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上路
血，还是血。
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女孩从床上挣扎坐起，她捂着脑袋，红通通的双眼之中满是痛苦，她声嘶力竭喊了一声，全身抖若筛糠，似乎她已在崩溃的悬崖边缘之上。
这时，一只温暖的手抚摸着她的脑袋，温柔的声音在女孩的世界中响起：“别怕，孩子，我在。”
女孩抬起了头，她看见了她。
时光在静谧的角落里倾泻而下，流幻于倾斜昏阳中温静祥和。
今天黄昏，青山镇迎来了一个老人，老人童颜鹤发，自有一股仙家气派，一举一动似乎都有着玄之又玄的缥缈之意，老人拉着一匹瘦马，一身白袍使其瘦削的身体更显挺拔，他随着人群缓缓进入青山镇，在人群中，鹤立鸡群，吸引了无数人的注意，不过老人并不在意，仅仅含笑拉着马向前走着。
路过一家包子铺时，他停住了脚步，他抬头看了一眼建筑，不能说古色古香，只能说商家确实别有用心了，建筑装饰得很朴素却很吸引人，虽说没有飞鸟走兽的雕刻，但木花等的镂空装饰还是很让人称赞的。
老人摇头笑了几声，叫住小二，将马安置好，随后老人便抬步进入铺中，铺中几乎没什么人了，如今已近宵禁，是快无人的时候了。
“客官，请问你要点什么？”小二在旁毕恭毕敬地询问。
老人摇摇头，他看向正一脸伤感坐在窗前的小乞丐，他微笑道：“我是来找人的。”
小二挠挠头，他还想再说些什么，但他再次看向老人的时候，竟全然忘记自己要说什么，于是，他自觉退下，去忙别的事了。
老人径直来到小乞丐身旁，很自然地坐在他的对面。
小乞丐看着和蔼的老人坐在他的对面，他略显疑惑，又有点震惊，随后，他开口道：“老……老人家，你这是干什么啊。”
老人沉默不语，他伸手抓向桌上唯一的包子。
小乞丐见状，皱皱眉，但也没有阻止，他打量着老人，老人倒是旁若无人地吃起已经凉了的包子。
老人咀嚼速度很慢，但很优雅，跟小乞丐的饭相比起来简直就是天差地别，小乞丐摸摸鼻子，他扭头看向窗外，天边已然染墨，几颗脱颖而出的星辰在陨日下熠熠生辉，它们又开始注视着世间，世间中，没有什么人在街道上闲逛了，几乎都是归家的百姓，最后的余晖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阴影之下，是劳累，是欢喜，是期望。
小乞丐有点恍惚，心潮涌动，但他说不出来这种感觉，他又望向老人。
老人已经吃完了包子，他正微笑看着小乞丐，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小乞丐被盯着有点发怵，于是他开口询问：“老人家，你……”小乞丐沉默了，他不知道该怎么询问，这是他第一次面对这样的人，这样好似不染烟火的神仙。
“我是来找你的。”老人开口了，他平淡的语气却让小乞丐内心深处掀起波澜。
“你来找我？老人家，你怕是找错人了，我就是一个乞丐，孤身一人的。”
“是吗？这世间复杂，千丝万缕，总有一丝一缕将你萦绕其间。”
“老人家，我听不懂你这什么大道理，我只是一个乞丐。”
“哈哈，可能吧，”老人哈哈大笑，他看着面前脏头土脸的孩子，从腰间将剑放在桌子上，此剑已出鞘，古朴的剑柄之上是略微生锈的剑刃，老人看着小孩，他缓缓开口：“你想学真本事吗？”
小孩看着老人，他迅速将盘中最后一个包子夺入口中，他垂眸看着那柄长剑，他开口问道：“为什么？”
“不为什么，就是突然想收你为徒，带你看看这个真正的世界。”
“为什么？你为什么会对我好？”
“或许我是好心人吧”
小乞丐目光闪烁，他起身，在老头旁边跪下，重重磕了三个响头，老人笑呵呵看着小乞丐，待小乞丐头磕完，老人起身双手扶起小乞丐，随后他道：“以后你便唤我师父吧。”
“是。”
