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名仙人
“传说，有一位名仙人，他慈眉善目，仙风道骨，周游四方，最喜给新生之儿起名.....”
一名中年男子翻着手里的《子经》，有点疑惑，“我没买错书吧，这不是小儿书塾用书吗，怎么掺了这么个奇怪的东西？”
突然，一声惨叫从内屋响起，他急忙丢下书籍，想要冲进去查看，却被里面的老妈子拦住，“男人不能进来！”
于是，恰逢妻子生产的男人只好在厅中不停地踱步，头上豆大的汗水不停地滑落。
这时，门口传来敲门声。
“主家可是有孕妇生产？”一个苍老的声音如是问道。
虽然很奇怪，但出于礼貌，于家的男人还是开了门，是一个老人。一身长袍，仙风道骨，气度不凡。
“老夫是周游四方的修道者，方才掐指一算，与你家未出生的孩子有缘，虽不及师徒缘分，但也算得上人生之缘，故来予他一个好名字，以后定能健康长寿。”老者淡笑道。
于家男人挠挠头。
仙人？你说是就是啊，万一是来骗钱的呢。
老人似乎看出他的疑惑，倒也不恼，伸手一抓，再摊开，大大小小的荧光从他手中缓缓飘起，逸向周围，让原本有些黑暗的厅室瞬间明亮起来。
于家男人瞬间就相信了他的话，这一手可没哪个凡人能做到，除非是那些个法力无边的神仙！于是他毕恭毕敬地弯腰拜道：“恳请仙师赐我儿名。”
“好说，先进屋吧。”仙人笑呵呵的。
迈步进屋，他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屋里的装修，很明显，这户人家并不是很富裕，虽有待客的厅室，但其桌椅板凳也都是普通木质，甚至有些的结构还不合规矩，向来是为了节省木料。仅有的两扇木窗并不能给屋子带来足够的光亮，因为旁边的邻居或多或少的挡住了太阳，还是刚才的明光术，才让这里明亮点。
仙人一直笑呵呵的，直到他看到了那本《子经》。
他的脸色阴沉了一瞬，这个变化太快，再加上于家男人心思更多还是放在内屋的妻子身上，也就没有发现，只有屋内一只家猫，原本慵懒的睡在垫着粗布的竹篮里，忽然毛发炸起，紧张地看着仙人。
仙人掐指一算，又沉吟半晌。忽然笑道：“有了，便叫于水进吧，寓如水般无孔不入，一直前进之意，以期将来荣华富贵。”
说罢，凭空书写，指尖划过之处，便有黑色的墨水留驻空中，勾画连结，“于水进”三个大字成型，他缓缓一拍，三字立即飞入屋内，引起一阵女子尖叫，随后，便是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
于家男人大喜，再回头来想拜谢仙人，却发现其早已消失无迹，只能感慨渺渺仙踪无人可寻，然后冲进里屋去看他新生的儿子了。
不知哪里，仙人缓缓显露身形，原本的慈眉善目此时却阴沉如冰。
“哼，那个家伙……”
时光一晃即逝，没人能拦住。眨眼间当初的婴儿已经十岁，是一个虽还有点稚气但已一身小儒服的读书人了，面容清秀，家财万贯，而且风度翩翩，彬彬有礼，很讨附近的女子喜欢。
此时，他正坐在书塾里，翻阅着手中的书籍，现在是下课时间，同学们大多都在书塾外面的院子嬉戏玩耍，把弄石头，逗逗虫子，天真烂漫，而他却喜静，全然不似一个十岁的孩子该有的样子，若非急事，他只喜欢坐在屋里看书，任窗外喧哗如何，只是看书。因此，先生很喜欢他，多次以他为典范教育其他孩子。
似乎，当年的故事，是真的。
想起自己老爹一直在跟自己念叨的话，于水进一开始只是笑笑，内心不信半点儿，但随着时间推移，他发现自己和别的孩子越来越不一样，而且这不一样还是在好的方面，家里也一天天富足，如今，已经是有名的大户了。
可能，仙人起名，的确是确有其事。
一边想着这些，一边看书其实没多大效率，不过对于这种年龄来说，已经很不容易了。
“传说，有一位名仙人，他慈眉善目，仙风道骨，周游四方，最喜给新生之儿起名.....”
