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封印的技术
“叮铃铃！”
千众瞩目、备受欢迎的晚自习大课间降临。
“我去见见你姐。”秦奋对同桌邓晓波说。
“哦。”邓晓波表示收到，然后从座位上站起身，准备去二楼姐姐教室外给秦奋打掩护。
这是邓晓波业务熟练的表现，一个眼神，一句话，就知道下一步该干什么。
秦奋拍拍好兄弟的肩：“今天你放假。”
然后递给他一张1元的钞票。“去买支雪糕，学校小卖部又出了新口味，听说加的是真正的巧克力和白糖，没有糖精。”
带薪休假？
“哦，真不用我去拖住张博文？”邓晓波接过薪水，有一点失落，今后会不会难赚秦哥的钱了？
“张博文现在是缓期执行，没到刑满释放，班主任盯的很紧，他……掀不了浪。”
张博文被“监禁”，意味着他邓晓波“失业”，果然啊。
看着秦奋消失在教室门口，邓晓波坐回座位上，忽然开始怀念那个冲动又有点轴的大个子。
无事可做最烦人。全班有65个人，45个正式招收的，20个捐进来的，人看着多，但能说上话的其实就舍友加同桌。
许广涛，他不喜欢，吴明远倒可以聊聊，但架子大。刚入学时，吴明远除了自己，谁都看不上，现在能看上秦奋，但看不上他这个秦奋的死党。
邓晓波心说，必须找点事做，不能无所事事。
“赚钱，一定要从你最熟悉的领域开始。”他想起某位万元户在电视上透露的经验之谈。
还是得从秦哥和姐姐身上发掘业务。
邓晓波站起身，悄悄跟上秦奋。
一条石板小路一头挑起操场主席台，另一头连接校园大道，形成一个“T”字。秦奋走到“T”字一横一竖的连接处，邓晓波见姐姐不知从哪里闪出来，走在秦奋前面两三步远的地方，路灯下蓦然回眸一笑。
“……”邓晓波当场呆住，这个笑容，姐姐从来没有给过他。
冷静下来后，邓晓波又开始高兴，多了一个让姐姐加钱的理由，这不很好嘛！
发现一个赚钱点，能不能再发现一个？
跟在秦奋和邓小娅身后走了两三分钟，一个老师模样的男子超过邓晓波，悄悄跟在两人后面，不快不慢，和他们静悄悄保持10来米的距离。
邓晓波脑子稍稍一木，然后是一阵窃喜，学校想抓姐姐和秦哥，又一个赚钱的机会砸我头上了！
他轻轻凑到那人面前，借着路灯光看清是教导处李主任。
“李主任，您亲自散步哈！”邓晓波运足中气，声音异常洪亮地招呼，然后转身就跑。
“你是谁！？”李主任被吓一大跳，气急败坏大吼。
并肩走在前面的秦奋和邓小娅听到警报，正要跑，只听李主任在身后大喊：“那两位同学，停一下！”
这是李主任的缓兵之计，话喊出后，对方需要反应三四秒，这点时间足够他冲过10米的距离，逮住他们。
秦奋本来想跑的，但转念一想，劳资现在好歹也是市级名人，一有风吹草动，扔下美女独自逃跑，风度呢？
“别慌，看我的。”他对邓小娅耳语。
李主任喊话时，邓小娅开始有点懵，然后秦奋对她耳语，她更懵：小树苗说话时嘴碰到我的脸，是不小心，还是有想法？
就这么一瞬间，李主任已经站在面前，手电筒的光柱罩住两人。
“李主任，能不能关掉手电？”秦奋用手遮住脸上刺眼的光线，同时身体斜挡在邓小娅前面。对一个女孩子来说，李主任的这种手电筒用法很让人难堪。
“你们是谁？”李主任问道，同时让手电筒照在旁边的法国梧桐上，从树上反射的光也能看清面前的人。
“我是一年级五班的秦奋，她是二年级一班的邓小娅。”秦奋大方地介绍。
李主任也认出眼前两人是谁。
秦奋是给学校领导们开过会的市级名人，发的文章现在还挂在读报栏，不出意外，明天还会挂上新的。
至于邓小娅，李主任也是知道的，他手中有一份报考北大、清华苗子名录，二年级里排在第一位的就是她。
