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作为嫌疑人的第四十一天
转眼一个多月过去，春天来的时候庄园里进行了一次大清扫，佣人们被组织着打扫固定区域，丽莎将我房里的冬装撤去，用更加轻薄的裙子填满了衣橱。
我有些不解：“庄园里怎么会有这么多女人衣服呢？”一件件看着还挺华美，不像女仆的衣服，该不会是哪位夫人的遗物吧。
丽莎依旧冷冷地回应：“这些都是公爵大人今年新定做的，说是送给庄园女主人。”
据我所知他的母亲早已去世，那应该是他的未婚妻之类的？难道他打算在最近就解决掉我，然后把这里让给那个女孩？我被自己的想法和他的变态程度吓到了，“丽莎你知道那位女士什么时候来吗？”要不我快点制定逃跑计划好了，这段时间我身体健壮了不少，出去了应该可以做点体力活谋生。
丽莎露出厌恶的表情，“小姐您又在说笑话了，谁不知道您是公爵大人看中的妻子啊。”
什么？谣言已经离谱到这种程度了吗。
“是谁说的啊？”他这是要逼死我啊。
“小姐您真清纯，这不是庄园里人人都知道的事吗？等您和公爵大人定婚后，记得多提拔我哦。”丽莎说完快速将房间里收拾好，离开了这里，独留我一个人。
明明是我被凯南强迫在这里练剑的啊，这一个多月里我几次要求回去当仆人他都不答应，凯南这个偏执狂不许我接近除他和丽莎外的任何人。我换上练剑的衣服，走到窗子旁，看着外面清扫庄园的仆人们，突然分不清这是他怀疑我是奸细所以折磨我，还是单纯想这样囚禁我。
我提上剑，往练习室走去。
他还是和一开始一样站在那里，初春的阳光照在他身上，显得他多么美好，谁能相信这样的少年会随意摧残一个下人的心智呢？发现我的到来，他展露出温柔的微笑，我不理会他的笑，将剑直直地刺向他——我真希望他就这样死掉，他死了，就没人会将我的阳光挡住。
他似乎没有预料到我的突然进攻，有了一瞬间的晃神，我赶紧抓住机会朝着他的要害刺去——眼看就要成功，一根藤蔓突然从旁边冲出来，将我的剑打落。
朝着藤蔓来的方向看去，正是许久不见的人，我有些疑惑地望着她，不敢相信眼前人真的存在，“朱莉？”
朱莉酒红色的卷发编成两个麻花辫垂在胸前，上面缀满了春花，她左手抱着一盆吊兰，右手攥着一截藤蔓，她没有看我，只是走向凯南，“公爵大人，您没事吧。”
“没事，野风今天进入状态很快，”凯南向我笑笑，对着朱莉挥挥手，“其他人先离开吧。”
“遵命。”朱莉抱着吊兰离开，全程没有看我一眼。
凯南将我手里的剑夺过去，随手丢到地上，抓住我的手腕，“怎么，对我有意见？”
“你到底想做什么！你知不知道外面的人都怎么说我！”我能使出的最凶狠的眼神瞪着他。
他愣了愣，随即挂上微笑：“他们说什么我都无所谓，你今天状态不好的话可以回去休息。”
我恨死了他这样道貌岸然的样子，用力将手从他的禁锢中挣脱出来，我头也不回地离开这个练习室。
我要离开，我要离开，立刻！现在就要离开！
我冲回房间，找出女仆的装扮，今天庄园里到处都有打扫卫生的人，正好可以浑水摸鱼出去。我将水杯里的水倒了一点在手心，施展魔法将它们变成水针丢出去，轻松打碎房间里的花瓶摆件，看来这段时间悄悄练魔法果然没错。我用瓶子装了一点水藏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穿上女仆装，把头发放下来遮挡一部分脸，避开周围每天都会见到我的那几个仆人，故作镇定地向着屋外走去。屋子里的人果然都在做自己的事，没有注意到我，没错，人都会按自己的思维定式想问题，谁会料到他们眼里备受偏爱的野风会偷偷离开呢。
