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月下试探
突然一个豪放的声音传入耳中：“这叫状元花，状元郎官亲自起的名字。怎么样好看吧，诸位，买回去沾点喜气，以后家里的儿子考上状元，女儿嫁状元郎。”
却是卖烟花的摊贩在高声叫卖。
“走过去看看。”小乙提议。林司禾发现徐小乙财大气粗的，裴大人的书童也这么富的吗？
阿若和裴越也过来了。
刚才的烟火漂亮，引得越来越多的人驻足围观，很快就围满了人。
听有人问：“你这是哪位状元起的名字？”
小贩拍着胸脯，竖起大拇指：“咱们平城县还有谁？自然是裴状元郎了！”
阿若连忙问：“越哥哥，你还给烟花起过名字呢？”
没听到裴越回答，这才发现他正目光炯炯地紧盯着小贩那方向。
阿若只当他在看小贩，又问：“越哥哥你怎么起状元花这样俗气的名字啊？”
阿若说话直率。哪有人这样当面问的？
小乙翻了个白眼，冷笑一声。
可能是出于心疼阿若，林司禾悄悄拉了一下她的衣袖，示意她别问了。小贩吹牛别较真。
谁知阿若反倒将林司禾这一举动作为引子搏关注：“阿禾，你拉我做什么？”
“……”林司禾惊得连忙抽手。
拉扯间，裴越短暂地回过头，扫了一眼林司禾，那眼神严肃吓得林司禾脖子一缩，低下头去。
人声嘈杂中，裴越突然喊了一句：“林司禾。”
不会要马上算账吧？林司禾心虚不已，当没听到。
裴越连喊了几声，林司禾都没反应。他突然一把拽住林司禾的手臂，拖出人群去：“林司禾，走。”
“你们去哪？”阿若追上来问。
“不要跟来。”裴越答。
阿若脚步不甘心地留在原地，眼泪顷刻就嗪满眼眶，把气撒在小乙身上：“臭小乙，你是个大猪头。”
小乙：“？？？？江婉婉你有病吧！”
裴越走得很快，很快便穿过人群，不一会就走出夜市。一出夜市，人就变得稀少，街上灯少了显得月亮尤其明亮，裴越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大人，你慢点。”林司禾快跟不上了。
裴越只看着前面，头也不回。
“大人，对不起。”林司禾以为他生气，小跑起来，连忙道歉。
裴越终于停下脚步，四处观望一阵，皱眉：“嘘！”
林司禾喘着气不敢说话。
裴越神色严肃又看了一眼前面，好像在找什么：“跑得真快。”
林司禾敏锐感觉到不对劲，连忙改口：“大人你在找人？”
“嗯，林三，我刚才看到他了。”
“林三不是死了吗？你是不是看错了？”前几日臬司出了告示，说三里山绛园里面发现了遗骸，林三已死于野熊之口。
裴越没回答，再一次往城门方向走。
“大人，我们去哪？”
裴越答：“他肯定出城了。今天闹农耕，城门关得迟，赶紧出城跟上。”
林司禾不敢多问了，便跟着他走，直到出了城门好远，周围一个人影都没有了，月亮高悬，四处一目了然。
“大人，你确定真的看到他了？要不我们去他家看看吧。”
裴越再一次四顾，确定真的跟丢之后，开始秋后算账：“我刚没听清，你一直在说什么对不起？”
林司禾猝不及防，尴尬地笑了笑，想掩饰过去。
裴越盯着她。他眼里印着月光，明亮可鉴，似乎能看到人的心底。
见躲不过，林司禾这才又开始道歉：“大人，对不起，我是看阿若姑娘可怜才拉了她一下。”
“什么可怜？”裴越一头雾水。
原来他好像从来都没有在乎过这些小女儿的心思。
林司禾也实话实说：“阿若姑娘对您一片真心，赤诚热烈……”
裴越显然不太感兴趣，直接边走边问：“然后呢？跟你有什么关系？”
林司禾连忙摆手：“当然跟我没关系！我挺喜欢阿若直爽的性子，我看她那样费尽心思讨你欢心，你又不理人家，我就有些怜悯她。”
裴越听懂了七八分：“所以你在怪我不心疼她？”
“也不是。”林司禾解释道，“我刚就想帮她一下……”
“帮她？”裴越匪夷所思，蓦地停下脚步，林司禾差点撞在他后背上。
林司禾把头埋得低。
听裴越问：“你怎么帮她？你知道怎么讨我欢心？”
“不是……大人……”林司禾被这话问得心扑通乱跳，脸一下子红了。幸亏夜里看不清，不然要尴尬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跟裴越说话一定要过脑子，稍不注意就漏洞百出。
