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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探口风

    数日后,小跨院内。

    “周公子,你看,外面有个人来拜望,小人讲主家不在,可他说周公子在也是一样的。”

    一个年轻的门房汇报着,在门外侯着。

    “刘二哥,你进来讲吧。”

    “周公子,小人该如何回他?”

    刘二入门后,轻声询问。

    “我才来此处不久,也没个同窗故旧的,怎么会有人来寻我?你可问了他是做什么的?”

    周慎澄思索一番,着实想不起来有谁会在这里找寻他。

    “小人问了,他只说是喜事儿,央求着着小人来通报。”

    “你平日里守着门房,也算是见识了些人,你看他是像做什么的?”

    “那妇人涂脂抹粉的,若说是媒婆,身量倒是纤细,若不是的话,那一身的情景儿,倒像是个人牙子~”

    周慎澄闻言好奇心起了,魂穿多时了,他接触过的已不下百人,不过是些庄户商贾而已,现今又有些仆下人。

    前世他曾向婚介公司买过会员,他们配备的都是专业红娘,个个身材高挑,学历又高,他甚至想过,找不到中意的也无所谓,接触得多了,将红娘带走也是不错的。

    这陈朝的媒婆会是什么样的,他还当真没有见过,一时兴起当下就允了。

    “啧啧,这小院儿当真是精致~”

    不一会儿一个热情洋溢的女声传来,显然是那妇人到了。

    “早就听说段府是咱堌县的富户,这跨院果真是精致气派~”

    妇人说着来到小厅里,冲着周慎澄行了个福礼。

    “这位姐姐该如何称呼?”

    周慎澄仔细看那妇人,弯眉细眼的,说不上漂亮,只算是中人之姿,胜在年轻肤白,也算是耐看型的。

    “哈哈~,小郎君竟然喊我“姐姐”~”

    那妇人笑得有点儿夸张,周慎澄不知她的笑点在哪里,只好静候着她说话。

    “小妇人婆家姓杨,两年前死了男人,只留了个女儿给我,为了挣条活路,小妇人就干了这牵媒拉线的行当,如今人家恭敬点儿的叫我一声杨媒婆,随意点儿的叫我杨婆子。”

    来人倒是爽快,坐定了便自报家门。

    “平日里若是有哪家府上缺个丫头仆下人的,我也能帮着张罗~”

    杨媒婆一脸的满足,仿佛这是多么了不起的事情,这也怪不得杨媒婆如此,她寡妇失业的,自己闯下这一番事业,在陈朝这个男尊女卑的封建社会,当真是不容易的。

    “周公子别怕,我虽也接些人伢子的活计,但从不碰拐,且你出去扫听下,经我手里成的夫妻,个顶个的恩爱和顺~”

    注意到周慎澄脸部的细微变化,杨媒婆连忙找补着。

    “杨姐姐误会了,我只是弄不明白人伢子和拐子,差别很大吗?”

    周慎澄十分认真地问着,要知道拐子、拍花子的相当于提供货源,他人伢子就是个经销商,放在前世一样的要坐牢受惩。

    怎么到了这里,批发商和零售商之间倒是生出了鄙视链?

    “周公子是读书做宰的人,自是不知我们这底下人活命的门路,要知道人伢子是情出自愿,且多数能给人寻个活路,说起来是个行善积德的。”

    “拐子就不同了,他们见着那妇孺就趁机下手,或绑了,或是迷晕了,还有那拿刀架着人家脖子的都有,常日里只赚那黑心银钱。”

    “天底下多少父母失了孩儿,痛苦一世,有多少孩儿没了亲娘,一水儿的可怜模样,你说这拐子是不是活该让人唾弃?”

    杨媒婆说得是义愤填膺,也让周慎澄听得连连称是。

    “杨姐姐来此,不见主家却来见我这个客居于此的人是为着何事?”

    听杨媒婆一番言论,周慎澄虽然赞同她的某些观点,可更加不清楚他的来意了,毕竟她的经营范围有点儿广。

    “我看周公子是个爽快和善的,姐姐我就直说了吧,我也是受人之托才来的。”

    杨媒婆闻言,稍微正色道。

    “杨姐姐受何人所托?可否告知于我,也让我明白首尾。”

    “周公子,这可不好,原是有户人家见你年少英才,想找个女婿,指派我来打探下你的意思,且事情又未说定,贸然说是哪家的,怕不成了影响人家声誉。”

    杨媒婆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

    “杨姐姐这是说笑了,莫说是和小姐相见,即便是哪家的女儿我都不知,如何说着同意或不同意的话呢?”

    周慎澄闻言只是觉得可笑,虽说是陈朝也盛行盲婚哑嫁,可总也得让人知道是哪户人家,让人对女方的状况多少有些了解不是?

    “周公子说得也是,只是我答应了主家,事情有个眉目前,不透露消息出去,不如姐姐只问你些问题,你答了我也好回去交差。”

    杨媒婆思索着,周慎澄说得也占理,只是她只是个传话的,做不得主,遂和声商议道。

    见周慎澄同意,杨媒婆开口询问。

    “姐姐约摸着你有十四五岁,家中是否已定了亲事?”

    “尚且没有~”

    “公子对这终身大事可有什么想法,若是在堌县给你寻门亲事,可愿意?”

    见周慎澄并不反对,杨媒婆不由得笑出声来。

    “你如此模样,姐姐我就交得了差事了,只是不知你家中长辈可有什么安排?”

    “慎澄自幼家贫,只去年家中才算解了饥饱,一直以来也没有人上门说过亲事~”

    周慎澄诚恳地说着。

    “且自古以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姻大事慎澄自是不能自做主张的。”

    “况且慎澄家中只有薄田三亩,瓦房数间,眼前你看的这跨院宅子,和我是毫不相干,段府只是受家中长辈所托对我多有照拂而已。”

    周慎澄见杨媒婆那幅模样,深怕她误会什么,两世为人他清楚,婚姻是容不得欺骗的,若要使人误会了,即便婚事成了,也过不长久。

    虽说陈朝的风气,鲜少有和离的例子,但终究是影响夫妻间的情分,将来日子过得不和顺,也是痛苦。

    “哎~周公子坦诚,读书人果然是不一样的,你就放心吧,段家在堌县也是大户,他的宅子我还是清楚的。”

    两下里又是交谈一番,杨媒婆又是央求一番,说明日带着画师来给周慎澄作画。

    只是在孟县周家回信前,暂不提议亲之事,她将画像收着,将来作为客户资料保存着。

    出了段府后,杨媒婆便匆匆地跑去李家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