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我们栽树，他们竟然来乘凉
“买两张‘猜猜卡’，送一份《良江日报》！”
早晨，良江市百货大楼前的售报亭，报贩子在使劲叫卖。
铁牛正骑着二八大杠，汇在自行车流里准备去上班，力度足以穿透秋凉早晨的叫卖声，直接让他靠边停下。
见他走过来，报贩子热情地递上一盒卡片：“‘猜猜卡’，要不要来一张？”
铁牛随手从盒子里拿出一张卡片，看了一眼，眼镜差点从脸上掉下来。
这张香烟盒大的绿色硬纸卡片，正面用三号宋体字印着一句话：“没有梦想的青春，和腊肉有什么区别。”
这一句话的下面又是一句话：“你看空秦奋的梦想吗？来吧，只要2块钱，很可能赚一倍。”
“难道有梦想的青春就是鲜肉了？”铁牛自言自语一句。
“这位老师，你说的真对，你手中拿的是‘看空卡’，我们叫‘腊肉卡’，这里还有‘看多卡’，我们叫‘鲜肉卡’，你要哪一种？”报贩子从报亭内拿出一盒红色卡片，放到铁牛面前。
铁牛拿起卡片，见正面同样用三号宋体字印着一句话：“青春有梦想，人生有方向。”
这句话的下面也是一句话：“你看多秦奋的梦想吗？来吧，只要2块钱，很可能赚一倍。”
铁牛想起市面上各种抽奖券，2块钱一张，号称一等奖桑塔纳，结果是骗子挖坑埋人。
他把卡片放回盒子。“这都是骗人的。”心里还纳闷，现在的有些人呐，真是掉钱眼里了，这种事都能找到赚钱的法子。
“别的抽奖券不好说，这个真不骗人，报纸都报了，真事。”报贩子说着从报亭内拿出一个制作精美的海报板，靠着报摊放下，面向马路，这样来来去去的人流就能看到。
铁牛弯腰看一眼海报，脸上的眼镜啪地掉地上，右眼的玻璃镜片磕出四道裂纹。
摸到眼镜戴上，只见海报上印着他写的四篇报道。
是谁将他的报道剪下，拼在一起，制作成销售卡片的海报？
“这是谁的海报？”
“马翠花马老板，咱市第一养鸡大户。”报贩子说着，转头招呼过来买卡片的人。
铁牛这才想起，好几天前，他想采访马翠花，一个电话过去，结果吃了闭门羹，他今天打算再联系采访呢。
“买不买卡？”报贩子催促道，嫌他影响买卖了。
铁牛这才注意到，身后已围上一圈要买卡的人，手里举着钱。有买一张的，有买三张四张的。
看着报纸一份份白送出去，铁牛心里很不是滋味，辛辛苦苦写的报道，被人拿来做广告，就连报纸也被当做赠品，媒体的公信力真的一文不值？
铁牛一抬腿，骑上二八大杠，一路上连甩四辆公交汽车，蹬到报社大院，跑进办公室时，见杨主任已经到了。
“你看看这个。”杨主任把一张卡片放到桌上。
铁牛拿起卡片看了一眼，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是一张“腊肉版猜猜卡”，看来上班的路上，主任也遇到和铁牛相似的一幕。
“用我们的报道做成海报卖卡，把我们的公信力变成钱，有一点过分。”杨主任鼻子里哼一声，明显带着气。
“买两张卡送一份报纸的活动，是报社搞的活动？”铁牛想，报社能分一杯羹脸面上会好看一点。
杨主任摇摇头：“上楼时，去了一趟发行处，他们不知道有这事，完全是这个马翠花自己搞的。”
接着叹一口气：“咱们栽树，他们竟然来乘凉，这想法有意思。”
两人商量一会儿，决定由铁牛给马翠花打电话，以侵权警告和新闻封杀施压，让她停止占便宜行为。
电话打通，接电话的是马翠花，但过程很不友好，铁牛甚至拍桌子了，看得杨主任眼皮直跳。
