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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坑袁绍曹操戏新娘 辞家主本初奔洛华

    汝阳袁府中,司徒袁隗从朝廷告假返回家中看望老小,刚进府中,家里的晚辈和仆人赶紧聚在一起听后训诫。袁隗张望了一会儿,奇怪地问道:“我回到家中,怎么不见本初、公路出来相见呢?”话音未落,只见一弱冠白袍少年上前一躬,答话道:“父亲,公路兄昨晚读书甚晚,正在房中卧睡未起;本初兄一早被曹公子约出门游玩去了。”说话者正是袁隗的儿子袁满来,自幼机敏好学,年纪不大却学识甚广,深受袁隗喜爱。

    “也罢。我远道回府也正好稍作休息。待本初(袁绍,字本初)回府,便喊上公路一起来见我。”说完,袁隗便到主厢房休息去了。

    袁绍被认为是袁家这一代出类拔萃的人物,看上去面容刚毅,气宇不凡,挺拔的身姿,走路都透着贵气,今早出门时身着水蓝色上杉,外罩薄银铠,腰缠一条刻着白蟒的玉带,有着出众的风采。

    如此风度翩翩的贵公子此时却戴着面具在树林中一路奔逃,“呼,呼,跑到这里应该就安全了,”他倚着一棵大树大口地喘着粗气,满头大汗,双腿已经发软,“该死的阿瞒,说什么有好玩的事情,居然是抢别人家的新娘!”他擦了擦头上流下的汗珠,“叔父近日便要抵达袁府,这要是被叔父知道我在外面干这种龌龊事,免不了一顿责骂!”

    “找到了!刚才的采花贼在这里!大家快来啊!”袁绍刚喘会儿气,就听到一句熟悉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在哪呢?”袁绍明显感觉到有很多嘈杂的声音渐渐由远及近,估计来了不少人,没来得及顾及恢复体力,又重新戴好面具狼狈逃跑。

    “嘿嘿,多亏了本初当诱饵,才能把这帮人都引开。现在新娘子那边应该没剩几个看守的人了,”刚才发信号报出袁绍躲藏位置的人,正是此刻匍匐在不远处灌木丛中的曹操——曹阿瞒。他见众人追逐袁绍远去,便偷偷从灌木丛中爬起来,戴好面具,小施轻功,飞身跃至花轿附近的一棵大树上,“守在新娘边上的就这么三四个人,那还不是手到擒来。”曹操在树上洋洋得意,趁人不备使出个鬼影步,“嗖嗖”几下便轻松的将手持棍棒的数人通通点了穴位,让他们动弹不得。

    “嘿嘿,这几个歪瓜裂枣还想阻止我?小娘子,我来了~”曹操一脸得意地朝大花轿走去。

    就在曹操得意洋洋地靠近轿子时,突然一道寒芒从轿帘后面刺出,曹操眼疾手快,赶忙向后撤出数步,他有点意外地看着轿子。按照以往的经验,此时轿子里的人应该感到害怕,然后就像砧板上的鱼一样被曹操调戏,历来如此,他从无失手。然而此次轿中女子的反应却让曹操颇感意外。

    “公子好身手。”轿中女子开腔道,那声音温婉柔和,听似娟娟泉水,却又镇定自若。

    “姑娘好胆识。”轿中女子明明已孤立无援,却未表现出丝毫惊慌,甚至随身携带宝剑,而且身手伶俐,曹操不由得赞叹了一声。

    “小女子观公子应是当立之年,必是家境优渥之人。如今时局动荡,内有宵小立于朝堂,外有不臣起于四方。小女子听闻圣人有云: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公子不为自己如何立身着想,也不考虑造福一方百姓,却行此龌龊之事,倒是为何?”女子没有丝毫惊慌,反而镇定自若,字字严而有理。

    “啊,这个……”曹操自幼放浪形骸,行事无拘无束,成为乡中一大伙浪荡少年的头目,而他最喜欢做的事之一便是在半路上拦截调戏出嫁的新娘。此时的曹操似乎真的从未考虑过自己的将来,听见女子的质问,突然懵在原地,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呔!哪里来的淫贼!休得伤我婶婶!”就在曹操一时语塞之际,但听得一清脆声音大喝,随后一声马嘶长鸣由远及近,人未至声先到,只见一身着银铠的少年将军骑马顷刻奔至曹操眼前,从马背上纵身一跃,舞动长枪朝曹操刺了过去。

