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傲骨
寻常人动手，多是为争一时意气。
高手交战，除了意气之争外，往往还涉及到道法理念的分歧。
尽管这道宇文成都的分身没有穿上铠甲，手里也没有任何的武器，但王潜龙仍是知道他的身上存在着不容小觑的霸道之力。
而这霸道之力，自然是来源于宇文成都的本体。
和宇文成都不同，王潜龙素来不信什么天道，也不信什么霸道，他信的是人道，即尽人事争天命之道！
当这种信仰与理念自幼就在他的内心深处生根发芽，无论岁月如何变迁，他都会有一种别样的坚持，不会被周围的环境轻易改变。
事情的发展也正遵循着这样的规律。
王潜龙之所以敢如此冒天下之大不韪，由始至终，都并非为了一己私欲真的甘愿堕入魔道，而是要通过聚集和吸收那些因为权利斗争而牺牲的无辜之人的怨念，对高高在上，不恤民力的腐朽权贵展开毁灭性的报复！
他从未怀疑过自己的信仰，也从未怀疑过自己的能力，他只是不太明白，如此大事，他连自己的枕边人都没有告诉，宇文成都究竟是如何收到风声的？
更加诡异的是，宇文成都非但得知唤灵蛇的存在，还直接施展雷幻之法，让一道分身从江都赶赴长安。
这道分身口口声声说不是为了杀人而来，也毫不吝啬自己的笑容，并未给人施加直接的威压，但在利益方面，也足够开门见山，上来就要借他的唤灵蛇。
尽管双方都认识靠山王杨林，可王潜龙始终不认为自己跟宇文成都之间会有什么太大的交情。
不仅仅是因为双方的立场不同，而是因为归根结底，两个人坚持的道法理念就存在着莫大的分歧。
……
“虽然老夫不知道你是怎么得到关于唤灵蛇的消息，但今日你无论是想要将它借走，还是想要将它抢走，老夫都不会同意。你若要来软的，老夫就细言细语，陪你多聊几句，你若要来硬的，老夫也不介意跟你手底下见真章！”
王潜龙的面色坚定，态度同样也是如此。
似乎他这一生，从未向任何人真正地服过软，靠山王杨林不行，实力比起杨林更加恐怖的宇文成都亦是无法轻易地破坏他那副天生傲骨！
“很好。”
看到王潜龙的这般态度，宇文成都仍旧没有动怒，甚至还有心思出言称赞。
周围的雨忽然下得更大。
他的气势也陡然变得很强。
纵然他此刻的状态仍是不像是个冲锋陷阵的将军，保留了读书人的清秀与风采，可他的手中已然多出了一杆由雷霆之力转化而成的长枪。
有时候枪的锋芒也能够代表人的锋芒。
长枪在手，便是蓄势待发。
长枪离手，便是锋芒毕露！
“今日没有见识到你的凤翅镏金镋，多少有些遗憾，但若能见识到你的枪法，似乎也能够算得上是不虚此行。”
王潜龙紧紧攥着手里的蛇形拐杖，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体内血液流淌的速度都仿佛加快了许多，但他也明白，这是自己兴奋的体现，而非露怯的征兆。
眼看着一场新的战斗就要开始，场面会比之前王潜龙击杀数十名骁果军精锐的时候还要宏大，兴许还会更加血腥，那些本就没有带伞的围观看客在这两位顶级高手的气势与愈发狂暴的雨势的双重冲击之下，早就纷纷退避开来。
尽管还有几个胆大之人留在了附近，也是开始寻找掩体，生怕遇到“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之类的事情。
……
“哥，你说这宇文成都的分身能有他的本体几成功力啊？”
眼前的变化足够迅速，也足够震撼，但夏红绸仍是不忘入戏，拉着李智云躲在了附近一个酒馆的角落，同时出声询问。
李智云的脸上倒是没有明显的惧意，但他似乎对于自己还没有来得及吃上一碗热气腾腾的阳春面就要找个隐蔽的位置避祸而耿耿于怀。