“嗯？”孩子疑惑地看了看封面，是《子经》。
“这不是教育书籍吗，怎么有这种故事？”
瞥了眼四周，没人，于是他又满是好奇地看了下去，因为，他总感觉这故事有点熟悉。
“名仙人起名，往往被人道为缘分，实则凡遇临盆，他都会候而守之，以待出生那一刻，现身起名。被予名者之家往往贫寒如常，但之后则会日渐昌盛，即便毫无才能，亦会有好事临头，随而生财，富贾一方。”
于水进裹了裹身上的衣服，明明还是夏天，却总感觉冷。
“被予名者本身，亦有福报，与常人相异，志而好学，喜静恶动，相貌以中上居多，极受欢迎，其运甚于其家，故若有灾祸殃及一地，常为一人生而百人亡。但其名并非全善，被予名之人在其每整十之年遭祸而亡，死法与其名一般无二，死后亦无人牵挂，宛若常事.....”
每整十年，即十岁，二十岁，三十岁等。
于水进面色如土，故事里和他的身世完全一样！宁信其有不信其无，而他现在也是十岁，也就是说，他今年会死。
可是，他会怎么死？
突然，一个威严的声音传来，“于水进，你在看什么？这种神神道道的东西你也敢看，我真真是看错了你！”是书塾的先生，此人最不喜学生看那些个神仙鬼怪之事。说罢，他一把拿走了书。
于水进却愣住了，因为在先生喊他的那一刻，他已经明白了他名字的含义。
于水进，于水尽。
“水！我要远离水！”孩子的眼神凶狠起来，转而想去寻回那本《子经》，但先生似乎很生气，任他如何道歉，劝说，依旧不还，甚至说明理由后，也只是愤怒地骂了句“竖子不知错也！”
没办法，短时间内想要要回来基本不可能了，离他十一岁还有两周了，现在只能尽力熬过去这一劫，再徐徐图之。
于是，这个聪明的孩子开始有意识地躲避有水的地方，小溪，小河，不走，即便是最炎热的夏天，也坚决不去河中游泳。平常喝水，也小心万分，生怕被凉水呛死。至于洗漱，更是杜绝，以至于学舍中的室友全被他身上的味儿给熏跑了，先生多次训斥，他也不管不问，我行我素。
两周时间，平时明明眨眼即过，如今却好似两年一般漫长，常常夜里惊醒，急忙查看四周有没有水，确认无误后才缓缓入睡。
虽然艰辛，但结果是值得的，他成功到了十一岁的生日。下一次大劫将在十年后，高悬的铡刀又一次被拉到了顶端，接下来，就让一切都回归正轨吧。
于是，孩子找来洗澡用的大浴盆，注入了少量的热水，去衣进入其中，他很谨慎，即便过了十岁也没有大肆用水，而是把水量维持在很低的程度。于水进舒服地躺在里面，清洗着全身，在热气的熏陶与冷气的吹拂中，他睡着了。
睡得很熟。
不知何时，“于水进”三个大字在空中缓缓凝聚，悄无声息，在完成的那一刻，陡然炸开，变成许许多多的水，灌入澡盆内，而年轻的孩子，一无所知。
第二天，他被发现淹死在澡盆里，没人知道为什么他会睡在那里，也没人知道为什么澡盆中的水会漫过他的鼻子，他的死亡放佛只是一件小事，如同街坊吵架，即便是他的父母也只是草草的办了丧事，连哭丧都没有。
于水进，真的于水尽。
不知哪里，一个老者低头看着掌中交错的细白丝线，浅笑。“虽有不顺，结果尚好。”
五年后。
“还没好吗，这都多久了？”
“老爷，夫人生娃又不是刷牙洗脸，哪能这么快？”