离开主屋，前面是大片的草坪与花圃，负责这一片的都是过去同吃同住的熟人，我干脆大胆地往前走，要是他们问，我就说是凯南让我出去办事，反正连朱莉都不理我了。
路上遇到好几个熟面孔，他们看到我也是立刻撇过脸去，果然没和我多说什么，途经过去我和朱莉管理的百合花田，上面居然长出了几根野草，朱莉看到估计会一边尖叫一边除掉它们吧。
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在这里撒上新的种子。
我不再多想匆匆往外面走，竟然畅通无阻地来到门前，我正准备出去，身后传来凯南的声音。
“你真的要离开吗？”他面无表情，一点也不像平时的他。
我怀疑自己产生了幻觉，转头向后看去，居然真的是他。他穿着今早在练习室中见过的白色衬衣，简单地披了件赭色外套，看上去一点也不像个贵族。
怎么会被人跟踪了一路都没发现，我暗骂自己今天心乱了，警惕地看着凯南，同时悄悄把那瓶水拿到手中。
只要他攻击我，就用水箭攻击他的头。我这么打算。
可他只是站在那里，和我保持着十步的距离，静静地望着我，什么也没做。
过了不知道多久，我不愿再这样与他对峙，“谢谢你救了我，但既然你不愿意相信我不是奸细，还是请让我离开吧。”
凯南一下子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如果你真的不是奸细，离开后要去哪里？”
“哪里都无所谓。”反正都不是我原来的世界。
他皱起眉，“那就继续留在这里呗，你在这里还过得习惯点。”
我勾起嘲讽的笑，曾经我努力适应的这里的生活，都被他亲手破坏了，“谢谢，但这里没有我的位置。”说着我转过身径直向门外走去。
“留下来吧，算我求你。”他在我背后说。
他又在搞什么？我懒得去理解他在想什么，加快外出的脚步，突然，我的手背感到一下刺痛感，同时我的脚下一软，视线模糊，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是在熟悉的房间，雕刻着繁复花纹的床，有着蓝色玫瑰壁画的墙，一切如旧仿佛我今天根本没有尝试过出去。见我醒来，一旁的侍女赶紧递上茶杯，“小姐请用。”
眼前人并不是丽莎，是另一个在庄园里眼熟但不认识的女仆，看上去三十来岁和蒂娜差不多大，我身上酸酸的，不敢直接喝她给的东西。
见我一脸防备，女仆露出温和的笑，“我叫劳拉，小姐被麻醉针刺到，这是解除麻醉针后遗症的茶，小姐请用。”
“丽莎呢？”
“她没有照顾好小姐，公爵大人让她离开庄园了，以后就由我来负责小姐的日常需求。”劳拉温柔地笑着，将茶杯递得更近。
我有些迟疑地接过茶杯，小心地抿了一口，身上的不适感确实消散了一些，“那你知道丽莎去了哪里吗？”虽然她对我态度很不好，但这一个多月行为上并没有为难我，我也没和凯南说过她的不好，她怎么会被赶出去呢？
劳拉没有立刻回答我，在我将茶喝尽后，她将茶杯收起来，为我递上一块擦嘴的餐巾，然后才不急不缓地说道：“小姐不必为她担心，这个庄园里的女仆大部分都有本来该去的地方的，只是暂时留在这里罢了，丽莎应该会回到她的家乡吧。”劳拉将我从床上扶起来，继续说道：“小姐请随我去衣帽间更衣，公爵大人为小姐准备了晚宴。”
我这才注意到外面的光已经暗了下来，看来今天我确实是折腾了一番，时间已经来到了黄昏，残阳余晖落在房间里，将一切都照成血色。我在劳拉的搀扶下往外走，穿过走廊来到另一间大屋子里。之前我只在凯南允许的几件屋子里活动，还是第一次来衣帽间。
