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帮不了
清早的阳光像金色的柿子，透着一股香甜的味道，街上摊贩摆出新鲜的蔬菜水果，卖力地吆喝，买菜的妇人拉着孩子悠哉闲逛，包子铺热气腾腾的包子散发着一股肉香，引得人直流口水。
慕长津和盛析直奔百花楼，途径南巷首饰铺时，被人群拦住了去路。
盛析个头很高，站在人群里仿佛一根柱子，凭着这个优势，他看到大路中央迎来一群官兵，官兵手里举着卫家的旗帜，在开道官兵的后面，是两匹红棕色的骏马，左边的马匹上是卫家的大少爷卫戍尹，右边是军师张辽。
“是班师回朝的卫家军。”
“听说他们在边疆吃了败仗，怎么好意思回来？”
“小点声，卫家权势滔天，就算是打输了，他们也有理由说服皇帝给自己嘉奖。”
“我大梁是要亡在卫家的手里啊。”
“嘘，别说了。”
人群的议论声很小，像是蚂蚁在窃窃私语，不过这些话全都落进了盛析二人耳中。
慕长津看到身穿白袍的卫戍尹，眉头轻轻皱起，心道：“这个人怎么回事，上战场本该带着满身煞气归来，他却是带了一身的怨气？”
“大师兄。”盛析也看出来了，用手肘轻轻碰了一下他，压低声音道：“别多管闲事，救师弟要紧。”
“嗯”
慕长津嗯了一声，两人找了条远路绕了过去，百花楼门前的街区依旧热闹，但门口卖弄风姿的姑娘却一个也没有，也没有任何的男客往楼中去。
盛析看着门口那道扭曲的结界，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两人距离百花楼门口有一百多步，不是不敢靠近，而是无法靠近。
慕长津从怀里掏出一张符纸，往结界上一扔，符纸立即燃起，而结界原封不动，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盛析喉咙动了动，犹疑着从怀里拿出那株并蒂莲，并蒂莲一碰到结界，花瓣就散发出淡淡的光晕，盛析往前走了两步，结界竟缓慢收缩起来。
慕长津也拿出并蒂莲，和盛析并排前进，两人走到大门口时已汗流浃背，手中的并蒂莲也凋零了几片花瓣。
“二位道长，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为何要苦苦相逼？”
楼内传来一个轻灵的女声，却并不见来人。
“把我们师弟交出来。”盛析大喝一声，手中并蒂莲光芒大盛，隐隐听到楼内传来一声闷哼。
“我们并没有留任何一位道长在楼中，请二位道长明查。”
女子的声音带着几分真挚，“如果二位不信，大可到里面探查一番，不过，二位可不能随意出手，否则我们就算散尽修为，也要将二位抹杀。”
“好，你最好不要故弄玄虚，我天道盟也不是任人欺负的，若是你故意将我师弟藏匿起来，我定会将你挫骨扬灰。”
慕长津没有嗅到妖气，却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压迫，要不是有并蒂莲护身，只怕现在要吐血身亡了。
二人走到主廊尽头，祭出寻人符，寻人符飞了两圈也没有找到任何的蛛丝马迹。
“我师弟明明说是你们的人把他拖进楼中的。”
找不到人，灵力几乎耗竭，盛析歇斯底里地吼道：“你作弊，给我把师弟交出来。”
“哦，你说的是那位道长啊，他确实被我一个不懂规矩的小丫头带进来了，但得知他是天道盟的人，我们就放他走了。”
女子平淡地叙述道：“他身边跟着的那个愣头愣脑的道长可没有进来，他被路过的蜘蛛姐姐看中，带去了相思冢，跟我们可没有关系。”
“相思冢？在哪里？”慕长津听过相思冢，心里顿时七上八下，寻人符上有丁毅的气息，只要距离不超过百米，定能找到。
“就在西郊两百里外的乱坟岗，那里有个很别致的山洞，你们到了就会知道。”女子似是有些累了，气息有些弱，“二位道长，那位蜘蛛姐姐对猎物从不手下留情，二位想救人，还是速速赶去的好。”
慕长津和盛析交换了一个眼神，迅速离开了百花楼，朝着东郊的方向去了。