5分钟后，电话被马翠花挂断，铁牛气愤地放下话筒，要不是一部电话能抵他半年工资，他早摔机子了。
“这个马翠花态度很嚣张，说她没拿新闻报道去赚钱，根本不算侵权，还说不怕什么新闻封杀。”铁牛说话的嗓音还有点破，看来被气得不轻。
“小铁，和这些人生气不值得，他们眼里只有钱，和我们不在一个层次，”杨主任拍拍铁牛的肩，安抚爱将，“我去找找发行处，管不了马翠花，还管不了报贩子？”
在杨主任和铁牛秘密筹划时，良江中学秦奋这边却浑然不知。
这个学校的“骗子”利用上午大课间去校门口小卖部和马翠花煲电话粥，煲掉9块6毛电话费，成为小卖部的两脚取款机，30多岁的老板娘看他的眼神温柔无比。
在电话里，马翠花大赞邓晓波的“买卡送报”点子好，今天第一天可能卖出1万张卡。
市区的“猜猜卡”活动搞得红红火火，但校园的销售却是不温不火，因为学生对白看报纸不感冒，而2块钱又不大不小。
校园销售搞不起来，创业团队业绩惨淡，收入微薄，股份减少，最终影响收入，打击信心。
下午放学后，秦奋干脆将团队拉到校门外那家“王胖子豆花”，边吃边刺激。
老板王胖子已通过人肉版大数据算出秦奋是重要客户，为讨好他，特意用三合板做了一个屏风，装饰上《穆桂英》年画，往靠窗的一张桌子旁一放，硬是在平平无奇的苍蝇馆子里搞出一个单间。
秦奋看中的就是这个单间，上午大课间打电话时，他拍给老板10块钱，订下校门外苍蝇馆子中唯一的单间。
秦奋按5个人准备，自己、邓晓波、吴明远、许广涛和邓小娅，本来想叫上李东强，给他加点营养，放学时让邓晓波去问，没想到李东强直接回绝，气得邓晓波直埋怨怎么会和这种没人情味的住一个寝室。
放学后在南校门集合时，邓小娅刚到，张博文也来了。邓晓波的血压再次上升，他知道张博文像狗皮膏药粘上姐姐的原因。
秦奋见邓小娅有点尴尬，便对张博文说：“听说小娅卖卡的事，你出过不少力，一块儿吃饭聊聊吧。”
张博文咧嘴一笑，拍拍秦奋的肩：“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秦奋：“……”
看着张博文像影子似的跟在邓小娅后面，许广涛恨恨地对邓晓波说：“那个学长，真特么讨厌！”
邓晓波撇撇嘴，回道：“许广涛你和张博文，一个五十步，一个一百步。”
秦奋点了一桌特色肥肠宴，辣子肥肠、火爆肥肠、豆花肥肠、烧肥肠、干煸肥肠、炸肥肠、鲜熘肥肠、肥肠鱼。
能用肥肠做八个菜，“王胖子豆花”的老板还是有几刷子的。
秦奋招呼大家吃菜，然后表扬邓晓波“买卡送报”的点子迅速打开市区局面。“晓波，继续努力，我和你喝一杯。”
邓晓波端起装满雪碧的杯子，和秦奋碰了碰。
“老吴的媒体公关搞的也不错。”秦奋手中的杯子伸向吴明远。
“小娅，你是我们中的销冠，辛苦辛苦！”秦奋看向邓小娅。
坐在邓小娅旁边的张博文见秦奋没提他，忙举手说：“学弟，我是小娅成绩背后默默努力的男人。”
秦奋要的就是这种效果。“看出来了，学长，你能不能帮着小娅，把卡从二年级卖到全校？”
张博文最喜欢听的就是别人把他和心爱的女生相提并论，秦奋这么一说，他立即举杯拍胸脯：“就凭学弟你这一句话，学长我一定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邓小娅拉拉张博文的衣服下摆：“你最近说话怎么怪怪的？”
