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知己知彼 分析情况
项燕和伐田等人面面相觑，压根没想到和飞电并列的爪黄居然就这般听了一个小姑娘的话。
都说万事有缘，看来果真如此。
“上将军，我也要去剿匪！”好拍了拍爪黄的脖子，它立马站起身来，居高临下，极为飒爽。
“你是个女丫头，还是跟我回青阳镇等候消息，爪黄可以送你。”项燕摇头拒绝。
“丫头怎么了，古代还有女子征战呢！”好勒着爪黄，“我是女孩子，可是我不怕死！”
见她信誓旦旦的模样，项燕动了动嘴，最终点头道：“行，那你一起，不允许喊苦喊累！”
“我才不会呢！”
好满心欢喜，从爪黄上跳下，跑到边上同样捡了一杆长枪，耍了几下，差点一个踉跄。
“要不你跟着上将军先回去吧。”楚云知道好的性格，仍旧劝了一句。还不知道那群匪到底有多少人，申息之师再强，万一人多也顶不住。
“别小看我，大不了一起生一起死呗。”好拿着长出自己一大截的长枪再度舞了个枪花，比之前顺畅一点。
“丫头不错，有点志气！”
“同衣同袍，同生同死！”
几名军士赞叹。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项燕居然直接任命楚云和好为这支小队的正副统帅，发号施令，令行禁止。
“上将军，是否有点、有点草率……”伐田对楚云和好的印象不错，可是让两个孩子领头，实在难以放心。
二十名军士都是身经百战的劲卒，其中更不乏百夫长、千夫长之列，要他们听两个孩子的话，如何得服？
看出他的心思，项燕笑道：“昔年鲁国孔夫子有言，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道。你看看他，有没有觉得他很像一个人？”
“谁？”伐田有些迷糊。
“你！”项燕大笑着拍了拍属下的肩膀，“当年你初进行伍，不过弱冠之年，我委你八百新人，不是照样杀得那五千贼寇丢盔卸甲、落荒而逃？”
“上将军过誉了。”伐田抬手拱礼，看着挑出来的军士道：“将军，您要不要誓话？”
“现在他才是领队之人，与我何干？”项燕摇头，远远看着楚云和好，拽着伐田的胳膊道：“听说你还有几坛好酒未曾丢失，走，带我去饮！”
“上将军，没了、真没了！”
“你还敢诓骗我？走！”
楚云根本没想到项燕会这般安排，更没想着指挥这些饱经战火的申息之师，只愿做个向导、随从。想去找项燕说明情况，却被两名军士拦了下来，让他自便。
他无奈返回，看着眼前二十名老兵道：“诸位前辈，小子云得蒙侥幸忝居统领，还望多多指教。”
“小孩倒是挺懂礼的，知道路吗，别走错了！”一名军士懒洋洋的，看年岁比伐田乃至项燕还要大上一些。
“还请前辈放心，断然不会！”楚云拱了拱手，“不知道诸位前辈如何称呼？”
“我叫项左，跟上将军项燕同宗，按辈分他还得喊我一声叔叔呢……”
“我叫勒索。”
“我叫麻黄。”
“我叫钟鼓！”
楚云躬身致意，一一问候，才发现他们各有来历，大都身世不凡，不可小觑。
村里的夫子曾经说过，楚国有十八大氏族。
除了国君熊氏之外，以屈、景、昭为最，勒、麻、钟等亦在其列，全都可堪一声贵族。
“都是贵族诶……”好亦知道这些，悄悄捅了捅楚云，“但是他们现在归我两统领，对不对？”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
“没什么好怕的，我们有上将军的令！”
楚云话没说完，好已然翻身坐到爪黄身上，震枪道：“西南方向，约莫三十里地，山下进发！”
“丫头，主帅在，还轮不到你发号施令。”
众军立在原地哄笑，拍马看戏。
楚云见状只好走上前来，再度躬身施了一礼，“诸位前辈，确在西南方向，我们走吧。”
“那就走吧。”项左带头喊了一声，仍旧懒洋洋的，好在众人听他的话，纷纷跃上马背。
楚云和好在前带路，手挽长枪，身背硬弓。爪黄和飞电迎头并立，四蹄呼啸生风。
