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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二三月幽怨

    時從巫山歸渝,進而尋事謀食,然因學歷低微,又技能所不足,由致於今日端坐家中。其間,雖然有數家可供之以食,但皆非余望,故憂思不斷而日漸墮落矣。二月初,始在家意慾三年之計劃,其一切之諸事提上日程,非復從前故事,然意志薄弱,故事事所不成,雖心有大志,可一再而消沉,縱有千金萬金予之我手,也亦不過所污耳!三年以來,多熬夜,好聲色,其多戴耳機識樂,故耳力有所傷,又自以為無事而煩悶,遂多有所觀其淫穢之視頻,而時有自慰所事業。此為我之恥也。此為我之辱也。夫大丈夫者,當可建功立業,上以報國安民,下以取妻萌子事孝於父母,乃可為之。今我以如此,豈不令天下人之所笑,斯非其生靈矣。非人也。

    雖然人慾之不能足,而色慾之心人人皆有,然此般之事非君子之所為也。余慕古仁人之道,今何以為?豈不自壞道心,終生為一小人者耳!君子小人雖然有之分,然其實一也。一念可入聖,一念可成魔,聖之謂於魔,即水而予之於魚也。未見其魔者,不知其聖也。未見其聖者,而不知其魔也。余覽世之愚鈍,而不知小人君子之別,由然之以長恨矣。書中百本千本之為善,然世百倍千倍之為惡,此豈不自相矛盾而自欺天地也。余自欺於人可為久矣。余自壞道心可謂久矣。余處世之難可謂久矣。余之無能可謂久矣也。是天地之以生我,而父母育我之以肌體,此我之不能以報也。故時來而常鬱悶矣。人生不過百年而已,況今古之人能及百年者,幾人許?愈經世之愈久,越覺世之虛空,精神固謂以何在?肌體是否而長存?今已二六之齡,臨近三分之一之命,無一事可成,豈不令人痛哉悲哉!是足以言此,而文字不能解我之痛,我今何以為此?我今何以為此?惟長歎一聲而自悲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