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与那月轮共舞 不死的巫师
“众生之主，伟大的天父，请指引您迷茫的信徒。”西泽瑞轻声祈祷着，他走到契布曼·格莱斯顿面前，挥起那柄在神谕教义中具有裁决意义的燃烧的刀刃。
\t火光照亮了巫师暗沉的脸，携带着烈焰的刀刃竖劈而下，沿着短刀劈砍的轨迹，巫师的身体向两边裂开了，变成了无数羽色漆黑的乌鸦飞向四周。
\t然而在伊系·梅卓莉安眼中，西泽瑞根本没有挥刀，而是双眼无神地愣在了原地，她立即明白发生了什么。
\t“不要相信你的眼睛！西泽瑞。”魔女高声提醒道，“他很擅长欺骗，你必须遵从你的直觉！”
\t乌鸦扬起尖锐的爪子向西泽瑞扑来，他努力克服恐惧听从魔女建议闭上了双眼，通过其它感官辨别巫师的位置。
\t他并没有听到乌鸦纷飞时扇动羽翼的声音，契布曼·格莱斯顿仍站在原地一动未动，他挥动一刀，并未感受到太大阻力，但他的确切断了某个东西。
\t西泽瑞睁开眼，他看到契布曼·格莱斯顿的脖子上空荡荡的。
\t他砍下了巫师的脑袋，契布曼·格莱斯顿已死，一切都结束了。
\t真是这样吗？
\t巫师被切断的脑袋在开口说话，鲜血从他嘴中翻涌而出，使他的每一句话听起来都像溺水者无意识的哀嚎。
\t“他在说些什么？”西泽瑞问道，他总有些不好的预感。
\t伊系·梅卓莉安迟钝了一下，她没有立即回答西泽瑞的问题，因为她也不明白巫师在说些什么，直到她从那些模糊的语句中听到某些刺耳的关键词。
\t“快阻止他，他在念某种咒语！”
\t“该死的！”西泽瑞举起短刀向巫师的头颅刺去，尖锐的刃尖直接贯穿了巫师的额头从他的后脑伸出。
\t即便是这样，巫师的嘴仍未停下。
\t魔女再次施展了“凛冬之息”，从巫师口中翻涌的血液急速凝固，他的喉腔被冰霜填满，极度的低温一直蔓延至其颅内，他的瞳孔急剧放大，瞳仁变得异常灰暗，俨然一副完全失去生机的模样。
\t可他嘶哑的声音依然在森林间回荡。
\t“他是杀不死的吗？”伊系·梅卓莉安的声音有些颤抖，事态的发展完全超乎了她的预料。
\t死灵法师的确能够操纵不死的怪物，但他们自身却并非不死的，他们理应和其他魔法师一样，都是普通的血肉之躯。
\t可为什么契布曼·格莱斯顿会拥有如此顽强的生命力？
\t魔女向自己询问着这个问题，她绞尽脑汁地思考着，盯着巫师干瘪的头颅以及那双无神的眼睛，她渐渐意识到了什么。
\t“不，不对！”伊系·梅卓莉安冲西泽瑞喊道，“不对，他不是格莱斯顿！”
\t“你说什么？”西泽瑞十分困惑。
\t“你看他的眼睛，那根本不是人的眼睛！他的血肉，也不是人的血肉，他不是契布曼·格莱斯顿，他只是个傀儡！”
\t经由魔女的提醒，西泽瑞也注意到了，他回忆起契布曼·格莱斯顿始终无神的双眼，即使被卸下一条胳膊也毫不动容。
\t如果眼前的巫师只是一具没有意识的傀儡，那么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t“宾塞登小姐。”现在最值得担心的是卡洛儿的安危，伊系·梅卓莉安意识到这点并立即循着卡洛儿的踪迹跑向森林深处。
\t西泽瑞正打算跟上去，一直在他耳畔回荡的咒语此时戛然而止。
\t巫师的头颅与无头的身躯像遇火的蜡一般融化，血肉连同骨头一齐化成一滩浓稠的泥沼，这引发了西泽瑞不好的回忆。
