没太在意，在场唯一的医生正是艾原的表舅蒋玉和，将艾原慢慢扶起来之后才开始不紧不慢的说话。“感觉一下，有什么异常没有？”
“伤口痒和疼，还有些没气力劲”艾原轻轻的做了几个幅度不大的肢体动作，只有尝试挺身的时候腹部被包扎好的创口有点疼，感觉力气也在逐渐恢复。
“伤口疼是正常的，没力气也是正常反应，歇一歇过几分钟就能走了。按道理做个局部麻醉没这些事，不过你非坚持不打麻药也没问题，刀口很小好得快，就是自己多受点罪。”虽然是小城的急救中心，但是隔三差五的总有几天很忙，蒋玉和刚下完医嘱，外面过道另一头已经在喊蒋医生蒋医生了。
“叔你去吧，我照顾小原，姑父待会就来接他了”，这是刚才熟悉的女声，艾原的表姐，亲大舅家的女儿，蒋玉和嗯了一声就大步流星去急诊室忙乎去了，旁边护士姐姐顺势帮艾原套上T恤，就算是夏天老光着膀子也不是那么回事。
表姐蒋亚旦扶着表弟走了几步，疼痛感一消退，行动能力马上就恢复过来，艾原就自己走了几步，完全没什么问题。自家舅舅还是很称职的医生，不像之前给自己误诊的那个村医，误诊就算了还一直拖，一个简单的皮肤感染，开对外用药就好了的事，硬是拖到动小刀。腹诽了两句无良村医之后，才想到自家亲大舅也是老村医，艾原赶紧打住。
“姐你先去忙吧，我坐这歇歇，有什么事再喊你”。蒋亚旦都有希望上护士长，职业素养没得说，应了两三句，看着艾原没什么大碍就往输液室帮病人拔针去了。
艾原伸头看了看对面病房正大声打电话的病人家属，说什么没听清，手里拿的手机看了个一清二楚，诺基亚N95，当年也是奢侈品。
时间也对得上了，自己唯一一次上手术台的经历自然记得，所以现在应该是2008年7月，高考之后的暑假，因为无良村医无心误诊加上当时艾原心大不在意，小小的皮肤感染拖着拖着就不断恶化了，左右不见好，最后疼痛外加化脓影响行动了只能开刀清创，当时还特别庆幸这事没影响到高考来着。
装做闭目养神的艾原人是老老实实在过道椅上坐着，心里的兴奋已经可以上天和太阳肩并肩了。重生意味着什么？“Q7有希望了！”“妹妹不用截肢了！”“可以再和老于撸串了！”“闻小云……我回来了！”。甚至还遗憾重生晚了几天，不然可以改改志愿，就按当年的水平去掉三十分，稳稳的都可以去魔都C9啊，早点等着闻小云他不香吗？
正当艾某人放飞自我做着晴天白日梦的时候，被艾原完全忘记的系统终于听不下去了，一桶-105°C的冰水当头泼了下来。“宿主自重，请你自觉维护时间线完整性与合理性，不能无序增加相位转移对当前世界的扰动率”，系统合情合理的用上了意识交流大法，艾原倏然一惊。
“？？？完整性……合理性……什么意思？我重活一次还得一步一个脚印照着前世那么走？不作任何改变重新活一次有什么意义？”艾原彻底麻了，这是堪比人间炼狱的核弹版全方位剧透人生电影啊，更悲催的是……主角还是特么的自个儿。楚门都跑出去了，抓回去也就算了，保留意识再演一遍《楚门的世界》就过分了吧？
“我不同意！你要这么玩就把我送回去！”也就没人注意到艾原现在的状态，白日做噩梦都没他现在狰狞的表情扭曲。
“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其他方面数据不足暂时无法回答”系统还算是给了艾原一点希望，“请单纯记住我的字面意思，不要误会，更不要开脑洞”。
“字面意思……时间线完整性与合理性……扰动率”艾原正琢磨这句话一头雾水的时候，慈祥的老父亲已经站在面前，旁边是前世和老爹去旅游的邓阿姨。艾舒典对儿子从来都不客气，“气色还行，玉和说做完手术行动没什么问题的，没问题起来走两步？”
艾原就一副没好气的样子站起来给老爸走了几步。邓阿姨看着两父子，使劲憋着不让自己笑出来，这父子俩十几年来只要碰头分分钟就是小品上演。“邓姨，回家再说吧，我是饿死了”艾原无奈的向邓姨求救。
“走了走了，你看小原都饿成什么样了，还是病号呢……姨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南瓜肉馅蒸饺，蒸笼都没撤，回家热乎的就能吃，罗非鱼汤也给你炖好了”一手拉着艾原，一手推了推艾舒典，“就我邓姨对我最好”。这个奇怪的家里面邓姨常常扮演缓冲角色，不然也得不到艾原兄妹的认可。
艾舒典领头找到艾原大表姐蒋亚旦打了个招呼，蒋玉和不知道忙什么去了不见人影，三人也就没继续找，出了医院拦了个蓝白配的出租车，艾舒典先坐了前面，艾原和邓姨坐了后面报了地址，师傅利索的跨过双黄线掉个头就往艾家去了。
