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等待之人
“那个人还有多久到啊，我等得好无聊啊！”零阳冬无聊的坐在床上打哈切，房间里，天阳江蕊坐在书桌前，翻看那本黑金色封皮的书。
天阳江蕊埋头看书，窗外的阳光有些晃眼，再加上身后的家伙一直叽叽喳喳，她心烦的关上书，皱起眉头。
“你就不能看会书吗，楼上一整层都是我的藏书，够你看几百年的了。”
“不，我感兴趣的只有那本书。”零阳冬手指天阳江蕊面前的书桌。
天阳江蕊当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她从书桌上的架子上挑了一本铁皮厚书，一下子向零阳冬砸去。
“你不是看过了吗，什么都没有。”
零阳冬躲开铁书攻击，背过手离开房间，他吊儿郎当的说：“都是空白的你还看得那么起劲，肯定是你不愿意让我看呗。”他走远了，脚步声渐渐消失。
天阳江蕊起身捡起铁皮书，她犹豫了一会儿，做足了心理准备之后，她一页一页翻开，一开始是一些儿童画，画得很难看，依稀可以看出是一男一女两个人手牵手，后来是几篇日记，写的是这一天是如何糟糕。
再后来的内容占了这本书的四分之三，歪歪扭扭的字迹与前面几篇日记截然不同，就好像根本不是同一个人写出来的，可仔细看的话却有几个字或几排字与之前相同，字迹正常的内容也有了逻辑，他在述说自己的痛苦，他想结束这一切，他想早点见到她。
她猛地关上铁皮书，深吸一口气，她走到书架前，将铁皮书放好。她轻轻抚摸铁皮书的书脊，最后，双手无力的搭在黑金色大书上，大书书皮上印的金色太阳绽放光芒，普渡众生，太阳中的图案很复杂，像一只眼睛。
天阳江蕊正要坐下，就听到外面传来零阳冬的声音。
“我去，这里有一个人啊，天阳江蕊，快过来看看是不是我要等的那个人！”
天阳江蕊拿起黑金色大书就往楼上跑去，等她赶到时，零阳冬已经给明业啼穿好了衣服，也不能叫穿好，零阳冬只是脱下了他的上衣，把它绑在明业啼的腰上，正好遮住关键部位。
“我不是死了吗？”明业啼摸摸脑袋，那张黑色巨口还历历在目，“你们是谁？”
“我叫零阳冬。”
“我是天阳江蕊。”
“你是谁？你怎么到这里的？”零阳冬问。
“我，我被牧阳杀死了，我怎么到这里的？”明业啼说，他突然怪异的四处张望，喊道：“血魔，你在吗，这是怎么回事？”
没有回音，血魔好像消失了。
“你在哪里，快出来！”明业啼怔怔出神，不一会儿开始不停乱叫，在房间里四处乱跑，他爬上太阳冕，被聚焦的太阳光照射，身体发出炙烤声，皮肤被烧红起泡，很快就恢复如初，又接着被烧，如此反复。
明业啼在平台上蹦蹦跳跳，想抓住上面那些聚焦镜面还有莫名穿插的石柱，可他跳不高，在太阳冕上他好像被限制了一样。跳了几下就不跳了，他身体一滚，头着地，掉在地上。
脑袋上被摔出一个大包，一点血渗了出来，很快就恢复了。
他不停挥舞四肢，捶向坚硬的墙壁，双手双脚都被他弄的骨折粉碎，血流了一地，同样的很快就恢复了，流下的血也重新回到了他的体内。
零阳冬瞪大眼睛，转头看向天阳江蕊，她同样也是一脸不知所措。
“他这是怎么了？”零阳冬小声问，他看出来这个人跟他一样是一个不死者，只是这个人的怪异举动他无法理解。
“不知道。”天阳江蕊小声回答，她低头翻看起黑色大书，零阳冬凑过去看，一片空白。
天阳江蕊似乎知道答案了，她关上大书，瞪了一眼零阳冬，说：“他就是你要等的人。”
“那他现在这是咋回事啊，跟请大神似的，颠的很。”
“他是个精神病，有狂躁症，刚才好像有什么东西刺激到他了才让他变成这样，你等他恢复正常了带他过来找我。”天阳江蕊说完就转身走了。