“真快呀，要是我们早点有马，就没那么多麻烦事了。”
“是。”楚云也有些兴奋，摸了摸飞电的脖子，“不过到了山上，还是要靠我们的两条腿。”
“嘶嘶嘶！”
飞电猛然加速，似乎在表达不满，甩得楚云一个后仰，差点摔到地上。爪黄同样不甘示弱，带着好一路狂奔。
“这不是那个花和尚的同伙吗，怎么又回来了？”
“还骑着马，带着这么多人，不会是来报仇的吧？”
路过遇见和尚那个小村的时候，楚云和好又看到了那几个村妇，正在树杈上晾晒衣服。
“大婶，那个和尚没骗你，真的有蜜蜂！”好在马上大笑，路过身边的时候大喊了一声。
“两个小孩说什么呢，什么蜜蜂？”
“谁知道，娃娃瞎胡闹呗！”
不到两刻钟，一群人来到了山脚下面，楚云和好指着上头不远处的村落，将大致情况重新介绍了一番。
再度进村，两人仍旧有些不适应，残肢碎骨隐隐有腐坏的迹象，传出的气味更加难闻。
两人没有害怕，只是更加愤怒。
“这群畜牲，符合他们的作风！”
“杀人屠村，不留活口，是他们！”
看着各个院中的尸骨，项左等人同样愤恨不已。一百余口人，全都是大楚子民，就这般被人戕害。
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们是谁？”楚云跟好无比好奇，之前项燕提到过这件事，结果说着说着又偏了，一直没来得及问。
勒索从楚云背上的箭篓取出一根箭来，指着尾端的字问道：“认识吗？”
“不认识。”
“这是‘展’字，他们领头的叫展竭！”
展竭是数百年前一个著名大盗展跖的的后世孙，展跖手下曾有九千人马，横行无忌，抢人牛马牲畜，掳掠良家妇女，甚至攻打诸侯。
至于展竭更是有过之无不及，以盗抢为荣，率众啸聚山林，杀人夺宝，毁尸取乐，可谓无恶不作。
“九千人！”楚云和好惊叹。
那可是几百年前，居然能有九千人，怪不得敢攻打诸侯，就算放到现在，九千人也够可怕了。
展跖就有那么多人，展竭该有多少？
楚云和好想到这个问题，脸色不禁有些难看。就算九百个人，九十个人，也不是二十多个人能敌的。
“怎么，两个娃娃害怕了？”麻黄皮笑肉不笑。
“我才不怕呢！”好愤了一声。
“我也不怕。”楚云附了一句，想想道：“不过前辈，我们还是该先查明一下情况，知道他们具体有多少人，究竟在干什么，再做打算的比较好。”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你这小孩还读过兵书呢？”项左等人多少来了几分兴致。
“没有。”楚云摇头，“我只是觉得查明情况再做决定比较稳妥，毕竟我们的人不是很多。”
说完之后他看向山顶方向，昨夜就是在那里杀了两个人，今早被人发现了尸体，必然会更加谨慎。
“那你有什么打算？”二十双眼睛齐刷刷看了过来。
楚云被人盯着，有些不自在，看了眼好道：“他们死了人，又没找到我两，肯定会换个位置。”
“要不我两再去一趟，他们就算换也不会太远，把人给他捉了，什么都能知道！”好接过话来。
“跟我想的一样！”
楚云对着好一笑，昨晚闹腾了那么久都没有别人，山上应该只有两个人把守，到点轮换。只要将他们抓住，所有事情全都一清二楚。
“已经死了人，你觉得他们还会是两个人吗？”
楚云被问得一愣，想了片刻道：“应该不止，不过也不会太多，至少不会有我们这么多人。”
“为何？”
“我两在山上并未发现其他痕迹声响，可见事发之地距离较远。如果是我，出了事查不到人，要不离开，要不紧守附近，这才是最安全的办法。”
“小孩倒是有几分见解，那我们现在做什么？”
楚云看看天色，刚到下午，道：“如果诸位前辈不辞辛劳，我等将村人安葬了吧。另外还烦请一两位去上山的路口守住，顺便打探一下情况。”
二十来个人，白天上山目标太大，万一被人发现很可能前功尽弃，况且这些尸骨残骸实在是太惨了。
“我去探路！”
“我跟你一起！”
“你两小心点，来，我们把人埋了！”
