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吴三桂叛明的真相
王永吉的演技还算炉火纯青，装的就跟不知道一样，崇祯看了都得夸一句情真意切。
二人演了一阵，各自收拾一番。
“总督大人，我打算明日誓师勤王，为陛下复仇。”
“长伯所言，正合我意。所谓养兵千日，用在一时。我等负先皇所托，忠人之事，明日誓师勤王，克复京城之日，必将李贼挫骨扬灰。”
小吴掏出请帖，乃是辽东兵将的请战血书。“大人，请今日未时，来营中训话，以激励将士！”
王永吉心想，“糟了，这鸿门宴不会用在我身上了吧！”
当下也不好扫了吴三桂的面子，只说自己也要召军将议事，不如把大营合在一处，誓师的地点就放在陈家庄。
吴三桂也心生疑窦，“这老小子不会跟我玩鸿门宴吧，老祖宗就这一个招儿咋滴，这也能撞车？”
二人相互扯皮了一阵，最后还是小吴演技技高一筹，说定了先在“辽兵大营”誓师，然后再合兵一处，毕竟辽东军所在离刘宗敏更近一些。
等吴三桂走了，童奎行从屏风后面走出来，一脸的丧气。“大人，这吴三桂没安好心啊，恐怕是宴无好宴...”
王永吉智珠在握的笑了笑，“就他？伯劳抓蚂蚱，就不像个鹰！他以为可以逼我就范，也不想想，锅里有几粒米。还誓师勤王，真有那门心思，能跟我停在这玉田县仨月？你就放心吧，他肯定也是要跑路的心思！”
“那您真准备赴宴啊，要是万一，这帮丘八起了歹毒心思，把您一扣，到时候假传将令，咱可就偷鸡不成...”
“真以为我无兵无将啊，到时候我带着两千标营过去，看看谁的刀子硬！”
童奎行心说，您可得了吧，跑路比谁都快，这么多年，没见您硬气过。看来自己还得另投明主，不能让这个夯货给自己耽搁了。当下告别王永吉，打马回营。
走了没一会，也就是二里地多一点，都已经能望见辽东大营的营旗了。突然从拐弯处冲出来七匹健马，分明就是吴三桂和他的贴身家丁。
“呦，童监军，这么巧啊！”
童奎行吓了一跳，自己这身份可一直不招人待见，毕竟谁也不会喜欢一个爱打小报告的同事。吴三桂誓师勤王，不是要拿自己祭旗吧。赶忙把脸笑成菊花状，热烈的给吴总兵见礼。
“总兵大人，这不是王总督相召，跟我说朝廷催促进兵的事儿么...”
“没想到，童大人还心忧国事，失敬失敬。”小吴心说，谁不知道谁啊？你四处钻营、到处巴结，整天寻么给人穿小鞋，然后收银子。跟我扯立根楞，是看我刀法不利索么？
当下也不装了，冲家丁一挥手，“此人，未经报备，私自出营，有勾结李贼嫌疑。给我拿下，待会誓师祭旗！”
童奎行还想拨马往回跑，他那个技术哪里是辽东骑兵的对手，让人一脖溜就给摔在马下了。
“吴大人，吴大人，下官冤枉，冤枉啊。我这里有你的家书，是祖大人的军令...”
说着，从衣服内层，掏出来一封书信，双手举过头顶。
一位家丁，一脚把童奎行踹倒，拿了信递给吴三桂。说是军令，实在是扯，这就是后金的劝降信，基本属于广撒网那种。自从皇太极当政，重用汉臣。什么李永芳、范文程、宁完我之类的，就开始大面积的使用反间计。不管你反不反，真反假反，反正是封官许愿一套全活儿都安排上。就连童奎行这种捐官，也有这个待遇。现在书信的名义是1643年二次投降的祖大寿，实际上操刀间谍工作的是李永芳儿子李率泰。
吴三桂看了看，李率泰给童奎行许诺了一个直隶巡抚，也是真敢胡吹，直隶巡抚那是正二品啊。“再搜一搜，看看身上有没有李贼的密信！”
家丁俩人一通忙乎，果然有李岩的书信，还有成国公府的书信，活活一个三姓家奴。“把他捆了，到时候祭旗！”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的还有话说！”
“你这黑心的叛贼，再要喊叫，打落了你满口黄牙！”
“大人，小的有决定辽军生死的大机密！”
“讲，如有不实，即刻枭首！”
“李岩已经劝降山海关高第，密云唐通，并使二人合力驻守山海关，截断辽军东归之路。”
吴三桂一个眼神，家丁抽出钢刀，眨眼间童奎行人头落地。
自从1642年花了四千两买了这个官，童奎行是抓找个拉屎的功夫都想回本，奈何自己碰不到钱粮军械，只能靠打小报告让人送贿赂。洪承畴那时候还行，人多好下手。等黎玉田上任，文武之间好的穿一条裤子，自己都没下手的地方。四千两才回本了一千七百两。要说过了官瘾，享受了也就罢了，偏偏去的地方都是前线。辽东苦寒之地又不是江南苏杭，好日子是没过上一天，净特么遭罪了。钻营了这么久，一件走大运的事儿也没碰上，不是大败就是转进。