天阳江蕊刚走，明业啼就猛地回头，看向还留在房间的零阳冬，他霍得向零阳冬扑去，零阳冬来不及闪躲，直接被他扑倒。
明业啼抓住零阳冬的头，死死的盯着他的眼睛。
“你知道，血魔在哪吗？它不在了，我就回不去了！”明业啼说完，像一只受惊的猫头鹰一样，脖子飞快的左右转动。
“你说啊，它在哪！”明业啼把零阳冬的头不停的往地上砸，直到零阳冬的后脑壳被砸碎，深红泛黑的血流了出来。
看到这滩血，明业啼像是受了惊吓，他站起来，手指指向血泊，不停发抖，张大嘴巴，眼瞳震动，“血，好多血，杀人犯来了，妈妈，妈妈，你在哪里，你在哪里！”他跑开了，离开房间，踏过血迹，留下了一地血脚印。
零阳冬无语的躺在地上，他实在不想动，可一想到万一那家伙把天阳江蕊也给砸碎脑袋该怎么办，他还不确定天阳江蕊是不是不死者呢，等会真死了那就玩完了。
他站起来，后脑袋早就修复完好，他避开自己的那滩血，沿着那家伙留下的血脚印追了上去。
零阳冬在一楼花园里找到了明业啼，他看上去已经清醒了，正跪在泥地上，无声的痛哭，零阳冬走到他的身旁，他抓住零阳冬的裤脚，声音哽咽：“我回不去了，我再也回不去了。”
零阳冬心中毫无波澜，只是看着明业啼的脸，心想，“妈的，哭成这苦逼样还这么帅，这小子祖上有灵族血统吧。”
明业啼哭了很久，他平复心情，站了起来。
“我叫明业啼，你好，这里是哪里？”他问。
“这里啊，这里是第一神域，我也不知道具体位置，总之就是在第一神域。”零阳冬回答。
明业啼看到零阳冬的反应，感觉有哪里不对劲，他问：“你看到我的脸，不感觉害怕吗？”
“什么，怕你帅死我啊!”零阳冬看了眼明业啼，“我跟你说，小伙子，长这么帅就不要炫耀了，小心被当成叛逆种族被人追杀啊。”
“我们灵族才不是叛逆种族，真正的叛逆者是你们人类的十神！”明业啼反驳，忽略了零阳冬话中的重点。
“我当然知道了，可是世界上的其他人又不知道。”零阳冬也忽略了明业啼话中的重点。
同时，他们两人反应了过来。
“你是灵族啊！”零阳冬惊呼。
“我的脸，怎么好了。”明业啼双手抚摸脸，那些疤痕，消失了。他跑到花园中央的水池旁，水面上有几根落叶，落叶没有打破水池的平静，只是缓缓的飘在水上。
明业啼看到自己的脸，多么完美的脸庞，记忆中这种容貌只属于村子里的男性长辈，那他自己的脸呢，他没被毁容前的脸是什么样的，是眼前这样的吗，他记不起来了。
明业啼看到水面上自己的耳朵，还是圆耳！还是圆耳！为什么还是圆耳，他的脸复原了，那他的耳朵应该也恢复成尖耳才对啊！他愤怒的捶向水面，平静的水池掀起波浪，明业啼看不清自己了。
混沌的水面上，明业啼的眼中映照出自己扭曲变形的倒影，在这一瞬间，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画面闪过他的脑中。
女人恶毒的抓住小孩，小孩不停的哭闹，女人拿出小刀，在小孩的脸上划出一道道伤口……
零阳冬走了过来，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明业啼抓住脚踝，用力一拽就失去平衡摔倒在地。
零阳冬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想，又来了，这明业啼又受了什么刺激。零阳冬懒得反抗，反正他打不死自己，虽然有点痛，但他无所谓。
明业啼眼睛通红，他掐住零阳冬的脖子，瞳孔涣散，精神恍惚的喃喃自语：“不，不应该是这样的。”
耳边有人在说话，不是血魔的声音，说话的人有小孩，有老人，有男人，有女人。他们在明业啼的耳边叽叽喳喳，他们在笑，他们在哭，好吵，好吵啊！