就在林司禾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这欠考虑的幼稚行为时，听裴越道：“林司禾，我知道你有一片好意去帮别人，但对阿若与我这件事，你不可以勉强。”
林司禾被说的满心羞愧，脑子里被血液冲得嗡嗡的，只管点头：“大人，对不起。”
裴越却叹了口气：“你一直跟我道歉也是同阿若一样，怕多说一句话便惹得我不高兴？”
“我……”林司禾被戳中心思，手足无措。
裴越盯着她问：“在你看来，我是那样小气的人吗？”
林司禾躲开他的目光，十分心虚地想要敷衍过去：“当然不是，我只是看阿若……”
裴越似乎有些失望，他道：“阿若是阿若，你是你。”
林司禾又想说对不起，但好像又不对。
“以后相处时日还长，你不必这样小心翼翼，太累了。”裴越先释然，主动让到一边，“别想了，走前面去。”
林司禾照做，心里却犯嘀咕，大人是不是忘了路？
裴越好像能看穿她的心思，解释：“你走前面我能看着你，天黑又是野外，难免危险。”
或许是林司禾的这一番话提醒了裴越去思考去重视阿若的心思，走着走着，又听他问：“你们女孩子很容易喜欢上一个人吗？”
“啊！？”林司禾听得分了神，没注意脚下湿滑，差点摔下沟里去。
还好裴越一把抓着她的手臂将她拽回。
“看路。”裴越提醒。
林司禾在前面边走边好奇：“大人怎么突然问这个？”
裴越答：“我只是觉得奇怪，好像我在她身上耗费的精力还不如在你身上的多。”
“是吗？”林司禾来了精神，一下子回过头来。
裴越又补充道：“我指的是查你的案子花费精力，想来都差不多吧。”
原来是这个意思。
林司禾又继续走：“大人，喜欢谁这个事情呢，我也没有经验。”
“你也没经验？”裴越语气里竟有一点点意外。
林司禾对他的意外感到莫名其妙：“大人，我看起来很有经验吗？我也才十六岁好吗！”
裴越直言：“我看卷宗，你们这边定亲都挺早的，你相貌出众，难道没定过亲？”
却是卖烟花的摊贩在高声叫卖。
“走过去看看。”小乙提议。林司禾发现徐小乙财大气粗的，裴大人的书童也这么富的吗？
阿若和裴越也过来了。
刚才的烟火漂亮，引得越来越多的人驻足围观，很快就围满了人。
听有人问：“你这是哪位状元起的名字？”
小贩拍着胸脯，竖起大拇指：“咱们平城县还有谁？自然是裴状元郎了！”
阿若连忙问：“越哥哥，你还给烟花起过名字呢？”
没听到裴越回答，这才发现他正目光炯炯地紧盯着小贩那方向。
阿若只当他在看小贩，又问：“越哥哥你怎么起状元花这样俗气的名字啊？”
阿若说话直率。哪有人这样当面问的？
小乙翻了个白眼，冷笑一声。
可能是出于心疼阿若，林司禾悄悄拉了一下她的衣袖，示意她别问了。小贩吹牛别较真。
谁知阿若反倒将林司禾这一举动作为引子搏关注：“阿禾，你拉我做什么？”
“……”林司禾惊得连忙抽手。
拉扯间，裴越短暂地回过头，扫了一眼林司禾，那眼神严肃吓得林司禾脖子一缩，低下头去。
人声嘈杂中，裴越突然喊了一句：“林司禾。”
不会要马上算账吧？林司禾心虚不已，当没听到。
裴越连喊了几声，林司禾都没反应。他突然一把拽住林司禾的手臂，拖出人群去：“林司禾，走。”
“你们去哪？”阿若追上来问。
“不要跟来。”裴越答。
阿若脚步不甘心地留在原地，眼泪顷刻就嗪满眼眶，把气撒在小乙身上：“臭小乙，你是个大猪头。”
小乙：“？？？？江婉婉你有病吧！”
裴越走得很快，很快便穿过人群，不一会就走出夜市。一出夜市，人就变得稀少，街上灯少了显得月亮尤其明亮，裴越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大人，你慢点。”林司禾快跟不上了。
裴越只看着前面，头也不回。
“大人，对不起。”林司禾以为他生气，小跑起来，连忙道歉。
裴越终于停下脚步，四处观望一阵，皱眉：“嘘！”
林司禾喘着气不敢说话。
裴越神色严肃又看了一眼前面，好像在找什么：“跑得真快。”