“姐姐，并蒂莲这样的稀罕物怎么一出现就是两朵？”鸽子精垫着脚，从围栏上往下眺望。
若符累得都要瘫在地上了，有气无力地说：“不知道。”
“他们不去救人，怎么往相反的方向跑？”鸽子精又问。
若符烦躁地说：“不知道，关门歇业三天，你闯的祸，自己收拾残局，不然我把你撵出去。”
“哦”
鸽子精讷讷地应了一声，小跑着回了自己屋。
“少爷，喝茶，这是东阳山上新鲜采摘的茶叶呢，味道可香了。”稚端来一杯新茶，子云打了个哈欠，“这么早叫我起来作甚，是皮痒痒了吗？”
“不是，丁毅被蜘蛛妖抓走了，慕道长和盛析灵力耗竭，差点栽在小狐狸手里，要不是我送了两株并蒂莲给他们，估计都没命回来。”
稚有些兴奋，在子云身旁坐下，“一会儿慕道长他们就到家了，少爷，下一步我们怎么做？是送灵果还是灵泉，亦或是给他们准备快马？”
子云来了兴致，也不困了，“蜘蛛妖有三千年的道行，小狐狸尚且要敬她三分，慕道长他们那里是她的对手，我看这局帮不了。”
“难道看着丁毅去死？今天才第一天，他们统共就十二个人，一天死一个，不是半个月就死光了？”
稚很是失落，“要不我们暗中出手，帮他们一把，等他们的长老来了，他们的总体实力就没这么弱了。”
“不行，这样很可能会暴露我们的身份。”子云摇头拒绝，思考别的法子。
“要是暴露了，就说我有千里眼顺风耳，嘿嘿。”稚得意地眨眨眼，模样很是可爱。
子云捏了捏他的脸，“笨蛋，那你是妖还是人，天道盟唯一有机缘见到上仙的也只有那位盟主，你这个神明在他们眼里只能划入妖怪的行列。”
“就算你展示神通，他们也只当你是修为高深的妖魔，懂不懂？”
稚苦恼地鼓着腮帮子，“少爷，我终于明白人界的神为何不管人间疾苦了，因为人类实在太愚蠢了。”
“要不让他们去求助乐华阁吧？阁主和天道盟盟主有交情，没准会帮忙呢。”
子云摸着鼻子，笑容诡异，不知在盘算什么。
稚连连点头，“好主意，乐阁主重情重义，肯定会帮忙，嘿嘿，少爷，他们回来了，我去看看，您先喝茶，晚饭好了我再叫您。”
慕长津面无血色地躺在榻上，手里攥着那株并蒂莲，并蒂莲只剩三瓣花瓣，盛析比他惨一些，几乎陷入昏迷，手中的并蒂莲仅剩一片花瓣，且光芒黯淡。
稚从莲池里舀了两碗水送来，二人喝完，精气神明显恢复许多，但耗竭的灵力还需时间补充。
“大师兄，丁毅呢？”
秦宇挚跪在榻前，惶恐不安，“他不会被妖怪吃了吧？”
柳鸣羽拍了他脑袋一下，“别吵，大师兄会说的。”
慕长津撑着身子坐起来，气息不稳，说话慢悠悠的，“丁毅被抓去了相思冢，在西郊两百里外的乱坟岗，没有皇帝的许可，我们不能在京城御剑飞行，只能骑马过去。”
“但相思冢是个很可怕的地方，那蜘蛛精道行非常高，我们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柳鸣羽着急道：“一定有别的办法，师兄，你好好想想。”
“咱们天道盟的人除了我们几个，没有其他人在京城之中，若是要求助，只能求助东阳山的李道长，但那个人贪图名利，没有足够的银两请不动他。”
慕长津叹了口气，“丁毅师弟的性命，只怕保不住了。”
稚适时地跳出来说：“没想到真的有妖怪，慕道长，我看你们不如去乐华阁求助吧，听江湖传闻，乐阁主和你们盟主私交甚好，看在你们盟主的面子上，乐阁主也许会帮忙呢。”
“乐华阁高手云集，指定有强者能对付那蜘蛛精。”
柳鸣羽疑惑，“什么江湖传闻，我怎么没听过，稚，都是哪里听来的，我们盟主多年不出山，怎么会和乐华阁扯上关系呢？”
慕长津也摇头表示并不知道这样的传闻。
“嘿嘿，不知道了吧，去茶馆里经常能听到一些古老的江湖秘史，只要有心，没有探查不到的秘密。”稚坦诚道：“我从小就喜欢去茶馆听书，关于天道盟的故事，我知道很多呢。”
柳鸣羽对稚有种特殊的信赖，既然稚都这么说了，他自然也就相信了，“师兄，不如我们去试试吧，再耽误下去，只怕丁毅等不了啊。”
“好，你随我去，既然有一线希望，那就必须试试。”慕长津刚要下床就被柳鸣羽拦住，“师兄，还是我自己去吧，你受了伤，得赶紧休养。”