张博文满脸迷惘：“怪？我背了好多文学诗词书，头都背大了，才能引经据典，出口成章，这样口吐莲花还不好？”
秦奋看一眼许广涛，举起手中杯子：“广涛，博文学长这么努力，你也不能落后呀。”
张博文插话道：“广涛学弟，递纸条是寻章摘句老雕虫做派，要搏美人一笑，必须有‘策马渡悬崖，弯弓射胡月’的决心，卖卡才能‘气吞万里如虎’……”
许广涛打断张博文：“我请你正常说话！”
张博文：“‘众自守常理，独开偏见情’，学弟你对我有偏见。”
许广涛只觉头疼，他起身对秦奋举杯：“秦哥，我当着大家的面保证，拿下西门八家录像馆老板。”
吴明远对邓晓波耳语：“广涛说的其实是‘老板娘’。”
回去的路上，邓小娅对秦奋说：“没想到你这人还挺复杂的。”
秦奋：“哦？”
“明知道张博文和许广涛在暗中较劲，你还挑动他们，这个办法，我的班主任都未必能想到。”理工女神看着秦奋，又黑又亮的大眼睛里满是得意，好像在说，你的一举一动，我清楚得很哩。
她是真的聪明可爱还好看的那种，秦奋真想摸摸她的头，但大叔油腻的内心悸动了，抬起的手停在自己脸上，无聊地上下滑动几次。
秦奋咳嗽一下道：
“他们暗中较劲？到底在较什么劲？”
他心说，适当的时候，装个傻还是很有必要的。
他就想看看理工女神怎么接招。
邓小娅偏头看看他，嘴角微微一翘。“你还是一个小孩，明年再告诉你哈。”
说完，招呼一声张博文，纤细的腰肢一扭一扭走了。
秦奋张了张嘴，有一种被反杀又很难抵挡的感觉。
哎，这该死的青春！
这时，邓晓波走到旁边，顺着秦奋的眼光，看到姐姐和张博文并排远去的背影。
“秦哥，我姐其实一点不好看，张博文和许广涛还傻乎乎争来争去，两个大傻逼！”邓晓波安慰哥们。
早晨，良江市百货大楼前的售报亭，报贩子在使劲叫卖。
铁牛正骑着二八大杠，汇在自行车流里准备去上班，力度足以穿透秋凉早晨的叫卖声，直接让他靠边停下。
见他走过来，报贩子热情地递上一盒卡片：“‘猜猜卡’，要不要来一张？”
铁牛随手从盒子里拿出一张卡片，看了一眼，眼镜差点从脸上掉下来。
这张香烟盒大的绿色硬纸卡片，正面用三号宋体字印着一句话：“没有梦想的青春，和腊肉有什么区别。”
这一句话的下面又是一句话：“你看空秦奋的梦想吗？来吧，只要2块钱，很可能赚一倍。”
“难道有梦想的青春就是鲜肉了？”铁牛自言自语一句。
“这位老师，你说的真对，你手中拿的是‘看空卡’，我们叫‘腊肉卡’，这里还有‘看多卡’，我们叫‘鲜肉卡’，你要哪一种？”报贩子从报亭内拿出一盒红色卡片，放到铁牛面前。
铁牛拿起卡片，见正面同样用三号宋体字印着一句话：“青春有梦想，人生有方向。”
这句话的下面也是一句话：“你看多秦奋的梦想吗？来吧，只要2块钱，很可能赚一倍。”
铁牛想起市面上各种抽奖券，2块钱一张，号称一等奖桑塔纳，结果是骗子挖坑埋人。
他把卡片放回盒子。“这都是骗人的。”心里还纳闷，现在的有些人呐，真是掉钱眼里了，这种事都能找到赚钱的法子。
“别的抽奖券不好说，这个真不骗人，报纸都报了，真事。”报贩子说着从报亭内拿出一个制作精美的海报板，靠着报摊放下，面向马路，这样来来去去的人流就能看到。
铁牛弯腰看一眼海报，脸上的眼镜啪地掉地上，右眼的玻璃镜片磕出四道裂纹。
摸到眼镜戴上，只见海报上印着他写的四篇报道。
是谁将他的报道剪下，拼在一起，制作成销售卡片的海报？
“这是谁的海报？”
“马翠花马老板，咱市第一养鸡大户。”报贩子说着，转头招呼过来买卡片的人。
