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胆战心惊的一堂课（下）
他都说了啥？
他说傻子装傻十几年！
他说他是袁天纲！
……
他到底啥意思？把弟弟妹妹撵出去单独跟我说这个？
我趴在书案之上，动都不敢动一下！脑子飞速运转，绝对超频了！但是现在我真是有点突突了——CPU干烧了我也得认！
袁天纲啊，那是什么人物？
西游记里魏征梦斩泾河龙王，就因为这厮摆摊算命漏天机，说几点几刻下多少雨引起来的吧？后来龙王非得嘚瑟，不按着做，脑袋都掉了……
还有，神探狄仁杰里，这厮搞的连环阴谋，设局引雷连电，还有什么水淹神都，各种花式刺杀武则天……
不对不对，冷静冷静，这TM都是传说，还有电视剧，不算不算……
现在想想，我八成是穿在唐朝了，又有侯君集，又有兰陵公主，现在还冒出来个袁天纲……
那岂不是我反贼孙子的身份坐实了？？？
靠啊——
快想想，唐史里袁天纲都干啥来着？赶紧努力回忆：
好像是他跟李淳风搞的武则天出世篡位的说法来着？
还有啥？看相天下第一？
好像给不少名人看过相，李世民武则天啥的都看过……
还有啥？给李世民斩地龙？
还有啥来着？推背图？
……
没印象他跟反贼侯君集有啥联系啊……
一时间乱七八糟，脑子里想起来一堆关于袁天纲的奇闻轶事，有点搞不清楚，到底哪些是史书里看来的，哪些是民间传说了……
管不了那许多，反正这厮指定是个牛人了！
可我现在的身份，看这样是反贼的孙子定了——本来我就挺紧张的，这货说这些话，听起来就一股子阴谋论的味道！
太TM吓人啊！！！反贼的孙子，苦心孤诣装傻十几年？这是要干啥呢？还想谋反啊？
袁天纲是朝廷的人吧？不是来抓我的吧？
……
我愁啊！眼下这是究竟个啥局面啊？
他说我装傻十几年？可是这不对啊。傻子指定是脑子坏了变傻了，系统都没修好！系统说过是这是硬伤来着！而且我附身这段时间，傻子确实傻啊——
那为啥要说我“装傻”？还装“十几年”？有啥必要啊？
听我娘的话茬，这家伙确实认识傻子很久，比二房还久——那就是说，在二房以前就认识傻子了。傻子是六岁变傻的吧？后来我娘才给娶进来的二房。
那也就是说，老袁头在我还没傻的小时候，就认识我了？然后呢？
他咋认定我是装傻十几年的？有啥证据？这十几年傻子确实脑子坏掉了啊！
要说不傻，我才穿过来几天啊？
心里一算，我靠！
从我醒来，发现被绑架——唤雷逃脱——下山——破马给我干昏迷了——睡一宿再醒过来——傻子回家洗澡吃饭到现在！
我TM穿过来才两天啊！
咋发生这么多事儿？
……
再想想再想想！
他说的，到底判断句还是疑问句？他是在跟我陈述呢？还是在诈我？对，是不是在诈我？
可他又为啥要诈我呢？
CPU已烧的感觉……苦哇！！！
“小侯爷，既然不曾睡着，便与老夫聊聊如何？”老头嘴里的热气就喷在我脑瓜顶上，这咋办？看出来我装睡了？
也是，我刚趴下才几分钟啊？他又不傻……
那我起来答话？不就证明了我装傻？
那我硬是不起来？不就证明我在装睡？我要不明白他说啥，为啥还要装睡？
……
我靠，好像怎么办都不太对？
……
妈的，实在没招了！
我把心一横：“系统，我暂时放弃身体管理权，让傻子来接替我！”
装傻吧——
傻子顶上先——
系统：“好的，宿主暂时放弃载具管理权限，由载体意识接管载具，是否确认执行？”
我：“执行！”
眼前模糊了一下，就好像镜头拍虚了那种感觉。随即，一晃神儿的功夫，我能感觉得到，身体不再归我支配，傻子的意识出现了。
傻子猛地抬起头，看看眼前的老头，又瞅瞅周围，明白过来这是在课室之内。
“你是谁啊？”傻子摇头晃脑，好像这样能让自己清醒起来似的。
