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惊了天下天下惊
第二天小夭醒来时，大家已经在路上，璟在车内照顾她，小夭挑起车帘看向外面，九繇和苗圃坐在车辕上说话，那左耳肯定在车顶了。小夭放下帘子坐回车内，问到璟：“还要多久才到下个城池，咱们得再买辆马车。”璟回答到：“今晚估计就能进轩辕城。”
车外的九繇却插话到：“既然到了轩辕城，就换天马吧，这晃悠悠的马车，什么时候才能到东海边？”在有熊城不用天马还能理解，在这轩辕城，大小氏族都用天马并不惹眼。
“没有通行令，这天马是出不了轩辕城的护城阵，也入不了蜃海城的护城阵，我们只是四处奔波的游医，身后没有氏族作保，哪能开出通行令来。”小夭蔫蔫的回答。
这几个人游历大荒，走哪落哪，一路上走走停停，并不着急赶路，都习惯了马车慢悠悠的晃着。九繇却不习惯，这马车跑的还没有自己运起灵力跑的快，要不是为了和他们同行，自己早进城了。
“等你们晃悠着走到，那城主儿子早死了。”九繇说到。
其实小夭刚才也想着要不然到轩辕城换天马，让苗圃拿着信物，当一当涂山氏的客人，把他们送过去，可听到九繇连着两次的嘲讽，心里不是滋味，对九繇说到：“我看那城主的儿子病了挺久的，想来这一时半会的也死不了，没听说过多病寿长吗？”
“没听说过，多病不应该早死吗？”九繇又说到，他这话看着是自己确实不知道想求解，可说的却不客气。
璟连忙解释：“自来多病之人，对自己的身体都比较小心，平时都是细心养护，不行莽撞之事。以城主为儿子四处求医来看，病人身边应该不缺好的医师，肯定是小心调理着，有克制之法但估计不长效。”
九繇点点头，表示自己听明白了，又回头对璟笑着说到：“青丘公子真是博闻多识，说的话也是浅出易懂九繇受教了。”
璟也笑了一下：“九繇以后叫我璟就好，我在外化名叶十七，叫十七也行，亲近之人唤她‘小夭’，取桃夭之意，你也唤做小夭吧。”
“那怎么行？”小夭不乐意，那九繇明显针对她，继续说道:“他比相柳整整小了一辈，你和相柳做了几百年生意，他唤你一声‘叔父’都是应该。”
车外的苗圃明显笑了一下，赶紧绷住脸，装作不在意。璟看了九繇一眼也不知道如何接话，九繇冷笑了一声，说到：“我是小了一辈，义父让我称他师父，可我听说某些人也跟着他学了几十年的箭术，这也算是有师徒之谊吧，你说呢‘叔父’?”小夭说不出话来，车外的苗圃恨不得消失，十分怀念自己被昏睡的时候。
璟想张嘴，可青丘公子这时候也是词穷，小夭却说：“你喊相柳师父，我是跟着防风邶学箭，又不相干。”
九繇也不急：“可我听说，这防风邶是‘叔父’的二舅哥呀。”小夭气急，都忘了说真正的防风邶已经死了，只能改口说到：“你也不用喊叔父了，你叫我姐姐吧，喊璟做璟哥哥吧。”
“你怎么知道自己比我大，就算比我大又如何，我还是师兄呢？”
“我就知道，左右他也就在跟着共工后才有可能救你，顶多四五百年的时间，姐姐我游历大荒时，你可能还是个蛋呢。”相柳从极北之地回来就去了防风家，完成对防风邶的承诺才去投奔的共工，共工兵败时她都在玉山学艺了，自己肯定比九繇大，这点小夭还是确定的。小夭终于想起了真正的防风邶，接着说到：“真的防风邶已经死了，做不了你璟哥哥的二舅哥了。”
“那你是跟谁学的箭？”九繇的意思很明白，谁管真正的防风邶，小夭要是只认防风邶，那她也就和璟错辈分，若她认相柳教她，自己喊师父比她早，就是师兄。