铁牛这才想起，好几天前，他想采访马翠花，一个电话过去，结果吃了闭门羹，他今天打算再联系采访呢。
“买不买卡？”报贩子催促道，嫌他影响买卖了。
铁牛这才注意到，身后已围上一圈要买卡的人，手里举着钱。有买一张的，有买三张四张的。
看着报纸一份份白送出去，铁牛心里很不是滋味，辛辛苦苦写的报道，被人拿来做广告，就连报纸也被当做赠品，媒体的公信力真的一文不值？
铁牛一抬腿，骑上二八大杠，一路上连甩四辆公交汽车，蹬到报社大院，跑进办公室时，见杨主任已经到了。
“你看看这个。”杨主任把一张卡片放到桌上。
铁牛拿起卡片看了一眼，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是一张“腊肉版猜猜卡”，看来上班的路上，主任也遇到和铁牛相似的一幕。
“用我们的报道做成海报卖卡，把我们的公信力变成钱，有一点过分。”杨主任鼻子里哼一声，明显带着气。
“买两张卡送一份报纸的活动，是报社搞的活动？”铁牛想，报社能分一杯羹脸面上会好看一点。
杨主任摇摇头：“上楼时，去了一趟发行处，他们不知道有这事，完全是这个马翠花自己搞的。”
接着叹一口气：“咱们栽树，他们竟然来乘凉，这想法有意思。”
两人商量一会儿，决定由铁牛给马翠花打电话，以侵权警告和新闻封杀施压，让她停止占便宜行为。
电话打通，接电话的是马翠花，但过程很不友好，铁牛甚至拍桌子了，看得杨主任眼皮直跳。
5分钟后，电话被马翠花挂断，铁牛气愤地放下话筒，要不是一部电话能抵他半年工资，他早摔机子了。
“这个马翠花态度很嚣张，说她没拿新闻报道去赚钱，根本不算侵权，还说不怕什么新闻封杀。”铁牛说话的嗓音还有点破，看来被气得不轻。
“小铁，和这些人生气不值得，他们眼里只有钱，和我们不在一个层次，”杨主任拍拍铁牛的肩，安抚爱将，“我去找找发行处，管不了马翠花，还管不了报贩子？”
在杨主任和铁牛秘密筹划时，良江中学秦奋这边却浑然不知。
这个学校的“骗子”利用上午大课间去校门口小卖部和马翠花煲电话粥，煲掉9块6毛电话费，成为小卖部的两脚取款机，30多岁的老板娘看他的眼神温柔无比。
在电话里，马翠花大赞邓晓波的“买卡送报”点子好，今天第一天可能卖出1万张卡。
市区的“猜猜卡”活动搞得红红火火，但校园的销售却是不温不火，因为学生对白看报纸不感冒，而2块钱又不大不小。
校园销售搞不起来，创业团队业绩惨淡，收入微薄，股份减少，最终影响收入，打击信心。
下午放学后，秦奋干脆将团队拉到校门外那家“王胖子豆花”，边吃边刺激。
老板王胖子已通过人肉版大数据算出秦奋是重要客户，为讨好他，特意用三合板做了一个屏风，装饰上《穆桂英》年画，往靠窗的一张桌子旁一放，硬是在平平无奇的苍蝇馆子里搞出一个单间。
秦奋看中的就是这个单间，上午大课间打电话时，他拍给老板10块钱，订下校门外苍蝇馆子中唯一的单间。
秦奋按5个人准备，自己、邓晓波、吴明远、许广涛和邓小娅，本来想叫上李东强，给他加点营养，放学时让邓晓波去问，没想到李东强直接回绝，气得邓晓波直埋怨怎么会和这种没人情味的住一个寝室。
放学后在南校门集合时，邓小娅刚到，张博文也来了。邓晓波的血压再次上升，他知道张博文像狗皮膏药粘上姐姐的原因。
秦奋见邓小娅有点尴尬，便对张博文说：“听说小娅卖卡的事，你出过不少力，一块儿吃饭聊聊吧。”