“小侯爷，既然没睡着，就莫要与老夫说这些梦话了吧？”袁天纲直直盯着傻子的脸，微笑道。
“说梦话？我是在做梦啊？”傻子一脸天真，问道。
袁天纲嘿嘿一笑，瞥了一眼门口，道：“不必如此作态。小侯爷，袁某的名字你自然知晓。此间更无六耳，便不用装傻了。你我二人，今日不过闲聊几句，放心便是。若是小侯爷信不过老夫，老夫愿以袁天纲先祖之名起誓，定不将你我之事说与第三人听。”
傻子自然是不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愣头愣脑道：“我是不是在做梦啊？”扭头就喊道：“杏儿——杏儿快来——”。
傻子起身就要离开，却被袁天纲一把拉住又坐了回来。看着岁数不小，没想到老家伙这手劲儿还挺大。
“小侯爷，莫急莫急。”老头神色不变，慢慢道：“我与你父亲侯文定，纵是谈不上如何亲近，却也受邀来喝过你的满月酒。便是国公爷当年，也是寻老夫相过面的。”
哟？老头这是要讲古啊，我顿时竖起耳朵，看看能听到点啥。傻子却有些不情不愿，在席子上扭来扭去。
“小鱼儿——”我必须忽悠傻子先老实一会儿了，要不然现在他起来跑了，局面岂不是很尴尬？
“神仙——”傻子瞪大了眼睛喊道！
“哎呀呀，小侯爷谬赞了，老夫不过一介凡夫俗子，如何当得‘神仙’一说，可不敢可不敢啊——”。袁天纲以为傻子说他呢？一脸得意的在那演自谦，这演技我觉得也没比绑我的三角眼强哪儿去。
“小鱼儿，你听我说，现在你要老老实实地，听眼前这个人讲故事。等他说完了，晚上我给你变戏法！”我只管先弄住傻子再说，顺嘴胡诌。
“好啊好啊！”傻子一听变戏法，高兴了，拍手哈哈起来。
袁天纲见傻子这样喊好，以为傻子还在装傻，缓缓又道：“小侯爷不必当下便信，且听老夫慢慢说来。”
傻子便真个直了身子坐好，一副“老实听你讲故事”的期待神色。
“贞观八年我入长安，得蒙太宗召见，薄有相士之名。这相术一门，非是老夫自傲，天下实不做第二人想。当年十月，国公便请我入府，为国公相面。”
“老夫入了国公府，”老头顿了顿，眯起了眼，一幅“忆往昔峥嵘岁月”的感慨：“当年还是‘潞国公’府，未曾改封为‘陈国公’呢，如今想来，未免有些唏嘘了……国公当时与我说，‘吐谷浑进袭唐廓、兰州，又袭凉州，圣上震怒，欲使我领兵出征，讨伐吐谷浑’。就此，问老夫此行之吉凶。”
哦，老袁头说的是侯君集伐吐谷浑这段。我记忆里还有点印象。侯君集好像这一战打的相当牛逼，率军横跨柴达木盆地，两千多里，干废了当时的可汗，让吐谷浑成了大唐的属国，算立下了不世之功。
“老夫为国公相面，观国公‘前额隆起，贯至玉枕，眼有微霞，赤气浮面’；又观国公‘学堂阔绰，左眉过睛’，便以实相告，断得国公此行定可建功立业，只是其行甚苦，且有杀伐过愈，恐影响寿数。”
“国公笑言大丈夫横行当世，建功立业足矣，吐谷浑小儿，如何误得了本国公的寿数。”
“老夫又观国公鹳骨有痣，其形未成，需防小人入命宫，恐将来有人叛，则国公受逆。”
袁天纲说到此处，长叹一气：“后来那贺兰楚石之事，终究是正应了老夫之谶言。”
他说的这个我还有点印象，说的是侯君集的女婿，叫贺兰楚石的，本来跟着太子李承乾混。李承乾谋逆之事败露，这货直接反手就把侯君集给卖了……
要老头真是单凭看相，就能看出来这些，还真是有一手啊……
俗话说得好，盛名之下无虚士啊——想到这我心里一紧，这老东西真是这么牛的话，他总盯着我瞅，不会看出来啥吧？我这现在算不算一身两命啊？别让他看出来，再把我当妖怪剁了……
我刚想到这里，袁天纲又眯了眼盯着我，手捻长髯，道：“小侯爷，你说老夫当年，是否相出了国公爷，后来要谋逆的事情呢？”
我脑袋嗡一声！
这老东西，又来吓唬我了？
他说傻子装傻十几年！
