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手真的会抽筋（求推荐求收藏）
马翠花和秦奋在屋外说话的时候，秦大昌和大儿子秦建华躲在厢房里。
两人站在黑暗里，弓腰，偏头，耳朵像雷达天线竖着，接收屋外的动静。
马翠花啪啪拍秦奋的肩膀，说着亲切不见外的话，尤其免费把秦家的破瓦房翻修成四合院，把秦大昌父子俩都听傻了。
“马翠花为啥对你弟那么好？”秦大昌低声问。
“是不是看上我弟了？老弟换换衣服，理理发，也很好看的。”秦建华想起赶集时听人聊港片的话。
秦大昌吐一口唾沫：“马翠花……我呸，年纪大不说，人品、文化配不上你弟，你弟是一个知识分子，马翠花就是一个有钱的土鳖！”
这时，堂屋的门“吱呀”一声，5瓦小白炽灯泡亮起，秦奋走进来。
“这事成了。”秦奋使劲搓手。
“马翠花看上你了？”秦大昌试探着问。
秦奋愣了七八秒，瞬间明白父亲误会刚才的谈话了。
“我说的事，比马翠花好看多了。”秦奋从粮柜上拎起手提箱，来到堂屋饭桌，关上门。
输密码，打开箱子，拿出几叠百元大钞放到父亲手里。
“爸，这是给你的钱。”
“这是真的钱？”秦大昌捧在怀里，眼睛比灯泡还亮。
“假钞违法。”
“哥，这是给你的钱。”秦奋把几叠钞票放到哥哥手上。
秦建华捧在怀里，眼睛比灯泡还亮。
秦奋正要说话，却见父亲和哥哥捧着钱跑进进厢房。
他靠着厢房门框，见父亲和哥哥坐在床上，面前铺开一片钞票，像小学生在认真学数数：
“一、二、三……四十一……四十三……”
秦奋眼角潮乎乎的，钱带来的感觉真是不错。
但很快和谐的气氛被打破。
“建华你嘴里能不能安静点？”秦大昌嫌弃大儿子出声让自己数岔了。
“爸，你嘴里不也有声音吗？”秦建华不服，他也数乱了。
争吵中，钱终于数清楚了。
“我的6千。”秦建华举手。
“我的8千。”秦大昌拢好钞票，长舒两口气：“好多钱，手有点痛。”
秦奋拎过手提箱，将箱子里剩余的钱倒在床上。“爸、哥，这些也数数。”
秦大昌看看手边的一大叠钞票，再看看床上突然出现的一大堆钞票。“这么多钱？”
“要不咱别数了？”秦奋也觉得有点难为父亲和哥哥了。
其实，在马翠花办公室，这些钞票他就数好了，但自己数钱，没有看着父亲、哥哥数钱刺激过瘾。
“你别拦我，我喜欢数钱，数钱心里踏实舒服。”秦大昌活动活动手指关节，热情洋溢地摸向一叠叠百元大钞，嘴里满是赞叹：“这手感多好，你看，上面的老人多慈祥……”
秦建华直接放弃数钱，不是手抽筋，而是脑子不行了，小学勉强毕业的他，刚才数8千块，数了4遍，脑子太累了。
“老弟，这些钱怎么也得三四万块吧？”秦建华摸着这一大堆钞票，嘴里说出一个他能想到的最大的数。
“15万。”秦奋平静地说。
秦大昌本来半坐在床沿上，听到15万，“哐当”，一屁股坐在地上。
秦建华努力把住床沿，才没有溜下去。
“堂屋的门……门！”秦大昌指着堂屋方向，对秦奋喊。
“门早关上啦。”
见秦奋没明白自己的意思，秦大昌站起来，扶着墙走到堂屋门口，在门后顶上两根扁担，再放两条凳子。
堂屋门像城门一样坚固。
秦大昌继续数钱，第一遍数出14.9万，第二遍14.87万，第三遍15万。
第三遍数完，秦大昌十指垂下，难以握拳。“儿子，你看，数钱数久了手真的会抽筋。”他对秦奋举起十根僵硬的手指。
半夜秦奋起来尿尿，见堂屋亮着灯，秦大昌面朝大门坐在条凳上，手握劈柴刀，面带微笑，双眼炯炯。
秦奋没去打扰父亲当门神，叫他睡觉也没用，苦了大半辈子，平时经手的钱不过10块，连100元大钞都没见过，突然面对15万块钱，受到的精神刺激强度，约等于核弹级别，需要慢慢消化。
第二天早晨，天刚蒙蒙亮，一夜未睡的秦大昌打开堂屋门，抱起一卷草纸，攥一把香，一个人爬到坡上祖坟处。
说是祖坟，其实是家族墓地，秦大昌先在老祖宗坟前焚香烧纸，感谢祖宗保佑，秦家子孙终于有出息的了。接着在媳妇坟前祭拜，念叨儿子出息，家里发财了，你要晚走6年就能享享福。
因为临近春节才会打理，坟上荒草茂盛，秦大昌心情激动，烧的纸多，火苗舔到荒草，青白色的浓烟直扑空中。