稚有些小激动，很是期待乐阁主见到天道盟的人会是什么表情。
慕长津和盛析直奔百花楼，途径南巷首饰铺时，被人群拦住了去路。
盛析个头很高，站在人群里仿佛一根柱子，凭着这个优势，他看到大路中央迎来一群官兵，官兵手里举着卫家的旗帜，在开道官兵的后面，是两匹红棕色的骏马，左边的马匹上是卫家的大少爷卫戍尹，右边是军师张辽。
“是班师回朝的卫家军。”
“听说他们在边疆吃了败仗，怎么好意思回来？”
“小点声，卫家权势滔天，就算是打输了，他们也有理由说服皇帝给自己嘉奖。”
“我大梁是要亡在卫家的手里啊。”
“嘘，别说了。”
人群的议论声很小，像是蚂蚁在窃窃私语，不过这些话全都落进了盛析二人耳中。
慕长津看到身穿白袍的卫戍尹，眉头轻轻皱起，心道：“这个人怎么回事，上战场本该带着满身煞气归来，他却是带了一身的怨气？”
“大师兄。”盛析也看出来了，用手肘轻轻碰了一下他，压低声音道：“别多管闲事，救师弟要紧。”
“嗯”
慕长津嗯了一声，两人找了条远路绕了过去，百花楼门前的街区依旧热闹，但门口卖弄风姿的姑娘却一个也没有，也没有任何的男客往楼中去。
盛析看着门口那道扭曲的结界，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两人距离百花楼门口有一百多步，不是不敢靠近，而是无法靠近。
慕长津从怀里掏出一张符纸，往结界上一扔，符纸立即燃起，而结界原封不动，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盛析喉咙动了动，犹疑着从怀里拿出那株并蒂莲，并蒂莲一碰到结界，花瓣就散发出淡淡的光晕，盛析往前走了两步，结界竟缓慢收缩起来。
慕长津也拿出并蒂莲，和盛析并排前进，两人走到大门口时已汗流浃背，手中的并蒂莲也凋零了几片花瓣。
“二位道长，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为何要苦苦相逼？”
楼内传来一个轻灵的女声，却并不见来人。
“把我们师弟交出来。”盛析大喝一声，手中并蒂莲光芒大盛，隐隐听到楼内传来一声闷哼。
“我们并没有留任何一位道长在楼中，请二位道长明查。”
女子的声音带着几分真挚，“如果二位不信，大可到里面探查一番，不过，二位可不能随意出手，否则我们就算散尽修为，也要将二位抹杀。”
“好，你最好不要故弄玄虚，我天道盟也不是任人欺负的，若是你故意将我师弟藏匿起来，我定会将你挫骨扬灰。”
慕长津没有嗅到妖气，却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压迫，要不是有并蒂莲护身，只怕现在要吐血身亡了。
二人走到主廊尽头，祭出寻人符，寻人符飞了两圈也没有找到任何的蛛丝马迹。
“我师弟明明说是你们的人把他拖进楼中的。”
找不到人，灵力几乎耗竭，盛析歇斯底里地吼道：“你作弊，给我把师弟交出来。”
“哦，你说的是那位道长啊，他确实被我一个不懂规矩的小丫头带进来了，但得知他是天道盟的人，我们就放他走了。”
女子平淡地叙述道：“他身边跟着的那个愣头愣脑的道长可没有进来，他被路过的蜘蛛姐姐看中，带去了相思冢，跟我们可没有关系。”
“相思冢？在哪里？”慕长津听过相思冢，心里顿时七上八下，寻人符上有丁毅的气息，只要距离不超过百米，定能找到。
“就在西郊两百里外的乱坟岗，那里有个很别致的山洞，你们到了就会知道。”女子似是有些累了，气息有些弱，“二位道长，那位蜘蛛姐姐对猎物从不手下留情，二位想救人，还是速速赶去的好。”
慕长津和盛析交换了一个眼神，迅速离开了百花楼，朝着东郊的方向去了。
“姐姐，并蒂莲这样的稀罕物怎么一出现就是两朵？”鸽子精垫着脚，从围栏上往下眺望。
若符累得都要瘫在地上了，有气无力地说：“不知道。”
“他们不去救人，怎么往相反的方向跑？”鸽子精又问。
若符烦躁地说：“不知道，关门歇业三天，你闯的祸，自己收拾残局，不然我把你撵出去。”
“哦”
