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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约法三章

    “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绣帘。闺中女儿惜春暮,愁绪满怀无释处......”

    陆云又从头开始唱。

    唱着,唱着,涌出一股无法言说的伤感。他没任何技巧,只有一个情真意切。

    柳四娘亦是沉浸在这种氛围中,脑海中不由地关联那模糊葬花的身影。

    前世,林云为了考名著试题,专门去看《红楼梦》,从此便深陷其中,不能自拔,这一打开,便是一辈子也撂不下了。

    看到晴雯死前叫了一夜的娘,胸口更像是堵着一块石头,难受地无法透气。直到高考前夕,他每天都躲在被子里看红楼梦电视剧,一闭眼就希望晴黛如梦。

    后来家里亲人去世,老伴儿在侧,儿孙绕膝,死前一夜也还是在喊娘,不是妻子不是儿子不是孙辈。

    陆云言罢,却是见柳四娘感同身受,眼睛已红。

    “宁可埋在土里,也不落入泥淖。”柳四娘带着哭腔,念了几遍。

    人人都有各自的皈依,柳四娘却是不由自己,皈依了声色犬马,此谓凡尘俗世。一曲听完怅然,仿佛将往昔又度过了一遍。

    “四娘,觉着此曲如何?”

    “能听此曲,已慰平生,奴家怎敢妄议?”四娘从意境中醒来,抹眼自愧答道,“不知,此曲是陆公子何时所创,今日才愿意示人?”

    她来江阳城已是数年,为人做媒,逛街坊,串胡同,从未听见碎嘴婆子提过陆府还有一位写词的高人?

    难不成是陆公子藏拙,不愿与俗人共享,想到这,柳四娘更是心生敬仰之意,她一风尘女子,竟然有如此福气,瞻仰一二。

    陆云笑而不语。

    柳四娘毕竟是一代花魁,见多识广,多少文人骚客的传世名作被她唱过,却依然如此失态,那就说明葬花词的地位远远超过历代读书雅人。

    这葬花词还只是个开胃菜,就有如此反响,那要是都整过来,不得起飞了!!!

    “陆公子何故发笑?”柳四娘先是不解,后又恍然大悟,急答,“是四娘唐突了!”

    “我不是笑你,是笑今日有此雅兴,无憾矣!此词乃是小说中的女子所作的一首词。”陆云谦虚答道。

    这葬花词是陆云计划中的一环,后面的安排才是重头戏,目的无他,就是赚灵石而已。

    发展家族不是一个人,而是带领一群人。

    就算是自己以后筑基了,家族内部的实力提不上来,也是空中楼阁。

    人脉可以靠实力,也可以靠恩德。

    宋江为什么被称作为及时雨,因为他喜欢帮助走投无路的人,这叫雪中送炭,没有雪,就人为制造雪。

    但陆云不会主动去断别人后路,让后再请上梁山,在修仙界玩这招,风险着实有点大。

    因此,陆云只能靠恩德,给予忠厚之人恩德,这便是靠谱的人脉。那些利益相交的势力家族,完全不靠谱。

    陆云沉浸在葬花词出世,万人空巷的遐想中,没发觉一旁的柳四娘脸色又变了,她只觉得面对一座巍峨高山,看不到云层山峦。

    什么昆山玉碎,香兰泣露,扬芭振藻,龙章玉骨,用来形容这首词,都是假高雅。

    这还只是书中人物所作之词,那陆公子本身又是何等境界?

    她愈发想知道这作词女子是个怎样的人物?

    这小说又是个怎样的故事?

    这番心理簇拥下,柳四娘深吸一口气,平复情绪:“陆公子,这书稿可否让女子见识一番。”

    “这自然是可以,不过,”陆云话语转折,目光投向心切诚恳的柳四娘,“要约法三章。”

    本来,他是想说要加钱,可话又说回来,这一对夫妇又有何钱财,充其量也就是几百块灵石。自从心属秦芸后,柳四娘也只是做个媒婆,赚不了几个钱财。

    “陆公子请说。”

    “第一:除非我下令允许,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都不准向外人泄露陆府事情。”

    “第二:你们夫妇需忠心陆家,不可有叛逆之心。”

    “第三:.......”

    眼见陆云话到嘴边又止住了,柳四娘心思玲珑,便跪下说道,“公子所提之事,奴家与相公皆会遵从,如有违背,天诛地灭。”

    “这第三嘛,我暂时还未想到,到时再做补充,你且先起来吧!”

    陆云暂时搁浅住了第三条的内容,因为他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加上的。

    柳四娘听命起身,恭敬回答道,“陆公子且放宽心,我与相公定会对陆府之事守口如瓶,即便信不过我,也该信过我家相公。”

    听了此话,陆云微微动容。

    他与柳四娘的相公——秦芸,打过几次交道,观其面相就是和善的老实人,知情识趣,隐恶扬善,虽是市井之辈,却晓得大义。

    未娶柳四娘前,好多街坊见他未娶,做人志诚,请愿白白把女儿送她为妻。

    不过,若是惹怒了老实人,那后果也是挺可怕的。

    匹夫一怒,血溅五步,若是老实人,可能是人头滚滚了。当然,只要陆云在,他就不会允许任何人欺负秦芸。

    陆云讲述了一段关于林黛玉的故事,柳四娘却已成了局中人,哀泣道:“宝玉挨打了,有疼爱他的母亲和祖母探望。宝钗和哥哥拌嘴了,可以在母亲怀里哭泣,可以在哥哥面前使一使小性儿。可妹妹惟有自己珠泪满面......”

    “那妹妹后来如何?”柳四娘止了泣,央求问道。

    “嘘!”陆云竖指在唇边,做了个禁语的姿势,“不可说,不可说......”

    柳四娘恢复小女人矜持姿态,有感说道:“做女子难,做一个大家闺秀的女子更难。”

    陆云停笔,已将葬花词写完,然后说道:“请四娘唱上一曲!”

    他刚才虽然展示了一段,但终究是拙劣的模仿,少了神韵。此曲需要声音飘逸脱俗,其次还要读通原著,富有真情,了解词创作主旨。

    眼观柳四娘刚才表现,陆云心中顿时觉着有戏。

    “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绣帘。闺中女儿惜春暮,愁绪满怀无释处......”

    一曲唱罢,柳四娘意犹未尽,还沉浸在词曲当中。

    陆云听后,竟与前世韵味差无几,嗓音凄美,直接言道:“今闻四娘天籁,乃天幸也,不知可愿与我为江阳百姓献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