林司禾敏锐感觉到不对劲，连忙改口：“大人你在找人？”
“嗯，林三，我刚才看到他了。”
“林三不是死了吗？你是不是看错了？”前几日臬司出了告示，说三里山绛园里面发现了遗骸，林三已死于野熊之口。
裴越没回答，再一次往城门方向走。
“大人，我们去哪？”
裴越答：“他肯定出城了。今天闹农耕，城门关得迟，赶紧出城跟上。”
林司禾不敢多问了，便跟着他走，直到出了城门好远，周围一个人影都没有了，月亮高悬，四处一目了然。
“大人，你确定真的看到他了？要不我们去他家看看吧。”
裴越再一次四顾，确定真的跟丢之后，开始秋后算账：“我刚没听清，你一直在说什么对不起？”
林司禾猝不及防，尴尬地笑了笑，想掩饰过去。
裴越盯着她。他眼里印着月光，明亮可鉴，似乎能看到人的心底。
见躲不过，林司禾这才又开始道歉：“大人，对不起，我是看阿若姑娘可怜才拉了她一下。”
“什么可怜？”裴越一头雾水。
原来他好像从来都没有在乎过这些小女儿的心思。
林司禾也实话实说：“阿若姑娘对您一片真心，赤诚热烈……”
裴越显然不太感兴趣，直接边走边问：“然后呢？跟你有什么关系？”
林司禾连忙摆手：“当然跟我没关系！我挺喜欢阿若直爽的性子，我看她那样费尽心思讨你欢心，你又不理人家，我就有些怜悯她。”
裴越听懂了七八分：“所以你在怪我不心疼她？”
“也不是。”林司禾解释道，“我刚就想帮她一下……”
“帮她？”裴越匪夷所思，蓦地停下脚步，林司禾差点撞在他后背上。
林司禾把头埋得低。
听裴越问：“你怎么帮她？你知道怎么讨我欢心？”
“不是……大人……”林司禾被这话问得心扑通乱跳，脸一下子红了。幸亏夜里看不清，不然要尴尬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跟裴越说话一定要过脑子，稍不注意就漏洞百出。
就在林司禾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这欠考虑的幼稚行为时，听裴越道：“林司禾，我知道你有一片好意去帮别人，但对阿若与我这件事，你不可以勉强。”
林司禾被说的满心羞愧，脑子里被血液冲得嗡嗡的，只管点头：“大人，对不起。”
裴越却叹了口气：“你一直跟我道歉也是同阿若一样，怕多说一句话便惹得我不高兴？”
“我……”林司禾被戳中心思，手足无措。
裴越盯着她问：“在你看来，我是那样小气的人吗？”
林司禾躲开他的目光，十分心虚地想要敷衍过去：“当然不是，我只是看阿若……”
裴越似乎有些失望，他道：“阿若是阿若，你是你。”
林司禾又想说对不起，但好像又不对。
“以后相处时日还长，你不必这样小心翼翼，太累了。”裴越先释然，主动让到一边，“别想了，走前面去。”
林司禾照做，心里却犯嘀咕，大人是不是忘了路？
裴越好像能看穿她的心思，解释：“你走前面我能看着你，天黑又是野外，难免危险。”
或许是林司禾的这一番话提醒了裴越去思考去重视阿若的心思，走着走着，又听他问：“你们女孩子很容易喜欢上一个人吗？”
“啊！？”林司禾听得分了神，没注意脚下湿滑，差点摔下沟里去。
还好裴越一把抓着她的手臂将她拽回。
“看路。”裴越提醒。
林司禾在前面边走边好奇：“大人怎么突然问这个？”
裴越答：“我只是觉得奇怪，好像我在她身上耗费的精力还不如在你身上的多。”
“是吗？”林司禾来了精神，一下子回过头来。
裴越又补充道：“我指的是查你的案子花费精力，想来都差不多吧。”
原来是这个意思。
林司禾又继续走：“大人，喜欢谁这个事情呢，我也没有经验。”
“你也没经验？”裴越语气里竟有一点点意外。
林司禾对他的意外感到莫名其妙：“大人，我看起来很有经验吗？我也才十六岁好吗！”
裴越直言：“我看卷宗，你们这边定亲都挺早的，你相貌出众，难道没定过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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