    曹操只见得那杆长枪如闪电般迅速朝自己面门而来,急忙抽出腰间佩剑向前抵住,那名少年在枪碰到剑尖的瞬间“倏”的一下将枪收回约有二尺,接着使出一招“花蛇吐信”,只见那枪尖点点寒芒刺向曹操,动作丝毫不拖泥带水。

    “好枪法!”曹操暗自赞了一声,赶忙挥剑舞了一个圈,抵住几轮枪尖,向后退了数步,想与那少年拉开距离,谁知那少年收回长枪的同时,借脚尖触地之力向前一纵,如同蛟龙出水之势,直取曹操。

    曹操见那少年枪法精湛、枪势迅猛,实在不像是一名十六七岁的少年能达到的高度。他自知不是对手,不禁有点心慌,突然有点后悔年少时练功不用心了,却也只能拿着佩剑准备硬着头皮接招。

    “绣儿,先住手罢!”就在曹操准备硬着头皮迎战之时,轿中女子突然出声制止了少年。“这位公子并未伤及他人性命,想来只是性子顽劣些罢了。倘若潜心修身,想必他日也能成为有用之才。”

    “婶婶,就这等淫贼,在我手上也走不出十个回合,留着也是害人。何况竟敢搞到我们张家头上!不如让我杀了他!”银铠少年恶狠狠地瞪着曹操说道,似乎并不想放过他。

    “绣儿,你过来。”轿中女子将少年唤至较前,低声耳语道,“他虽然戴了面具,衣服也尽量穿着普通,但是腰间的佩剑却是贵重,而且此人身法透着贵气,想是哪家的公子出来胡闹。你若杀了他,他家中必来寻仇,来来回回无休无止。方今世道,也不必给你叔叔增加什么仇家,就放了他吧。”

    少年听完女子的话,回过头盯着曹操看了几眼,在轿前一揖,低声回道:“还是婶婶看得远,就依婶婶之意。”说完,提枪走到曹操跟前,用枪尖指着曹操厉声喝道:“淫贼!此次依婶婶之意放了你,你快快离去。倘若下次还犯在小爷我手里,早做早,晚做晚,好歹取了你的性命!”说完转身带人解了其他人的穴位,让身边的亲兵把跑远的仆从都找回后,跃身上马,护着送亲队伍离去。

    就在距离送亲队伍不远处的山坡上,曹操将面具摘下,目送队伍离开,喃喃自语道,“没想到她一名弱女子竟然也有如此见识。只可惜以后是否能够再见,犹未可知。”这名新娘给曹操些许触动,就在他叹息之时,未察觉袁绍已经来到身边。

    “看什么呢?人家大花轿都走远了。”袁绍叼着根狗尾巴草,戏谑地拍了拍曹操说道,“如果你想找那小子出口恶气,那我劝你还是趁早打消这个念头。这支送亲队伍只是将那女子送到城边,接亲的队伍有1000名亲兵,就在城墙那儿等着。城外还有5000名卫兵驻扎,等着他们一起上路。而且我看你也不是那小子的对手,要不是那女子心善,恐怕我回来还得给你收尸哦。”

    “咦?你怎么毫发无伤地回来了?”曹操看了看气定神闲的袁绍,有些惊讶,“他们没用麻袋套住你的脑袋,然后推在泥地里狠狠地揍一顿吗?”

    “……你不会真以为那几个废柴能把我怎么样吧?”袁绍盯着曹操说道。

    “那至少也要把你摁在地上爆锤一顿才行啊,就这么让你回来了,他们这些下人怎么办事的,太失败了。”曹操砸了一下嘴,有些悻悻地说道。

    “知道为什么你到现在还没几个交心的朋友吗?”袁绍看着有些幸灾乐祸的曹操,忍不住说道,“你不会忘了我只是从犯,你才是主犯吧?”