一男一女晚自习大课间出现在黑灯瞎火的地方，李主任以他丰富的经验，不得不怀疑他们谈论的是非学习内容。
“你们在干什么？”
“讨论诗啊？”秦奋知道李主任教生物，接着问：“有一首诗，我和邓小娅同学有不同看法，想听听你的意见。”
“说。”李主任命令。
秦奋背诵出邓小娅最喜欢的那首《一棵开花的树》。
黑暗中，邓小娅嘴角上扬，心说小树苗还挺认真哩，让他看看，他居然就背下来了。
很快，她哭笑不得，因为秦奋说：“这首诗写的是少女怀春的心理，对‘怀春’我们有不同看法，邓小娅同学认为‘怀春’是指‘怀念春天’，我认为好像不是，对这种生物学现象，赵忠祥的《动物世界》有句话怎么描述的呢……”
李主任心说这么简单的问题，有什么好争议的。“那句话是‘春天来了，动物们又到了交配的季节’，所以‘怀春’的生物学解释是发情。”
秦奋一本正经地回道：“嗯，李主任解答了一个大问题，我写文章又有灵感了，想写学术体裁，引用李主任说‘怀春’是指‘发情’，那‘少女怀春’就是指……”
“你敢写！”李主任这才发现，自己掉秦奋挖的文字坑里了。
他不怀疑这小子能写成学术研究型文章，因为从今天收到的样报看，他的文章还挺杂的。但文章这么发出去的话，自己的脸……哪有脸了，这小子太坏了！
“科学研究‘发情’……”秦奋决心要把李主任说吐。
李主任果然恶心了。“滚！”他吐出这一个字后，自己立即气呼呼离开了。
看着李主任晃动的手电筒光拐上校园大道，消失在教学楼方向，秦奋转头对邓小娅说：“两天之内，主任大人会拒绝和我说话。”
两人继续往前走。
“你……刚才给李主任说的话，是不是瞎编的？”邓小娅都不好意思说出“怀春”两个字。
“诗的解读肯定是瞎编的，不然还怎么赶他走。”
“不瞎编呢？”
“写的是少女对爱情的美好期盼，最有意思的是它的写作手法，全篇没有一个‘爱’字，但处处都是热烈、执着的爱。”
“哦。”邓小娅轻声应道，双手背在身后，腰肢一扭一扭。
“喜欢这首诗的人，大概是相信未来有美好的事情发生。”
“嗯，有什么不好吗？”邓小娅仰脸看看秦奋。
“挺好的，”秦奋没注意到她眼中的紧张，梧桐树浓密的阴影遮住了她的脸，“对未来没有美好的想法，生活还有什么动力？”
秦奋说这话时，邓小娅能听出他的严肃，这和他平时嘻嘻哈哈，甚至吊儿郎当的做派反差极大。想起白天他和小孩玩玻璃弹珠的事，如果不是弟弟说破，她还真以为他是幼稚。
今晚给她的印象同样如此，和李主任交锋，整个给人坏坏的感觉，解读《一棵开花的树》，又特别严肃。
少年远比她看见的复杂多面，不过不是那种深不见底的复杂多面，而是透着善良、关心，只不过有时很笨拙，比如让豆花店老板打折，她一眼就看出是他导演的。
她当时红着脸低下头，心说小树苗你要是被别人看出来多不好。
不过，她好喜欢那一幕场景，老板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魔，竟然配合他演出。
现在想想，胸口还有一缕暖流百转千回，不禁让她停下来。
“小娅……”秦奋话没说完，突然被她捧住脸，然后嘴唇被什么温润柔软的东西贴住，有那么四五秒时间。他还没反应过来，嘴唇又恢复自由。
然后反应过来，他激动地想：“我的初吻啊……”
沉默了十来秒，邓小娅很认真地说：“这个封印比上一个难解，8位数密码，别人破解不了的。”
秦奋心说，十几年后128位的WIFI密码都能被破解，有的女人为了钱，比疯子还疯狂。
还是她这种状态好，单纯、纯粹，虽然技术差了一点。
技术上的不足是一定要反馈的。
秦奋靠住梧桐树，漫不经心地说：“你的封印技术……不算精湛。”这种事，说的太严肃就没趣味了。
说出这话后，秦奋又很后悔，因为完全可以理解成别的女生/人给封过印，没有比较，哪知道精不精湛。