明业啼看到另外一个自己，那个满脸伤疤的恶鬼，他就站在他的面前。
好冷，你冷吗？恶鬼问明业啼。
什么？明业啼疑惑，突然他感觉好冷，一扭头，四周都是皑皑的白雪，天上的太阳消失了，只有一眼望不尽的黑。散发诡异白光的昼石照亮了他的世界，明业啼握住昼石，他的手变成白色，就好像被污染了一样。
他丢掉昼石，昼石掉在雪地上，昼石的光透过了白雪，映射出白雪下的东西，无数的尸体。他们双目圆睁，眼神怨恨，死死的盯着明业啼。
不！明业啼尖叫，待他清醒过来时，只看见零阳冬一动不动的‘尸体’和洒满整个花园的血液。
明业啼一时间有点手足无措，他来到零阳冬的面前，想看看他的情况。
“怎么，你恢复正常了？”零阳冬调侃似的说。
明业啼吓了一跳，他扶零阳冬起来，零阳冬拍拍身上，似乎是想拍掉身上的灰，不过他身上也没什么灰，都是些黏糊糊的血，他说：“我跟你一样，是不死之人。我说，你是怎么回事？”
明业啼第一次见到跟他一样的不死之人，他观察零阳冬，这是个人类，他知道太阳神之死的真相，他是怎么知道的，始祖人类应该封锁了消息才对，难道他是始祖人族？可始祖人族只有那十个人才对，他们现在都是神了。
“什么怎么回事，我做了什么？”明业啼问。
“你还有失忆症啊，还是你发疯的时候没有记忆？”零阳冬说，“你这有点不好办啊，等下在天阳江蕊面前你又发疯了怎么办啊？”
“我发疯？”明业啼有些迷茫的说，看到零阳冬身上的血还有地上的血，他隐约明白这些都是他造成的，而他对此只有一点隐隐约约的碎片般的回忆，“我为什么会这样？”
“你这情况……”零阳冬挠脑袋，“这样吧，我先把你绑起来，这样就算你发疯也伤不到人了。等见过那女人之后，我再给你松绑。”
“为什么要见那个女人，我是怎么到这里来的？”明业啼问。
“哎，你别问我，我也什么都不知道，等下你问天阳江蕊，看她会不会回答你。总之见过她之后，我们就去第十神域，我要去思无城杀第十神，你要跟我一起吗？”零阳冬说，“神不是你们灵族的敌人吗？杀完第十神，顺便去看看牧阳怎么样了，跟你说，我也是被牧阳给杀了，才来到这鬼地方的。”
明业啼点头，同意了。
牧阳找来绳子，开始绑起明业啼，明业啼问：“你是怎么知道十神才是真正的凶手的？”
牧阳边绑边回答：“我的父亲告诉我的，我的家族是逆神家族，太阳神之死的真相是祖上传下来的。”
“逆神家族？”明业啼从没听说过，在极地雪村里没有听长辈讲过，在被血魔奴役的几百年里同样没有听人说起过。
“逆神？不过是个笑话罢了，五个逆神家族，曾经的五大陆学城家族，如今五大学城被毁，零阳家族只剩我一人，天阳家族一样只剩天阳江蕊一人，默阳家族背叛逆神使命，投降十神接替夏家族成为第一神域王族。”零阳冬说。
“还有其他两个呢？”明业啼好奇的问。
“不知道！反正都是个笑话，什么都做不到的狗屁家族狗屁使命！”零阳冬说，拍拍手，示意明业啼动一动，看绑紧了没有。
明业啼的双手被绑在背后，双腿膝盖处也被绑上绳子，只有小腿可以勉强运动。他试了试，绑的很紧，就算他可以挣脱，零阳冬也可以及时控制住他，要是他没有被绑住，零阳冬不敢肯定能够及时控制住他，一个不小心天阳江蕊就会命丧黄泉。
见绳子效果不错，零阳冬满意的说：“好了，走吧，带你去见见大美女，你刚醒来时看到她了吧，虽然她没有你长得好看，不过她是人类嘛，长成那样已经很漂亮了。”
零阳冬走在前面，明业啼跟在他的身后，只有小腿可以动的明业啼挪动起小步子，显得很滑稽。他没有怨言，他之前不由分说的杀了零阳冬两次，虽然他没有这方面的太多记忆，可他相信这是真的。
现在这种情况应该就是零阳冬对他小小的报复吧。
