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讀書之志業

    夫人之讀書，一生之志事也。讀書者，無它，以自知焉！夫人能以自知者，古今難尋有其一也。以自知而自知者，少，以自知而無知者，多。今我何如？自是其不知也。然我之知我所不知，又何嘗所知之乎？故人所不知而讀書，讀書自以為知而實不知也。故知有其不知而已知也。余讀書不過識字，實乃一文盲而已。蓋人之讀書，應須有識，其後有智也。論我當前之讀書，實讀書過少而思索過多，此我之大病宜自所改。故今立下一生之志，每日必讀書，有時則讀之，無時則思焉！

    書猶如藥，能醫人之愚也。我之愚甚哉！若不再改，一生竟無能矣。思量前人之讀書，一生手不釋卷，甚臨終而不放之，余與前人相比，羞恥至極也。論若讀書一事，常人每每以功利之，古以科舉計，今以學歷、科考計，此控人才之方略，以穩天下之太平之策也。但除功利之外，當以學志焉！古今之學人，莫不以讀書為一生之志業，又何論其功名哉！蓋讀書人之最貴者，乃學士也。學士者，一生尋其道也。其道之明不明，知與不知，其讀書也。讀書之外者，乃書之上也。捨書而求道，道必所不能求？吾未見不讀書能知人世、能悟其人道也。余知此理，當讀書孜孜以求之，思辨之，心論之，筆書之，如此一生若未聞道，必一生有所幸矣。讀書乃為人之最幸福之一事也。

    今我二十五，已過人生之不知幾也。若再不讀書，恥矣悲矣。故從今日之始，每抽出時間專心讀書。每讀一書者，必作記錄，以思辨書中之要旨，與作者所相論辯矣。從今之始，為一生堅持之所事矣。雖有其要事者而與所不能讀者，必抽時補焉！劉子誠書者，當記今日之所記者，勿自忘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