“你……”小夭还想再说，璟终于说话了：“九繇，气大也伤身。”
九繇听后哼了一声也不说话，小夭也平复了心情，对九繇说到：“你喊我姐姐也不亏，这整个大荒，能喊我姐姐不带‘表’字的，也就原高辛国的王姬，现在的五神山王后了，怎么样，喊姐姐吧？”
“那倒不见得，子阳不也是整天‘姐姐’的喊着？”九繇并不买账。
“那能一样吗，他喊的是叶十七的夫人，你喊的姐姐可是西陵玖瑶。”小夭继续说到。九繇斜了小夭一眼，也不回答，转身继续和苗圃说话，可这次说什么苗圃也不敢开口，只想着赶紧进城再买辆马车吧。
终于捱到天快黑了，马车才哒哒的进了城，众人直奔客栈而去。这几个人除了左耳不计较，九繇不清楚之外，都不是风餐露宿的主儿，小夭也被一百多年的养尊处优改掉了在山野间的习惯，想赶紧到客栈梳洗一番。
等到了客栈，几人不言不语的吃过饭，九繇就出门去了，小夭也懒得管他，只想赶紧梳洗，然后在舒服的床上睡一觉。她一天只能射三箭，三箭后就会力竭，昨晚虽说只是射了一箭，可也没有休息好，很是疲惫。璟知道她的情况，也不想在这个时候跟她说九繇的事情打扰她，只点了一下“九繇很不错”赶紧让她睡下。
九繇回来时，带着天马和马车，左耳和璟还没有休息，一起把行李搬上去才回屋睡觉。
小夭出门时看到天马拉的马车，问璟：“怎么不用两辆？”
九繇听后又不高兴：“两辆不要钱吗？”
璟赶紧和小夭说：“这不是涂山的天马，是九繇买的。”小夭又吃了亏，有些不甘心，转念一想不花自己家的钱也挺好，难得的没有开口，还第一个坐了上去。
左耳驾着马车起了程，马车内小夭问九繇：“你用鬼方的名头开的通行令吗？你不是不想别人知道身份吗？”
九繇又恢复了以前淡淡的模样，说到：“我用的是陛下密使的身份。”
“哥哥给了你差事？你既要办差怎么还能闲逛？”
璟怕小夭和九繇又说出什么不高兴的话，跟小夭解释：“想必陛下给九繇密使身份是方便他在大荒行走，倒不是给了什么差事。”
“他鬼方氏还怕不能在大荒行走?”大荒四世家之一是看着玩儿的。
“他们来到大荒，得陛下准许在大荒行走，是对陛下的尊重，不一样的。”璟对小夭解释完，又问九繇：“族中既派出正式使者来见陛下，是有什么事，可以说吗？”
三人都看向九繇，九繇这次很是坦诚：“没什么不能说的，我来看大荒各地的四时耕种气节运用，陛下修了农历之法，可这历法具体怎么用，用在何时何地何种效果，都得来看看才能知道。”
璟听后就已明白，问九繇：“鬼方是要入世了吗？”
九繇回答道：“族中是有这个想法，所以正式拜见陛下，也是让陛下心中有数，想必陛下也看了出来，所以给了我密使身份，允我各地查探。”
“你既有密使身份，在有熊城怎么还告诉子安你是鬼方氏？”小夭不解问到。
“我虽是密使，但到了一个地方也得告诉当家人真实身份，要不然一个陛下密使，不声不响的在人家地盘四处乱逛，不是挑拨众位城主和陛下的关系吗？人，总得坦诚相待啊。”
小夭本来想好好说话，可这个九繇总有办法让她生气，“你还真是坦诚，把对我们的猜测都告诉了子安，你一开始准备把我们的死栽赃给谁，是不是相柳？”既然告诉子安他们是赤水氏，还和相柳有仇，天下有胆子有能力杀赤水氏的也只有相柳了，他既称相柳师父，肯定有相柳的独门技法，小夭灵力低微看不出来，但和相柳交过手的高手肯定能看出来。小夭继续说到：“你口口声声维护相柳，却叫他来背黑锅.”