他说他是袁天纲！
……
他到底啥意思？把弟弟妹妹撵出去单独跟我说这个？
我趴在书案之上，动都不敢动一下！脑子飞速运转，绝对超频了！但是现在我真是有点突突了——CPU干烧了我也得认！
袁天纲啊，那是什么人物？
西游记里魏征梦斩泾河龙王，就因为这厮摆摊算命漏天机，说几点几刻下多少雨引起来的吧？后来龙王非得嘚瑟，不按着做，脑袋都掉了……
还有，神探狄仁杰里，这厮搞的连环阴谋，设局引雷连电，还有什么水淹神都，各种花式刺杀武则天……
不对不对，冷静冷静，这TM都是传说，还有电视剧，不算不算……
现在想想，我八成是穿在唐朝了，又有侯君集，又有兰陵公主，现在还冒出来个袁天纲……
那岂不是我反贼孙子的身份坐实了？？？
靠啊——
快想想，唐史里袁天纲都干啥来着？赶紧努力回忆：
好像是他跟李淳风搞的武则天出世篡位的说法来着？
还有啥？看相天下第一？
好像给不少名人看过相，李世民武则天啥的都看过……
还有啥？给李世民斩地龙？
还有啥来着？推背图？
……
没印象他跟反贼侯君集有啥联系啊……
一时间乱七八糟，脑子里想起来一堆关于袁天纲的奇闻轶事，有点搞不清楚，到底哪些是史书里看来的，哪些是民间传说了……
管不了那许多，反正这厮指定是个牛人了！
可我现在的身份，看这样是反贼的孙子定了——本来我就挺紧张的，这货说这些话，听起来就一股子阴谋论的味道！
太TM吓人啊！！！反贼的孙子，苦心孤诣装傻十几年？这是要干啥呢？还想谋反啊？
袁天纲是朝廷的人吧？不是来抓我的吧？
……
我愁啊！眼下这是究竟个啥局面啊？
他说我装傻十几年？可是这不对啊。傻子指定是脑子坏了变傻了，系统都没修好！系统说过是这是硬伤来着！而且我附身这段时间，傻子确实傻啊——
那为啥要说我“装傻”？还装“十几年”？有啥必要啊？
听我娘的话茬，这家伙确实认识傻子很久，比二房还久——那就是说，在二房以前就认识傻子了。傻子是六岁变傻的吧？后来我娘才给娶进来的二房。
那也就是说，老袁头在我还没傻的小时候，就认识我了？然后呢？
他咋认定我是装傻十几年的？有啥证据？这十几年傻子确实脑子坏掉了啊！
要说不傻，我才穿过来几天啊？
心里一算，我靠！
从我醒来，发现被绑架——唤雷逃脱——下山——破马给我干昏迷了——睡一宿再醒过来——傻子回家洗澡吃饭到现在！
我TM穿过来才两天啊！
咋发生这么多事儿？
……
再想想再想想！
他说的，到底判断句还是疑问句？他是在跟我陈述呢？还是在诈我？对，是不是在诈我？
可他又为啥要诈我呢？
CPU已烧的感觉……苦哇！！！
“小侯爷，既然不曾睡着，便与老夫聊聊如何？”老头嘴里的热气就喷在我脑瓜顶上，这咋办？看出来我装睡了？
也是，我刚趴下才几分钟啊？他又不傻……
那我起来答话？不就证明了我装傻？
那我硬是不起来？不就证明我在装睡？我要不明白他说啥，为啥还要装睡？
……
我靠，好像怎么办都不太对？
……
妈的，实在没招了！
我把心一横：“系统，我暂时放弃身体管理权，让傻子来接替我！”
装傻吧——
傻子顶上先——
系统：“好的，宿主暂时放弃载具管理权限，由载体意识接管载具，是否确认执行？”
我：“执行！”
眼前模糊了一下，就好像镜头拍虚了那种感觉。随即，一晃神儿的功夫，我能感觉得到，身体不再归我支配，傻子的意识出现了。
傻子猛地抬起头，看看眼前的老头，又瞅瞅周围，明白过来这是在课室之内。
“你是谁啊？”傻子摇头晃脑，好像这样能让自己清醒起来似的。
“小侯爷，既然没睡着，就莫要与老夫说这些梦话了吧？”袁天纲直直盯着傻子的脸，微笑道。
“说梦话？我是在做梦啊？”傻子一脸天真，问道。