“还有什么要带走的吗？”师父亲切询问自己唯一的徒弟。
小乞丐毫不犹豫点点头，他带着一老人一马上了这青城庙，进了破庙，小乞丐站在院落中一阵恍然，在黑暗中，他看不真切，但所有的一切他都知晓，柳树在门口想必还在哀怨这晚间的寒风，蚂蚁们应该已经睡觉了……一切都很熟悉，但得知自己要离开青城山之后，这里对小乞丐来说又多了一样情感——留恋。
老头在庙门口静静看着似乎发呆的孩子，他并未打扰，而是随手从地上捡起一根粗树枝，朝那枯枝轻轻一吹，火苗瞬间闪烁其上，在这个无星无月的夜晚，火光显得格外刺眼。
“老头我要走了。”小乞丐坐在木板面前对着孤坟平静地诉说着什么。
老人在小孩身后同样看着那堆黄土，他没见过那老人但听说过那老人的事迹，那天这位仙风道骨的老人在距离青山城不远处的一家酒馆听说了这位卑微老者的事迹，他仿佛见到了当初的自己，于是他决定照顾这位身入黄土之人的孩子。
小孩说了许多，老者也想了许多，夜很凉，风很大，光弱了。
“师父，这已经是宵禁时间了，不如我们在这休息一晚，明天在出城门。”
“不了，我有一件要紧的事，今日一定要去赴约。”
“可是……”小乞丐望着师父。
师父哈哈一笑，“怎么不相信师父？”
“没有，只是我们要怎么出城门呢，那里有守门的人要是被那些守夜的人抓住，是要挨板子的。”
“放心，有为师在。”老人牵着白马，马上坐着小孩，他们一起朝青山城北门走去。
陈未时举起酒杯，仰天一口饮进，看着周围无不拍手叫绝的同僚，陈未时顿感自豪，他脚踩在板凳上，随后挥手，刚要豪气大吼道：“满上”，不料一位身材娇小和陈未时身着同样衣服的女子拉了陈未时一下，陈未时满字卡在喉咙里，他愠怒地看向拉他的人，看见熟悉的女子，陈未时吓得一哆嗦，他下意识没有犹豫收腿站得笔直，之前刁蛮欠揍的模样完全消失，此刻只能说他变得极其乖巧。
见同僚还在酒池肉林的幻想中无法自拔，陈未时咳嗽一声，见众人还未反应，随后他加大声音，喊道：“头儿，有什么吩咐？”
声音嘹亮高亢，还在推杯换盏的弟兄们一听这话，全都明显抖了抖，瞬间，他们齐齐站成了两排，哪怕袒胸露乳喝到嗨的虎背熊腰的壮汉此刻也表现着小家碧玉。
“陈未时，此时该你去值班了。”
“好的头儿。”陈未时弓着身子恭敬应答道。
“其余人，早点回。”女子略微沉思随后吩咐。
望着女子高挑的背影，众人纷纷松了一口气，他们不怕不行呀，这位老大是最近调到这里的，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可这位不让须眉的女子简直就是焮天铄地，一上来就让弟兄们一起上，陈未时那时也在队伍中，最后的结果，呵呵，陈未时在床上躺了三天。
从那之后所有人见到这位女子那必定如淑女般乖巧。
可是这位老大性格古怪，一会温柔，一会严厉，陈未时也捉摸不透。
出了热气腾腾的屋子，陈未时裹紧了衣服，拿着火把，他在空无一人的街道缓缓适应了一会，刚想迈步去值班，陈未时趁着火光便看见远处有两个模糊的身影，眼尖的他立马分辨出那是一人一马，好像马上还有一个小不点。
陈未时大喜呀，这个值夜者也是讲究业绩的，抓到这几个人，又是一顿酒钱。
陈未时身板挺直，他站在街道中央，拔出腰间佩刀，他用刀尖指向那胆大之徒，大吼道：“你们是何人，不知此时是朝廷规定的宵禁时间吗？依照我朝法律，我要依法逮捕你们。”陈未时声音雄厚有气势，他看着那一人一马缓缓走进，趁着火光，那轮廓逐渐清晰，是一个老人，一匹马还有马上的小孩。
陈未时大喜，这明显是弱势群体呀，不知是脑子有什么问题的人来给给陈大爷送钱来了呀。
之前也是有宵禁时间出来的人，而那些人几乎都是青年壮汉，追的时候倒是费点力气，这老人和小孩，陈未时不敢想，越想越美好。
“呵呵，我们想出城门。”
“大胆，简直是痴心妄想，你们还是最好跟我去衙门一趟。”
“若是我们不去呢？”
“哼哼，那你就问问我这把刀同意不同意。”
