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太神了
秦大昌喂了11只鸡，按秦奋说法，每吃一只鸡，可以赚100元，11只鸡等于1100元，这绝对是一个天文数字。
否则，为什么要用那么一个漂亮的手提箱装？
市场上，一只五六斤重的鸡，最多卖11块钱，马翠花给出100元的高价，秦大昌突然觉得她这人还蛮大方的嘞。
只是为什么1100元钱装在小箱子里，不让拿出来数，还派5个壮汉守着？
既然马翠花买了11只鸡，为什么却让卖家吃？
太多问题飘在这个半生劳作的农民脑子里，想不明白。
秦奋明白父亲的想法，他打算尘埃落定后再告诉实情，说早了，消息泄露出去，他就是违约了。
在大啃鸡腿的时候，秦奋有时难免陷入纠结，自己为了赚钱，把消息独家卖给马翠花，是不是太缺乏公德心了？
转念一想，自己又不是圣人转世，普通俗人一个，在名利场中赚点银子，没有不干违法的事，算不上不齿之人。
再说，自己免费透露禽流感信息，未必有人信，因为大家信奉一个道理，花钱了的才会去珍惜，免费的随手扔掉。
想到这里，秦奋把鸡骨头一放，抹抹嘴，内心坦然无比。
一天一只鸡，吃到第9天时，秦大昌发现吃鸡不用刀，剩下的三只鸡全死了。
“秦奋，死了三只鸡，咋办？”秦大昌慌了，三百块钱呐。
“挖坑埋了。”秦奋兴奋地搓着手，禽流感真的来了。
“要不要和马老板说一声？”秦大昌怕马翠花不给钱。
“爸，鸡死了马老板会付钱的，活着她就不付钱了。”
秦奋凑过去看看死鸡，确认不是黄鼠狼干的，心说，这15万块钱稳了。
秦大昌边挖坑埋鸡，边唠叨：“马老板是养鸡的人，居然喜欢死鸡。”
没多久，5个看守的壮汉传来消息，村里的鸡死光了，除了马家鸡场。准确的说，整个良江市的鸡都完了，只有马家鸡场得以幸存，电视、报纸都报道了。
络腮胡子摸摸毛茸茸的脸，大赞老板英明：“10天前，老板派出货车，从镇到县到市，到处买药，扫大街那种买法，原来是早看出要来鸡瘟，太他妈神了！”
“要不马老板能一直发财，越做越大，鸡场、饲料厂都有，明年怕是又要扩规模了。”
络腮胡子看看坐在台阶上的秦奋，对同伴说：“马老板交代过，看住这家人别乱跑找麻烦，他们特别那小子，有找麻烦的本事吗？哈哈！”
5个人的闲聊，秦奋听得清清楚楚，他懒得去计较，只要那15万别少一分，每一张都是真钞就行。
第12天的下午，络腮胡子等5人消失
晚上8点多钟，5人再次出现，只是簇拥着马翠花马老板。
“侄儿啊，你他妈太神了！”一见秦奋，马老板就是一个热情的熊抱。
然后再给在院坝里铡猪草的秦大昌一个熊抱。“秦大哥，你养了一个好娃！”
秦大昌活这么大，第一次见马老板这么热情，磕磕巴巴问：“马老板，你这是……在……夸咱？”
马翠花一愣，拍拍他的肩：“当然，哈哈！”
秦大昌立即拉上秦建华进屋。“建华，到屋里去，这里太热了。”
络腮胡子搞不懂了，插嘴问老板：“老板，咱怎么能高攀他？”
马翠花转头说：“带人滚院坝边去，我要和我侄儿说几句话。”
络腮胡子拍马屁拍在马蹄上，只好带人乖乖退到院坝边。
“老板的心思真难猜……”他轻轻抽抽鼻子。
“我看过电视和报纸的报道，整个川省的养鸡场差不多剩下不到一成，整个全保住的就我马家鸡场。
昨天去市里参加会议，马家鸡场被表扬了，说是防疫做的好，养殖管理科学。
良江市报和电视台还对我做了专访，哎呦，老娘第一次这么大面子……”
“所以，马老板你就趁机给鸡场大做广告……”秦奋估计，报纸电视台帮着打广告，马家鸡场名声大扩散，饲料厂和鸡蛋批发商要来排队拍马屁了。
“啊哟，侄儿你啥都懂啊！”马翠花惊奇地张大嘴，“今天我的电话都被打爆了。”
“马老板，我和马贵的事……”秦奋心说，你马翠花高兴了，马贵还不高兴，毕竟被踹裆，需要马翠花一个肯定的答复。
“过去了，都过去了，”马翠花笑嘻嘻的，手不停拍秦奋肩膀，“我给马贵说了，以后你就是他哥，让他跟你多学着点，你也多教教他。”
秦奋心说，其实我已经教过马贵怎么做人了。
马翠花拿出一个信封，交到秦奋手里。“密码在里面，钱你再数数。”
秦奋将信封对折一下，放进裤兜里。“不用数了，马老板生意做到这么大，诚信应该还是有的。”