九繇倒是气定神闲，没有丝毫愧疚之意，缓缓开口：“谁说我是这么准备的，我原本打算让九头妖王吃了你们。”
“九头妖王能听你的？何况他远在……”难道说近在眼前，小夭张大嘴巴指着九繇：“你，你，你就是九头妖王？”相柳救他，肯定也是看出来他是一个九头妖，是了，九头妖王的功法可不是随便一个妖就能学的。
小夭此话一出，众人皆是震惊不已，左耳也停下马车，掀开车帘看着九繇。
九繇继续缓缓地说到：“正是在下我了。”看着四人的眼神，又说：“怎么不相信，不然我出去现个原身给你们看看？”说着要站起来。
小夭赶紧伸手拉住：“别，别。”
“这不是怕你们不相信吗？”九繇似笑非笑的说到，小夭有些讪讪的缩回手，“你说出来后，我就相信了，只是没有想到。”
璟也没有想到，对九繇说到：“在九繇身上，实在是让我大开眼界，这以后看事情，看来得大胆的不是一点点了。”
汇八方的说曲人在稀里糊涂中，倒是说了一句大实话，妖王现世惊天下，鬼方入尘天下惊，只是没想到都应在了九繇一人身上。
大家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左耳继续驾着天马，苗圃扶着小夭坐下，她自嘲一笑说到：“要是这样，你的打算还真是天衣无缝。”先让子安知道他们和相柳有仇，并要去报仇，遇到九头妖王就以为是相柳，自己却被九头妖王吃了，最后再找个机会澄清九头妖王不是相柳。九头妖王消失后，他还是鬼方使者，陛下密使，逍遥行天下。
璟也想明白了，就问九繇：“怎么后来又想用赤水的招式。”
九繇听了一笑：“你们暗示了子安，自己和我有瓜葛，若我真的让九头妖王吃了你们，后边不免有暴露的风险。子安一开始觉得你们是高辛贵族，我想着让赤水氏杀了高辛贵族也合适，正好也显得我猜错了，和我没有干系。”虚虚实实，实实虚虚，让别人猜去吧，他一个游离大荒之外的鬼方氏和这有什么关系。
这要不是被璟看破，子安又比较机警，没等着和子阳一起来，他们可就真是毫无生路，不管是身躯强大的九头妖王，还是灵力高强的赤水高手，都可以要了他们的命。事情终于完全清晰，众人除了感慨还是感慨，还得再加上一些唏嘘，顺便感谢一下天意。
小夭坐着安静了好一会，又有些扭捏的开口说到：“那个……九繇是这样啊，哥哥……就是陛下，他答应过我可以给相柳一次消失的机会，所以这次也没有派人查探，你看……其实哥哥也不容易，这些年统一之后也……”
“你在担心什么，这大荒氏族和我们鬼方又没有仇，他和赤水氏都各为其主，并没有对错，陛下是我鬼方氏支持的英明君主，我怎么可能找陛下报仇？只要赤水家和祝融府不找我们麻烦，我肯定也不会去找他们麻烦。”
“那蓐收……也是奉王命，他是我父王的徒弟……”
“好了小夭，蓐收是陛下下令才追捕相柳，九繇自然清楚，你不用担心了。”璟好笑的看着小夭，安慰她道。
“他们九个脑袋的都和别人想的不一样，我这不是害怕嘛。”小夭小声的嘟囔了一句。
“确实，我们这九个脑袋的，怎么想着要护你这大荒贵女？”九繇今天本来不想与她斗气，这时候也忍不住讥讽小夭。
小夭看着璟问到：“璟，你真的问清楚了，他确实是鬼方的人？不是相柳的孩子？真没有见过他吗，不是跟着他学了几百年说话……”苗圃赶紧拿帕子给小夭擦了擦嘴，说到：“小姐说话口干了，奴婢给您倒些茶喝。”
