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枣儿
超凡四重境修的便是灵气的不断积累、沉淀，在一定程度后可以改变体内五脏六腑的原有需求，达到不用依靠进食，仅吸收灵气，淬炼身体纯净与坚韧，便可维持生命特征。从而进入第五重辟谷境无疑！
李言自从离开小施山以后，便很少主动打坐吐纳，这段时间皆以灵泉作为修行资源。
如此，晋升速度自然比前者要快上百倍不止。眼下未曾进食，不但毫无饥饿感，反而觉得意识越发机敏，精神更加充沛。如此自知已然踏入了辟谷境……
萌荫小道下，李言骑在毛驴上，一手拿着超凡境，一手提着玉瓶，摇摇晃晃，悠然自得。
“照这种速度下去，不知到达宗门前，能否突破境界到达第六重纵术境？”
李言口中喃喃。纵术境可不比前五重那般，而是修仙者更为具象的体现。
驭火、驱水、移石、炼金等等等等，将灵力外散，化为无形，腾挪万物；化为有形，横扫千军！
想罢，不禁放下经书，右手稍稍用力，掌心内一道气旋暗然浮现。只见李言对着地面五指凭空一抓，一片落叶瞬间被吸扯过来！被李言双指紧紧拿捏住。
“经书上说，能使千斤重担，便算是入了纵术境的法门，看来并不简单啊……”
说到这，情不住又喝下一口灵泉，一阵火热之后，时不时又开始找个物件临摹练习。
时间转瞬即逝，这一日天公不作美，巳时刚过，便下起一场绵密的细雨来，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若是往常，身上衣衫定会被雨水浸透，潮湿难耐。
可眼下，在后者上头，雨点虽落的紧实，可却淋不着李言及胯下驴儿半分，仿佛打了一把看不见的油伞，看起来颇为玄妙。
别人不知，李言自个心如明镜，正是体内灵力外散汇聚形成的一道屏障。莫说这银针般大的雨点，即便是强弓硬弩射出的利箭也休想进入半分！正有些洋洋得意时，突然感知前方有些异常，催促了下驴儿加快了步伐……
待行了几里，又过一座土丘，终见数百人，行如长蛇，头前尾后，拖延数百米，正进入左侧一片密林躲雨。
来来往往，拉着役车，你推我搡，争吵呵斥声不绝于耳。周围更环绕着许多幼童，何曾见过这种阵仗，只觉得好玩，你追我赶嘻闹起来，在大人训教了一番后，方才老实下来。
李言为了避免特立独行，引人注目，便把屏障散了去，一同钻进入林中，待雨停了再赶路不迟。在树底找个块干燥的石头坐下，左顾右看，一位十岁出头的少年引起了李言的注意。
年纪不大，手脚却麻利的很。卷起长裤，靸着草鞋，这边搭手推个车，那边又忙拎起包，用不着别人招呼，但凡眼里看的见的，就如同自己的活一般。
嘈杂过后，尘埃落定，众人纷纷拿出干粮清水来充饥解渴，唯独那位少年，左右瞧了又瞧，垂头坐下，把弄着脚边的碎石子。
“嘿！小子！”
不知哪里喊了声，少年急忙站起，半块炊饼直接落在前者怀内，不禁连连弯腰道谢，咧着嘴边吃边笑……
许是看的久了，前者冷不丁的对上了眼。在少年看来，李言神采奕奕，坦然自若，与周围相比较有种说不出的气质，不像是逃难来的。
想凑过来询问，又不好意思，在李言招了招手后，方快步跑过来。
“大哥哥，你不饿啊？”
李言摇了摇头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枣儿，青枣的枣。”
“枣儿？好甜的名字。”
“哎？这装的是什么？”少年腰间系的布囊引起了李言的注意，几片细叶从其中冒出头来，夹杂了一股怪味。
“这儿啊？”少年边说边翻开给后者看：“是我路边捡的草药，攒着到城里能换些钱，嘿嘿。”