\t血作的泥沼翻涌着，但与记忆中的不同，它并没有开始蠕动。西泽瑞向血沼扔出一团火焰，也和记忆中的不同，火焰在接触血沼时立即熄灭，毫无功效。
\t然后他看到一只暗灰色的野兽般的爪子从血沼中探出，可血沼之下只有泥土，那只爪子就像是从大地中伸出来的一样。
\t爪子还在继续往外伸，接着出现的是类似人的肩膀和一个灰色的畸形脑袋，头颅两侧长着山羊的角，五官的布置却近似人类。
\t……
\t伊系·梅卓莉安跟随着即将消散的金色光线奋力追逐着，她只希望自己的猜想是错误的。她追了许久也没发现巫师的踪迹，也许真的是她考虑太多。
\t她很快追出了森林，眼前是绵延的丘陵，借助月光，远远的，她望见了光线一直延伸到山坡下那座废弃的小镇中。
\t通往小镇的山坡上，是一座连着一座的墓碑，放眼望去，其实整面山坡都是墓园。
\t朴素的大理石，许多甚至连姓名都没有铭刻，或许是因为瘟疫，或许是因为战争，又或许是别的一些原因，人们离开了他们赖以生存的故土，废弃的小镇是过往的遗留物。
\t伊系走过阴森的墓园，她几乎已经做好了与从坟地里爬出的活死人战斗的准备，可很快她又放下了戒备。这些土里掩埋的死者，不知有多少年岁了，大概不会有死灵法师想复活这些腐朽的骷髅。
\t她安全走过了墓园，来到了小镇的入口。
\t小镇上的建筑物都有着不同程度的破损，让镇民的遗失更像是因为一场残酷的战争。无数猖獗的根条植物从砖石的伤口中长出，攀附在斑驳的墙壁上，与建筑形成奇妙的寄生，齐腰高的野草在鹅卵石铺就的道路旁肆意生长，平添丛林的野性，一切都显得冷清而自然。
\t在走进小镇之前，伊系就看见镇中心，那座古老而高大的，与周围格格不入的建筑。
\t一座尖顶的教堂，顶部有木质的诺伦提亚神谕教的星芒十字与倒三角标致，已经灭亡的古帝国洛瓦迪亚曾通过征服将神谕教带到莫特兰德大陆的各个角落，因此在尼普厄思的国境内看到诸如此类的废弃建筑并不稀奇。
\t如果涂抹在伊系眼睑上的炼金药剂没有失效，那么根据光线的指引，卡洛儿应该就在教堂里。
\t伊系走到教堂前，古老的实木大门紧闭着，从外面很难打开。
\t“宾塞登小姐。”她叫了几声，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t光线在教堂门口消失了，伊系不确定卡洛儿是如何进去的。
\t“呜啊。”一阵低沉的吼声从教堂的另一边传来。
\t魔女绕了一圈，走到了教堂的后面，她见到一只腐烂程度很严重的活死人，活死人也发现了她。
\t活死人朝她走来，但动作十分迟缓，魔女随意地挥手唤出寒霜将活死人冻结。
\t她猜测卡洛儿就是为了躲避这个怪物才进入教堂的。
\t在活死人头顶的墙壁上有个不算小的破洞，破洞的旁边有几根圆木和几块木板搭建的简陋承台，承台歪斜着靠在石砖上，看起来当时教堂的主人是准备修补这个洞的，由于一些原因搁置到现在。
\t联想到卡洛儿瘦小的身材，伊系推测女孩是通过那个缺口爬进了教堂。
\t“卡洛儿！”伊系又喊了几声，仍没有得到回应。
\t她走向承台，顺着简陋的圆木梯子向上攀爬，木质结构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有些松动。
\t腐朽的木质承台最终还是没有垮塌，伊系来到缺口旁，望向教堂内，里面几乎没什么光。她敏捷地钻过缺口跳进教堂，落地的同时轻念咒语，使了个照明术，一阵微光自她手心浮现。