小夭心想，口干你给我擦什么嘴，拿茶来才是正事，但看着垂着眼睛的苗圃，和望向窗外的璟，还是不说话好了。小夭发现，自从这个九繇来了之后，总是会有激烈的争论和长久的沉默，这会还是沉默吧，她确实口干了。
车外的九繇却插话到：“既然到了轩辕城，就换天马吧，这晃悠悠的马车，什么时候才能到东海边？”在有熊城不用天马还能理解，在这轩辕城，大小氏族都用天马并不惹眼。
“没有通行令，这天马是出不了轩辕城的护城阵，也入不了蜃海城的护城阵，我们只是四处奔波的游医，身后没有氏族作保，哪能开出通行令来。”小夭蔫蔫的回答。
这几个人游历大荒，走哪落哪，一路上走走停停，并不着急赶路，都习惯了马车慢悠悠的晃着。九繇却不习惯，这马车跑的还没有自己运起灵力跑的快，要不是为了和他们同行，自己早进城了。
“等你们晃悠着走到，那城主儿子早死了。”九繇说到。
其实小夭刚才也想着要不然到轩辕城换天马，让苗圃拿着信物，当一当涂山氏的客人，把他们送过去，可听到九繇连着两次的嘲讽，心里不是滋味，对九繇说到：“我看那城主的儿子病了挺久的，想来这一时半会的也死不了，没听说过多病寿长吗？”
“没听说过，多病不应该早死吗？”九繇又说到，他这话看着是自己确实不知道想求解，可说的却不客气。
璟连忙解释：“自来多病之人，对自己的身体都比较小心，平时都是细心养护，不行莽撞之事。以城主为儿子四处求医来看，病人身边应该不缺好的医师，肯定是小心调理着，有克制之法但估计不长效。”
九繇点点头，表示自己听明白了，又回头对璟笑着说到：“青丘公子真是博闻多识，说的话也是浅出易懂九繇受教了。”
璟也笑了一下：“九繇以后叫我璟就好，我在外化名叶十七，叫十七也行，亲近之人唤她‘小夭’，取桃夭之意，你也唤做小夭吧。”
“那怎么行？”小夭不乐意，那九繇明显针对她，继续说道:“他比相柳整整小了一辈，你和相柳做了几百年生意，他唤你一声‘叔父’都是应该。”
车外的苗圃明显笑了一下，赶紧绷住脸，装作不在意。璟看了九繇一眼也不知道如何接话，九繇冷笑了一声，说到：“我是小了一辈，义父让我称他师父，可我听说某些人也跟着他学了几十年的箭术，这也算是有师徒之谊吧，你说呢‘叔父’?”小夭说不出话来，车外的苗圃恨不得消失，十分怀念自己被昏睡的时候。
璟想张嘴，可青丘公子这时候也是词穷，小夭却说：“你喊相柳师父，我是跟着防风邶学箭，又不相干。”
九繇也不急：“可我听说，这防风邶是‘叔父’的二舅哥呀。”小夭气急，都忘了说真正的防风邶已经死了，只能改口说到：“你也不用喊叔父了，你叫我姐姐吧，喊璟做璟哥哥吧。”
“你怎么知道自己比我大，就算比我大又如何，我还是师兄呢？”
“我就知道，左右他也就在跟着共工后才有可能救你，顶多四五百年的时间，姐姐我游历大荒时，你可能还是个蛋呢。”相柳从极北之地回来就去了防风家，完成对防风邶的承诺才去投奔的共工，共工兵败时她都在玉山学艺了，自己肯定比九繇大，这点小夭还是确定的。小夭终于想起了真正的防风邶，接着说到：“真的防风邶已经死了，做不了你璟哥哥的二舅哥了。”
“那你是跟谁学的箭？”九繇的意思很明白，谁管真正的防风邶，小夭要是只认防风邶，那她也就和璟错辈分，若她认相柳教她，自己喊师父比她早，就是师兄。
“你……”小夭还想再说，璟终于说话了：“九繇，气大也伤身。”