青翘、诀明子、蔻苡等，都是些当季的东西。李言内心一动，回想起少儿，也曾在田野里采摘过，用来补贴家用，甚至还闹出不少笑话。
“这些人都是往哪里去啊？”李言抿嘴一笑又问道。
“嗯…乐都！听说那里人心地善良，民康物阜，都要去那落脚了。”
“人心善良，民康物阜？”李言口中喃喃，重复着少年的话。
“如果到了乐都，发现那里要比外面更加凶险，你又该怎么办？”
“那我就趴下，他们看不见我，就过去了…”
“哈哈哈！嗯，好主意。”
“大哥哥，那你去哪里啊？”少年吃完了半块炊饼，舔了舔掉落在手心的残渣反问道。
“我？我也要去一个未知的新天地。”
“哦！那里危险吗？”少年突如其来的一句话问的前者一怔。
李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说平安如范叔那般安分守己、随遇而安，说惊险又像罗胖那样朝生夕死、变幻无常，眼下只好摸摸少年的头笑了笑。
“那大哥哥要遇到危险，也一定要像我一样，趴下就没事了。”
栆儿虽不大，心思倒细腻，不等李言回答，开口解劝道。
可他哪里知晓，尘世间大到朝堂上的权欲纷争，尔虞我诈，小到街角市井的之争，棍棒相斗，都尚都生命怀有一丝敬畏，再加上明令律法的约束，倒不至于事事都要见个生死。
然修仙一途却有本质上的不同，以自身实力为尊，随着修为不断的进阶，越发显现出对生灵的漠视，但凡出手则必定是雷霆一击，至死方休。在无外人的干预下，俯首求饶都成为了一种奢望！
这一点李言在进入封仙门后便已然心知肚明，眼下又看了看枣儿，两人的境遇在这一刻竟如此的相似……
“枣儿，过来。”李言招呼少年在身旁坐下，往后者盛水的葫芦里滴了两滴灵泉，说到：“累了，乏了，就喝一口，切记不要贪多。”
少年怔然的望着眼前这一切，在他看来，那两滴散发着奇香的液体，在落入葫芦后，整瓶的清水瞬间泛起了绿色的荧光，仿佛是天上的琼浆玉液。
再者对方一脸慎重的样子，更加让少年相信此物的不凡，默默记下后，将葫芦藏于怀中。
“我要走了，这头黄驴儿你也留着吧，权当代些脚力了……”说罢便站起身来。
当日阿婆所赠之物。虽未曾见得她孙儿，今日便转给予这少年，了却这段恩情，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大哥哥，那你怎么办？”枣儿缓过神来，看见李言要走忙问道。
“不必担心我，且照顾好自己便行了。”李言拍了拍身，朝少年一笑，拿着包裹转头走出了密林，只留下后者怔怔的眼神一路向送……
在脱离了人群后，李言步伐一变，整个人腾空而起，接着有虚点两下，如离弦之箭，径直向前纵去。
距离封仙门只剩下数日的路程，在赶路的同时更不忘继续修炼‘伏游步’、‘啸山掌’两种功法。‘伏游步’刁钻多变，快如闪电。‘啸山掌’雕悍无理，力破千军！
如此相辅相成，一路上开石涉水，已到达炉火纯青的境界。
一口灵泉入喉，补充着灵气的同时，也不断增进修为的提升。就在此刻！忽闻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
“挡路者死！让开！！！”
几匹枣红色骏马迎面飞奔而来，来者均是身穿玄甲，手持铁铩。带头的那位披头散发，血染戎服，一声怒吼下，恨不得立刻要将李言踏于马下，化作肉泥！
“墙！”
在李言三丈之外，无端拔地竖起了一面土墙，那带头者避之不及，驰马撞上。
“轰隆”一声，土墙坍塌的同时，连人带马也被掀翻在地！后来者见状，纷纷举枪要刺！！！
“禁！”
又下一令！在寒芒来临的刹那，骤然静止！仿佛时间都被定格，任他惊恐也好，怒目也罢，都不得动弹半分！
