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坚定抱大腿的想法
重生后，秦奋就没去镇上赶过集，主要是事赶事，从马贵拍砖头到从马家鸡场赚到第一桶金，时间过得相当紧凑。
然后，头发该怎么长就怎么长，早晨洗脸，水盆里倒映出一个山顶洞人。
一大早，马老板就派人过来邀请，说是中午请吃饭，好好答谢。
钱货已经两清，还请吃饭答谢，秦奋猜出马老板必定有新棋要走。
秦奋婉言谢绝，他不想和马老板再有什么经济关系，掉钱眼里的人，怎么也亲和不起来。
即使没有应酬，形象也得重视。
两小时后，秦奋出现在镇上的集市。
理发之前，先去搞一次草根调研。
走到镇上的活禽市场，真是开眼界了。
原来，鸡鸣鸭叫鹅演讲，买卖双方讲价得靠吼。
现在，能容下200个摊贩的市场，仅有两个人在售卖鸭子，生意冷冷清清。
一些卖菜的摊贩心疼好大一块地空着，开始鹊巢鸠占。
秦奋在市场转悠一圈，象征性问问价，抬腿就走。
卖鸭人以为他嫌贵，说：“别转了，下一场集我都不一定来，现在鸡鸭都快死光了，要见鸡毛、鸭毛，明年吧！”
秦奋转悠到农技站兽药门市。
门市里柜员比客户多，门可罗雀不足以形容其冷清，因为柜员就2个。
“治禽流感的药？4天前就卖光了，要买只能买母猪保胎药……”柜员不耐烦地回答秦奋。
看来，养殖户们大概做过抵抗的，只是一个回合下来，弹尽粮绝，只能躺平了。
他转身往外走时，听见柜员和同伴聊天：“听说马家鸡场没事，老板马翠花提前十天买够药，鸡场保住，以后吃鸡蛋只能买她家的，这下她发财了。”
“听说人家上面有人，提前知道消息，也不知道谁喜欢她。”
秦奋一听，眉间一紧，特么的传言可畏。
他走进理发店，花1元高价，理了一个“郭富城发型”。
一小时后，镇口的毛公路上出现一辆摩托改装的三轮车，车斗里坐着秦奋，旁边堆着新买的衣服，还有一台14英寸黑白电视机。
三轮车飞驰，开出了飞机的感觉，秦奋的“郭富城发型”变“洪七公发型”。
“师傅，我发型乱了！”秦奋在车斗里喊。
开车的师傅头也不回：“开车问题找我，发型问题找理发师！”
秦奋递过去一张2元钞票：“师傅，车费我先给，不用找零。”
三轮车速度徐缓，秦奋“洪七公发型”变回“郭富城发型”。
到村口，师傅帮着把东西搬下车，说：“小伙子，你比郭富城还帅。”
“我人比郭富城帅，还是发型比郭富城帅？”秦奋挪了挪电视机的包装盒，免得被一块碎石硌破了。
师傅一愣，说：“人比郭富城帅。”
“师傅你过分了。”
师傅略显尴尬，翻身骑上三轮车，再次开出飞机的感觉。他边飞边嘟囔：“再加十块钱，信不信我叫你一声大爷，就怕你不敢！”
秦奋家上面漏雨，四面漏风，但摆上14英寸黑白电视，房子显露的居然不是寒酸气质，而是个性。
电视插上电，秦奋拉出天线，转动半圈，屏幕上闪烁的雪花变成动物奔跑追逐的景象，赵忠祥叔叔的声音响起：
“春天来了，动物们又到了交配的季节……”
秦建华一拍大腿，对秦大昌说：“爸，咱家电视太厉害了，夏天能够播春天的事。”
秦大昌对季节变幻没什么感觉，倒是对屏幕上的大象十分感兴趣：“那么大的个儿，杀了能吃四五天肉吧。”
父子两人都换上新衣新裤，穿上正儿八经的凉鞋，过年似的看电视。
原来过年，父子三人要到邻居家蹭电视，否则看不了春晚。
今年过年，不用蹭了，看自家电视，想多大声就多大声。
秦奋笑眯眯看着父亲和哥哥热烈讨论电视节目，心里淌过一股暖流，这才是一个幸福家庭应有的样子，和睦且富足。
唯有如此，重生才有价值和意义。
不知怎么的，他突然反感媒体宣传的“安贫乐道”……
在秦家父子讨论电视节目的同时，马家别墅里，马翠花正和小儿子马贵争吵。
客厅的老榆木桌上，摆上6个菜，两冷四热，五荤一素，都是白斩鸡、酸菜鱼、毛血旺等后来打遍天下的川菜扛把子，是马翠花在镇上请厨师做的，再小心翼翼用桑塔纳运回家里。