\t“卡洛儿！”她的呼喊依旧没有得到回应。
\t借助掌心的微光，伊系·梅卓莉安努力寻觅着卡洛儿身影，在朦胧的黑暗中，她听到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一根锐利的冰刺从她另一只手迸发而出，刺中藏在阴影里的生物，她将光线移过去，不过是一只老鼠。
\t“呼哈呼哈。”在宁静的黑暗中，她又听到了一阵微弱的呼吸声。
\t伊系·梅卓莉安将光芒投向声音的方向，微光照亮了石塑的巨型神像，在巨大的神像脚边蜷缩着一个瘦小的身影。\
\t“宾塞登小姐。”
\t伊系匆忙赶到卡洛儿身旁，女孩紧闭着双眼，娇弱的身躯不停地颤抖着，表情十分痛苦，她的手里还紧握着伊系交给她的白色卷轴。
\t魔女仔细检查了一番，发现卡洛儿的身上并无伤势，只是她的肌肤烫的吓人。这种程度的高温已经不是常人能够承受的，但女孩仍在呼吸，她仍活着。
\t伊系·梅卓莉安快速地吟唱咒语，她虚拨手指，操纵冷冽的寒霜将卡洛儿包裹。魔女不断进行着细微的调控，以保证自己的魔法不会伤害到卡洛儿，这样的过程会耗费巨大的精力与魔力。
\t卡洛儿浑身汗得湿漉漉的，但她逐渐颤抖得不那么剧烈了，呼吸也恢复平缓。
\t“宾塞登小姐。”魔女拨散了寒霜，再次伸手触摸卡洛儿的额头，女孩的体温已经恢复了正常。
\t“呼。”魔女长出口气，准备将手收回，这时女孩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
\t“宾塞登小姐，您醒了吗？”
\t卡洛儿没对魔女的话做出任何反应，她半睁开的双眼毫无光亮，如同深眠中的梦游者。
\t“额，宾塞登小姐。”魔女的手腕被抓得有些疼了，她尝试摆脱女孩的抓握，可柔弱的卡洛儿此时表现出的力量异常强大，她根本无法撼动。
\t火光照亮了巫师暗沉的脸，携带着烈焰的刀刃竖劈而下，沿着短刀劈砍的轨迹，巫师的身体向两边裂开了，变成了无数羽色漆黑的乌鸦飞向四周。
\t然而在伊系·梅卓莉安眼中，西泽瑞根本没有挥刀，而是双眼无神地愣在了原地，她立即明白发生了什么。
\t“不要相信你的眼睛！西泽瑞。”魔女高声提醒道，“他很擅长欺骗，你必须遵从你的直觉！”
\t乌鸦扬起尖锐的爪子向西泽瑞扑来，他努力克服恐惧听从魔女建议闭上了双眼，通过其它感官辨别巫师的位置。
\t他并没有听到乌鸦纷飞时扇动羽翼的声音，契布曼·格莱斯顿仍站在原地一动未动，他挥动一刀，并未感受到太大阻力，但他的确切断了某个东西。
\t西泽瑞睁开眼，他看到契布曼·格莱斯顿的脖子上空荡荡的。
\t他砍下了巫师的脑袋，契布曼·格莱斯顿已死，一切都结束了。
\t真是这样吗？
\t巫师被切断的脑袋在开口说话，鲜血从他嘴中翻涌而出，使他的每一句话听起来都像溺水者无意识的哀嚎。
\t“他在说些什么？”西泽瑞问道，他总有些不好的预感。
\t伊系·梅卓莉安迟钝了一下，她没有立即回答西泽瑞的问题，因为她也不明白巫师在说些什么，直到她从那些模糊的语句中听到某些刺耳的关键词。
\t“快阻止他，他在念某种咒语！”
\t“该死的！”西泽瑞举起短刀向巫师的头颅刺去，尖锐的刃尖直接贯穿了巫师的额头从他的后脑伸出。
\t即便是这样，巫师的嘴仍未停下。
\t魔女再次施展了“凛冬之息”，从巫师口中翻涌的血液急速凝固，他的喉腔被冰霜填满，极度的低温一直蔓延至其颅内，他的瞳孔急剧放大，瞳仁变得异常灰暗，俨然一副完全失去生机的模样。
