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山雨
姜济他们自邰地出发，已经有十五天了。这半个月来，路上倒是风平浪静。
四时变化，眼下已是寒露时节。
关于二十四节气，却是部落还未迁徙的时候，姜济提出的，因此他被判定为有巫祭的资质，事到如今，只能说老巫祭很有眼光。
按照具老和姜济规划的路线，这一路上躲避部族，风餐露宿，到了后世称作榆林的地方。
······
具老停住了自己的脚步，挥手示意所有人停下。
姜济领着蒿，到了具老跟前，“具老，可是风带来了什么不好的消息？”
具老摇摇头，神色凝重，“我们到了一个了不得的地方了，前方的山有天神的气息。”
所谓天神，在颛顼帝之后，大荒就很少见到了，就如之前的长江女神奇相虽称不上天神，但他的父亲震蒙氏就是古老的雷神之一。
姜济心中权衡了一下，如果绕路的话，起码要多走半个月，而且大荒上哪处没什么危机，眼下的路，已经是挑选出来的最佳路径了，他下了决定。
“上山，如今我与图腾具在，大荒中没什么天神能拦住我们的。”在邰地的短短几天让姜济深深体会到，他究竟是得到了怎样的奇迹，或者说他自己的存在是何等的奇迹。
具老点了点头，“济，山上恐有异兽，我和庭在前方开路，你在后方防备一二。”姜济答应后，便一人到了队伍的后侧。
队伍调整完毕后，庭拿着姬弃赠给他的石斧，在前方开路。
进山后不久，就下起雨来，稀稀疏疏的，令人厌烦。
部族中有一个叫温的对气象变化很是敏感，温赶紧小跑到前面庭和具老的附近。
“具老，我隐约觉得这雨欲要起大势，就在一时半刻前后。”
这不是温第一次预言天气的变化了，不过往常，具老役使的风也会给出反馈，不过如今确是没有丝毫反馈。
具老沉吟了一下，“加快速度，先找找避雨的地方。你再去后面和巫祭说下。”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具老带着大家找到了一处山洞，在庭处理着山洞原住民，一只可怜的老虎的时候，雨一下子变大了。
见状，具老的手抖了一下。
姜济夸了夸温的感知，靠在洞口，运起神通，将刚刚族人收集来树枝烘干。
不多时，姜济便生好了火，接过庭手上的活计，开始处理起虎皮和牙齿。
过了约一个时辰，接过升烤好的食物，姜济默默算了下时间，发现刚刚已经是晚上了。
雨却丝毫不见停的意思。
不多时，姜济吃完后看见，正准备继续处理剩下的虎骨，这时他看见具老走了过来，停下了手上的神通。
“大济，有些不对劲，风在害怕，恐怕我们真的，到了天神的地盘了。”具老的声音略显疲惫，还有些许颤抖。
“等雨停了，咱们去猎一头羊，我来做祝。”姜济思索了一会，想到了之前友好交流过的山神。了解到这一带，用玉石和公羊来祭祀神灵。
“眼下也只能如此了。”具老短短的叹了口气，就去烤火了。
······
雨下了两天一夜。
姜济烤着升冒雨抓住的野猪，看着他在一旁打着寒颤，明白这雨，已经不是自然的雨了。
温在另一堆火上烧着汤药，主料似乎是某种辟邪的动物毛发，效果意外的好，升喝下去便不再打寒颤了。
雨停了，天还是阴沉沉的，四下里没有半点风声，姜济和具老走出山洞看着四下里的痕迹，想从中找出这场雨的主人。
“是计蒙吗？具老。这样的雨，我想不到别人了。”姜济盯着阴沉的天空，身上放出光来，驱逐着雨后的水汽。
“我也想不到其他人了，大济。”具老想了一会，确定答案后，她不再惊惶。
“那可真是老前辈啊，不知道自逐鹿之战以后，他还有几分能耐。”姜济心中升腾起一股豪气，自他明确自己实力后，难得地有了战意。