先前的领头人在地上打了几个滾，随站起身大喝：“哪来的妖人？！！”
“妖人？”
李言眉头一皱，单手凌空扼住为首之人。
“再给你一次说话的机会！”
说罢便慢慢不断挤压，似乎要将这狂妄之徒活生生捏成一坨肉饼。
“上人息怒！是属下口不择言，冲撞了上人，还请饶过属下！”
“慌里慌张，哪里去？！”
“百里外，乐都城破！属下急于求援，还请上位恕罪！”
“乐都？这不是枣儿一行人要去的地方吗？”
李言口中喃喃：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真可谓无妄之灾！
我能顾他一时，却难保他一世，这是属于自己的劫数，希望枣儿终能遇难呈祥……
想完神色缓和了几分，转手收了灵气，任由这一干杂兵站立两旁，垂首待命。
“你可知滕州现状如何？”
李言不便直接提起异姓王的名讳，引人猜忌。只得旁击侧敲起来……
“禀上人，滕州属康定王领地，现如今挖城河、筑高墙，全城固若金汤！用兵之处甚多，具体后事不祥！”
话到这里，李言心如明镜。
异姓王徐北对皇权早有觑觎之心，而今各地藩王四起，州郡之间相互混战。定想伺机而动，进一步争取皇图霸业。
届时，凭借多年积累的人才及资源，能与其抗衡者恐怕屈指可数。
李言早前本想借此时机接回阿婆，可如今偏逢战事，城中上下必然戒备森严！单凭自己的修为，目前还断然不敌千军万马，此战非筑基境不可！
即便接出阿婆，又该如何安放？乱世之中，还不如在王府来的安全。以世子的心智，投鼠忌器之下，料想也不敢左右为难阿婆。
想到这，此刻内心愧疚无比，不禁暗自起誓：当入筑基日！常伴膝下时！！！
“滾吧！”李言心情烦躁，大袖一挥，皆被推出丈许外。那几人岂敢多留，拱手一拜后，扬鞭催马消失在尘土当中。
既然一切已经盘算好，李言急不可耐，纵身向封仙门飞奔而去……
李言自从离开小施山以后，便很少主动打坐吐纳，这段时间皆以灵泉作为修行资源。
如此，晋升速度自然比前者要快上百倍不止。眼下未曾进食，不但毫无饥饿感，反而觉得意识越发机敏，精神更加充沛。如此自知已然踏入了辟谷境……
萌荫小道下，李言骑在毛驴上，一手拿着超凡境，一手提着玉瓶，摇摇晃晃，悠然自得。
“照这种速度下去，不知到达宗门前，能否突破境界到达第六重纵术境？”
李言口中喃喃。纵术境可不比前五重那般，而是修仙者更为具象的体现。
驭火、驱水、移石、炼金等等等等，将灵力外散，化为无形，腾挪万物；化为有形，横扫千军！
想罢，不禁放下经书，右手稍稍用力，掌心内一道气旋暗然浮现。只见李言对着地面五指凭空一抓，一片落叶瞬间被吸扯过来！被李言双指紧紧拿捏住。
“经书上说，能使千斤重担，便算是入了纵术境的法门，看来并不简单啊……”
说到这，情不住又喝下一口灵泉，一阵火热之后，时不时又开始找个物件临摹练习。
时间转瞬即逝，这一日天公不作美，巳时刚过，便下起一场绵密的细雨来，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若是往常，身上衣衫定会被雨水浸透，潮湿难耐。
可眼下，在后者上头，雨点虽落的紧实，可却淋不着李言及胯下驴儿半分，仿佛打了一把看不见的油伞，看起来颇为玄妙。
别人不知，李言自个心如明镜，正是体内灵力外散汇聚形成的一道屏障。莫说这银针般大的雨点，即便是强弓硬弩射出的利箭也休想进入半分！正有些洋洋得意时，突然感知前方有些异常，催促了下驴儿加快了步伐……
待行了几里，又过一座土丘，终见数百人，行如长蛇，头前尾后，拖延数百米，正进入左侧一片密林躲雨。