踌躇片刻之后，他也只是淡淡地说道：“最厉害的分身，当然是会完整地继承本体的战力。但当年王潜龙的真正实力比起靠山王杨林都略有不如，就算经过一段时间的修行，拉平了双方之间的差距，想要跟宇文成都这种级别的绝顶高手分庭抗礼，还是太异想天开了些。偏偏此刻王潜龙的气势并没有落后宇文成都多少，可见这道分身的战力最多也就本体的两三成。”
夏红绸噢了一声，又道：“那这么说王潜龙获胜的机会并不小？”
李智云摇了摇头：“这个可说不准。宇文成都的战力恐怖，即便只是继承了本体两三成战力的分身，想要灭杀千军万马也并非难事，王潜龙凭一首无向辽东浪死歌就直接击杀了数十名骁果军的精锐，固然也是很强，但他那时的气息，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夏红绸立刻好奇地问道：“究竟是哪里不对劲？”
这次李智云没有回应，而是直接指向王潜龙所在的方位。
原因很简单，旁观之人说的再多，都不如自己用眼睛好好观察一下当局之人的变化。
他相信夏红绸不是什么迟钝之人，若不仅用肉眼观察，还懂得用心的话，迟早能发现其中端倪。
至于他自己的处境，此刻他并没有那么担心。
毕竟随着宇文智及一死，宇文成都的分身的大部分注意力都集中在王潜龙的身上了，别说看破他跟夏红绸的伪装，就是纯粹的目光都没有朝他这边扫视过几次，可见他的确不是这道分身心心念念的目标。
既然如此，又有什么需要担心的？
反倒是有个新的问题在困扰着李智云。
按照历史原本的发展轨迹，宇文智及虽然也蹦跶不了几年，但好歹是在江都兵变，宇文化及弑杀杨广，篡权上位之后才死的，并非是死于王潜龙这种江湖武者之手。
而今宇文智及提前死于非命，自然无法在江都兵变这种足以震动天下的大事之中出力，就宇文化及那空有狼子野心却无济世之力的平庸配置，能不能下定决心除掉杨广都不好说，还谈什么割据一方，与群雄争夺天下？
高手交战，除了意气之争外，往往还涉及到道法理念的分歧。
尽管这道宇文成都的分身没有穿上铠甲，手里也没有任何的武器，但王潜龙仍是知道他的身上存在着不容小觑的霸道之力。
而这霸道之力，自然是来源于宇文成都的本体。
和宇文成都不同，王潜龙素来不信什么天道，也不信什么霸道，他信的是人道，即尽人事争天命之道！
当这种信仰与理念自幼就在他的内心深处生根发芽，无论岁月如何变迁，他都会有一种别样的坚持，不会被周围的环境轻易改变。
事情的发展也正遵循着这样的规律。
王潜龙之所以敢如此冒天下之大不韪，由始至终，都并非为了一己私欲真的甘愿堕入魔道，而是要通过聚集和吸收那些因为权利斗争而牺牲的无辜之人的怨念，对高高在上，不恤民力的腐朽权贵展开毁灭性的报复！
他从未怀疑过自己的信仰，也从未怀疑过自己的能力，他只是不太明白，如此大事，他连自己的枕边人都没有告诉，宇文成都究竟是如何收到风声的？
更加诡异的是，宇文成都非但得知唤灵蛇的存在，还直接施展雷幻之法，让一道分身从江都赶赴长安。
这道分身口口声声说不是为了杀人而来，也毫不吝啬自己的笑容，并未给人施加直接的威压，但在利益方面，也足够开门见山，上来就要借他的唤灵蛇。
尽管双方都认识靠山王杨林，可王潜龙始终不认为自己跟宇文成都之间会有什么太大的交情。
不仅仅是因为双方的立场不同，而是因为归根结底，两个人坚持的道法理念就存在着莫大的分歧。
……
“虽然老夫不知道你是怎么得到关于唤灵蛇的消息，但今日你无论是想要将它借走，还是想要将它抢走，老夫都不会同意。你若要来软的，老夫就细言细语，陪你多聊几句，你若要来硬的，老夫也不介意跟你手底下见真章！”
王潜龙的面色坚定，态度同样也是如此。
似乎他这一生，从未向任何人真正地服过软，靠山王杨林不行，实力比起杨林更加恐怖的宇文成都亦是无法轻易地破坏他那副天生傲骨！
“很好。”