不管是女人还是女生，小心眼起来很要命。
但他发现自己想错了。
“哪里不精湛，我改进改进。”邓小娅说的相当认真，好像100分考试扣了5分，她想知道扣分点，以及背后的知识点漏洞，努力练习，然后下次拿个满分。
秦奋感觉喉咙有点发干，没想到她是这样的脑回路，你说她亲吻技术不行，她给你回答，好的，我改进，下次包你满意，单纯得太可爱了。
他一下来了劲。
“时间太短，起码也要两分钟，舌头也要……”秦奋猥琐地想把淡淡的初吻提升到重口的热吻。
“啊，太恶心，我不干！”邓小娅干脆地拒绝。她是认真，但一点不傻。
秦奋这才想起，人家只是情窦初开的少女，不是热辣滚烫的少妇。老油条的习惯思维碰鼻子了。
“哦。”他摸摸脸，心说以后可得注意点，不要说超越年龄的话。
“还没完呢。”邓小娅的声音又甜丝丝的。
秦奋瞪大眼睛。
只听邓小娅说：“从现在起，我叫你小……树……苗。”
“啊！”秦奋从树上弹起。
我可是大叔啊，社会上的老油条，你居然说我幼稚！
“对啊，小树苗，”邓小娅并不反对，大方坦诚，“我上个月满18岁，那方面懂的比你多。”
秦奋哭笑不得，好好的大叔宠萝莉，被她搞成姐弟恋，还无比认真努力。
这个误会是说不清了，现在唯一的办法是装傻，你说我幼稚，那我就幼稚呗，无知者无畏，我也给她封印，要狠狠封的那种，封在哪里呢？
他的嘴角突然一动，浮起一丝猥琐的笑容。“小娅！”他叫道，让她有点准备，太过突然怕吓着她。但是……
“滴哩哩！滴哩哩！”她手腕上的电子表响了。
“5分钟后，上课铃会响起，我先回去了，小树苗再见。”邓小娅说罢跑了。
留下秦奋一个人在黑暗中不知所措。
“我……是男生，今晚应该是我主动的啊。”他喃喃道。
倒不是害羞，是遗憾，特么的到底是怎么丢失主动权的呢？
千众瞩目、备受欢迎的晚自习大课间降临。
“我去见见你姐。”秦奋对同桌邓晓波说。
“哦。”邓晓波表示收到，然后从座位上站起身，准备去二楼姐姐教室外给秦奋打掩护。
这是邓晓波业务熟练的表现，一个眼神，一句话，就知道下一步该干什么。
秦奋拍拍好兄弟的肩：“今天你放假。”
然后递给他一张1元的钞票。“去买支雪糕，学校小卖部又出了新口味，听说加的是真正的巧克力和白糖，没有糖精。”
带薪休假？
“哦，真不用我去拖住张博文？”邓晓波接过薪水，有一点失落，今后会不会难赚秦哥的钱了？
“张博文现在是缓期执行，没到刑满释放，班主任盯的很紧，他……掀不了浪。”
张博文被“监禁”，意味着他邓晓波“失业”，果然啊。
看着秦奋消失在教室门口，邓晓波坐回座位上，忽然开始怀念那个冲动又有点轴的大个子。
无事可做最烦人。全班有65个人，45个正式招收的，20个捐进来的，人看着多，但能说上话的其实就舍友加同桌。
许广涛，他不喜欢，吴明远倒可以聊聊，但架子大。刚入学时，吴明远除了自己，谁都看不上，现在能看上秦奋，但看不上他这个秦奋的死党。
邓晓波心说，必须找点事做，不能无所事事。
“赚钱，一定要从你最熟悉的领域开始。”他想起某位万元户在电视上透露的经验之谈。
还是得从秦哥和姐姐身上发掘业务。
邓晓波站起身，悄悄跟上秦奋。
一条石板小路一头挑起操场主席台，另一头连接校园大道，形成一个“T”字。秦奋走到“T”字一横一竖的连接处，邓晓波见姐姐不知从哪里闪出来，走在秦奋前面两三步远的地方，路灯下蓦然回眸一笑。
“……”邓晓波当场呆住，这个笑容，姐姐从来没有给过他。
冷静下来后，邓晓波又开始高兴，多了一个让姐姐加钱的理由，这不很好嘛！
发现一个赚钱点，能不能再发现一个？
跟在秦奋和邓小娅身后走了两三分钟，一个老师模样的男子超过邓晓波，悄悄跟在两人后面，不快不慢，和他们静悄悄保持10来米的距离。