房里没有衣柜，众多衣服、裙子、外套像商场一样摆在房间里，有的高高挂在墙上，有的几件一起挤在一个架子上，而帽子、手套之类的配件被整齐地安置在置物架中。
我被眼前的东西弄得眼花缭乱，但还是在观察了周围没有人监视后问劳拉，“你说女仆们被本来该去的地方，是魔法师领域吗？”
劳拉扶了扶眼镜，“小姐对于魔法师知道多少呢？”
呃不多吧，我对魔法师的印象除了尤利尔，就只有朱莉告诉我的那些，“我听说之前德米特里王国和魔法师领域交战，公爵先生收养了很多魔法师战俘。”
劳拉点点头，“正是这样，那些孩子长大后就一直留在庄园里做佣人，算是一种报恩吧。小姐你看这条裙子如何？”劳拉将一条蓝色长裙拿在手中，裙子上的纱一层层叠起来，像倾泻的银河，纱上面缀着的白色珍珠像银河里的星星。
“挺好看的，就这个了吧，”我接过裙子，却更关系丽莎的去向到底是哪里，“所以丽莎也是魔法师的后代吧，她回魔法师住的地方了吗？”
劳拉没有回答我，她走到前方的置物架里拿出一条白色披肩，“小姐要搭配上这个吗？”
我接过披肩，在身上比划了两下，继续追问：“所以是我说的那样吗？”
劳拉笑得像柔和的月光，“也许是吧，小姐放心，不管她在公爵先生的庇护下显得多娇弱，到了外面都会展现出坚韧的一面。”
我对这种观点不置可否，在我看来，这些庄园里的姑娘都天真地离奇，天真地仰慕着凯南那个双面人，天真地相信自己的强大，天真地以为这个世界多么美好。就像朱莉之前扬言要为我报仇，接过去了木香镇很快就被放倒，那些所谓的魔法也只能在修理花草时发挥作用。
天色渐渐暗下来，我将挑选出来的衣服换上，心中不免担忧丽莎的出路。
我有些不解：“庄园里怎么会有这么多女人衣服呢？”一件件看着还挺华美，不像女仆的衣服，该不会是哪位夫人的遗物吧。
丽莎依旧冷冷地回应：“这些都是公爵大人今年新定做的，说是送给庄园女主人。”
据我所知他的母亲早已去世，那应该是他的未婚妻之类的？难道他打算在最近就解决掉我，然后把这里让给那个女孩？我被自己的想法和他的变态程度吓到了，“丽莎你知道那位女士什么时候来吗？”要不我快点制定逃跑计划好了，这段时间我身体健壮了不少，出去了应该可以做点体力活谋生。
丽莎露出厌恶的表情，“小姐您又在说笑话了，谁不知道您是公爵大人看中的妻子啊。”
什么？谣言已经离谱到这种程度了吗。
“是谁说的啊？”他这是要逼死我啊。
“小姐您真清纯，这不是庄园里人人都知道的事吗？等您和公爵大人定婚后，记得多提拔我哦。”丽莎说完快速将房间里收拾好，离开了这里，独留我一个人。
明明是我被凯南强迫在这里练剑的啊，这一个多月里我几次要求回去当仆人他都不答应，凯南这个偏执狂不许我接近除他和丽莎外的任何人。我换上练剑的衣服，走到窗子旁，看着外面清扫庄园的仆人们，突然分不清这是他怀疑我是奸细所以折磨我，还是单纯想这样囚禁我。
我提上剑，往练习室走去。
他还是和一开始一样站在那里，初春的阳光照在他身上，显得他多么美好，谁能相信这样的少年会随意摧残一个下人的心智呢？发现我的到来，他展露出温柔的微笑，我不理会他的笑，将剑直直地刺向他——我真希望他就这样死掉，他死了，就没人会将我的阳光挡住。
他似乎没有预料到我的突然进攻，有了一瞬间的晃神，我赶紧抓住机会朝着他的要害刺去——眼看就要成功，一根藤蔓突然从旁边冲出来，将我的剑打落。