天阳江蕊埋头看书，窗外的阳光有些晃眼，再加上身后的家伙一直叽叽喳喳，她心烦的关上书，皱起眉头。
“你就不能看会书吗，楼上一整层都是我的藏书，够你看几百年的了。”
“不，我感兴趣的只有那本书。”零阳冬手指天阳江蕊面前的书桌。
天阳江蕊当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她从书桌上的架子上挑了一本铁皮厚书，一下子向零阳冬砸去。
“你不是看过了吗，什么都没有。”
零阳冬躲开铁书攻击，背过手离开房间，他吊儿郎当的说：“都是空白的你还看得那么起劲，肯定是你不愿意让我看呗。”他走远了，脚步声渐渐消失。
天阳江蕊起身捡起铁皮书，她犹豫了一会儿，做足了心理准备之后，她一页一页翻开，一开始是一些儿童画，画得很难看，依稀可以看出是一男一女两个人手牵手，后来是几篇日记，写的是这一天是如何糟糕。
再后来的内容占了这本书的四分之三，歪歪扭扭的字迹与前面几篇日记截然不同，就好像根本不是同一个人写出来的，可仔细看的话却有几个字或几排字与之前相同，字迹正常的内容也有了逻辑，他在述说自己的痛苦，他想结束这一切，他想早点见到她。
她猛地关上铁皮书，深吸一口气，她走到书架前，将铁皮书放好。她轻轻抚摸铁皮书的书脊，最后，双手无力的搭在黑金色大书上，大书书皮上印的金色太阳绽放光芒，普渡众生，太阳中的图案很复杂，像一只眼睛。
天阳江蕊正要坐下，就听到外面传来零阳冬的声音。
“我去，这里有一个人啊，天阳江蕊，快过来看看是不是我要等的那个人！”
天阳江蕊拿起黑金色大书就往楼上跑去，等她赶到时，零阳冬已经给明业啼穿好了衣服，也不能叫穿好，零阳冬只是脱下了他的上衣，把它绑在明业啼的腰上，正好遮住关键部位。
“我不是死了吗？”明业啼摸摸脑袋，那张黑色巨口还历历在目，“你们是谁？”
“我叫零阳冬。”
“我是天阳江蕊。”
“你是谁？你怎么到这里的？”零阳冬问。
“我，我被牧阳杀死了，我怎么到这里的？”明业啼说，他突然怪异的四处张望，喊道：“血魔，你在吗，这是怎么回事？”
没有回音，血魔好像消失了。
“你在哪里，快出来！”明业啼怔怔出神，不一会儿开始不停乱叫，在房间里四处乱跑，他爬上太阳冕，被聚焦的太阳光照射，身体发出炙烤声，皮肤被烧红起泡，很快就恢复如初，又接着被烧，如此反复。
明业啼在平台上蹦蹦跳跳，想抓住上面那些聚焦镜面还有莫名穿插的石柱，可他跳不高，在太阳冕上他好像被限制了一样。跳了几下就不跳了，他身体一滚，头着地，掉在地上。
脑袋上被摔出一个大包，一点血渗了出来，很快就恢复了。
他不停挥舞四肢，捶向坚硬的墙壁，双手双脚都被他弄的骨折粉碎，血流了一地，同样的很快就恢复了，流下的血也重新回到了他的体内。
零阳冬瞪大眼睛，转头看向天阳江蕊，她同样也是一脸不知所措。
“他这是怎么了？”零阳冬小声问，他看出来这个人跟他一样是一个不死者，只是这个人的怪异举动他无法理解。
“不知道。”天阳江蕊小声回答，她低头翻看起黑色大书，零阳冬凑过去看，一片空白。
天阳江蕊似乎知道答案了，她关上大书，瞪了一眼零阳冬，说：“他就是你要等的人。”
“那他现在这是咋回事啊，跟请大神似的，颠的很。”
“他是个精神病，有狂躁症，刚才好像有什么东西刺激到他了才让他变成这样，你等他恢复正常了带他过来找我。”天阳江蕊说完就转身走了。
天阳江蕊刚走，明业啼就猛地回头，看向还留在房间的零阳冬，他霍得向零阳冬扑去，零阳冬来不及闪躲，直接被他扑倒。
明业啼抓住零阳冬的头，死死的盯着他的眼睛。