袁天纲嘿嘿一笑，瞥了一眼门口，道：“不必如此作态。小侯爷，袁某的名字你自然知晓。此间更无六耳，便不用装傻了。你我二人，今日不过闲聊几句，放心便是。若是小侯爷信不过老夫，老夫愿以袁天纲先祖之名起誓，定不将你我之事说与第三人听。”
傻子自然是不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愣头愣脑道：“我是不是在做梦啊？”扭头就喊道：“杏儿——杏儿快来——”。
傻子起身就要离开，却被袁天纲一把拉住又坐了回来。看着岁数不小，没想到老家伙这手劲儿还挺大。
“小侯爷，莫急莫急。”老头神色不变，慢慢道：“我与你父亲侯文定，纵是谈不上如何亲近，却也受邀来喝过你的满月酒。便是国公爷当年，也是寻老夫相过面的。”
哟？老头这是要讲古啊，我顿时竖起耳朵，看看能听到点啥。傻子却有些不情不愿，在席子上扭来扭去。
“小鱼儿——”我必须忽悠傻子先老实一会儿了，要不然现在他起来跑了，局面岂不是很尴尬？
“神仙——”傻子瞪大了眼睛喊道！
“哎呀呀，小侯爷谬赞了，老夫不过一介凡夫俗子，如何当得‘神仙’一说，可不敢可不敢啊——”。袁天纲以为傻子说他呢？一脸得意的在那演自谦，这演技我觉得也没比绑我的三角眼强哪儿去。
“小鱼儿，你听我说，现在你要老老实实地，听眼前这个人讲故事。等他说完了，晚上我给你变戏法！”我只管先弄住傻子再说，顺嘴胡诌。
“好啊好啊！”傻子一听变戏法，高兴了，拍手哈哈起来。
袁天纲见傻子这样喊好，以为傻子还在装傻，缓缓又道：“小侯爷不必当下便信，且听老夫慢慢说来。”
傻子便真个直了身子坐好，一副“老实听你讲故事”的期待神色。
“贞观八年我入长安，得蒙太宗召见，薄有相士之名。这相术一门，非是老夫自傲，天下实不做第二人想。当年十月，国公便请我入府，为国公相面。”
“老夫入了国公府，”老头顿了顿，眯起了眼，一幅“忆往昔峥嵘岁月”的感慨：“当年还是‘潞国公’府，未曾改封为‘陈国公’呢，如今想来，未免有些唏嘘了……国公当时与我说，‘吐谷浑进袭唐廓、兰州，又袭凉州，圣上震怒，欲使我领兵出征，讨伐吐谷浑’。就此，问老夫此行之吉凶。”
哦，老袁头说的是侯君集伐吐谷浑这段。我记忆里还有点印象。侯君集好像这一战打的相当牛逼，率军横跨柴达木盆地，两千多里，干废了当时的可汗，让吐谷浑成了大唐的属国，算立下了不世之功。
“老夫为国公相面，观国公‘前额隆起，贯至玉枕，眼有微霞，赤气浮面’；又观国公‘学堂阔绰，左眉过睛’，便以实相告，断得国公此行定可建功立业，只是其行甚苦，且有杀伐过愈，恐影响寿数。”
“国公笑言大丈夫横行当世，建功立业足矣，吐谷浑小儿，如何误得了本国公的寿数。”
“老夫又观国公鹳骨有痣，其形未成，需防小人入命宫，恐将来有人叛，则国公受逆。”
袁天纲说到此处，长叹一气：“后来那贺兰楚石之事，终究是正应了老夫之谶言。”
他说的这个我还有点印象，说的是侯君集的女婿，叫贺兰楚石的，本来跟着太子李承乾混。李承乾谋逆之事败露，这货直接反手就把侯君集给卖了……
要老头真是单凭看相，就能看出来这些，还真是有一手啊……
俗话说得好，盛名之下无虚士啊——想到这我心里一紧，这老东西真是这么牛的话，他总盯着我瞅，不会看出来啥吧？我这现在算不算一身两命啊？别让他看出来，再把我当妖怪剁了……
我刚想到这里，袁天纲又眯了眼盯着我，手捻长髯，道：“小侯爷，你说老夫当年，是否相出了国公爷，后来要谋逆的事情呢？”
我脑袋嗡一声！
这老东西，又来吓唬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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