艾原看看一下正在发短信的邓姨侧脸……年轻漂亮了好多，又往前瞅瞅一头黑发正精气神十足跟司机聊天的老爸，嘴角一翘也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了椅背上，甚至还尝试架起二郎腿。
“不管怎么说，重生挺好的”
“游戏好玩也是因为能读档”系统跳出来煞风景。
“闭嘴”
艾原好歹是个玩游戏看网文刷B站的工科研究僧，乱七八糟无用的知识储备还是很丰富的，只是刚被卷入时因为时空撕裂产生了些许不适，等晃过神来就已经相当淡定了，甚至还想多来几次。好奇与新鲜感在意识度过恐惧期以后就迅速占据了主导地位。虽说都是穿越重生，一人一个样，但怎么都绕不脱四个字，人类本能。
大概是觉得给艾原适应的时间足够了，之前吓得艾原差点口吐芬芳的电子音又响起来，“可以理解成闪烁、跳跃、转移之类，差不多就是你理解的穿越时空”
“先不说那些……相位转移的目的地是哪里”艾原找了一圈声音源头没找到，也不是纠结的时候，先问关键问题。
“目的地是你自己本身，只不过时间锚点变化了”
艾原突然意识到不对，黑人问号脸之后，想起什么事，就尝试用两手慢慢靠近合掌，果然随着一阵细细波纹闪烁，双手并没有任何感觉，“所以我的肉体已经消失了？”
“是上个节点的肉体湮灭了。逻辑上做不到携带真实物质转移，你现在意识存在依托的是我这个无质量粒子。通俗的说，消灭你的肉体，携带你的思维，去目标节点，将你的思维导入。”电子音叙述的语速非常均匀。
艾原这下真有点慌了“？？？我们要去夺舍？我草这个我不想去啊，万一转移到什么牛马身上……你这样也太不负责了！”
电子音及时打消了艾原的脑洞大开，“不是夺舍，是回归……湮灭是为了平衡，还记得你的肉体被消灭之前说了什么吗？”
艾原嘀咕了好一会才想起来。“想好了，我想重新来一次？”
“是后半句，既是触发相位转移的密钥，也是相位转移本身的内容”
“这也太草率了吧……我草不对啊，按你说的，我这是在重生路上?”艾原过去这一天的惊喜悲欢真是验证了一句名言，人生的大起大落就是那么刺激。
“勉强可以那么理解，我们的相位转移时间还剩下不到一分钟，请宿主做好准备”电子音开始卡点提醒艾原。
“我们？宿主?意思是你这个狗系统要跟着我，我特么在想什么你都知道！”艾原又有点气急败坏了，正经人谁乐意被24×7盯梢啊，还是由内到外毫无秘密可言的那种，007全福报也不是这么搞的。
“这个不重要，节点已到，请宿主注意，前方严重不适感来袭”
“我……唔”眼前照例又是一黑，一阵剧烈的疼痛过后，大汗淋漓的艾原醒了过来。身体传来强烈的应激保护反应，只有微微偏头的力气尚存。视线慢慢转了一圈，硕大的手术灯，几个带着口罩的医生或者护士在一旁忙碌，耳中清晰的传来剪刀之类丢在器械盘中的声音，这是手术室无疑了。逐步恢复了身体控制权的艾原发现，自己的手脚都是上了束缚带的，能动的基本只有头部。腹部传来麻痒与刺痛感，勉强看了一下，一小块纱布整整齐齐被手术胶布固定着。“这好像是……”
还没等艾原细想，一个很熟悉的男声传来“非不打麻药，休克了两次，还挺皮实，把毛巾拿掉吧”。马上就是一只干净的带着医用手套的手伸过来，动作到是很柔和，把艾原嘴里的毛巾轻轻抽掉。“小原，清创基本结束了，记牢了伤口不能碰水，我先给你点葡萄糖和盐水，喝掉再慢慢起来”这次是另外一个熟悉的声音，不过是女声。艾原还在发呆的时候，手脚上的束缚带也被一一解开。
配合着慢慢喝掉递过来的葡萄糖和热盐水之后，艾原终于将人物、地点、事件对上了号，“姐姐？舅舅？”话一出口艾原就觉得不太合适，人下意识的行为确实很容易犯错。
还好几个人都没太在意，在场唯一的医生正是艾原的表舅蒋玉和，将艾原慢慢扶起来之后才开始不紧不慢的说话。“感觉一下，有什么异常没有？”
“伤口痒和疼，还有些没气力劲”艾原轻轻的做了几个幅度不大的肢体动作，只有尝试挺身的时候腹部被包扎好的创口有点疼，感觉力气也在逐渐恢复。
“伤口疼是正常的，没力气也是正常反应，歇一歇过几分钟就能走了。按道理做个局部麻醉没这些事，不过你非坚持不打麻药也没问题，刀口很小好得快，就是自己多受点罪。”虽然是小城的急救中心，但是隔三差五的总有几天很忙，蒋玉和刚下完医嘱，外面过道另一头已经在喊蒋医生蒋医生了。