“你知道，血魔在哪吗？它不在了，我就回不去了！”明业啼说完，像一只受惊的猫头鹰一样，脖子飞快的左右转动。
“你说啊，它在哪！”明业啼把零阳冬的头不停的往地上砸，直到零阳冬的后脑壳被砸碎，深红泛黑的血流了出来。
看到这滩血，明业啼像是受了惊吓，他站起来，手指指向血泊，不停发抖，张大嘴巴，眼瞳震动，“血，好多血，杀人犯来了，妈妈，妈妈，你在哪里，你在哪里！”他跑开了，离开房间，踏过血迹，留下了一地血脚印。
零阳冬无语的躺在地上，他实在不想动，可一想到万一那家伙把天阳江蕊也给砸碎脑袋该怎么办，他还不确定天阳江蕊是不是不死者呢，等会真死了那就玩完了。
他站起来，后脑袋早就修复完好，他避开自己的那滩血，沿着那家伙留下的血脚印追了上去。
零阳冬在一楼花园里找到了明业啼，他看上去已经清醒了，正跪在泥地上，无声的痛哭，零阳冬走到他的身旁，他抓住零阳冬的裤脚，声音哽咽：“我回不去了，我再也回不去了。”
零阳冬心中毫无波澜，只是看着明业啼的脸，心想，“妈的，哭成这苦逼样还这么帅，这小子祖上有灵族血统吧。”
明业啼哭了很久，他平复心情，站了起来。
“我叫明业啼，你好，这里是哪里？”他问。
“这里啊，这里是第一神域，我也不知道具体位置，总之就是在第一神域。”零阳冬回答。
明业啼看到零阳冬的反应，感觉有哪里不对劲，他问：“你看到我的脸，不感觉害怕吗？”
“什么，怕你帅死我啊!”零阳冬看了眼明业啼，“我跟你说，小伙子，长这么帅就不要炫耀了，小心被当成叛逆种族被人追杀啊。”
“我们灵族才不是叛逆种族，真正的叛逆者是你们人类的十神！”明业啼反驳，忽略了零阳冬话中的重点。
“我当然知道了，可是世界上的其他人又不知道。”零阳冬也忽略了明业啼话中的重点。
同时，他们两人反应了过来。
“你是灵族啊！”零阳冬惊呼。
“我的脸，怎么好了。”明业啼双手抚摸脸，那些疤痕，消失了。他跑到花园中央的水池旁，水面上有几根落叶，落叶没有打破水池的平静，只是缓缓的飘在水上。
明业啼看到自己的脸，多么完美的脸庞，记忆中这种容貌只属于村子里的男性长辈，那他自己的脸呢，他没被毁容前的脸是什么样的，是眼前这样的吗，他记不起来了。
明业啼看到水面上自己的耳朵，还是圆耳！还是圆耳！为什么还是圆耳，他的脸复原了，那他的耳朵应该也恢复成尖耳才对啊！他愤怒的捶向水面，平静的水池掀起波浪，明业啼看不清自己了。
混沌的水面上，明业啼的眼中映照出自己扭曲变形的倒影，在这一瞬间，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画面闪过他的脑中。
女人恶毒的抓住小孩，小孩不停的哭闹，女人拿出小刀，在小孩的脸上划出一道道伤口……
零阳冬走了过来，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明业啼抓住脚踝，用力一拽就失去平衡摔倒在地。
零阳冬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想，又来了，这明业啼又受了什么刺激。零阳冬懒得反抗，反正他打不死自己，虽然有点痛，但他无所谓。
明业啼眼睛通红，他掐住零阳冬的脖子，瞳孔涣散，精神恍惚的喃喃自语：“不，不应该是这样的。”
耳边有人在说话，不是血魔的声音，说话的人有小孩，有老人，有男人，有女人。他们在明业啼的耳边叽叽喳喳，他们在笑，他们在哭，好吵，好吵啊！
明业啼看到另外一个自己，那个满脸伤疤的恶鬼，他就站在他的面前。
好冷，你冷吗？恶鬼问明业啼。
