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水榭迷雾 13

    “这孙大师的机关术果然精妙，真是没白花那么些钱。弄上这么个孔雀在院里，晚上也不怕人夜袭。”舒小巧清点着桌上的傅别，还有空说个不停，谭雪澈却是不怎么兴奋，“精妙是精妙，就是不实用，大家赞叹几下，也不会买。今年的抽成根本填不上亏空。”

    舒小巧嘟着嘴，“师姐，只要地位稳了，有凝露钱庄在，那些亏空早晚能补上的，何必天天念叨。”“这都连亏三年了，我怎么能不担心。江湖上早就不把水榭当一个门派了。”“那师姐就更不能天天想着补亏空。”舒小巧把双臂交叠，把傅别一压，趴在桌上抬头看着雪澈，“现在，应该先关心盟主位归谁。”

    她的声音虽小，可还是挨了掌门一记爆栗，“好好清点。”她吐了吐舌头，继续那些枯燥的活计。纪衡忽然慌慌张张的跑进来，舒小巧正想好好嘲讽他一番，却见他拉起掌门就往外跑，“掌门，快，有几个人死在玄机楼外面了，血迹正经过楼门口，指向里面。”

    “不可能，全水榭也只有掌门能知道进楼的办法。”舒小巧立马嚷了起来，“一定是谁想进去又不得法，弄出来的诡计。”“那些人都穿着水榭的弟子服！”纪衡这么一说，几个人都慌了。

    纪衡赶紧补充到，“不是我们的人。”“那就是有人故意做局。杀了那么多弟子就为了引人进玄机楼，太无耻了！”舒小巧已经骂出声来，“得想个法子应对，趁着没人发现，把一切收拾干净，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吧。”

    “不行，如果有人做局一定早就想好了声张的法子，我们问心无愧，若真动手脚，反倒成了我们的不是。”薛掌门细细问了还有几人知道这事，只沉默了一会儿，便看向自己的三个徒儿，“你们是我最器重的弟子，接下来务必要按我说的去做。”

    三人齐齐拜倒，“掌门请吩咐。”“先不要声张，我一个人进楼去。”见谭雪澈要开口说话，他赶紧抬手阻止，“小巧跟我一起去楼门口，记住开玄机楼的法子，然后带上秘籍、细软和精英弟子，以护送黄金的名义去凝露轩，不要对他们多说，人齐了马上就走。雪澈立即去清点水榭的所有财产和账目，该藏的藏，该销毁的销毁。纪衡收好武器，无论发生什么事，不要随意与他人冲突，尤其是至尊堂。刚才说的事要拖到明天白天假装刚刚发现，替你的师妹们争取些时间。”他停顿片刻，目光扫过眼前的三个年轻人，“若有万一，雪澈就是新一任的水榭掌门。”

    纪衡和舒小巧立马对着雪澈行礼，而后各自准备去了，谭雪澈的双唇却有些颤抖，“掌门，真的要到这一步？”薛掌门拍拍她的肩，“记住你的责任，不要感情用事。明天若是有人执意要进楼，告诉他们只有掌门才知道法子，若他们不依不饶，就去请孙湖来，他是机关门弟子，应当能打开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