“叔你去吧，我照顾小原，姑父待会就来接他了”，这是刚才熟悉的女声，艾原的表姐，亲大舅家的女儿，蒋玉和嗯了一声就大步流星去急诊室忙乎去了，旁边护士姐姐顺势帮艾原套上T恤，就算是夏天老光着膀子也不是那么回事。
表姐蒋亚旦扶着表弟走了几步，疼痛感一消退，行动能力马上就恢复过来，艾原就自己走了几步，完全没什么问题。自家舅舅还是很称职的医生，不像之前给自己误诊的那个村医，误诊就算了还一直拖，一个简单的皮肤感染，开对外用药就好了的事，硬是拖到动小刀。腹诽了两句无良村医之后，才想到自家亲大舅也是老村医，艾原赶紧打住。
“姐你先去忙吧，我坐这歇歇，有什么事再喊你”。蒋亚旦都有希望上护士长，职业素养没得说，应了两三句，看着艾原没什么大碍就往输液室帮病人拔针去了。
艾原伸头看了看对面病房正大声打电话的病人家属，说什么没听清，手里拿的手机看了个一清二楚，诺基亚N95，当年也是奢侈品。
时间也对得上了，自己唯一一次上手术台的经历自然记得，所以现在应该是2008年7月，高考之后的暑假，因为无良村医无心误诊加上当时艾原心大不在意，小小的皮肤感染拖着拖着就不断恶化了，左右不见好，最后疼痛外加化脓影响行动了只能开刀清创，当时还特别庆幸这事没影响到高考来着。
装做闭目养神的艾原人是老老实实在过道椅上坐着，心里的兴奋已经可以上天和太阳肩并肩了。重生意味着什么？“Q7有希望了！”“妹妹不用截肢了！”“可以再和老于撸串了！”“闻小云……我回来了！”。甚至还遗憾重生晚了几天，不然可以改改志愿，就按当年的水平去掉三十分，稳稳的都可以去魔都C9啊，早点等着闻小云他不香吗？
正当艾某人放飞自我做着晴天白日梦的时候，被艾原完全忘记的系统终于听不下去了，一桶-105°C的冰水当头泼了下来。“宿主自重，请你自觉维护时间线完整性与合理性，不能无序增加相位转移对当前世界的扰动率”，系统合情合理的用上了意识交流大法，艾原倏然一惊。
“？？？完整性……合理性……什么意思？我重活一次还得一步一个脚印照着前世那么走？不作任何改变重新活一次有什么意义？”艾原彻底麻了，这是堪比人间炼狱的核弹版全方位剧透人生电影啊，更悲催的是……主角还是特么的自个儿。楚门都跑出去了，抓回去也就算了，保留意识再演一遍《楚门的世界》就过分了吧？
“我不同意！你要这么玩就把我送回去！”也就没人注意到艾原现在的状态，白日做噩梦都没他现在狰狞的表情扭曲。
“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其他方面数据不足暂时无法回答”系统还算是给了艾原一点希望，“请单纯记住我的字面意思，不要误会，更不要开脑洞”。
“字面意思……时间线完整性与合理性……扰动率”艾原正琢磨这句话一头雾水的时候，慈祥的老父亲已经站在面前，旁边是前世和老爹去旅游的邓阿姨。艾舒典对儿子从来都不客气，“气色还行，玉和说做完手术行动没什么问题的，没问题起来走两步？”
艾原就一副没好气的样子站起来给老爸走了几步。邓阿姨看着两父子，使劲憋着不让自己笑出来，这父子俩十几年来只要碰头分分钟就是小品上演。“邓姨，回家再说吧，我是饿死了”艾原无奈的向邓姨求救。
“走了走了，你看小原都饿成什么样了，还是病号呢……姨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南瓜肉馅蒸饺，蒸笼都没撤，回家热乎的就能吃，罗非鱼汤也给你炖好了”一手拉着艾原，一手推了推艾舒典，“就我邓姨对我最好”。这个奇怪的家里面邓姨常常扮演缓冲角色，不然也得不到艾原兄妹的认可。
艾舒典领头找到艾原大表姐蒋亚旦打了个招呼，蒋玉和不知道忙什么去了不见人影，三人也就没继续找，出了医院拦了个蓝白配的出租车，艾舒典先坐了前面，艾原和邓姨坐了后面报了地址，师傅利索的跨过双黄线掉个头就往艾家去了。
艾原看看一下正在发短信的邓姨侧脸……年轻漂亮了好多，又往前瞅瞅一头黑发正精气神十足跟司机聊天的老爸，嘴角一翘也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了椅背上，甚至还尝试架起二郎腿。
“不管怎么说，重生挺好的”
“游戏好玩也是因为能读档”系统跳出来煞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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