桌子中央是两瓶窖藏茂泰酒，前世里是酒中理财产品，升值率碾压多数基金，光一个空酒瓶就能卖三四百块钱。这时的茂泰酒还没有理财神话护体，但也是不折不扣的高档白酒，马贵的印象里，镇上的领导也没喝过这酒。
马贵不满的是，如此好酒好菜，秦奋配得上么？
他的印象里，秦奋仍然是他的御用出气筒，除了读书猛，被欺负后屁都不敢放，软不拉几的书呆子。
马翠花想的可不一样。
早晨起床，无意中看见秦家祖坟冒青烟，坚定了她抱秦奋大腿的想法。上午去市里参加会议，明显和上次不一样，上次领导只在发言稿里提了两句马家鸡场，这次领导在会议开始前和她握手，特别交代要她一周后在全市抗击禽流感总结大会上，作为优秀代表发言。
马家鸡场成立以来，马翠花是头一次去市里开会，头一次和领导握手，这一切都是因为秦奋精准预测禽流感，保住鸡场，赚取的不仅仅是金钱。
“马贵，你可能不知道，那些倒闭的鸡场有多惨，十几年的积蓄没了，全家要么挖煤还债，要么借外出打工名义逃债。我能被领导要求上台发言，你能每天吃一只鸡，不都是因为秦奋吗，你有啥理由瞧不上人家？”
马翠花壮实的手臂拍着椅子扶手，看着儿子，眼里满是恨铁不成钢。
“15万呐，妈！秦奋两片嘴一张，15万到手，我不服，就是不服。”马贵瞪一眼桌上的好酒好菜，恨不能撒一包老鼠药。
“这就是人家的本事了，你别看不起秦奋，我的发言稿你能写吗？能写我给你一千块钱。”
“我不稀罕一千块钱。”马贵嘴硬。
“滚！”马翠花抄起臂力器。
马贵往门外逃，差点撞上往里走的络腮胡子。
“老板，秦奋先生说吃过了，还让我代他向您表示谢意。”络腮胡子看看满桌的菜，再看看两瓶茂泰酒，“要不您先吃饭。”
“请人都请不来，吃个屁！”马翠花把对马贵的气都撒在络腮胡子头上。
络腮胡子低头不作声，心说不该看两瓶茂泰酒一眼，被老板发现我馋酒了。
只听马翠花命令：“小李，你找两个人把饭菜搬到秦家，秦奋今天要是不吃我的饭菜，你们就别在我这儿吃饭了。”
然后，头发该怎么长就怎么长，早晨洗脸，水盆里倒映出一个山顶洞人。
一大早，马老板就派人过来邀请，说是中午请吃饭，好好答谢。
钱货已经两清，还请吃饭答谢，秦奋猜出马老板必定有新棋要走。
秦奋婉言谢绝，他不想和马老板再有什么经济关系，掉钱眼里的人，怎么也亲和不起来。
即使没有应酬，形象也得重视。
两小时后，秦奋出现在镇上的集市。
理发之前，先去搞一次草根调研。
走到镇上的活禽市场，真是开眼界了。
原来，鸡鸣鸭叫鹅演讲，买卖双方讲价得靠吼。
现在，能容下200个摊贩的市场，仅有两个人在售卖鸭子，生意冷冷清清。
一些卖菜的摊贩心疼好大一块地空着，开始鹊巢鸠占。
秦奋在市场转悠一圈，象征性问问价，抬腿就走。
卖鸭人以为他嫌贵，说：“别转了，下一场集我都不一定来，现在鸡鸭都快死光了，要见鸡毛、鸭毛，明年吧！”
秦奋转悠到农技站兽药门市。
门市里柜员比客户多，门可罗雀不足以形容其冷清，因为柜员就2个。
“治禽流感的药？4天前就卖光了，要买只能买母猪保胎药……”柜员不耐烦地回答秦奋。
看来，养殖户们大概做过抵抗的，只是一个回合下来，弹尽粮绝，只能躺平了。
他转身往外走时，听见柜员和同伴聊天：“听说马家鸡场没事，老板马翠花提前十天买够药，鸡场保住，以后吃鸡蛋只能买她家的，这下她发财了。”
“听说人家上面有人，提前知道消息，也不知道谁喜欢她。”
秦奋一听，眉间一紧，特么的传言可畏。
他走进理发店，花1元高价，理了一个“郭富城发型”。
一小时后，镇口的毛公路上出现一辆摩托改装的三轮车，车斗里坐着秦奋，旁边堆着新买的衣服，还有一台14英寸黑白电视机。
三轮车飞驰，开出了飞机的感觉，秦奋的“郭富城发型”变“洪七公发型”。
“师傅，我发型乱了！”秦奋在车斗里喊。
开车的师傅头也不回：“开车问题找我，发型问题找理发师！”
秦奋递过去一张2元钞票：“师傅，车费我先给，不用找零。”