\t可他嘶哑的声音依然在森林间回荡。
\t“他是杀不死的吗？”伊系·梅卓莉安的声音有些颤抖，事态的发展完全超乎了她的预料。
\t死灵法师的确能够操纵不死的怪物，但他们自身却并非不死的，他们理应和其他魔法师一样，都是普通的血肉之躯。
\t可为什么契布曼·格莱斯顿会拥有如此顽强的生命力？
\t魔女向自己询问着这个问题，她绞尽脑汁地思考着，盯着巫师干瘪的头颅以及那双无神的眼睛，她渐渐意识到了什么。
\t“不，不对！”伊系·梅卓莉安冲西泽瑞喊道，“不对，他不是格莱斯顿！”
\t“你说什么？”西泽瑞十分困惑。
\t“你看他的眼睛，那根本不是人的眼睛！他的血肉，也不是人的血肉，他不是契布曼·格莱斯顿，他只是个傀儡！”
\t经由魔女的提醒，西泽瑞也注意到了，他回忆起契布曼·格莱斯顿始终无神的双眼，即使被卸下一条胳膊也毫不动容。
\t如果眼前的巫师只是一具没有意识的傀儡，那么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t“宾塞登小姐。”现在最值得担心的是卡洛儿的安危，伊系·梅卓莉安意识到这点并立即循着卡洛儿的踪迹跑向森林深处。
\t西泽瑞正打算跟上去，一直在他耳畔回荡的咒语此时戛然而止。
\t巫师的头颅与无头的身躯像遇火的蜡一般融化，血肉连同骨头一齐化成一滩浓稠的泥沼，这引发了西泽瑞不好的回忆。
\t血作的泥沼翻涌着，但与记忆中的不同，它并没有开始蠕动。西泽瑞向血沼扔出一团火焰，也和记忆中的不同，火焰在接触血沼时立即熄灭，毫无功效。
\t然后他看到一只暗灰色的野兽般的爪子从血沼中探出，可血沼之下只有泥土，那只爪子就像是从大地中伸出来的一样。
\t爪子还在继续往外伸，接着出现的是类似人的肩膀和一个灰色的畸形脑袋，头颅两侧长着山羊的角，五官的布置却近似人类。
\t……
\t伊系·梅卓莉安跟随着即将消散的金色光线奋力追逐着，她只希望自己的猜想是错误的。她追了许久也没发现巫师的踪迹，也许真的是她考虑太多。
\t她很快追出了森林，眼前是绵延的丘陵，借助月光，远远的，她望见了光线一直延伸到山坡下那座废弃的小镇中。
\t通往小镇的山坡上，是一座连着一座的墓碑，放眼望去，其实整面山坡都是墓园。
\t朴素的大理石，许多甚至连姓名都没有铭刻，或许是因为瘟疫，或许是因为战争，又或许是别的一些原因，人们离开了他们赖以生存的故土，废弃的小镇是过往的遗留物。
\t伊系走过阴森的墓园，她几乎已经做好了与从坟地里爬出的活死人战斗的准备，可很快她又放下了戒备。这些土里掩埋的死者，不知有多少年岁了，大概不会有死灵法师想复活这些腐朽的骷髅。
\t她安全走过了墓园，来到了小镇的入口。
\t小镇上的建筑物都有着不同程度的破损，让镇民的遗失更像是因为一场残酷的战争。无数猖獗的根条植物从砖石的伤口中长出，攀附在斑驳的墙壁上，与建筑形成奇妙的寄生，齐腰高的野草在鹅卵石铺就的道路旁肆意生长，平添丛林的野性，一切都显得冷清而自然。
\t在走进小镇之前，伊系就看见镇中心，那座古老而高大的，与周围格格不入的建筑。
\t一座尖顶的教堂，顶部有木质的诺伦提亚神谕教的星芒十字与倒三角标致，已经灭亡的古帝国洛瓦迪亚曾通过征服将神谕教带到莫特兰德大陆的各个角落，因此在尼普厄思的国境内看到诸如此类的废弃建筑并不稀奇。