    “哈哈哈,没朋友有什么关系,就算真的有一天我成了孤家寡人,不是还有你这个好兄弟么?”曹操一把搂住袁绍,得意地笑道。曹操自幼与袁绍相识,脾气很是相投,两人从小一起偷鸡摸狗的事就没少干,甚至发展到调戏出嫁的新娘。不为别的,就是因为觉得刺激好玩儿,而肯陪着曹操干这种缺德事的,也就只有袁绍了。

    “我这辈子最失败的事就是有你这么个损友,一肚子坏水。和你做兄弟,有几条命都不够陪你折腾的。”袁绍耸了耸肩,突然正经起来,他认真地对曹操说道,“不过我也陪不了你多久了,叔父那边之前派人来信通知我他今天会回来,我要赶回袁府了,估计会离开汝南一段时间。阿瞒(曹操小名),方今世道不再太平,暗潮涌动,你也应早做打算。”

    “哈哈,万一真有天下动荡的那天,我找不到地方混饭,就去你那当个狗头军师吧!这么多年的兄弟,到时候你可别不管我啊。”曹操大笑道,“咱们兄弟联手,这天下还是可以到处闯一闯的吧?”说完,曹操伸出手掌。

    “你这份机敏可不愁没地方用。要真有那么一天,有我袁绍一口吃的,就不会少你阿瞒一顿饱饭。”袁绍也伸出手掌与曹操击掌为誓后,便与曹操告别,径直向袁府赶去。

    “叔父,凭我们汝南袁氏的名声,什么样的老师找不到,还用去山沟沟里的一个什么什么学院学习?”袁府内,一名身着红色锦袍的少年郎坐在红木椅上,带着慵懒的气息,消瘦的面容露出不屑之色,一手把玩着晶莹剔透的玉佩,对着袁隗正在发牢骚。

    “兄弟,叔父大人这样安排自有叔父大人的道理。我听说这洛华学院乃是我们幼时的老师郑玄所创,想必应该是聚集了天下能人,我觉得我们可以去看一看。”此时的袁绍已洗漱完毕,换上了水蓝色上杉,外罩薄银铠,腰缠一条刻着白蟒的玉带,看上去气宇轩昂,有着出众的风采,挺拔的身姿立于堂上。

    “呵呵呵,本初、公路,你们都长大了,不能只窝在府中或者汝南,应该多出去结交天下的学子英杰。这学院中也齐聚了当今不少年轻才俊,你们走这一趟,能涨涨见识,也能结交一些朋友,有助于你们成长。”袁隗摸了摸下巴不长的山羊胡子,笑着对袁绍说道,“本初啊,你随我进房间,我有些话要对你说。”

    “是,叔父。”袁绍撇了一眼袁术,跟着袁隗进了内堂。

    “嘁,又是本初本初,他不过是小妾所生,就算是虚长我几岁也不过是个庶出,如何比得上我纯正的袁氏血脉!袁家的传世武功只有我才能练到最高境界!这袁家的招牌早晚还是要靠我扛着!你袁本初迟早要在我驾前听候差遣!”袁术斜眼看了进内堂的袁隗和袁绍一眼,有些忿忿不平,又带有一丝不屑,将手边的茶一饮而尽,走出堂屋。

    进了内堂,袁隗语重心长的对袁绍说道:“本初,你可知为何我只带你进入内堂?”

    袁绍略一思索,大概猜到袁隗要交代的事情与此次洛华学院之行有关,便问道:“叔父可是对此次远行还有什么交代?”

    袁隗认真地看了袁绍一眼,难过地沉吟道:“本初啊,如今圣上宠信宦官,信任奸佞,汉室日衰,我怕这大好的河山早晚出现动荡。我们袁家世食汉禄,深受皇恩,荣宠备至,门生故吏遍布天下,理应报效皇恩,拱卫汉室。现今袁家在你们这一辈中,只有你和公路学识最广、抱负最大、能力最强、功力最深,此次洛华之行,你们一定要注意结交天下英才,并收为己用,作为将来保卫汉家河山的重要力量。”袁隗顿了顿,又郑重地看着袁绍,“但是公路心胸不够宽广,为人计较,虽然能力在袁家这一辈中属于佼佼者,但是恐怕未来难以承受袁家家主之重担。所以我单独叫你进来是要把这个给你。”说完,袁隗从衣袖中掏出一本秘籍递给袁绍,“本初,这本秘籍非胸怀广大者不可学精。现在我将它交给你,希望你能领悟其中奥妙,早日大成,保我袁家,保这大汉的江山。”