来来往往，拉着役车，你推我搡，争吵呵斥声不绝于耳。周围更环绕着许多幼童，何曾见过这种阵仗，只觉得好玩，你追我赶嘻闹起来，在大人训教了一番后，方才老实下来。
李言为了避免特立独行，引人注目，便把屏障散了去，一同钻进入林中，待雨停了再赶路不迟。在树底找个块干燥的石头坐下，左顾右看，一位十岁出头的少年引起了李言的注意。
年纪不大，手脚却麻利的很。卷起长裤，靸着草鞋，这边搭手推个车，那边又忙拎起包，用不着别人招呼，但凡眼里看的见的，就如同自己的活一般。
嘈杂过后，尘埃落定，众人纷纷拿出干粮清水来充饥解渴，唯独那位少年，左右瞧了又瞧，垂头坐下，把弄着脚边的碎石子。
“嘿！小子！”
不知哪里喊了声，少年急忙站起，半块炊饼直接落在前者怀内，不禁连连弯腰道谢，咧着嘴边吃边笑……
许是看的久了，前者冷不丁的对上了眼。在少年看来，李言神采奕奕，坦然自若，与周围相比较有种说不出的气质，不像是逃难来的。
想凑过来询问，又不好意思，在李言招了招手后，方快步跑过来。
“大哥哥，你不饿啊？”
李言摇了摇头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枣儿，青枣的枣。”
“枣儿？好甜的名字。”
“哎？这装的是什么？”少年腰间系的布囊引起了李言的注意，几片细叶从其中冒出头来，夹杂了一股怪味。
“这儿啊？”少年边说边翻开给后者看：“是我路边捡的草药，攒着到城里能换些钱，嘿嘿。”
青翘、诀明子、蔻苡等，都是些当季的东西。李言内心一动，回想起少儿，也曾在田野里采摘过，用来补贴家用，甚至还闹出不少笑话。
“这些人都是往哪里去啊？”李言抿嘴一笑又问道。
“嗯…乐都！听说那里人心地善良，民康物阜，都要去那落脚了。”
“人心善良，民康物阜？”李言口中喃喃，重复着少年的话。
“如果到了乐都，发现那里要比外面更加凶险，你又该怎么办？”
“那我就趴下，他们看不见我，就过去了…”
“哈哈哈！嗯，好主意。”
“大哥哥，那你去哪里啊？”少年吃完了半块炊饼，舔了舔掉落在手心的残渣反问道。
“我？我也要去一个未知的新天地。”
“哦！那里危险吗？”少年突如其来的一句话问的前者一怔。
李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说平安如范叔那般安分守己、随遇而安，说惊险又像罗胖那样朝生夕死、变幻无常，眼下只好摸摸少年的头笑了笑。
“那大哥哥要遇到危险，也一定要像我一样，趴下就没事了。”
栆儿虽不大，心思倒细腻，不等李言回答，开口解劝道。
可他哪里知晓，尘世间大到朝堂上的权欲纷争，尔虞我诈，小到街角市井的之争，棍棒相斗，都尚都生命怀有一丝敬畏，再加上明令律法的约束，倒不至于事事都要见个生死。
然修仙一途却有本质上的不同，以自身实力为尊，随着修为不断的进阶，越发显现出对生灵的漠视，但凡出手则必定是雷霆一击，至死方休。在无外人的干预下，俯首求饶都成为了一种奢望！
这一点李言在进入封仙门后便已然心知肚明，眼下又看了看枣儿，两人的境遇在这一刻竟如此的相似……
“枣儿，过来。”李言招呼少年在身旁坐下，往后者盛水的葫芦里滴了两滴灵泉，说到：“累了，乏了，就喝一口，切记不要贪多。”
少年怔然的望着眼前这一切，在他看来，那两滴散发着奇香的液体，在落入葫芦后，整瓶的清水瞬间泛起了绿色的荧光，仿佛是天上的琼浆玉液。
再者对方一脸慎重的样子，更加让少年相信此物的不凡，默默记下后，将葫芦藏于怀中。
“我要走了，这头黄驴儿你也留着吧，权当代些脚力了……”说罢便站起身来。