一个穿着儒袍的男子站在屋里踱步，身旁的佣人不住的安慰。
“唉，我得找个书，不然静不下来。”
于是，他前往书房寻找。
“嗯？我怎么有两本《子经》？”
出于疑惑，他抽出那两本书，一本几乎全新，另一本已经很旧了，被人翻阅过多次，这是他的。
“哦，是于水进的！”
他恍然，这书是他当年没收的，明明是个很乖的孩子，却会看那些神神道道的东西，不学好。只是后来淹死了，想起来至今还觉得伤感，毕竟当初那孩子可是他的得意门生。
怀着感慨，他开始阅读那篇故事，越看，他的眉头就越皱，直至拧成一根。
“死因不全关乎运气，因为单就运气而言，被予名者足可贯绝世间，他们的名字使其在无形无意之中夺取周围生灵的运气，以此来养自身，富自身，但此法会引来反噬，外加予名时留下的另一手段，所以死状与名字相同。
这样的做法，皆因名仙人的因果之法，需要宿命去完善，但天命难寻，人命可定，尤其是新生之儿，最易。”
书塾先生打了个寒颤，那个于水进.....就是被水淹死的！可他不是十一岁了吗，每十年来劫，这不对啊。
“等下！十一岁....是虚数，他真实的年龄是十岁！”他立即明白了，每十年，确切的说是在岁数后面加一岁，因为人们的年龄会有一岁的虚数加成！
这时，一声女人的痛叫传了过来，他急忙前去，却听大门处响起敲门声。
“请问，主家可有孕妇生产？”
“故事讲完了，怎样？”
青年笑呵呵地看着眼前的一堆孩童。
“切，没意思没意思，我们还是去听大闹天宫了。”
孩子们似乎不感兴趣。
“唉，又没人听。”青年叹了口气，接着，抬头问道：“你呢？”
楼上，一个小脑袋飞快地缩了回去，半天才又露出来，是个小女孩，七八岁的样子，怯怯地说道：“我....我觉得应该加一句。”
“什么？”
“闻问生，别开门。”
青年怔了怔，低头思考片刻，笑道：“也是。”
一名中年男子翻着手里的《子经》，有点疑惑，“我没买错书吧，这不是小儿书塾用书吗，怎么掺了这么个奇怪的东西？”
突然，一声惨叫从内屋响起，他急忙丢下书籍，想要冲进去查看，却被里面的老妈子拦住，“男人不能进来！”
于是，恰逢妻子生产的男人只好在厅中不停地踱步，头上豆大的汗水不停地滑落。
这时，门口传来敲门声。
“主家可是有孕妇生产？”一个苍老的声音如是问道。
虽然很奇怪，但出于礼貌，于家的男人还是开了门，是一个老人。一身长袍，仙风道骨，气度不凡。
“老夫是周游四方的修道者，方才掐指一算，与你家未出生的孩子有缘，虽不及师徒缘分，但也算得上人生之缘，故来予他一个好名字，以后定能健康长寿。”老者淡笑道。
于家男人挠挠头。
仙人？你说是就是啊，万一是来骗钱的呢。
老人似乎看出他的疑惑，倒也不恼，伸手一抓，再摊开，大大小小的荧光从他手中缓缓飘起，逸向周围，让原本有些黑暗的厅室瞬间明亮起来。
于家男人瞬间就相信了他的话，这一手可没哪个凡人能做到，除非是那些个法力无边的神仙！于是他毕恭毕敬地弯腰拜道：“恳请仙师赐我儿名。”
“好说，先进屋吧。”仙人笑呵呵的。