秦家祖坟斜对着七八百米远，就是马翠花的别墅。
早晨起床，她刚拉开窗帘，抬头看见对面山坡青烟升腾，仔细辨认，冒烟的地方是秦家祖坟。
此时已过清明，离春节还远，祖坟是没人祭拜的。马翠花绝不会想到秦大昌会提前去给祖宗烧纸，她心里一激灵，秦家祖坟冒烟，这是吉兆，难道秦家以后会大发，或者出什么大人物？
秦奋精准预测禽流感，考上良江中学，一只脚踏进大学校门，用脚后跟都能猜到，秦家以后的大人物就是他了！
马翠花没什么文化，但对机会绝对嗅觉灵敏，秦家祖坟冒青烟让她决定抱上秦奋大腿。
来到楼下，司机络腮胡子正在干兼职工作——喂藏獒吃鸡肉。
“小李，别喂狗了，有更重要的工作安排。”马翠花向络腮胡子招手道。
藏獒可是马老板的宝贝，地位仅次于两个儿子，否则不会让络腮胡子兼职饲喂。既然喂狗的工作延后，说明马老板真的有重要工作安排。
他一溜小跑跑到马老板面前，脚跟一并，身体站的笔直。
“你检查一下汽车，早饭后要赶到市里参加一个会议，会后拉我去市百货大楼转一趟，看看有什么酒。”马翠花看一眼院坝边上停着的黑色桑塔纳。
马翠花招待乡镇领导，一般都是喝本地的良江头曲，很少去良江市百货大楼买酒。
市百货大楼的酒，基本都是全国名酒，像是六粮液、茂泰酒、唐窖等。
买这些全国级的名酒，马老板这是要招待……。
络腮胡子想拍老板马屁，毕竟兼职喂狗没什么前途，能去采购组锻炼锻炼最好，前几天老板暗示过了。
“老板，这是要招待哪里的领导？”络腮胡子摸摸毛茸茸的下巴，一副温顺可爱的样子。
“不是啥领导，但也不差，就是秦家的……秦奋。”马翠花喃喃道。这么一说，她才发现，曾经的那个穷小子秦奋，在心中的地位居然堪比大领导。
也是，能几句话让她赚超过10倍利润的，现在也就秦奋了，而且还可能捞到政治上的好处。
络腮胡子不知内情，加上文化程度不高，职场经验缺乏，说话不经过大脑的毛病不小心又犯了。“哦，秦家那个小子，没看出有啥特别的呀。”
“马家鸡场员工守则第一条是什么？”马翠花瞪眼看向他。
络腮胡子脚跟一碰，一个立正：“永远不要怀疑老板的决定！”
两人站在黑暗里，弓腰，偏头，耳朵像雷达天线竖着，接收屋外的动静。
马翠花啪啪拍秦奋的肩膀，说着亲切不见外的话，尤其免费把秦家的破瓦房翻修成四合院，把秦大昌父子俩都听傻了。
“马翠花为啥对你弟那么好？”秦大昌低声问。
“是不是看上我弟了？老弟换换衣服，理理发，也很好看的。”秦建华想起赶集时听人聊港片的话。
秦大昌吐一口唾沫：“马翠花……我呸，年纪大不说，人品、文化配不上你弟，你弟是一个知识分子，马翠花就是一个有钱的土鳖！”
这时，堂屋的门“吱呀”一声，5瓦小白炽灯泡亮起，秦奋走进来。
“这事成了。”秦奋使劲搓手。
“马翠花看上你了？”秦大昌试探着问。
秦奋愣了七八秒，瞬间明白父亲误会刚才的谈话了。
“我说的事，比马翠花好看多了。”秦奋从粮柜上拎起手提箱，来到堂屋饭桌，关上门。
输密码，打开箱子，拿出几叠百元大钞放到父亲手里。
“爸，这是给你的钱。”
“这是真的钱？”秦大昌捧在怀里，眼睛比灯泡还亮。
“假钞违法。”
“哥，这是给你的钱。”秦奋把几叠钞票放到哥哥手上。
秦建华捧在怀里，眼睛比灯泡还亮。
秦奋正要说话，却见父亲和哥哥捧着钱跑进进厢房。
他靠着厢房门框，见父亲和哥哥坐在床上，面前铺开一片钞票，像小学生在认真学数数：
“一、二、三……四十一……四十三……”
秦奋眼角潮乎乎的，钱带来的感觉真是不错。
但很快和谐的气氛被打破。
“建华你嘴里能不能安静点？”秦大昌嫌弃大儿子出声让自己数岔了。
“爸，你嘴里不也有声音吗？”秦建华不服，他也数乱了。
争吵中，钱终于数清楚了。
“我的6千。”秦建华举手。
“我的8千。”秦大昌拢好钞票，长舒两口气：“好多钱，手有点痛。”
秦奋拎过手提箱，将箱子里剩余的钱倒在床上。“爸、哥，这些也数数。”
秦大昌看看手边的一大叠钞票，再看看床上突然出现的一大堆钞票。“这么多钱？”
“要不咱别数了？”秦奋也觉得有点难为父亲和哥哥了。
其实，在马翠花办公室，这些钞票他就数好了，但自己数钱，没有看着父亲、哥哥数钱刺激过瘾。