邓晓波脑子稍稍一木，然后是一阵窃喜，学校想抓姐姐和秦哥，又一个赚钱的机会砸我头上了！
他轻轻凑到那人面前，借着路灯光看清是教导处李主任。
“李主任，您亲自散步哈！”邓晓波运足中气，声音异常洪亮地招呼，然后转身就跑。
“你是谁！？”李主任被吓一大跳，气急败坏大吼。
并肩走在前面的秦奋和邓小娅听到警报，正要跑，只听李主任在身后大喊：“那两位同学，停一下！”
这是李主任的缓兵之计，话喊出后，对方需要反应三四秒，这点时间足够他冲过10米的距离，逮住他们。
秦奋本来想跑的，但转念一想，劳资现在好歹也是市级名人，一有风吹草动，扔下美女独自逃跑，风度呢？
“别慌，看我的。”他对邓小娅耳语。
李主任喊话时，邓小娅开始有点懵，然后秦奋对她耳语，她更懵：小树苗说话时嘴碰到我的脸，是不小心，还是有想法？
就这么一瞬间，李主任已经站在面前，手电筒的光柱罩住两人。
“李主任，能不能关掉手电？”秦奋用手遮住脸上刺眼的光线，同时身体斜挡在邓小娅前面。对一个女孩子来说，李主任的这种手电筒用法很让人难堪。
“你们是谁？”李主任问道，同时让手电筒照在旁边的法国梧桐上，从树上反射的光也能看清面前的人。
“我是一年级五班的秦奋，她是二年级一班的邓小娅。”秦奋大方地介绍。
李主任也认出眼前两人是谁。
秦奋是给学校领导们开过会的市级名人，发的文章现在还挂在读报栏，不出意外，明天还会挂上新的。
至于邓小娅，李主任也是知道的，他手中有一份报考北大、清华苗子名录，二年级里排在第一位的就是她。
一男一女晚自习大课间出现在黑灯瞎火的地方，李主任以他丰富的经验，不得不怀疑他们谈论的是非学习内容。
“你们在干什么？”
“讨论诗啊？”秦奋知道李主任教生物，接着问：“有一首诗，我和邓小娅同学有不同看法，想听听你的意见。”
“说。”李主任命令。
秦奋背诵出邓小娅最喜欢的那首《一棵开花的树》。
黑暗中，邓小娅嘴角上扬，心说小树苗还挺认真哩，让他看看，他居然就背下来了。
很快，她哭笑不得，因为秦奋说：“这首诗写的是少女怀春的心理，对‘怀春’我们有不同看法，邓小娅同学认为‘怀春’是指‘怀念春天’，我认为好像不是，对这种生物学现象，赵忠祥的《动物世界》有句话怎么描述的呢……”
李主任心说这么简单的问题，有什么好争议的。“那句话是‘春天来了，动物们又到了交配的季节’，所以‘怀春’的生物学解释是发情。”
秦奋一本正经地回道：“嗯，李主任解答了一个大问题，我写文章又有灵感了，想写学术体裁，引用李主任说‘怀春’是指‘发情’，那‘少女怀春’就是指……”
“你敢写！”李主任这才发现，自己掉秦奋挖的文字坑里了。
他不怀疑这小子能写成学术研究型文章，因为从今天收到的样报看，他的文章还挺杂的。但文章这么发出去的话，自己的脸……哪有脸了，这小子太坏了！
“科学研究‘发情’……”秦奋决心要把李主任说吐。
李主任果然恶心了。“滚！”他吐出这一个字后，自己立即气呼呼离开了。
看着李主任晃动的手电筒光拐上校园大道，消失在教学楼方向，秦奋转头对邓小娅说：“两天之内，主任大人会拒绝和我说话。”
两人继续往前走。
“你……刚才给李主任说的话，是不是瞎编的？”邓小娅都不好意思说出“怀春”两个字。
“诗的解读肯定是瞎编的，不然还怎么赶他走。”
“不瞎编呢？”
“写的是少女对爱情的美好期盼，最有意思的是它的写作手法，全篇没有一个‘爱’字，但处处都是热烈、执着的爱。”
“哦。”邓小娅轻声应道，双手背在身后，腰肢一扭一扭。
“喜欢这首诗的人，大概是相信未来有美好的事情发生。”
“嗯，有什么不好吗？”邓小娅仰脸看看秦奋。