迈步进屋，他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屋里的装修，很明显，这户人家并不是很富裕，虽有待客的厅室，但其桌椅板凳也都是普通木质，甚至有些的结构还不合规矩，向来是为了节省木料。仅有的两扇木窗并不能给屋子带来足够的光亮，因为旁边的邻居或多或少的挡住了太阳，还是刚才的明光术，才让这里明亮点。
仙人一直笑呵呵的，直到他看到了那本《子经》。
他的脸色阴沉了一瞬，这个变化太快，再加上于家男人心思更多还是放在内屋的妻子身上，也就没有发现，只有屋内一只家猫，原本慵懒的睡在垫着粗布的竹篮里，忽然毛发炸起，紧张地看着仙人。
仙人掐指一算，又沉吟半晌。忽然笑道：“有了，便叫于水进吧，寓如水般无孔不入，一直前进之意，以期将来荣华富贵。”
说罢，凭空书写，指尖划过之处，便有黑色的墨水留驻空中，勾画连结，“于水进”三个大字成型，他缓缓一拍，三字立即飞入屋内，引起一阵女子尖叫，随后，便是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
于家男人大喜，再回头来想拜谢仙人，却发现其早已消失无迹，只能感慨渺渺仙踪无人可寻，然后冲进里屋去看他新生的儿子了。
不知哪里，仙人缓缓显露身形，原本的慈眉善目此时却阴沉如冰。
“哼，那个家伙……”
时光一晃即逝，没人能拦住。眨眼间当初的婴儿已经十岁，是一个虽还有点稚气但已一身小儒服的读书人了，面容清秀，家财万贯，而且风度翩翩，彬彬有礼，很讨附近的女子喜欢。
此时，他正坐在书塾里，翻阅着手中的书籍，现在是下课时间，同学们大多都在书塾外面的院子嬉戏玩耍，把弄石头，逗逗虫子，天真烂漫，而他却喜静，全然不似一个十岁的孩子该有的样子，若非急事，他只喜欢坐在屋里看书，任窗外喧哗如何，只是看书。因此，先生很喜欢他，多次以他为典范教育其他孩子。
似乎，当年的故事，是真的。
想起自己老爹一直在跟自己念叨的话，于水进一开始只是笑笑，内心不信半点儿，但随着时间推移，他发现自己和别的孩子越来越不一样，而且这不一样还是在好的方面，家里也一天天富足，如今，已经是有名的大户了。
可能，仙人起名，的确是确有其事。
一边想着这些，一边看书其实没多大效率，不过对于这种年龄来说，已经很不容易了。
“传说，有一位名仙人，他慈眉善目，仙风道骨，周游四方，最喜给新生之儿起名.....”
“嗯？”孩子疑惑地看了看封面，是《子经》。
“这不是教育书籍吗，怎么有这种故事？”
瞥了眼四周，没人，于是他又满是好奇地看了下去，因为，他总感觉这故事有点熟悉。
“名仙人起名，往往被人道为缘分，实则凡遇临盆，他都会候而守之，以待出生那一刻，现身起名。被予名者之家往往贫寒如常，但之后则会日渐昌盛，即便毫无才能，亦会有好事临头，随而生财，富贾一方。”
于水进裹了裹身上的衣服，明明还是夏天，却总感觉冷。
“被予名者本身，亦有福报，与常人相异，志而好学，喜静恶动，相貌以中上居多，极受欢迎，其运甚于其家，故若有灾祸殃及一地，常为一人生而百人亡。但其名并非全善，被予名之人在其每整十之年遭祸而亡，死法与其名一般无二，死后亦无人牵挂，宛若常事.....”