都是心理年龄闹的，
马翠花的本意是，让秦奋数钱，只要他一激动，哪怕一点微表情，她也会获得心理满足：看，是老娘让你赚了这么多，别不记得老娘的好！
结果，秦奋表现的云淡风轻，让马翠花略微不爽。很快，她找到答案，刚才自己嘴贱哔哔一通，炫耀大赚特赚，秦奋肯定是嫌15万太便宜了。
马翠花来的时候，心里已经毛估过，禽流感对禽类养殖业的打击力度空前，在10个月销售独占期内，马家鸡场赚取的利润大概能超200万元，比秦奋预估的162万元高不少。
马翠花是个狠人，但能让她赚到钱的人，她也舍得付出，这些年来身边的同行换了一茬又一茬，马家鸡场屹立不倒，还越做越大，就是因为她敢狠又能大方。
“侄儿，你家院坝石板挺……该换了，这事交给大婶！”马老板开始大方了。
“马老板，心意领了。”秦奋婉拒，不喜欢她霸道的做事方式，只想和她做一锤子买卖。
马翠花心说，这就是嫌老娘小气了，确实，换院坝石板才几个钱。她哈哈一笑：“侄儿，大婶和你开玩笑的，要换就全换，把房子翻新成砖墙瓦房的四合院，材料、人工，你大婶出！”
霸气地说完，马翠花挥手离开。
院坝外，站在远处的络腮胡子急忙跟过去，巴巴地跟在马翠花身后说：“马、老板，我刚才好像听您说要把秦家房子全翻了，这事我一定会做成一场意外，他家的土墙不是撑不住了嘛……”
“撑你个头！”马翠花一熊掌狠狠扇在络腮胡子后脑勺上，“你找一个施工队，把秦家的房子翻修成四合院，砖瓦、玻璃、钢筋、水泥、木材，都要市面上好的，不许搞回扣，否则老娘弄死你！”
“是！”络腮胡子答，“不过，那小子……”他心中仍有疑惑，秦奋家值得这么尊重吗？
“马家鸡场员工守则第一条是什么？”马翠花停下脚步。
“永远不要怀疑老板的决……定……”络腮胡子说到这里，脚跟一碰，一个立正，“老板，我保证完成您交给我的工作！”
马翠花没说什么，继续往前走。
她心里其实打着算盘，秦奋一个点子让她赚了10倍不止，太神了，神到她想要知道秦奋是怎么想到这个点子的，挖出来的话，她马翠花就是下金蛋的鸡，想赚多少就赚多少。
所以，翻修房子那一万把块钱，一点不多。
否则，为什么要用那么一个漂亮的手提箱装？
市场上，一只五六斤重的鸡，最多卖11块钱，马翠花给出100元的高价，秦大昌突然觉得她这人还蛮大方的嘞。
只是为什么1100元钱装在小箱子里，不让拿出来数，还派5个壮汉守着？
既然马翠花买了11只鸡，为什么却让卖家吃？
太多问题飘在这个半生劳作的农民脑子里，想不明白。
秦奋明白父亲的想法，他打算尘埃落定后再告诉实情，说早了，消息泄露出去，他就是违约了。
在大啃鸡腿的时候，秦奋有时难免陷入纠结，自己为了赚钱，把消息独家卖给马翠花，是不是太缺乏公德心了？
转念一想，自己又不是圣人转世，普通俗人一个，在名利场中赚点银子，没有不干违法的事，算不上不齿之人。
再说，自己免费透露禽流感信息，未必有人信，因为大家信奉一个道理，花钱了的才会去珍惜，免费的随手扔掉。
想到这里，秦奋把鸡骨头一放，抹抹嘴，内心坦然无比。
一天一只鸡，吃到第9天时，秦大昌发现吃鸡不用刀，剩下的三只鸡全死了。
“秦奋，死了三只鸡，咋办？”秦大昌慌了，三百块钱呐。
“挖坑埋了。”秦奋兴奋地搓着手，禽流感真的来了。
“要不要和马老板说一声？”秦大昌怕马翠花不给钱。
“爸，鸡死了马老板会付钱的，活着她就不付钱了。”
秦奋凑过去看看死鸡，确认不是黄鼠狼干的，心说，这15万块钱稳了。
秦大昌边挖坑埋鸡，边唠叨：“马老板是养鸡的人，居然喜欢死鸡。”
没多久，5个看守的壮汉传来消息，村里的鸡死光了，除了马家鸡场。准确的说，整个良江市的鸡都完了，只有马家鸡场得以幸存，电视、报纸都报道了。
络腮胡子摸摸毛茸茸的脸，大赞老板英明：“10天前，老板派出货车，从镇到县到市，到处买药，扫大街那种买法，原来是早看出要来鸡瘟，太他妈神了！”
“要不马老板能一直发财，越做越大，鸡场、饲料厂都有，明年怕是又要扩规模了。”
络腮胡子看看坐在台阶上的秦奋，对同伴说：“马老板交代过，看住这家人别乱跑找麻烦，他们特别那小子，有找麻烦的本事吗？哈哈！”
5个人的闲聊，秦奋听得清清楚楚，他懒得去计较，只要那15万别少一分，每一张都是真钞就行。