当日阿婆所赠之物。虽未曾见得她孙儿，今日便转给予这少年，了却这段恩情，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大哥哥，那你怎么办？”枣儿缓过神来，看见李言要走忙问道。
“不必担心我，且照顾好自己便行了。”李言拍了拍身，朝少年一笑，拿着包裹转头走出了密林，只留下后者怔怔的眼神一路向送……
在脱离了人群后，李言步伐一变，整个人腾空而起，接着有虚点两下，如离弦之箭，径直向前纵去。
距离封仙门只剩下数日的路程，在赶路的同时更不忘继续修炼‘伏游步’、‘啸山掌’两种功法。‘伏游步’刁钻多变，快如闪电。‘啸山掌’雕悍无理，力破千军！
如此相辅相成，一路上开石涉水，已到达炉火纯青的境界。
一口灵泉入喉，补充着灵气的同时，也不断增进修为的提升。就在此刻！忽闻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
“挡路者死！让开！！！”
几匹枣红色骏马迎面飞奔而来，来者均是身穿玄甲，手持铁铩。带头的那位披头散发，血染戎服，一声怒吼下，恨不得立刻要将李言踏于马下，化作肉泥！
“墙！”
在李言三丈之外，无端拔地竖起了一面土墙，那带头者避之不及，驰马撞上。
“轰隆”一声，土墙坍塌的同时，连人带马也被掀翻在地！后来者见状，纷纷举枪要刺！！！
“禁！”
又下一令！在寒芒来临的刹那，骤然静止！仿佛时间都被定格，任他惊恐也好，怒目也罢，都不得动弹半分！
先前的领头人在地上打了几个滾，随站起身大喝：“哪来的妖人？！！”
“妖人？”
李言眉头一皱，单手凌空扼住为首之人。
“再给你一次说话的机会！”
说罢便慢慢不断挤压，似乎要将这狂妄之徒活生生捏成一坨肉饼。
“上人息怒！是属下口不择言，冲撞了上人，还请饶过属下！”
“慌里慌张，哪里去？！”
“百里外，乐都城破！属下急于求援，还请上位恕罪！”
“乐都？这不是枣儿一行人要去的地方吗？”
李言口中喃喃：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真可谓无妄之灾！
我能顾他一时，却难保他一世，这是属于自己的劫数，希望枣儿终能遇难呈祥……
想完神色缓和了几分，转手收了灵气，任由这一干杂兵站立两旁，垂首待命。
“你可知滕州现状如何？”
李言不便直接提起异姓王的名讳，引人猜忌。只得旁击侧敲起来……
“禀上人，滕州属康定王领地，现如今挖城河、筑高墙，全城固若金汤！用兵之处甚多，具体后事不祥！”
话到这里，李言心如明镜。
异姓王徐北对皇权早有觑觎之心，而今各地藩王四起，州郡之间相互混战。定想伺机而动，进一步争取皇图霸业。
届时，凭借多年积累的人才及资源，能与其抗衡者恐怕屈指可数。
李言早前本想借此时机接回阿婆，可如今偏逢战事，城中上下必然戒备森严！单凭自己的修为，目前还断然不敌千军万马，此战非筑基境不可！
即便接出阿婆，又该如何安放？乱世之中，还不如在王府来的安全。以世子的心智，投鼠忌器之下，料想也不敢左右为难阿婆。
想到这，此刻内心愧疚无比，不禁暗自起誓：当入筑基日！常伴膝下时！！！
“滾吧！”李言心情烦躁，大袖一挥，皆被推出丈许外。那几人岂敢多留，拱手一拜后，扬鞭催马消失在尘土当中。
既然一切已经盘算好，李言急不可耐，纵身向封仙门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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