“具老，部族的大家，我托付给您了。”说罢，姜济身上光芒大放，一颗正午的太阳升到阴沉的云中，将云层打碎，接引下天上的星光。
······
云层之上，一位龙头人身，长着鸟爪和羽毛的神灵，正和另一位人面豹纹的神灵对峙着。
姜济踏步登天，看到了这两位神明：计蒙和罗武。他一声爆和，身上的太阳径直升起，带动着一股热风，撕扯着周边的积云。
人面神罗武见到姜济，很是震惊：“烈山氏，你怎么还活着？”
计蒙则是颇为忌惮地将云积在自己附近。
姜济见这两人，心中过了过族中的记录，没有去管罗武。身上缠绕着赤色的火焰，直奔计蒙而去。
计蒙见状，将积于云中的水汽向姜济喷出，姜济身上火焰升腾，这水汽化作茫茫白雾。笼罩在云间，计蒙见状将所有积云的水汽尽皆泄出，连带着罗武也困在这水雾之中。
计蒙在雾中隐隐消去了身形，不一时，罗武为计蒙偷袭所伤。
姜济快速挥动自己缠着火焰的拳头，偶尔也能打中计蒙。忽地姜济吹出一口热风，欲把雾气驱散，计蒙从姜济后心处现身，鸟爪直奔姜济心腔而去。姜济一转身，热风吹到计蒙身上。计蒙躲闪不急，又被姜济拦胸打中一拳。直接摔在地面上。
姜济也不管罗武，仍然奔着计蒙而去，“计蒙，再吃我一拳！”他的声音清脆有力，山中蔓延着回声。计蒙见势不妙，卷起身子，又潜入云雾之中，等到云雾被姜济除净，也没看见他的身影了。
空中的罗武落在地上，看着姜济的面孔，一字一顿：
“多谢烈山氏，支援，天帝密库，不容有失。寻我可到顶峰白云深处。”
空中的云气散尽，星光混着太阳的光辉照在山间的土地上，日月同辉的现象唤醒了山间栖息的飞虫走兽。
姜济散去神通，看向计蒙落在地上的土坑，竟是看见一个明晃晃的洞。
神灵也变得衰弱了吗？姜济心中默默想着，一个人慢慢的向着部族走去。
而部落的洞口，具老堵住了，随着气味而来的计蒙。
四时变化，眼下已是寒露时节。
关于二十四节气，却是部落还未迁徙的时候，姜济提出的，因此他被判定为有巫祭的资质，事到如今，只能说老巫祭很有眼光。
按照具老和姜济规划的路线，这一路上躲避部族，风餐露宿，到了后世称作榆林的地方。
······
具老停住了自己的脚步，挥手示意所有人停下。
姜济领着蒿，到了具老跟前，“具老，可是风带来了什么不好的消息？”
具老摇摇头，神色凝重，“我们到了一个了不得的地方了，前方的山有天神的气息。”
所谓天神，在颛顼帝之后，大荒就很少见到了，就如之前的长江女神奇相虽称不上天神，但他的父亲震蒙氏就是古老的雷神之一。
姜济心中权衡了一下，如果绕路的话，起码要多走半个月，而且大荒上哪处没什么危机，眼下的路，已经是挑选出来的最佳路径了，他下了决定。
“上山，如今我与图腾具在，大荒中没什么天神能拦住我们的。”在邰地的短短几天让姜济深深体会到，他究竟是得到了怎样的奇迹，或者说他自己的存在是何等的奇迹。
具老点了点头，“济，山上恐有异兽，我和庭在前方开路，你在后方防备一二。”姜济答应后，便一人到了队伍的后侧。
队伍调整完毕后，庭拿着姬弃赠给他的石斧，在前方开路。
进山后不久，就下起雨来，稀稀疏疏的，令人厌烦。
部族中有一个叫温的对气象变化很是敏感，温赶紧小跑到前面庭和具老的附近。
“具老，我隐约觉得这雨欲要起大势，就在一时半刻前后。”
这不是温第一次预言天气的变化了，不过往常，具老役使的风也会给出反馈，不过如今确是没有丝毫反馈。
具老沉吟了一下，“加快速度，先找找避雨的地方。你再去后面和巫祭说下。”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具老带着大家找到了一处山洞，在庭处理着山洞原住民，一只可怜的老虎的时候，雨一下子变大了。