什么？明业啼疑惑，突然他感觉好冷，一扭头，四周都是皑皑的白雪，天上的太阳消失了，只有一眼望不尽的黑。散发诡异白光的昼石照亮了他的世界，明业啼握住昼石，他的手变成白色，就好像被污染了一样。
他丢掉昼石，昼石掉在雪地上，昼石的光透过了白雪，映射出白雪下的东西，无数的尸体。他们双目圆睁，眼神怨恨，死死的盯着明业啼。
不！明业啼尖叫，待他清醒过来时，只看见零阳冬一动不动的‘尸体’和洒满整个花园的血液。
明业啼一时间有点手足无措，他来到零阳冬的面前，想看看他的情况。
“怎么，你恢复正常了？”零阳冬调侃似的说。
明业啼吓了一跳，他扶零阳冬起来，零阳冬拍拍身上，似乎是想拍掉身上的灰，不过他身上也没什么灰，都是些黏糊糊的血，他说：“我跟你一样，是不死之人。我说，你是怎么回事？”
明业啼第一次见到跟他一样的不死之人，他观察零阳冬，这是个人类，他知道太阳神之死的真相，他是怎么知道的，始祖人类应该封锁了消息才对，难道他是始祖人族？可始祖人族只有那十个人才对，他们现在都是神了。
“什么怎么回事，我做了什么？”明业啼问。
“你还有失忆症啊，还是你发疯的时候没有记忆？”零阳冬说，“你这有点不好办啊，等下在天阳江蕊面前你又发疯了怎么办啊？”
“我发疯？”明业啼有些迷茫的说，看到零阳冬身上的血还有地上的血，他隐约明白这些都是他造成的，而他对此只有一点隐隐约约的碎片般的回忆，“我为什么会这样？”
“你这情况……”零阳冬挠脑袋，“这样吧，我先把你绑起来，这样就算你发疯也伤不到人了。等见过那女人之后，我再给你松绑。”
“为什么要见那个女人，我是怎么到这里来的？”明业啼问。
“哎，你别问我，我也什么都不知道，等下你问天阳江蕊，看她会不会回答你。总之见过她之后，我们就去第十神域，我要去思无城杀第十神，你要跟我一起吗？”零阳冬说，“神不是你们灵族的敌人吗？杀完第十神，顺便去看看牧阳怎么样了，跟你说，我也是被牧阳给杀了，才来到这鬼地方的。”
明业啼点头，同意了。
牧阳找来绳子，开始绑起明业啼，明业啼问：“你是怎么知道十神才是真正的凶手的？”
牧阳边绑边回答：“我的父亲告诉我的，我的家族是逆神家族，太阳神之死的真相是祖上传下来的。”
“逆神家族？”明业啼从没听说过，在极地雪村里没有听长辈讲过，在被血魔奴役的几百年里同样没有听人说起过。
“逆神？不过是个笑话罢了，五个逆神家族，曾经的五大陆学城家族，如今五大学城被毁，零阳家族只剩我一人，天阳家族一样只剩天阳江蕊一人，默阳家族背叛逆神使命，投降十神接替夏家族成为第一神域王族。”零阳冬说。
“还有其他两个呢？”明业啼好奇的问。
“不知道！反正都是个笑话，什么都做不到的狗屁家族狗屁使命！”零阳冬说，拍拍手，示意明业啼动一动，看绑紧了没有。
明业啼的双手被绑在背后，双腿膝盖处也被绑上绳子，只有小腿可以勉强运动。他试了试，绑的很紧，就算他可以挣脱，零阳冬也可以及时控制住他，要是他没有被绑住，零阳冬不敢肯定能够及时控制住他，一个不小心天阳江蕊就会命丧黄泉。
见绳子效果不错，零阳冬满意的说：“好了，走吧，带你去见见大美女，你刚醒来时看到她了吧，虽然她没有你长得好看，不过她是人类嘛，长成那样已经很漂亮了。”
零阳冬走在前面，明业啼跟在他的身后，只有小腿可以动的明业啼挪动起小步子，显得很滑稽。他没有怨言，他之前不由分说的杀了零阳冬两次，虽然他没有这方面的太多记忆，可他相信这是真的。
现在这种情况应该就是零阳冬对他小小的报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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