第12天的下午，络腮胡子等5人消失
晚上8点多钟，5人再次出现，只是簇拥着马翠花马老板。
“侄儿啊，你他妈太神了！”一见秦奋，马老板就是一个热情的熊抱。
然后再给在院坝里铡猪草的秦大昌一个熊抱。“秦大哥，你养了一个好娃！”
秦大昌活这么大，第一次见马老板这么热情，磕磕巴巴问：“马老板，你这是……在……夸咱？”
马翠花一愣，拍拍他的肩：“当然，哈哈！”
秦大昌立即拉上秦建华进屋。“建华，到屋里去，这里太热了。”
络腮胡子搞不懂了，插嘴问老板：“老板，咱怎么能高攀他？”
马翠花转头说：“带人滚院坝边去，我要和我侄儿说几句话。”
络腮胡子拍马屁拍在马蹄上，只好带人乖乖退到院坝边。
“老板的心思真难猜……”他轻轻抽抽鼻子。
“我看过电视和报纸的报道，整个川省的养鸡场差不多剩下不到一成，整个全保住的就我马家鸡场。
昨天去市里参加会议，马家鸡场被表扬了，说是防疫做的好，养殖管理科学。
良江市报和电视台还对我做了专访，哎呦，老娘第一次这么大面子……”
“所以，马老板你就趁机给鸡场大做广告……”秦奋估计，报纸电视台帮着打广告，马家鸡场名声大扩散，饲料厂和鸡蛋批发商要来排队拍马屁了。
“啊哟，侄儿你啥都懂啊！”马翠花惊奇地张大嘴，“今天我的电话都被打爆了。”
“马老板，我和马贵的事……”秦奋心说，你马翠花高兴了，马贵还不高兴，毕竟被踹裆，需要马翠花一个肯定的答复。
“过去了，都过去了，”马翠花笑嘻嘻的，手不停拍秦奋肩膀，“我给马贵说了，以后你就是他哥，让他跟你多学着点，你也多教教他。”
秦奋心说，其实我已经教过马贵怎么做人了。
马翠花拿出一个信封，交到秦奋手里。“密码在里面，钱你再数数。”
秦奋将信封对折一下，放进裤兜里。“不用数了，马老板生意做到这么大，诚信应该还是有的。”
都是心理年龄闹的，
马翠花的本意是，让秦奋数钱，只要他一激动，哪怕一点微表情，她也会获得心理满足：看，是老娘让你赚了这么多，别不记得老娘的好！
结果，秦奋表现的云淡风轻，让马翠花略微不爽。很快，她找到答案，刚才自己嘴贱哔哔一通，炫耀大赚特赚，秦奋肯定是嫌15万太便宜了。
马翠花来的时候，心里已经毛估过，禽流感对禽类养殖业的打击力度空前，在10个月销售独占期内，马家鸡场赚取的利润大概能超200万元，比秦奋预估的162万元高不少。
马翠花是个狠人，但能让她赚到钱的人，她也舍得付出，这些年来身边的同行换了一茬又一茬，马家鸡场屹立不倒，还越做越大，就是因为她敢狠又能大方。
“侄儿，你家院坝石板挺……该换了，这事交给大婶！”马老板开始大方了。
“马老板，心意领了。”秦奋婉拒，不喜欢她霸道的做事方式，只想和她做一锤子买卖。
马翠花心说，这就是嫌老娘小气了，确实，换院坝石板才几个钱。她哈哈一笑：“侄儿，大婶和你开玩笑的，要换就全换，把房子翻新成砖墙瓦房的四合院，材料、人工，你大婶出！”
霸气地说完，马翠花挥手离开。
院坝外，站在远处的络腮胡子急忙跟过去，巴巴地跟在马翠花身后说：“马、老板，我刚才好像听您说要把秦家房子全翻了，这事我一定会做成一场意外，他家的土墙不是撑不住了嘛……”
“撑你个头！”马翠花一熊掌狠狠扇在络腮胡子后脑勺上，“你找一个施工队，把秦家的房子翻修成四合院，砖瓦、玻璃、钢筋、水泥、木材，都要市面上好的，不许搞回扣，否则老娘弄死你！”
“是！”络腮胡子答，“不过，那小子……”他心中仍有疑惑，秦奋家值得这么尊重吗？
“马家鸡场员工守则第一条是什么？”马翠花停下脚步。
“永远不要怀疑老板的决……定……”络腮胡子说到这里，脚跟一碰，一个立正，“老板，我保证完成您交给我的工作！”
马翠花没说什么，继续往前走。
她心里其实打着算盘，秦奋一个点子让她赚了10倍不止，太神了，神到她想要知道秦奋是怎么想到这个点子的，挖出来的话，她马翠花就是下金蛋的鸡，想赚多少就赚多少。
所以，翻修房子那一万把块钱，一点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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