每整十年，即十岁，二十岁，三十岁等。
于水进面色如土，故事里和他的身世完全一样！宁信其有不信其无，而他现在也是十岁，也就是说，他今年会死。
可是，他会怎么死？
突然，一个威严的声音传来，“于水进，你在看什么？这种神神道道的东西你也敢看，我真真是看错了你！”是书塾的先生，此人最不喜学生看那些个神仙鬼怪之事。说罢，他一把拿走了书。
于水进却愣住了，因为在先生喊他的那一刻，他已经明白了他名字的含义。
于水进，于水尽。
“水！我要远离水！”孩子的眼神凶狠起来，转而想去寻回那本《子经》，但先生似乎很生气，任他如何道歉，劝说，依旧不还，甚至说明理由后，也只是愤怒地骂了句“竖子不知错也！”
没办法，短时间内想要要回来基本不可能了，离他十一岁还有两周了，现在只能尽力熬过去这一劫，再徐徐图之。
于是，这个聪明的孩子开始有意识地躲避有水的地方，小溪，小河，不走，即便是最炎热的夏天，也坚决不去河中游泳。平常喝水，也小心万分，生怕被凉水呛死。至于洗漱，更是杜绝，以至于学舍中的室友全被他身上的味儿给熏跑了，先生多次训斥，他也不管不问，我行我素。
两周时间，平时明明眨眼即过，如今却好似两年一般漫长，常常夜里惊醒，急忙查看四周有没有水，确认无误后才缓缓入睡。
虽然艰辛，但结果是值得的，他成功到了十一岁的生日。下一次大劫将在十年后，高悬的铡刀又一次被拉到了顶端，接下来，就让一切都回归正轨吧。
于是，孩子找来洗澡用的大浴盆，注入了少量的热水，去衣进入其中，他很谨慎，即便过了十岁也没有大肆用水，而是把水量维持在很低的程度。于水进舒服地躺在里面，清洗着全身，在热气的熏陶与冷气的吹拂中，他睡着了。
睡得很熟。
不知何时，“于水进”三个大字在空中缓缓凝聚，悄无声息，在完成的那一刻，陡然炸开，变成许许多多的水，灌入澡盆内，而年轻的孩子，一无所知。
第二天，他被发现淹死在澡盆里，没人知道为什么他会睡在那里，也没人知道为什么澡盆中的水会漫过他的鼻子，他的死亡放佛只是一件小事，如同街坊吵架，即便是他的父母也只是草草的办了丧事，连哭丧都没有。
于水进，真的于水尽。
不知哪里，一个老者低头看着掌中交错的细白丝线，浅笑。“虽有不顺，结果尚好。”
五年后。
“还没好吗，这都多久了？”
“老爷，夫人生娃又不是刷牙洗脸，哪能这么快？”
一个穿着儒袍的男子站在屋里踱步，身旁的佣人不住的安慰。
“唉，我得找个书，不然静不下来。”
于是，他前往书房寻找。
“嗯？我怎么有两本《子经》？”
出于疑惑，他抽出那两本书，一本几乎全新，另一本已经很旧了，被人翻阅过多次，这是他的。
“哦，是于水进的！”
他恍然，这书是他当年没收的，明明是个很乖的孩子，却会看那些神神道道的东西，不学好。只是后来淹死了，想起来至今还觉得伤感，毕竟当初那孩子可是他的得意门生。
怀着感慨，他开始阅读那篇故事，越看，他的眉头就越皱，直至拧成一根。
“死因不全关乎运气，因为单就运气而言，被予名者足可贯绝世间，他们的名字使其在无形无意之中夺取周围生灵的运气，以此来养自身，富自身，但此法会引来反噬，外加予名时留下的另一手段，所以死状与名字相同。
这样的做法，皆因名仙人的因果之法，需要宿命去完善，但天命难寻，人命可定，尤其是新生之儿，最易。”
书塾先生打了个寒颤，那个于水进.....就是被水淹死的！可他不是十一岁了吗，每十年来劫，这不对啊。
“等下！十一岁....是虚数，他真实的年龄是十岁！”他立即明白了，每十年，确切的说是在岁数后面加一岁，因为人们的年龄会有一岁的虚数加成！
这时，一声女人的痛叫传了过来，他急忙前去，却听大门处响起敲门声。
“请问，主家可有孕妇生产？”
“故事讲完了，怎样？”
青年笑呵呵地看着眼前的一堆孩童。
“切，没意思没意思，我们还是去听大闹天宫了。”
孩子们似乎不感兴趣。
“唉，又没人听。”青年叹了口气，接着，抬头问道：“你呢？”
楼上，一个小脑袋飞快地缩了回去，半天才又露出来，是个小女孩，七八岁的样子，怯怯地说道：“我....我觉得应该加一句。”
“什么？”
“闻问生，别开门。”
青年怔了怔，低头思考片刻，笑道：“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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