朝着藤蔓来的方向看去，正是许久不见的人，我有些疑惑地望着她，不敢相信眼前人真的存在，“朱莉？”
朱莉酒红色的卷发编成两个麻花辫垂在胸前，上面缀满了春花，她左手抱着一盆吊兰，右手攥着一截藤蔓，她没有看我，只是走向凯南，“公爵大人，您没事吧。”
“没事，野风今天进入状态很快，”凯南向我笑笑，对着朱莉挥挥手，“其他人先离开吧。”
“遵命。”朱莉抱着吊兰离开，全程没有看我一眼。
凯南将我手里的剑夺过去，随手丢到地上，抓住我的手腕，“怎么，对我有意见？”
“你到底想做什么！你知不知道外面的人都怎么说我！”我能使出的最凶狠的眼神瞪着他。
他愣了愣，随即挂上微笑：“他们说什么我都无所谓，你今天状态不好的话可以回去休息。”
我恨死了他这样道貌岸然的样子，用力将手从他的禁锢中挣脱出来，我头也不回地离开这个练习室。
我要离开，我要离开，立刻！现在就要离开！
我冲回房间，找出女仆的装扮，今天庄园里到处都有打扫卫生的人，正好可以浑水摸鱼出去。我将水杯里的水倒了一点在手心，施展魔法将它们变成水针丢出去，轻松打碎房间里的花瓶摆件，看来这段时间悄悄练魔法果然没错。我用瓶子装了一点水藏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穿上女仆装，把头发放下来遮挡一部分脸，避开周围每天都会见到我的那几个仆人，故作镇定地向着屋外走去。屋子里的人果然都在做自己的事，没有注意到我，没错，人都会按自己的思维定式想问题，谁会料到他们眼里备受偏爱的野风会偷偷离开呢。
离开主屋，前面是大片的草坪与花圃，负责这一片的都是过去同吃同住的熟人，我干脆大胆地往前走，要是他们问，我就说是凯南让我出去办事，反正连朱莉都不理我了。
路上遇到好几个熟面孔，他们看到我也是立刻撇过脸去，果然没和我多说什么，途经过去我和朱莉管理的百合花田，上面居然长出了几根野草，朱莉看到估计会一边尖叫一边除掉它们吧。
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在这里撒上新的种子。
我不再多想匆匆往外面走，竟然畅通无阻地来到门前，我正准备出去，身后传来凯南的声音。
“你真的要离开吗？”他面无表情，一点也不像平时的他。
我怀疑自己产生了幻觉，转头向后看去，居然真的是他。他穿着今早在练习室中见过的白色衬衣，简单地披了件赭色外套，看上去一点也不像个贵族。
怎么会被人跟踪了一路都没发现，我暗骂自己今天心乱了，警惕地看着凯南，同时悄悄把那瓶水拿到手中。
只要他攻击我，就用水箭攻击他的头。我这么打算。
可他只是站在那里，和我保持着十步的距离，静静地望着我，什么也没做。
过了不知道多久，我不愿再这样与他对峙，“谢谢你救了我，但既然你不愿意相信我不是奸细，还是请让我离开吧。”
凯南一下子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如果你真的不是奸细，离开后要去哪里？”
“哪里都无所谓。”反正都不是我原来的世界。
他皱起眉，“那就继续留在这里呗，你在这里还过得习惯点。”
我勾起嘲讽的笑，曾经我努力适应的这里的生活，都被他亲手破坏了，“谢谢，但这里没有我的位置。”说着我转过身径直向门外走去。
“留下来吧，算我求你。”他在我背后说。