老童憋屈啊，早知道，就特么不瞎折腾了。
“这么机密的事情你当面喊出来，难道我能亲手杀了自己换帖的兄弟灭口么？你个智障！废物！”小吴心里也是一阵后悔，早知道就自己私下审问了。现在这局面，特么的不好收拾。
“春海，你去带人悄悄出营，到山海关下探明虚实。要快，一人三马，明日午时之前回报。”
“志超，你带人把童奎行身边的人都抓起来，动手要谨慎些，别走漏了风声，带到营外，一刀咔嚓了。”
“其余人等，随侍在侧，这几天大家守住大营。是福是祸，就要定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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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大营，吴三桂立马召来方光琛商议，方公子也下不定决心，最后还是叫来了黎玉田。
三人喝了一个时辰的茶水，一时之间，想不到万全之策。
最后还是小方，“长伯，现在不是奇货可居，而是骑虎难下。你舅父在大金当一等总兵官，你表兄三个在大金做副将，将来李自成能信重你么？难道我们从辽东那个苦寒之地跑出来，就为了去河套另一个苦寒之地。这特么是发配，不是奖赏。京中吴伯父，已经老了，现在是你要为自己打算的时候。我，文不成武不就，随时可以放下功名之心，归隐山林。你长伯可以么？黎大人，官高名望，投李仍不失三品的帽子，可是哪会有如今的权柄。不过是仍在闲差上，了此残生。咱们这四万多勤王军，据一地称王而不足，择一家投效而不安。难啊！”
黎玉田原本就想南下，看来如今李岩已经编织好了陷阱，就等着自己往里钻了。拿起舆图上看下看，左看右看，总算找到了一处好地方。
“二位且看，跳出龙潭虎穴，方得自由之身。去什么榆林吃雪，这近前不就有一个吃金屙银的好地方么？”
二人凑过来一看，抚掌大笑。
能谈价码，谁愿意低头挨宰呢？
二人演了一阵，各自收拾一番。
“总督大人，我打算明日誓师勤王，为陛下复仇。”
“长伯所言，正合我意。所谓养兵千日，用在一时。我等负先皇所托，忠人之事，明日誓师勤王，克复京城之日，必将李贼挫骨扬灰。”
小吴掏出请帖，乃是辽东兵将的请战血书。“大人，请今日未时，来营中训话，以激励将士！”
王永吉心想，“糟了，这鸿门宴不会用在我身上了吧！”
当下也不好扫了吴三桂的面子，只说自己也要召军将议事，不如把大营合在一处，誓师的地点就放在陈家庄。
吴三桂也心生疑窦，“这老小子不会跟我玩鸿门宴吧，老祖宗就这一个招儿咋滴，这也能撞车？”
二人相互扯皮了一阵，最后还是小吴演技技高一筹，说定了先在“辽兵大营”誓师，然后再合兵一处，毕竟辽东军所在离刘宗敏更近一些。
等吴三桂走了，童奎行从屏风后面走出来，一脸的丧气。“大人，这吴三桂没安好心啊，恐怕是宴无好宴...”
王永吉智珠在握的笑了笑，“就他？伯劳抓蚂蚱，就不像个鹰！他以为可以逼我就范，也不想想，锅里有几粒米。还誓师勤王，真有那门心思，能跟我停在这玉田县仨月？你就放心吧，他肯定也是要跑路的心思！”
“那您真准备赴宴啊，要是万一，这帮丘八起了歹毒心思，把您一扣，到时候假传将令，咱可就偷鸡不成...”
“真以为我无兵无将啊，到时候我带着两千标营过去，看看谁的刀子硬！”
童奎行心说，您可得了吧，跑路比谁都快，这么多年，没见您硬气过。看来自己还得另投明主，不能让这个夯货给自己耽搁了。当下告别王永吉，打马回营。
走了没一会，也就是二里地多一点，都已经能望见辽东大营的营旗了。突然从拐弯处冲出来七匹健马，分明就是吴三桂和他的贴身家丁。
“呦，童监军，这么巧啊！”
童奎行吓了一跳，自己这身份可一直不招人待见，毕竟谁也不会喜欢一个爱打小报告的同事。吴三桂誓师勤王，不是要拿自己祭旗吧。赶忙把脸笑成菊花状，热烈的给吴总兵见礼。
“总兵大人，这不是王总督相召，跟我说朝廷催促进兵的事儿么...”