“好。”老人面无表情道。
你一个老人能有多大能耐，陈未时心底暗自想道，随后他突然感觉又一股风迅速接近，还未反应，他已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怎么样徒儿，你看懂没？”师父看向马上的小徒弟，小徒弟昏昏欲睡，头不断上下起伏着，老者微笑摇头，继续牵马朝北门走去。
“阁下不厚道啊。”一位女生从半空中传来，老者并不意外，他缓缓开口：“开门吧。”
“门是不能开的。”
“是吗？”老者目光冷厉，他起手挥剑，剑光闪烁，半空中女子暴喝一声，紫冥一闪而息。
“阁下好武功。”女子的声音明显带着震颤。
老者并未回应，他看着远处大门缓缓打开，老者回头，摸了摸马上即将睡着的小孩，“该上路了。”
女子站在倒地昏迷的陈未时的旁边，她转头看着一人一马的身影逐渐消失，她轻轻挥手，城门自动关闭，她叹了一口气：“这地方怎么会出现这种人？”
女子蹲下身，“啪”的一声，女子给了倒在地上的陈未时一耳光，陈未时尖叫一声，他从地上迅速爬起，捂着脸回味着，随后他转身再次看见那个与噩梦藕断丝连的人。
“头儿，我刚刚是怎么了？”
“真丢脸，自己摔倒还能昏过去。”
“我怎么会……”陈未时声音戛然而止，只见陈未时还未说完，女子抢先一个手刀再次弄晕陈未时，这个可怜的男子倒在地上。
“聒噪。”
“师父我们去哪里？”小乞丐揉着惺忪的眼睛，他是睡了一会，但师父觉得在马上睡觉对小孩子不好，还是叫醒了小乞丐。
“去个地方。”老者故作玄奥道。
“哦。”
“别再睡过去了，在马上睡觉不好。”
“是，师父。”
“下来走走。”
“嗯。”
“师父，我想撒尿。”
“去吧。”老者哭笑不得。
“好了没有？”老者看着黑漆漆的天空。
“好了师父。”
“上路吧。”
“师父啥是上路？”
“就是向前走。”老者指着前方道。
“哦。”
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女孩从床上挣扎坐起，她捂着脑袋，红通通的双眼之中满是痛苦，她声嘶力竭喊了一声，全身抖若筛糠，似乎她已在崩溃的悬崖边缘之上。
这时，一只温暖的手抚摸着她的脑袋，温柔的声音在女孩的世界中响起：“别怕，孩子，我在。”
女孩抬起了头，她看见了她。
时光在静谧的角落里倾泻而下，流幻于倾斜昏阳中温静祥和。
今天黄昏，青山镇迎来了一个老人，老人童颜鹤发，自有一股仙家气派，一举一动似乎都有着玄之又玄的缥缈之意，老人拉着一匹瘦马，一身白袍使其瘦削的身体更显挺拔，他随着人群缓缓进入青山镇，在人群中，鹤立鸡群，吸引了无数人的注意，不过老人并不在意，仅仅含笑拉着马向前走着。
路过一家包子铺时，他停住了脚步，他抬头看了一眼建筑，不能说古色古香，只能说商家确实别有用心了，建筑装饰得很朴素却很吸引人，虽说没有飞鸟走兽的雕刻，但木花等的镂空装饰还是很让人称赞的。
老人摇头笑了几声，叫住小二，将马安置好，随后老人便抬步进入铺中，铺中几乎没什么人了，如今已近宵禁，是快无人的时候了。
“客官，请问你要点什么？”小二在旁毕恭毕敬地询问。
老人摇摇头，他看向正一脸伤感坐在窗前的小乞丐，他微笑道：“我是来找人的。”
小二挠挠头，他还想再说些什么，但他再次看向老人的时候，竟全然忘记自己要说什么，于是，他自觉退下，去忙别的事了。
老人径直来到小乞丐身旁，很自然地坐在他的对面。
小乞丐看着和蔼的老人坐在他的对面，他略显疑惑，又有点震惊，随后，他开口道：“老……老人家，你这是干什么啊。”
老人沉默不语，他伸手抓向桌上唯一的包子。
小乞丐见状，皱皱眉，但也没有阻止，他打量着老人，老人倒是旁若无人地吃起已经凉了的包子。