见状，具老的手抖了一下。
姜济夸了夸温的感知，靠在洞口，运起神通，将刚刚族人收集来树枝烘干。
不多时，姜济便生好了火，接过庭手上的活计，开始处理起虎皮和牙齿。
过了约一个时辰，接过升烤好的食物，姜济默默算了下时间，发现刚刚已经是晚上了。
雨却丝毫不见停的意思。
不多时，姜济吃完后看见，正准备继续处理剩下的虎骨，这时他看见具老走了过来，停下了手上的神通。
“大济，有些不对劲，风在害怕，恐怕我们真的，到了天神的地盘了。”具老的声音略显疲惫，还有些许颤抖。
“等雨停了，咱们去猎一头羊，我来做祝。”姜济思索了一会，想到了之前友好交流过的山神。了解到这一带，用玉石和公羊来祭祀神灵。
“眼下也只能如此了。”具老短短的叹了口气，就去烤火了。
······
雨下了两天一夜。
姜济烤着升冒雨抓住的野猪，看着他在一旁打着寒颤，明白这雨，已经不是自然的雨了。
温在另一堆火上烧着汤药，主料似乎是某种辟邪的动物毛发，效果意外的好，升喝下去便不再打寒颤了。
雨停了，天还是阴沉沉的，四下里没有半点风声，姜济和具老走出山洞看着四下里的痕迹，想从中找出这场雨的主人。
“是计蒙吗？具老。这样的雨，我想不到别人了。”姜济盯着阴沉的天空，身上放出光来，驱逐着雨后的水汽。
“我也想不到其他人了，大济。”具老想了一会，确定答案后，她不再惊惶。
“那可真是老前辈啊，不知道自逐鹿之战以后，他还有几分能耐。”姜济心中升腾起一股豪气，自他明确自己实力后，难得地有了战意。
“具老，部族的大家，我托付给您了。”说罢，姜济身上光芒大放，一颗正午的太阳升到阴沉的云中，将云层打碎，接引下天上的星光。
······
云层之上，一位龙头人身，长着鸟爪和羽毛的神灵，正和另一位人面豹纹的神灵对峙着。
姜济踏步登天，看到了这两位神明：计蒙和罗武。他一声爆和，身上的太阳径直升起，带动着一股热风，撕扯着周边的积云。
人面神罗武见到姜济，很是震惊：“烈山氏，你怎么还活着？”
计蒙则是颇为忌惮地将云积在自己附近。
姜济见这两人，心中过了过族中的记录，没有去管罗武。身上缠绕着赤色的火焰，直奔计蒙而去。
计蒙见状，将积于云中的水汽向姜济喷出，姜济身上火焰升腾，这水汽化作茫茫白雾。笼罩在云间，计蒙见状将所有积云的水汽尽皆泄出，连带着罗武也困在这水雾之中。
计蒙在雾中隐隐消去了身形，不一时，罗武为计蒙偷袭所伤。
姜济快速挥动自己缠着火焰的拳头，偶尔也能打中计蒙。忽地姜济吹出一口热风，欲把雾气驱散，计蒙从姜济后心处现身，鸟爪直奔姜济心腔而去。姜济一转身，热风吹到计蒙身上。计蒙躲闪不急，又被姜济拦胸打中一拳。直接摔在地面上。
姜济也不管罗武，仍然奔着计蒙而去，“计蒙，再吃我一拳！”他的声音清脆有力，山中蔓延着回声。计蒙见势不妙，卷起身子，又潜入云雾之中，等到云雾被姜济除净，也没看见他的身影了。
空中的罗武落在地上，看着姜济的面孔，一字一顿：
“多谢烈山氏，支援，天帝密库，不容有失。寻我可到顶峰白云深处。”
空中的云气散尽，星光混着太阳的光辉照在山间的土地上，日月同辉的现象唤醒了山间栖息的飞虫走兽。
姜济散去神通，看向计蒙落在地上的土坑，竟是看见一个明晃晃的洞。
神灵也变得衰弱了吗？姜济心中默默想着，一个人慢慢的向着部族走去。
而部落的洞口，具老堵住了，随着气味而来的计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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