“没想到，童大人还心忧国事，失敬失敬。”小吴心说，谁不知道谁啊？你四处钻营、到处巴结，整天寻么给人穿小鞋，然后收银子。跟我扯立根楞，是看我刀法不利索么？
当下也不装了，冲家丁一挥手，“此人，未经报备，私自出营，有勾结李贼嫌疑。给我拿下，待会誓师祭旗！”
童奎行还想拨马往回跑，他那个技术哪里是辽东骑兵的对手，让人一脖溜就给摔在马下了。
“吴大人，吴大人，下官冤枉，冤枉啊。我这里有你的家书，是祖大人的军令...”
说着，从衣服内层，掏出来一封书信，双手举过头顶。
一位家丁，一脚把童奎行踹倒，拿了信递给吴三桂。说是军令，实在是扯，这就是后金的劝降信，基本属于广撒网那种。自从皇太极当政，重用汉臣。什么李永芳、范文程、宁完我之类的，就开始大面积的使用反间计。不管你反不反，真反假反，反正是封官许愿一套全活儿都安排上。就连童奎行这种捐官，也有这个待遇。现在书信的名义是1643年二次投降的祖大寿，实际上操刀间谍工作的是李永芳儿子李率泰。
吴三桂看了看，李率泰给童奎行许诺了一个直隶巡抚，也是真敢胡吹，直隶巡抚那是正二品啊。“再搜一搜，看看身上有没有李贼的密信！”
家丁俩人一通忙乎，果然有李岩的书信，还有成国公府的书信，活活一个三姓家奴。“把他捆了，到时候祭旗！”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的还有话说！”
“你这黑心的叛贼，再要喊叫，打落了你满口黄牙！”
“大人，小的有决定辽军生死的大机密！”
“讲，如有不实，即刻枭首！”
“李岩已经劝降山海关高第，密云唐通，并使二人合力驻守山海关，截断辽军东归之路。”
吴三桂一个眼神，家丁抽出钢刀，眨眼间童奎行人头落地。
自从1642年花了四千两买了这个官，童奎行是抓找个拉屎的功夫都想回本，奈何自己碰不到钱粮军械，只能靠打小报告让人送贿赂。洪承畴那时候还行，人多好下手。等黎玉田上任，文武之间好的穿一条裤子，自己都没下手的地方。四千两才回本了一千七百两。要说过了官瘾，享受了也就罢了，偏偏去的地方都是前线。辽东苦寒之地又不是江南苏杭，好日子是没过上一天，净特么遭罪了。钻营了这么久，一件走大运的事儿也没碰上，不是大败就是转进。
老童憋屈啊，早知道，就特么不瞎折腾了。
“这么机密的事情你当面喊出来，难道我能亲手杀了自己换帖的兄弟灭口么？你个智障！废物！”小吴心里也是一阵后悔，早知道就自己私下审问了。现在这局面，特么的不好收拾。
“春海，你去带人悄悄出营，到山海关下探明虚实。要快，一人三马，明日午时之前回报。”
“志超，你带人把童奎行身边的人都抓起来，动手要谨慎些，别走漏了风声，带到营外，一刀咔嚓了。”
“其余人等，随侍在侧，这几天大家守住大营。是福是祸，就要定下了。”
-----------------
回了大营，吴三桂立马召来方光琛商议，方公子也下不定决心，最后还是叫来了黎玉田。
三人喝了一个时辰的茶水，一时之间，想不到万全之策。
最后还是小方，“长伯，现在不是奇货可居，而是骑虎难下。你舅父在大金当一等总兵官，你表兄三个在大金做副将，将来李自成能信重你么？难道我们从辽东那个苦寒之地跑出来，就为了去河套另一个苦寒之地。这特么是发配，不是奖赏。京中吴伯父，已经老了，现在是你要为自己打算的时候。我，文不成武不就，随时可以放下功名之心，归隐山林。你长伯可以么？黎大人，官高名望，投李仍不失三品的帽子，可是哪会有如今的权柄。不过是仍在闲差上，了此残生。咱们这四万多勤王军，据一地称王而不足，择一家投效而不安。难啊！”
黎玉田原本就想南下，看来如今李岩已经编织好了陷阱，就等着自己往里钻了。拿起舆图上看下看，左看右看，总算找到了一处好地方。
“二位且看，跳出龙潭虎穴，方得自由之身。去什么榆林吃雪，这近前不就有一个吃金屙银的好地方么？”
二人凑过来一看，抚掌大笑。
能谈价码，谁愿意低头挨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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