老人咀嚼速度很慢，但很优雅，跟小乞丐的饭相比起来简直就是天差地别，小乞丐摸摸鼻子，他扭头看向窗外，天边已然染墨，几颗脱颖而出的星辰在陨日下熠熠生辉，它们又开始注视着世间，世间中，没有什么人在街道上闲逛了，几乎都是归家的百姓，最后的余晖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阴影之下，是劳累，是欢喜，是期望。
小乞丐有点恍惚，心潮涌动，但他说不出来这种感觉，他又望向老人。
老人已经吃完了包子，他正微笑看着小乞丐，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小乞丐被盯着有点发怵，于是他开口询问：“老人家，你……”小乞丐沉默了，他不知道该怎么询问，这是他第一次面对这样的人，这样好似不染烟火的神仙。
“我是来找你的。”老人开口了，他平淡的语气却让小乞丐内心深处掀起波澜。
“你来找我？老人家，你怕是找错人了，我就是一个乞丐，孤身一人的。”
“是吗？这世间复杂，千丝万缕，总有一丝一缕将你萦绕其间。”
“老人家，我听不懂你这什么大道理，我只是一个乞丐。”
“哈哈，可能吧，”老人哈哈大笑，他看着面前脏头土脸的孩子，从腰间将剑放在桌子上，此剑已出鞘，古朴的剑柄之上是略微生锈的剑刃，老人看着小孩，他缓缓开口：“你想学真本事吗？”
小孩看着老人，他迅速将盘中最后一个包子夺入口中，他垂眸看着那柄长剑，他开口问道：“为什么？”
“不为什么，就是突然想收你为徒，带你看看这个真正的世界。”
“为什么？你为什么会对我好？”
“或许我是好心人吧”
小乞丐目光闪烁，他起身，在老头旁边跪下，重重磕了三个响头，老人笑呵呵看着小乞丐，待小乞丐头磕完，老人起身双手扶起小乞丐，随后他道：“以后你便唤我师父吧。”
“是。”
“还有什么要带走的吗？”师父亲切询问自己唯一的徒弟。
小乞丐毫不犹豫点点头，他带着一老人一马上了这青城庙，进了破庙，小乞丐站在院落中一阵恍然，在黑暗中，他看不真切，但所有的一切他都知晓，柳树在门口想必还在哀怨这晚间的寒风，蚂蚁们应该已经睡觉了……一切都很熟悉，但得知自己要离开青城山之后，这里对小乞丐来说又多了一样情感——留恋。
老头在庙门口静静看着似乎发呆的孩子，他并未打扰，而是随手从地上捡起一根粗树枝，朝那枯枝轻轻一吹，火苗瞬间闪烁其上，在这个无星无月的夜晚，火光显得格外刺眼。
“老头我要走了。”小乞丐坐在木板面前对着孤坟平静地诉说着什么。
老人在小孩身后同样看着那堆黄土，他没见过那老人但听说过那老人的事迹，那天这位仙风道骨的老人在距离青山城不远处的一家酒馆听说了这位卑微老者的事迹，他仿佛见到了当初的自己，于是他决定照顾这位身入黄土之人的孩子。
小孩说了许多，老者也想了许多，夜很凉，风很大，光弱了。
“师父，这已经是宵禁时间了，不如我们在这休息一晚，明天在出城门。”
“不了，我有一件要紧的事，今日一定要去赴约。”
“可是……”小乞丐望着师父。
师父哈哈一笑，“怎么不相信师父？”
“没有，只是我们要怎么出城门呢，那里有守门的人要是被那些守夜的人抓住，是要挨板子的。”
“放心，有为师在。”老人牵着白马，马上坐着小孩，他们一起朝青山城北门走去。
陈未时举起酒杯，仰天一口饮进，看着周围无不拍手叫绝的同僚，陈未时顿感自豪，他脚踩在板凳上，随后挥手，刚要豪气大吼道：“满上”，不料一位身材娇小和陈未时身着同样衣服的女子拉了陈未时一下，陈未时满字卡在喉咙里，他愠怒地看向拉他的人，看见熟悉的女子，陈未时吓得一哆嗦，他下意识没有犹豫收腿站得笔直，之前刁蛮欠揍的模样完全消失，此刻只能说他变得极其乖巧。
见同僚还在酒池肉林的幻想中无法自拔，陈未时咳嗽一声，见众人还未反应，随后他加大声音，喊道：“头儿，有什么吩咐？”
声音嘹亮高亢，还在推杯换盏的弟兄们一听这话，全都明显抖了抖，瞬间，他们齐齐站成了两排，哪怕袒胸露乳喝到嗨的虎背熊腰的壮汉此刻也表现着小家碧玉。