他又在搞什么？我懒得去理解他在想什么，加快外出的脚步，突然，我的手背感到一下刺痛感，同时我的脚下一软，视线模糊，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是在熟悉的房间，雕刻着繁复花纹的床，有着蓝色玫瑰壁画的墙，一切如旧仿佛我今天根本没有尝试过出去。见我醒来，一旁的侍女赶紧递上茶杯，“小姐请用。”
眼前人并不是丽莎，是另一个在庄园里眼熟但不认识的女仆，看上去三十来岁和蒂娜差不多大，我身上酸酸的，不敢直接喝她给的东西。
见我一脸防备，女仆露出温和的笑，“我叫劳拉，小姐被麻醉针刺到，这是解除麻醉针后遗症的茶，小姐请用。”
“丽莎呢？”
“她没有照顾好小姐，公爵大人让她离开庄园了，以后就由我来负责小姐的日常需求。”劳拉温柔地笑着，将茶杯递得更近。
我有些迟疑地接过茶杯，小心地抿了一口，身上的不适感确实消散了一些，“那你知道丽莎去了哪里吗？”虽然她对我态度很不好，但这一个多月行为上并没有为难我，我也没和凯南说过她的不好，她怎么会被赶出去呢？
劳拉没有立刻回答我，在我将茶喝尽后，她将茶杯收起来，为我递上一块擦嘴的餐巾，然后才不急不缓地说道：“小姐不必为她担心，这个庄园里的女仆大部分都有本来该去的地方的，只是暂时留在这里罢了，丽莎应该会回到她的家乡吧。”劳拉将我从床上扶起来，继续说道：“小姐请随我去衣帽间更衣，公爵大人为小姐准备了晚宴。”
我这才注意到外面的光已经暗了下来，看来今天我确实是折腾了一番，时间已经来到了黄昏，残阳余晖落在房间里，将一切都照成血色。我在劳拉的搀扶下往外走，穿过走廊来到另一间大屋子里。之前我只在凯南允许的几件屋子里活动，还是第一次来衣帽间。
房里没有衣柜，众多衣服、裙子、外套像商场一样摆在房间里，有的高高挂在墙上，有的几件一起挤在一个架子上，而帽子、手套之类的配件被整齐地安置在置物架中。
我被眼前的东西弄得眼花缭乱，但还是在观察了周围没有人监视后问劳拉，“你说女仆们被本来该去的地方，是魔法师领域吗？”
劳拉扶了扶眼镜，“小姐对于魔法师知道多少呢？”
呃不多吧，我对魔法师的印象除了尤利尔，就只有朱莉告诉我的那些，“我听说之前德米特里王国和魔法师领域交战，公爵先生收养了很多魔法师战俘。”
劳拉点点头，“正是这样，那些孩子长大后就一直留在庄园里做佣人，算是一种报恩吧。小姐你看这条裙子如何？”劳拉将一条蓝色长裙拿在手中，裙子上的纱一层层叠起来，像倾泻的银河，纱上面缀着的白色珍珠像银河里的星星。
“挺好看的，就这个了吧，”我接过裙子，却更关系丽莎的去向到底是哪里，“所以丽莎也是魔法师的后代吧，她回魔法师住的地方了吗？”
劳拉没有回答我，她走到前方的置物架里拿出一条白色披肩，“小姐要搭配上这个吗？”
我接过披肩，在身上比划了两下，继续追问：“所以是我说的那样吗？”
劳拉笑得像柔和的月光，“也许是吧，小姐放心，不管她在公爵先生的庇护下显得多娇弱，到了外面都会展现出坚韧的一面。”
我对这种观点不置可否，在我看来，这些庄园里的姑娘都天真地离奇，天真地仰慕着凯南那个双面人，天真地相信自己的强大，天真地以为这个世界多么美好。就像朱莉之前扬言要为我报仇，接过去了木香镇很快就被放倒，那些所谓的魔法也只能在修理花草时发挥作用。
天色渐渐暗下来，我将挑选出来的衣服换上，心中不免担忧丽莎的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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