鸽子精讷讷地应了一声，小跑着回了自己屋。
“少爷，喝茶，这是东阳山上新鲜采摘的茶叶呢，味道可香了。”稚端来一杯新茶，子云打了个哈欠，“这么早叫我起来作甚，是皮痒痒了吗？”
“不是，丁毅被蜘蛛妖抓走了，慕道长和盛析灵力耗竭，差点栽在小狐狸手里，要不是我送了两株并蒂莲给他们，估计都没命回来。”
稚有些兴奋，在子云身旁坐下，“一会儿慕道长他们就到家了，少爷，下一步我们怎么做？是送灵果还是灵泉，亦或是给他们准备快马？”
子云来了兴致，也不困了，“蜘蛛妖有三千年的道行，小狐狸尚且要敬她三分，慕道长他们那里是她的对手，我看这局帮不了。”
“难道看着丁毅去死？今天才第一天，他们统共就十二个人，一天死一个，不是半个月就死光了？”
稚很是失落，“要不我们暗中出手，帮他们一把，等他们的长老来了，他们的总体实力就没这么弱了。”
“不行，这样很可能会暴露我们的身份。”子云摇头拒绝，思考别的法子。
“要是暴露了，就说我有千里眼顺风耳，嘿嘿。”稚得意地眨眨眼，模样很是可爱。
子云捏了捏他的脸，“笨蛋，那你是妖还是人，天道盟唯一有机缘见到上仙的也只有那位盟主，你这个神明在他们眼里只能划入妖怪的行列。”
“就算你展示神通，他们也只当你是修为高深的妖魔，懂不懂？”
稚苦恼地鼓着腮帮子，“少爷，我终于明白人界的神为何不管人间疾苦了，因为人类实在太愚蠢了。”
“要不让他们去求助乐华阁吧？阁主和天道盟盟主有交情，没准会帮忙呢。”
子云摸着鼻子，笑容诡异，不知在盘算什么。
稚连连点头，“好主意，乐阁主重情重义，肯定会帮忙，嘿嘿，少爷，他们回来了，我去看看，您先喝茶，晚饭好了我再叫您。”
慕长津面无血色地躺在榻上，手里攥着那株并蒂莲，并蒂莲只剩三瓣花瓣，盛析比他惨一些，几乎陷入昏迷，手中的并蒂莲仅剩一片花瓣，且光芒黯淡。
稚从莲池里舀了两碗水送来，二人喝完，精气神明显恢复许多，但耗竭的灵力还需时间补充。
“大师兄，丁毅呢？”
秦宇挚跪在榻前，惶恐不安，“他不会被妖怪吃了吧？”
柳鸣羽拍了他脑袋一下，“别吵，大师兄会说的。”
慕长津撑着身子坐起来，气息不稳，说话慢悠悠的，“丁毅被抓去了相思冢，在西郊两百里外的乱坟岗，没有皇帝的许可，我们不能在京城御剑飞行，只能骑马过去。”
“但相思冢是个很可怕的地方，那蜘蛛精道行非常高，我们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柳鸣羽着急道：“一定有别的办法，师兄，你好好想想。”
“咱们天道盟的人除了我们几个，没有其他人在京城之中，若是要求助，只能求助东阳山的李道长，但那个人贪图名利，没有足够的银两请不动他。”
慕长津叹了口气，“丁毅师弟的性命，只怕保不住了。”
稚适时地跳出来说：“没想到真的有妖怪，慕道长，我看你们不如去乐华阁求助吧，听江湖传闻，乐阁主和你们盟主私交甚好，看在你们盟主的面子上，乐阁主也许会帮忙呢。”
“乐华阁高手云集，指定有强者能对付那蜘蛛精。”
柳鸣羽疑惑，“什么江湖传闻，我怎么没听过，稚，都是哪里听来的，我们盟主多年不出山，怎么会和乐华阁扯上关系呢？”
慕长津也摇头表示并不知道这样的传闻。
“嘿嘿，不知道了吧，去茶馆里经常能听到一些古老的江湖秘史，只要有心，没有探查不到的秘密。”稚坦诚道：“我从小就喜欢去茶馆听书，关于天道盟的故事，我知道很多呢。”
柳鸣羽对稚有种特殊的信赖，既然稚都这么说了，他自然也就相信了，“师兄，不如我们去试试吧，再耽误下去，只怕丁毅等不了啊。”
“好，你随我去，既然有一线希望，那就必须试试。”慕长津刚要下床就被柳鸣羽拦住，“师兄，还是我自己去吧，你受了伤，得赶紧休养。”
稚有些小激动，很是期待乐阁主见到天道盟的人会是什么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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