“陈未时，此时该你去值班了。”
“好的头儿。”陈未时弓着身子恭敬应答道。
“其余人，早点回。”女子略微沉思随后吩咐。
望着女子高挑的背影，众人纷纷松了一口气，他们不怕不行呀，这位老大是最近调到这里的，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可这位不让须眉的女子简直就是焮天铄地，一上来就让弟兄们一起上，陈未时那时也在队伍中，最后的结果，呵呵，陈未时在床上躺了三天。
从那之后所有人见到这位女子那必定如淑女般乖巧。
可是这位老大性格古怪，一会温柔，一会严厉，陈未时也捉摸不透。
出了热气腾腾的屋子，陈未时裹紧了衣服，拿着火把，他在空无一人的街道缓缓适应了一会，刚想迈步去值班，陈未时趁着火光便看见远处有两个模糊的身影，眼尖的他立马分辨出那是一人一马，好像马上还有一个小不点。
陈未时大喜呀，这个值夜者也是讲究业绩的，抓到这几个人，又是一顿酒钱。
陈未时身板挺直，他站在街道中央，拔出腰间佩刀，他用刀尖指向那胆大之徒，大吼道：“你们是何人，不知此时是朝廷规定的宵禁时间吗？依照我朝法律，我要依法逮捕你们。”陈未时声音雄厚有气势，他看着那一人一马缓缓走进，趁着火光，那轮廓逐渐清晰，是一个老人，一匹马还有马上的小孩。
陈未时大喜，这明显是弱势群体呀，不知是脑子有什么问题的人来给给陈大爷送钱来了呀。
之前也是有宵禁时间出来的人，而那些人几乎都是青年壮汉，追的时候倒是费点力气，这老人和小孩，陈未时不敢想，越想越美好。
“呵呵，我们想出城门。”
“大胆，简直是痴心妄想，你们还是最好跟我去衙门一趟。”
“若是我们不去呢？”
“哼哼，那你就问问我这把刀同意不同意。”
“好。”老人面无表情道。
你一个老人能有多大能耐，陈未时心底暗自想道，随后他突然感觉又一股风迅速接近，还未反应，他已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怎么样徒儿，你看懂没？”师父看向马上的小徒弟，小徒弟昏昏欲睡，头不断上下起伏着，老者微笑摇头，继续牵马朝北门走去。
“阁下不厚道啊。”一位女生从半空中传来，老者并不意外，他缓缓开口：“开门吧。”
“门是不能开的。”
“是吗？”老者目光冷厉，他起手挥剑，剑光闪烁，半空中女子暴喝一声，紫冥一闪而息。
“阁下好武功。”女子的声音明显带着震颤。
老者并未回应，他看着远处大门缓缓打开，老者回头，摸了摸马上即将睡着的小孩，“该上路了。”
女子站在倒地昏迷的陈未时的旁边，她转头看着一人一马的身影逐渐消失，她轻轻挥手，城门自动关闭，她叹了一口气：“这地方怎么会出现这种人？”
女子蹲下身，“啪”的一声，女子给了倒在地上的陈未时一耳光，陈未时尖叫一声，他从地上迅速爬起，捂着脸回味着，随后他转身再次看见那个与噩梦藕断丝连的人。
“头儿，我刚刚是怎么了？”
“真丢脸，自己摔倒还能昏过去。”
“我怎么会……”陈未时声音戛然而止，只见陈未时还未说完，女子抢先一个手刀再次弄晕陈未时，这个可怜的男子倒在地上。
“聒噪。”
“师父我们去哪里？”小乞丐揉着惺忪的眼睛，他是睡了一会，但师父觉得在马上睡觉对小孩子不好，还是叫醒了小乞丐。
“去个地方。”老者故作玄奥道。
“哦。”
“别再睡过去了，在马上睡觉不好。”
“是，师父。”
“下来走走。”
“嗯。”
“师父，我想撒尿。”
“去吧。”老者哭笑不得。
“好了没有？”老者看着黑漆漆的天空。
“好了师父。”
“上路吧。”
“师父啥是上路？”
“就是向前走。”老者指着前方道。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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