看到王潜龙的这般态度，宇文成都仍旧没有动怒，甚至还有心思出言称赞。
周围的雨忽然下得更大。
他的气势也陡然变得很强。
纵然他此刻的状态仍是不像是个冲锋陷阵的将军，保留了读书人的清秀与风采，可他的手中已然多出了一杆由雷霆之力转化而成的长枪。
有时候枪的锋芒也能够代表人的锋芒。
长枪在手，便是蓄势待发。
长枪离手，便是锋芒毕露！
“今日没有见识到你的凤翅镏金镋，多少有些遗憾，但若能见识到你的枪法，似乎也能够算得上是不虚此行。”
王潜龙紧紧攥着手里的蛇形拐杖，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体内血液流淌的速度都仿佛加快了许多，但他也明白，这是自己兴奋的体现，而非露怯的征兆。
眼看着一场新的战斗就要开始，场面会比之前王潜龙击杀数十名骁果军精锐的时候还要宏大，兴许还会更加血腥，那些本就没有带伞的围观看客在这两位顶级高手的气势与愈发狂暴的雨势的双重冲击之下，早就纷纷退避开来。
尽管还有几个胆大之人留在了附近，也是开始寻找掩体，生怕遇到“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之类的事情。
……
“哥，你说这宇文成都的分身能有他的本体几成功力啊？”
眼前的变化足够迅速，也足够震撼，但夏红绸仍是不忘入戏，拉着李智云躲在了附近一个酒馆的角落，同时出声询问。
李智云的脸上倒是没有明显的惧意，但他似乎对于自己还没有来得及吃上一碗热气腾腾的阳春面就要找个隐蔽的位置避祸而耿耿于怀。
踌躇片刻之后，他也只是淡淡地说道：“最厉害的分身，当然是会完整地继承本体的战力。但当年王潜龙的真正实力比起靠山王杨林都略有不如，就算经过一段时间的修行，拉平了双方之间的差距，想要跟宇文成都这种级别的绝顶高手分庭抗礼，还是太异想天开了些。偏偏此刻王潜龙的气势并没有落后宇文成都多少，可见这道分身的战力最多也就本体的两三成。”
夏红绸噢了一声，又道：“那这么说王潜龙获胜的机会并不小？”
李智云摇了摇头：“这个可说不准。宇文成都的战力恐怖，即便只是继承了本体两三成战力的分身，想要灭杀千军万马也并非难事，王潜龙凭一首无向辽东浪死歌就直接击杀了数十名骁果军的精锐，固然也是很强，但他那时的气息，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夏红绸立刻好奇地问道：“究竟是哪里不对劲？”
这次李智云没有回应，而是直接指向王潜龙所在的方位。
原因很简单，旁观之人说的再多，都不如自己用眼睛好好观察一下当局之人的变化。
他相信夏红绸不是什么迟钝之人，若不仅用肉眼观察，还懂得用心的话，迟早能发现其中端倪。
至于他自己的处境，此刻他并没有那么担心。
毕竟随着宇文智及一死，宇文成都的分身的大部分注意力都集中在王潜龙的身上了，别说看破他跟夏红绸的伪装，就是纯粹的目光都没有朝他这边扫视过几次，可见他的确不是这道分身心心念念的目标。
既然如此，又有什么需要担心的？
反倒是有个新的问题在困扰着李智云。
按照历史原本的发展轨迹，宇文智及虽然也蹦跶不了几年，但好歹是在江都兵变，宇文化及弑杀杨广，篡权上位之后才死的，并非是死于王潜龙这种江湖武者之手。
而今宇文智及提前死于非命，自然无法在江都兵变这种足以震动天下的大事之中出力，就宇文化及那空有狼子野心却无济世之力的平庸配置，能不能下定决心除掉杨广都不好说，还谈什么割据一方，与群雄争夺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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