张博文咧嘴一笑，拍拍秦奋的肩：“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秦奋：“……”
看着张博文像影子似的跟在邓小娅后面，许广涛恨恨地对邓晓波说：“那个学长，真特么讨厌！”
邓晓波撇撇嘴，回道：“许广涛你和张博文，一个五十步，一个一百步。”
秦奋点了一桌特色肥肠宴，辣子肥肠、火爆肥肠、豆花肥肠、烧肥肠、干煸肥肠、炸肥肠、鲜熘肥肠、肥肠鱼。
能用肥肠做八个菜，“王胖子豆花”的老板还是有几刷子的。
秦奋招呼大家吃菜，然后表扬邓晓波“买卡送报”的点子迅速打开市区局面。“晓波，继续努力，我和你喝一杯。”
邓晓波端起装满雪碧的杯子，和秦奋碰了碰。
“老吴的媒体公关搞的也不错。”秦奋手中的杯子伸向吴明远。
“小娅，你是我们中的销冠，辛苦辛苦！”秦奋看向邓小娅。
坐在邓小娅旁边的张博文见秦奋没提他，忙举手说：“学弟，我是小娅成绩背后默默努力的男人。”
秦奋要的就是这种效果。“看出来了，学长，你能不能帮着小娅，把卡从二年级卖到全校？”
张博文最喜欢听的就是别人把他和心爱的女生相提并论，秦奋这么一说，他立即举杯拍胸脯：“就凭学弟你这一句话，学长我一定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邓小娅拉拉张博文的衣服下摆：“你最近说话怎么怪怪的？”
张博文满脸迷惘：“怪？我背了好多文学诗词书，头都背大了，才能引经据典，出口成章，这样口吐莲花还不好？”
秦奋看一眼许广涛，举起手中杯子：“广涛，博文学长这么努力，你也不能落后呀。”
张博文插话道：“广涛学弟，递纸条是寻章摘句老雕虫做派，要搏美人一笑，必须有‘策马渡悬崖，弯弓射胡月’的决心，卖卡才能‘气吞万里如虎’……”
许广涛打断张博文：“我请你正常说话！”
张博文：“‘众自守常理，独开偏见情’，学弟你对我有偏见。”
许广涛只觉头疼，他起身对秦奋举杯：“秦哥，我当着大家的面保证，拿下西门八家录像馆老板。”
吴明远对邓晓波耳语：“广涛说的其实是‘老板娘’。”
回去的路上，邓小娅对秦奋说：“没想到你这人还挺复杂的。”
秦奋：“哦？”
“明知道张博文和许广涛在暗中较劲，你还挑动他们，这个办法，我的班主任都未必能想到。”理工女神看着秦奋，又黑又亮的大眼睛里满是得意，好像在说，你的一举一动，我清楚得很哩。
她是真的聪明可爱还好看的那种，秦奋真想摸摸她的头，但大叔油腻的内心悸动了，抬起的手停在自己脸上，无聊地上下滑动几次。
秦奋咳嗽一下道：
“他们暗中较劲？到底在较什么劲？”
他心说，适当的时候，装个傻还是很有必要的。
他就想看看理工女神怎么接招。
邓小娅偏头看看他，嘴角微微一翘。“你还是一个小孩，明年再告诉你哈。”
说完，招呼一声张博文，纤细的腰肢一扭一扭走了。
秦奋张了张嘴，有一种被反杀又很难抵挡的感觉。
哎，这该死的青春！
这时，邓晓波走到旁边，顺着秦奋的眼光，看到姐姐和张博文并排远去的背影。
“秦哥，我姐其实一点不好看，张博文和许广涛还傻乎乎争来争去，两个大傻逼！”邓晓波安慰哥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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