    袁绍接过秘籍,只见其上写着“上玄心法”四个大字,惊讶地翻了翻,说道:“叔父,这本秘籍莫不是我们袁家祖传秘法?”原来袁家自立家以来便有一门祖传的功夫作为镇宅之功,按祖训传是只传给每一代的族长作为护身的功法,以便族长有能力带领族人。

    袁隗神态严肃地看着袁绍,说道:“本初,你大伯二伯去世的早,你父袁逢乃是中途接手袁家家主之位,未能来得及修行此法。为了拱卫汉室,也为了避免袁家中道败落,我作为现任督家,希望你能好好参悟此法。”说罢,袁隗郑重地拍了拍袁绍的肩膀。虽然袁逢作为前任当家已经去世,如今的袁家即使表面上没有家主,但袁隗作为督家却是现如今名副其实的“家主”。

    袁绍顿时感觉到手中的秘籍有千钧重,因为他清楚,这本秘籍交到谁的手上,谁就是袁氏一族下一任家主。袁绍立即单膝跪地,拱手说道:“我定不负叔父所托。”见袁绍连推辞都不推辞,直接欣然受命,袁隗也是满意地点了点头。

    翌日,袁绍与袁术向袁隗告别。四名仆人牵过一匹凤翔千里驹,此马通体都是暗黄色的卷毛,尾巴分为五叉,如同凤尾一般,四肢粗壮,能日行千里,性格暴烈,四名仆人都拉扯不住,眼看凤翔千里驹就要甩开缰绳,只见袁绍右边一名粗壮汉子眼疾手快,大喝一声:“让开!这卷毛畜牲又欠管教了!”说完便纵深一跃,一个空中倒立,漂亮的在空中一手接过缰绳,另一只手摁住马头,瞬间便将两条前腿几乎跃起的凤翔千里驹稳稳摁回地面,那千里驹瞬间没了脾气,乖乖地低下脑袋喘着粗气。

    “文爷!好身手!”周围的仆人见粗壮的汉子小露一手,便轻而易举地制服了凤翔千里驹,都不由得发出一阵阵钦佩的喝彩声。

    “公子,请上马。”被周围仆人称为“文爷”的汉子生的牛高马大,满脸的横丝肉,青筋仿佛青蛇一般附在双臂上,身着黑布衫,腰缠一条黑带,只见他毕恭毕敬的将马牵到袁绍面前。

    “好啊,文丑,你这手开山裂石的硬功夫用劲已经能舒展自如了。”袁绍十分满意,不由得点头赞叹道,然后轻轻纵身一跃,脚尖稳稳点在千里驹的马鞍上。

    “公子,好俊的轻功。”方才站在袁绍左边的另一名大汉称赞道,只见此人与文丑一般高大,方方的国字脸上却比文丑多了点笑意,也是十分魁梧,身着灰布杉,腰缠一条灰带。颜良与文丑正是袁绍身边的阴阳双煞,一等一的高手。

    袁绍轻轻跨过马鞍,伸手拿过缰绳,笑着说道:“颜良、文丑你们二人也快快上马,不要耽误了我们的行程。”说完,又转头看向袁术,“公路,你的马呢?”

    只见袁术伸了个懒腰,抬眼看了看袁绍,说道:“这才什么时辰,这么着急?”话音刚落,只听得轱辘的车轮声由远及近,一大汉和从门外驾过一辆马车缓缓来到袁术面前停下。袁术上了马车,回头对方才站在身边的青衣书生和蓝衣书生说道:“阎象、杨弘,我上车躺着,你们就随我在车内聊聊天解解乏吧,驾车的事交给纪灵就行了。”说完回身朝袁隗作了一个揖,便钻进了车里。那两名书生看样貌比袁术稍显年轻,赶紧匆匆忙忙跟着上了车。

    纪灵往驭座上一坐,朝袁绍一抱拳:“大公子,请!”说完瞥了袁绍身后的颜良、文丑一眼。纪灵凭着一身蛮劲,修炼了二十余载的横练功夫,向来是不服颜良、文丑二人的,总憋着一股劲要和他们比试比试。

    袁绍也向袁隗深施一礼作别,把缰绳一勒,便骑着凤翔千里驹带头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