“你别拦我，我喜欢数钱，数钱心里踏实舒服。”秦大昌活动活动手指关节，热情洋溢地摸向一叠叠百元大钞，嘴里满是赞叹：“这手感多好，你看，上面的老人多慈祥……”
秦建华直接放弃数钱，不是手抽筋，而是脑子不行了，小学勉强毕业的他，刚才数8千块，数了4遍，脑子太累了。
“老弟，这些钱怎么也得三四万块吧？”秦建华摸着这一大堆钞票，嘴里说出一个他能想到的最大的数。
“15万。”秦奋平静地说。
秦大昌本来半坐在床沿上，听到15万，“哐当”，一屁股坐在地上。
秦建华努力把住床沿，才没有溜下去。
“堂屋的门……门！”秦大昌指着堂屋方向，对秦奋喊。
“门早关上啦。”
见秦奋没明白自己的意思，秦大昌站起来，扶着墙走到堂屋门口，在门后顶上两根扁担，再放两条凳子。
堂屋门像城门一样坚固。
秦大昌继续数钱，第一遍数出14.9万，第二遍14.87万，第三遍15万。
第三遍数完，秦大昌十指垂下，难以握拳。“儿子，你看，数钱数久了手真的会抽筋。”他对秦奋举起十根僵硬的手指。
半夜秦奋起来尿尿，见堂屋亮着灯，秦大昌面朝大门坐在条凳上，手握劈柴刀，面带微笑，双眼炯炯。
秦奋没去打扰父亲当门神，叫他睡觉也没用，苦了大半辈子，平时经手的钱不过10块，连100元大钞都没见过，突然面对15万块钱，受到的精神刺激强度，约等于核弹级别，需要慢慢消化。
第二天早晨，天刚蒙蒙亮，一夜未睡的秦大昌打开堂屋门，抱起一卷草纸，攥一把香，一个人爬到坡上祖坟处。
说是祖坟，其实是家族墓地，秦大昌先在老祖宗坟前焚香烧纸，感谢祖宗保佑，秦家子孙终于有出息的了。接着在媳妇坟前祭拜，念叨儿子出息，家里发财了，你要晚走6年就能享享福。
因为临近春节才会打理，坟上荒草茂盛，秦大昌心情激动，烧的纸多，火苗舔到荒草，青白色的浓烟直扑空中。
秦家祖坟斜对着七八百米远，就是马翠花的别墅。
早晨起床，她刚拉开窗帘，抬头看见对面山坡青烟升腾，仔细辨认，冒烟的地方是秦家祖坟。
此时已过清明，离春节还远，祖坟是没人祭拜的。马翠花绝不会想到秦大昌会提前去给祖宗烧纸，她心里一激灵，秦家祖坟冒烟，这是吉兆，难道秦家以后会大发，或者出什么大人物？
秦奋精准预测禽流感，考上良江中学，一只脚踏进大学校门，用脚后跟都能猜到，秦家以后的大人物就是他了！
马翠花没什么文化，但对机会绝对嗅觉灵敏，秦家祖坟冒青烟让她决定抱上秦奋大腿。
来到楼下，司机络腮胡子正在干兼职工作——喂藏獒吃鸡肉。
“小李，别喂狗了，有更重要的工作安排。”马翠花向络腮胡子招手道。
藏獒可是马老板的宝贝，地位仅次于两个儿子，否则不会让络腮胡子兼职饲喂。既然喂狗的工作延后，说明马老板真的有重要工作安排。
他一溜小跑跑到马老板面前，脚跟一并，身体站的笔直。
“你检查一下汽车，早饭后要赶到市里参加一个会议，会后拉我去市百货大楼转一趟，看看有什么酒。”马翠花看一眼院坝边上停着的黑色桑塔纳。
马翠花招待乡镇领导，一般都是喝本地的良江头曲，很少去良江市百货大楼买酒。
市百货大楼的酒，基本都是全国名酒，像是六粮液、茂泰酒、唐窖等。
买这些全国级的名酒，马老板这是要招待……。
络腮胡子想拍老板马屁，毕竟兼职喂狗没什么前途，能去采购组锻炼锻炼最好，前几天老板暗示过了。
“老板，这是要招待哪里的领导？”络腮胡子摸摸毛茸茸的下巴，一副温顺可爱的样子。
“不是啥领导，但也不差，就是秦家的……秦奋。”马翠花喃喃道。这么一说，她才发现，曾经的那个穷小子秦奋，在心中的地位居然堪比大领导。
也是，能几句话让她赚超过10倍利润的，现在也就秦奋了，而且还可能捞到政治上的好处。
络腮胡子不知内情，加上文化程度不高，职场经验缺乏，说话不经过大脑的毛病不小心又犯了。“哦，秦家那个小子，没看出有啥特别的呀。”
“马家鸡场员工守则第一条是什么？”马翠花瞪眼看向他。
络腮胡子脚跟一碰，一个立正：“永远不要怀疑老板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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