三轮车速度徐缓，秦奋“洪七公发型”变回“郭富城发型”。
到村口，师傅帮着把东西搬下车，说：“小伙子，你比郭富城还帅。”
“我人比郭富城帅，还是发型比郭富城帅？”秦奋挪了挪电视机的包装盒，免得被一块碎石硌破了。
师傅一愣，说：“人比郭富城帅。”
“师傅你过分了。”
师傅略显尴尬，翻身骑上三轮车，再次开出飞机的感觉。他边飞边嘟囔：“再加十块钱，信不信我叫你一声大爷，就怕你不敢！”
秦奋家上面漏雨，四面漏风，但摆上14英寸黑白电视，房子显露的居然不是寒酸气质，而是个性。
电视插上电，秦奋拉出天线，转动半圈，屏幕上闪烁的雪花变成动物奔跑追逐的景象，赵忠祥叔叔的声音响起：
“春天来了，动物们又到了交配的季节……”
秦建华一拍大腿，对秦大昌说：“爸，咱家电视太厉害了，夏天能够播春天的事。”
秦大昌对季节变幻没什么感觉，倒是对屏幕上的大象十分感兴趣：“那么大的个儿，杀了能吃四五天肉吧。”
父子两人都换上新衣新裤，穿上正儿八经的凉鞋，过年似的看电视。
原来过年，父子三人要到邻居家蹭电视，否则看不了春晚。
今年过年，不用蹭了，看自家电视，想多大声就多大声。
秦奋笑眯眯看着父亲和哥哥热烈讨论电视节目，心里淌过一股暖流，这才是一个幸福家庭应有的样子，和睦且富足。
唯有如此，重生才有价值和意义。
不知怎么的，他突然反感媒体宣传的“安贫乐道”……
在秦家父子讨论电视节目的同时，马家别墅里，马翠花正和小儿子马贵争吵。
客厅的老榆木桌上，摆上6个菜，两冷四热，五荤一素，都是白斩鸡、酸菜鱼、毛血旺等后来打遍天下的川菜扛把子，是马翠花在镇上请厨师做的，再小心翼翼用桑塔纳运回家里。
桌子中央是两瓶窖藏茂泰酒，前世里是酒中理财产品，升值率碾压多数基金，光一个空酒瓶就能卖三四百块钱。这时的茂泰酒还没有理财神话护体，但也是不折不扣的高档白酒，马贵的印象里，镇上的领导也没喝过这酒。
马贵不满的是，如此好酒好菜，秦奋配得上么？
他的印象里，秦奋仍然是他的御用出气筒，除了读书猛，被欺负后屁都不敢放，软不拉几的书呆子。
马翠花想的可不一样。
早晨起床，无意中看见秦家祖坟冒青烟，坚定了她抱秦奋大腿的想法。上午去市里参加会议，明显和上次不一样，上次领导只在发言稿里提了两句马家鸡场，这次领导在会议开始前和她握手，特别交代要她一周后在全市抗击禽流感总结大会上，作为优秀代表发言。
马家鸡场成立以来，马翠花是头一次去市里开会，头一次和领导握手，这一切都是因为秦奋精准预测禽流感，保住鸡场，赚取的不仅仅是金钱。
“马贵，你可能不知道，那些倒闭的鸡场有多惨，十几年的积蓄没了，全家要么挖煤还债，要么借外出打工名义逃债。我能被领导要求上台发言，你能每天吃一只鸡，不都是因为秦奋吗，你有啥理由瞧不上人家？”
马翠花壮实的手臂拍着椅子扶手，看着儿子，眼里满是恨铁不成钢。
“15万呐，妈！秦奋两片嘴一张，15万到手，我不服，就是不服。”马贵瞪一眼桌上的好酒好菜，恨不能撒一包老鼠药。
“这就是人家的本事了，你别看不起秦奋，我的发言稿你能写吗？能写我给你一千块钱。”
“我不稀罕一千块钱。”马贵嘴硬。
“滚！”马翠花抄起臂力器。
马贵往门外逃，差点撞上往里走的络腮胡子。
“老板，秦奋先生说吃过了，还让我代他向您表示谢意。”络腮胡子看看满桌的菜，再看看两瓶茂泰酒，“要不您先吃饭。”
“请人都请不来，吃个屁！”马翠花把对马贵的气都撒在络腮胡子头上。
络腮胡子低头不作声，心说不该看两瓶茂泰酒一眼，被老板发现我馋酒了。
只听马翠花命令：“小李，你找两个人把饭菜搬到秦家，秦奋今天要是不吃我的饭菜，你们就别在我这儿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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