九繇听后哼了一声也不说话，小夭也平复了心情，对九繇说到：“你喊我姐姐也不亏，这整个大荒，能喊我姐姐不带‘表’字的，也就原高辛国的王姬，现在的五神山王后了，怎么样，喊姐姐吧？”
“那倒不见得，子阳不也是整天‘姐姐’的喊着？”九繇并不买账。
“那能一样吗，他喊的是叶十七的夫人，你喊的姐姐可是西陵玖瑶。”小夭继续说到。九繇斜了小夭一眼，也不回答，转身继续和苗圃说话，可这次说什么苗圃也不敢开口，只想着赶紧进城再买辆马车吧。
终于捱到天快黑了，马车才哒哒的进了城，众人直奔客栈而去。这几个人除了左耳不计较，九繇不清楚之外，都不是风餐露宿的主儿，小夭也被一百多年的养尊处优改掉了在山野间的习惯，想赶紧到客栈梳洗一番。
等到了客栈，几人不言不语的吃过饭，九繇就出门去了，小夭也懒得管他，只想赶紧梳洗，然后在舒服的床上睡一觉。她一天只能射三箭，三箭后就会力竭，昨晚虽说只是射了一箭，可也没有休息好，很是疲惫。璟知道她的情况，也不想在这个时候跟她说九繇的事情打扰她，只点了一下“九繇很不错”赶紧让她睡下。
九繇回来时，带着天马和马车，左耳和璟还没有休息，一起把行李搬上去才回屋睡觉。
小夭出门时看到天马拉的马车，问璟：“怎么不用两辆？”
九繇听后又不高兴：“两辆不要钱吗？”
璟赶紧和小夭说：“这不是涂山的天马，是九繇买的。”小夭又吃了亏，有些不甘心，转念一想不花自己家的钱也挺好，难得的没有开口，还第一个坐了上去。
左耳驾着马车起了程，马车内小夭问九繇：“你用鬼方的名头开的通行令吗？你不是不想别人知道身份吗？”
九繇又恢复了以前淡淡的模样，说到：“我用的是陛下密使的身份。”
“哥哥给了你差事？你既要办差怎么还能闲逛？”
璟怕小夭和九繇又说出什么不高兴的话，跟小夭解释：“想必陛下给九繇密使身份是方便他在大荒行走，倒不是给了什么差事。”
“他鬼方氏还怕不能在大荒行走?”大荒四世家之一是看着玩儿的。
“他们来到大荒，得陛下准许在大荒行走，是对陛下的尊重，不一样的。”璟对小夭解释完，又问九繇：“族中既派出正式使者来见陛下，是有什么事，可以说吗？”
三人都看向九繇，九繇这次很是坦诚：“没什么不能说的，我来看大荒各地的四时耕种气节运用，陛下修了农历之法，可这历法具体怎么用，用在何时何地何种效果，都得来看看才能知道。”
璟听后就已明白，问九繇：“鬼方是要入世了吗？”
九繇回答道：“族中是有这个想法，所以正式拜见陛下，也是让陛下心中有数，想必陛下也看了出来，所以给了我密使身份，允我各地查探。”
“你既有密使身份，在有熊城怎么还告诉子安你是鬼方氏？”小夭不解问到。
“我虽是密使，但到了一个地方也得告诉当家人真实身份，要不然一个陛下密使，不声不响的在人家地盘四处乱逛，不是挑拨众位城主和陛下的关系吗？人，总得坦诚相待啊。”
小夭本来想好好说话，可这个九繇总有办法让她生气，“你还真是坦诚，把对我们的猜测都告诉了子安，你一开始准备把我们的死栽赃给谁，是不是相柳？”既然告诉子安他们是赤水氏，还和相柳有仇，天下有胆子有能力杀赤水氏的也只有相柳了，他既称相柳师父，肯定有相柳的独门技法，小夭灵力低微看不出来，但和相柳交过手的高手肯定能看出来。小夭继续说到：“你口口声声维护相柳，却叫他来背黑锅.”