都说万事有缘，看来果真如此。
“上将军，我也要去剿匪！”好拍了拍爪黄的脖子，它立马站起身来，居高临下，极为飒爽。
“你是个女丫头，还是跟我回青阳镇等候消息，爪黄可以送你。”项燕摇头拒绝。
“丫头怎么了，古代还有女子征战呢！”好勒着爪黄，“我是女孩子，可是我不怕死！”
见她信誓旦旦的模样，项燕动了动嘴，最终点头道：“行，那你一起，不允许喊苦喊累！”
“我才不会呢！”
好满心欢喜，从爪黄上跳下，跑到边上同样捡了一杆长枪，耍了几下，差点一个踉跄。
“要不你跟着上将军先回去吧。”楚云知道好的性格，仍旧劝了一句。还不知道那群匪到底有多少人，申息之师再强，万一人多也顶不住。
“别小看我，大不了一起生一起死呗。”好拿着长出自己一大截的长枪再度舞了个枪花，比之前顺畅一点。
“丫头不错，有点志气！”
“同衣同袍，同生同死！”
几名军士赞叹。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项燕居然直接任命楚云和好为这支小队的正副统帅，发号施令，令行禁止。
“上将军，是否有点、有点草率……”伐田对楚云和好的印象不错，可是让两个孩子领头，实在难以放心。
二十名军士都是身经百战的劲卒，其中更不乏百夫长、千夫长之列，要他们听两个孩子的话，如何得服？
看出他的心思，项燕笑道：“昔年鲁国孔夫子有言，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道。你看看他，有没有觉得他很像一个人？”
“谁？”伐田有些迷糊。
“你！”项燕大笑着拍了拍属下的肩膀，“当年你初进行伍，不过弱冠之年，我委你八百新人，不是照样杀得那五千贼寇丢盔卸甲、落荒而逃？”
“上将军过誉了。”伐田抬手拱礼，看着挑出来的军士道：“将军，您要不要誓话？”
“现在他才是领队之人，与我何干？”项燕摇头，远远看着楚云和好，拽着伐田的胳膊道：“听说你还有几坛好酒未曾丢失，走，带我去饮！”
“上将军，没了、真没了！”
“你还敢诓骗我？走！”
楚云根本没想到项燕会这般安排，更没想着指挥这些饱经战火的申息之师，只愿做个向导、随从。想去找项燕说明情况，却被两名军士拦了下来，让他自便。
他无奈返回，看着眼前二十名老兵道：“诸位前辈，小子云得蒙侥幸忝居统领，还望多多指教。”
“小孩倒是挺懂礼的，知道路吗，别走错了！”一名军士懒洋洋的，看年岁比伐田乃至项燕还要大上一些。
“还请前辈放心，断然不会！”楚云拱了拱手，“不知道诸位前辈如何称呼？”
“我叫项左，跟上将军项燕同宗，按辈分他还得喊我一声叔叔呢……”
“我叫勒索。”
“我叫麻黄。”
“我叫钟鼓！”
楚云躬身致意，一一问候，才发现他们各有来历，大都身世不凡，不可小觑。
村里的夫子曾经说过，楚国有十八大氏族。
除了国君熊氏之外，以屈、景、昭为最，勒、麻、钟等亦在其列，全都可堪一声贵族。
“都是贵族诶……”好亦知道这些，悄悄捅了捅楚云，“但是他们现在归我两统领，对不对？”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
“没什么好怕的，我们有上将军的令！”
楚云话没说完，好已然翻身坐到爪黄身上，震枪道：“西南方向，约莫三十里地，山下进发！”
“丫头，主帅在，还轮不到你发号施令。”
众军立在原地哄笑，拍马看戏。
楚云见状只好走上前来，再度躬身施了一礼，“诸位前辈，确在西南方向，我们走吧。”
“那就走吧。”项左带头喊了一声，仍旧懒洋洋的，好在众人听他的话，纷纷跃上马背。
楚云和好在前带路，手挽长枪，身背硬弓。爪黄和飞电迎头并立，四蹄呼啸生风。
“真快呀，要是我们早点有马，就没那么多麻烦事了。”
“是。”楚云也有些兴奋，摸了摸飞电的脖子，“不过到了山上，还是要靠我们的两条腿。”
“嘶嘶嘶！”
