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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江水之滾滾

    去年十一月,始知英雄而逝,遂漸覽其人之生平,由知其不易也。蓋自當時之形勢,勢若危卵,而公毅然而任職,協內外,治兵事,親國際,以一常人之身而行不朽之業,實天以授之也。以思其今日,由賴前人之智,致乎於遺華,此我中夏之幸也。

    夫君王者,有開創一代之業者,有救天下於水火者,有承治於政者,而公承其治而之業可謂大矣也。人處其世,而不知其才,故桓溫問老之說,由然知矣。昨日試讀,今日乃畢,雖只為人生之一部分,而多半而不能知,然僅窺之於一端,足見其能也。勢之所不能易,而人隨形勢而變之,故勢從人變而強弱矣。以仕宦之身而履天位,以弱而適從於強,而形勢遞變,四海之內,天下之間,莫不聞其名也。建國以來,惟公第三人也。

    今公已去數月,而覽江海茫茫,隨乎於無涯之角,而浪跡於江湖間,行乎於世界山川,爾來莫不所樂乎?其江月浮影,浪聲濤濤,撫公之耳目,莫不所悅乎?縱處冥之陰陰,而之所趨,而之所往,皆有德之君子,而所居必桃源也。陶子曰:“夾岸數百步,中無雜樹,落英繽紛,……,土地平闊,屋舍儼然,有桑田美竹之屬,仟佰交通,雞犬之聲。”君之所室,美矣善矣。

    當今天下之處世,余甚感艱難,覽公一生,其有何難?無非乃衣食住行之苦,而精神之痛雖時時陳歷於心,但從不所往,故今時之弊實自欺欺人而自傷也。為人之傳記者,雖有誇大虛構之詞,抑或中正之論,然為傳記一類之是書,非客觀之論也。史書有靈,可昭其功過,此光明之是言也。讀此書之念,惟思之於行,行之所隨勢,人可決成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