\t如果涂抹在伊系眼睑上的炼金药剂没有失效，那么根据光线的指引，卡洛儿应该就在教堂里。
\t伊系走到教堂前，古老的实木大门紧闭着，从外面很难打开。
\t“宾塞登小姐。”她叫了几声，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t光线在教堂门口消失了，伊系不确定卡洛儿是如何进去的。
\t“呜啊。”一阵低沉的吼声从教堂的另一边传来。
\t魔女绕了一圈，走到了教堂的后面，她见到一只腐烂程度很严重的活死人，活死人也发现了她。
\t活死人朝她走来，但动作十分迟缓，魔女随意地挥手唤出寒霜将活死人冻结。
\t她猜测卡洛儿就是为了躲避这个怪物才进入教堂的。
\t在活死人头顶的墙壁上有个不算小的破洞，破洞的旁边有几根圆木和几块木板搭建的简陋承台，承台歪斜着靠在石砖上，看起来当时教堂的主人是准备修补这个洞的，由于一些原因搁置到现在。
\t联想到卡洛儿瘦小的身材，伊系推测女孩是通过那个缺口爬进了教堂。
\t“卡洛儿！”伊系又喊了几声，仍没有得到回应。
\t她走向承台，顺着简陋的圆木梯子向上攀爬，木质结构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有些松动。
\t腐朽的木质承台最终还是没有垮塌，伊系来到缺口旁，望向教堂内，里面几乎没什么光。她敏捷地钻过缺口跳进教堂，落地的同时轻念咒语，使了个照明术，一阵微光自她手心浮现。
\t“卡洛儿！”她的呼喊依旧没有得到回应。
\t借助掌心的微光，伊系·梅卓莉安努力寻觅着卡洛儿身影，在朦胧的黑暗中，她听到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一根锐利的冰刺从她另一只手迸发而出，刺中藏在阴影里的生物，她将光线移过去，不过是一只老鼠。
\t“呼哈呼哈。”在宁静的黑暗中，她又听到了一阵微弱的呼吸声。
\t伊系·梅卓莉安将光芒投向声音的方向，微光照亮了石塑的巨型神像，在巨大的神像脚边蜷缩着一个瘦小的身影。\
\t“宾塞登小姐。”
\t伊系匆忙赶到卡洛儿身旁，女孩紧闭着双眼，娇弱的身躯不停地颤抖着，表情十分痛苦，她的手里还紧握着伊系交给她的白色卷轴。
\t魔女仔细检查了一番，发现卡洛儿的身上并无伤势，只是她的肌肤烫的吓人。这种程度的高温已经不是常人能够承受的，但女孩仍在呼吸，她仍活着。
\t伊系·梅卓莉安快速地吟唱咒语，她虚拨手指，操纵冷冽的寒霜将卡洛儿包裹。魔女不断进行着细微的调控，以保证自己的魔法不会伤害到卡洛儿，这样的过程会耗费巨大的精力与魔力。
\t卡洛儿浑身汗得湿漉漉的，但她逐渐颤抖得不那么剧烈了，呼吸也恢复平缓。
\t“宾塞登小姐。”魔女拨散了寒霜，再次伸手触摸卡洛儿的额头，女孩的体温已经恢复了正常。
\t“呼。”魔女长出口气，准备将手收回，这时女孩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
\t“宾塞登小姐，您醒了吗？”
\t卡洛儿没对魔女的话做出任何反应，她半睁开的双眼毫无光亮，如同深眠中的梦游者。
\t“额，宾塞登小姐。”魔女的手腕被抓得有些疼了，她尝试摆脱女孩的抓握，可柔弱的卡洛儿此时表现出的力量异常强大，她根本无法撼动。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