飞电猛然加速，似乎在表达不满，甩得楚云一个后仰，差点摔到地上。爪黄同样不甘示弱，带着好一路狂奔。
“这不是那个花和尚的同伙吗，怎么又回来了？”
“还骑着马，带着这么多人，不会是来报仇的吧？”
路过遇见和尚那个小村的时候，楚云和好又看到了那几个村妇，正在树杈上晾晒衣服。
“大婶，那个和尚没骗你，真的有蜜蜂！”好在马上大笑，路过身边的时候大喊了一声。
“两个小孩说什么呢，什么蜜蜂？”
“谁知道，娃娃瞎胡闹呗！”
不到两刻钟，一群人来到了山脚下面，楚云和好指着上头不远处的村落，将大致情况重新介绍了一番。
再度进村，两人仍旧有些不适应，残肢碎骨隐隐有腐坏的迹象，传出的气味更加难闻。
两人没有害怕，只是更加愤怒。
“这群畜牲，符合他们的作风！”
“杀人屠村，不留活口，是他们！”
看着各个院中的尸骨，项左等人同样愤恨不已。一百余口人，全都是大楚子民，就这般被人戕害。
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们是谁？”楚云跟好无比好奇，之前项燕提到过这件事，结果说着说着又偏了，一直没来得及问。
勒索从楚云背上的箭篓取出一根箭来，指着尾端的字问道：“认识吗？”
“不认识。”
“这是‘展’字，他们领头的叫展竭！”
展竭是数百年前一个著名大盗展跖的的后世孙，展跖手下曾有九千人马，横行无忌，抢人牛马牲畜，掳掠良家妇女，甚至攻打诸侯。
至于展竭更是有过之无不及，以盗抢为荣，率众啸聚山林，杀人夺宝，毁尸取乐，可谓无恶不作。
“九千人！”楚云和好惊叹。
那可是几百年前，居然能有九千人，怪不得敢攻打诸侯，就算放到现在，九千人也够可怕了。
展跖就有那么多人，展竭该有多少？
楚云和好想到这个问题，脸色不禁有些难看。就算九百个人，九十个人，也不是二十多个人能敌的。
“怎么，两个娃娃害怕了？”麻黄皮笑肉不笑。
“我才不怕呢！”好愤了一声。
“我也不怕。”楚云附了一句，想想道：“不过前辈，我们还是该先查明一下情况，知道他们具体有多少人，究竟在干什么，再做打算的比较好。”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你这小孩还读过兵书呢？”项左等人多少来了几分兴致。
“没有。”楚云摇头，“我只是觉得查明情况再做决定比较稳妥，毕竟我们的人不是很多。”
说完之后他看向山顶方向，昨夜就是在那里杀了两个人，今早被人发现了尸体，必然会更加谨慎。
“那你有什么打算？”二十双眼睛齐刷刷看了过来。
楚云被人盯着，有些不自在，看了眼好道：“他们死了人，又没找到我两，肯定会换个位置。”
“要不我两再去一趟，他们就算换也不会太远，把人给他捉了，什么都能知道！”好接过话来。
“跟我想的一样！”
楚云对着好一笑，昨晚闹腾了那么久都没有别人，山上应该只有两个人把守，到点轮换。只要将他们抓住，所有事情全都一清二楚。
“已经死了人，你觉得他们还会是两个人吗？”
楚云被问得一愣，想了片刻道：“应该不止，不过也不会太多，至少不会有我们这么多人。”
“为何？”
“我两在山上并未发现其他痕迹声响，可见事发之地距离较远。如果是我，出了事查不到人，要不离开，要不紧守附近，这才是最安全的办法。”
“小孩倒是有几分见解，那我们现在做什么？”
楚云看看天色，刚到下午，道：“如果诸位前辈不辞辛劳，我等将村人安葬了吧。另外还烦请一两位去上山的路口守住，顺便打探一下情况。”
二十来个人，白天上山目标太大，万一被人发现很可能前功尽弃，况且这些尸骨残骸实在是太惨了。
“我去探路！”
“我跟你一起！”
“你两小心点，来，我们把人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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