“挺好的，”秦奋没注意到她眼中的紧张，梧桐树浓密的阴影遮住了她的脸，“对未来没有美好的想法，生活还有什么动力？”
秦奋说这话时，邓小娅能听出他的严肃，这和他平时嘻嘻哈哈，甚至吊儿郎当的做派反差极大。想起白天他和小孩玩玻璃弹珠的事，如果不是弟弟说破，她还真以为他是幼稚。
今晚给她的印象同样如此，和李主任交锋，整个给人坏坏的感觉，解读《一棵开花的树》，又特别严肃。
少年远比她看见的复杂多面，不过不是那种深不见底的复杂多面，而是透着善良、关心，只不过有时很笨拙，比如让豆花店老板打折，她一眼就看出是他导演的。
她当时红着脸低下头，心说小树苗你要是被别人看出来多不好。
不过，她好喜欢那一幕场景，老板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魔，竟然配合他演出。
现在想想，胸口还有一缕暖流百转千回，不禁让她停下来。
“小娅……”秦奋话没说完，突然被她捧住脸，然后嘴唇被什么温润柔软的东西贴住，有那么四五秒时间。他还没反应过来，嘴唇又恢复自由。
然后反应过来，他激动地想：“我的初吻啊……”
沉默了十来秒，邓小娅很认真地说：“这个封印比上一个难解，8位数密码，别人破解不了的。”
秦奋心说，十几年后128位的WIFI密码都能被破解，有的女人为了钱，比疯子还疯狂。
还是她这种状态好，单纯、纯粹，虽然技术差了一点。
技术上的不足是一定要反馈的。
秦奋靠住梧桐树，漫不经心地说：“你的封印技术……不算精湛。”这种事，说的太严肃就没趣味了。
说出这话后，秦奋又很后悔，因为完全可以理解成别的女生/人给封过印，没有比较，哪知道精不精湛。
不管是女人还是女生，小心眼起来很要命。
但他发现自己想错了。
“哪里不精湛，我改进改进。”邓小娅说的相当认真，好像100分考试扣了5分，她想知道扣分点，以及背后的知识点漏洞，努力练习，然后下次拿个满分。
秦奋感觉喉咙有点发干，没想到她是这样的脑回路，你说她亲吻技术不行，她给你回答，好的，我改进，下次包你满意，单纯得太可爱了。
他一下来了劲。
“时间太短，起码也要两分钟，舌头也要……”秦奋猥琐地想把淡淡的初吻提升到重口的热吻。
“啊，太恶心，我不干！”邓小娅干脆地拒绝。她是认真，但一点不傻。
秦奋这才想起，人家只是情窦初开的少女，不是热辣滚烫的少妇。老油条的习惯思维碰鼻子了。
“哦。”他摸摸脸，心说以后可得注意点，不要说超越年龄的话。
“还没完呢。”邓小娅的声音又甜丝丝的。
秦奋瞪大眼睛。
只听邓小娅说：“从现在起，我叫你小……树……苗。”
“啊！”秦奋从树上弹起。
我可是大叔啊，社会上的老油条，你居然说我幼稚！
“对啊，小树苗，”邓小娅并不反对，大方坦诚，“我上个月满18岁，那方面懂的比你多。”
秦奋哭笑不得，好好的大叔宠萝莉，被她搞成姐弟恋，还无比认真努力。
这个误会是说不清了，现在唯一的办法是装傻，你说我幼稚，那我就幼稚呗，无知者无畏，我也给她封印，要狠狠封的那种，封在哪里呢？
他的嘴角突然一动，浮起一丝猥琐的笑容。“小娅！”他叫道，让她有点准备，太过突然怕吓着她。但是……
“滴哩哩！滴哩哩！”她手腕上的电子表响了。
“5分钟后，上课铃会响起，我先回去了，小树苗再见。”邓小娅说罢跑了。
留下秦奋一个人在黑暗中不知所措。
“我……是男生，今晚应该是我主动的啊。”他喃喃道。
倒不是害羞，是遗憾，特么的到底是怎么丢失主动权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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