九繇倒是气定神闲，没有丝毫愧疚之意，缓缓开口：“谁说我是这么准备的，我原本打算让九头妖王吃了你们。”
“九头妖王能听你的？何况他远在……”难道说近在眼前，小夭张大嘴巴指着九繇：“你，你，你就是九头妖王？”相柳救他，肯定也是看出来他是一个九头妖，是了，九头妖王的功法可不是随便一个妖就能学的。
小夭此话一出，众人皆是震惊不已，左耳也停下马车，掀开车帘看着九繇。
九繇继续缓缓地说到：“正是在下我了。”看着四人的眼神，又说：“怎么不相信，不然我出去现个原身给你们看看？”说着要站起来。
小夭赶紧伸手拉住：“别，别。”
“这不是怕你们不相信吗？”九繇似笑非笑的说到，小夭有些讪讪的缩回手，“你说出来后，我就相信了，只是没有想到。”
璟也没有想到，对九繇说到：“在九繇身上，实在是让我大开眼界，这以后看事情，看来得大胆的不是一点点了。”
汇八方的说曲人在稀里糊涂中，倒是说了一句大实话，妖王现世惊天下，鬼方入尘天下惊，只是没想到都应在了九繇一人身上。
大家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左耳继续驾着天马，苗圃扶着小夭坐下，她自嘲一笑说到：“要是这样，你的打算还真是天衣无缝。”先让子安知道他们和相柳有仇，并要去报仇，遇到九头妖王就以为是相柳，自己却被九头妖王吃了，最后再找个机会澄清九头妖王不是相柳。九头妖王消失后，他还是鬼方使者，陛下密使，逍遥行天下。
璟也想明白了，就问九繇：“怎么后来又想用赤水的招式。”
九繇听了一笑：“你们暗示了子安，自己和我有瓜葛，若我真的让九头妖王吃了你们，后边不免有暴露的风险。子安一开始觉得你们是高辛贵族，我想着让赤水氏杀了高辛贵族也合适，正好也显得我猜错了，和我没有干系。”虚虚实实，实实虚虚，让别人猜去吧，他一个游离大荒之外的鬼方氏和这有什么关系。
这要不是被璟看破，子安又比较机警，没等着和子阳一起来，他们可就真是毫无生路，不管是身躯强大的九头妖王，还是灵力高强的赤水高手，都可以要了他们的命。事情终于完全清晰，众人除了感慨还是感慨，还得再加上一些唏嘘，顺便感谢一下天意。
小夭坐着安静了好一会，又有些扭捏的开口说到：“那个……九繇是这样啊，哥哥……就是陛下，他答应过我可以给相柳一次消失的机会，所以这次也没有派人查探，你看……其实哥哥也不容易，这些年统一之后也……”
“你在担心什么，这大荒氏族和我们鬼方又没有仇，他和赤水氏都各为其主，并没有对错，陛下是我鬼方氏支持的英明君主，我怎么可能找陛下报仇？只要赤水家和祝融府不找我们麻烦，我肯定也不会去找他们麻烦。”
“那蓐收……也是奉王命，他是我父王的徒弟……”
“好了小夭，蓐收是陛下下令才追捕相柳，九繇自然清楚，你不用担心了。”璟好笑的看着小夭，安慰她道。
“他们九个脑袋的都和别人想的不一样，我这不是害怕嘛。”小夭小声的嘟囔了一句。
“确实，我们这九个脑袋的，怎么想着要护你这大荒贵女？”九繇今天本来不想与她斗气，这时候也忍不住讥讽小夭。
小夭看着璟问到：“璟，你真的问清楚了，他确实是鬼方的人？不是相柳的孩子？真没有见过他吗，不是跟着他学了几百年说话……”苗圃赶紧拿帕子给小夭擦了擦嘴，说到：“小姐说话口干了，奴婢给您倒些茶喝。”
小夭心想，口干你给我擦什么嘴，拿茶来才是正事，但看着垂着眼睛的苗圃，和望向窗外的璟，还是不说话好了。小夭发现，自从这个九繇来了之后，总是会有激烈的争论和长久的沉默，这会还是沉默吧，她确实口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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