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灿秀审出“四强盗勾连色僧案”
吴老七道：“净团里，有个理事先前便认得他们，知晓些内里。那四个泼皮是堂兄弟，人称简大、简二、简三、简四，他们原是剪径的，后来上了桃花山，过了几年江洋大盗的日子，官府围剿了他们几年，桃花山上的一伙贼人都败了，死的死，逃的逃，他四人便辗转到了咱们杭州。我那会儿正缺人手，见他们会些功夫，就留下了他们打杂，当时并不知其来历。”
灿秀又问道：“这几个人，往日里秉性如何？”
吴老七道：“哪里有甚秉性？吃喝嫖赌，没有不擅长的，有了钱，他们便去百花楼里厮混。我这有一个消息，不知道是否确切……”
说到此处，吴老七犹豫起来。
灿秀追问道：“什么消息？大哥尽管说。”
随后，吴老七说出来一件更可怕的事情。
简大这四人，简直是色胆包天，他们仗着自己在杭州混得熟了，为所欲为，表面上装作赌坊的打手，整日似乎无所事事一样，其实背地里无恶不作。
三个月前，灵隐寺发生了一宗少女失踪案，离奇得很。
一户周姓人家的两个姐儿，在家排行第二、第三，带着四个婢女到庙里进香，却失踪了。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官府查了许久，至今还没查到什么有用的。
其实，那主仆六人是被简大兄弟给劫了去。
简家四兄弟很早之前便买通了灵隐寺里的一个色僧，见到单独去进香的年轻女子时，色僧便伺机把女子引到无人的地方迷晕，先奸后杀。
他们内外勾结，竟做得滴水不漏，两三年了，没人察觉。
三个月前的那天，简大兄弟四人装作善男信女去灵隐寺游玩，刚好撞见那一行六个女子，清一色的貌美如花，看身形打扮皆是未出阁的女儿。
简大四人格外高兴，悄悄找到那色僧，要对这六个女子下手。
周家两个姐儿大约觉得青天白日，寺庙乃佛祖圣地，自然不会有事，进香后便四处游玩。
岂料，她们一步步落入别人的网络。
那色僧很殷勤，迎面过去，装作和善，施礼道：“女施主，后院里头有一片野菊，长得正好，你们可要去看看？”
若是寻常人家的男子，这几个女子肯定早就跑了。
可是，彼时，那一身僧袍，叫女儿们放下了戒心。
原是出来玩的，既然有好去处，怎么能不去呢？
于是，六个小娘子就跟着色僧往“后院”去了。
哪里是什么后院？她们又不认路，只是跟着色僧走罢了……走着走着，姐儿们觉出不太对，怎么越来越偏僻了呢？
她们正要喊，突然，两边的草丛里窜出四个彪形大汉，不由分说要绑她们。
那色僧见状，转过身来，可怜周二姐不知情，还求色僧救命。
那一刻，色僧露出本来面目，帮着简大四人把六个弱不禁风的少女掳到了一个山洞里。
简大四人和色僧一人选了一个女子，故意留下最貌美的周三姐。
他们五人，丧尽天良，在山洞里便把那五个花朵一般的女儿给蹂躏了……剩下的那个周家三姐，是最貌美的，也是最惨的。
那日，简大等人尽兴后，把五个女子全杀了，而后把周三姐带到北高峰一个废弃的山寺里养着，由色僧看管“照料”。
三五日，简大兄弟四人便去一趟北高峰，轮番折磨周三姐。
他们不在的时候，色僧则抽空便去“照料”。
最初，周三姐忍着，想找机会逃出去报仇，可最后实在不堪凌辱，自尽而亡。
这件事发生后，三个月了，官府愣是没破案。
近日，吴老七才听说，康知府手底下的一个捕快好像在北高峰里找到了几具尸体和大堆的女子骸骨。
听到此处，灿秀估摸出其中关联，问道：“大哥的意思，这桩少女失踪案是简大四人所为？”
吴老七道：“十有八九是了。”
周家女儿失踪一案，灿秀也听说了，只是没想到真相如此凄惨。
灿秀深深叹口气，一是为周家那几个女子伤心，二是替菡萏园里自家的姐姐妹妹后怕。
其实，周家女儿一案，吴老七并不完全知情，只是隐约听到些影子。
无风不起浪，既传了出来，大约是有些关联的。
于是，吴老七把自己听到的风言风语，夹杂着自己的理解，一一说给灿秀听。
听完吴老七的讲述，灿秀愤慨异常，恨不得立刻、马上、当即去手刃简家四害！
一时无话，灿秀辞别吴老七，出了常胜赌坊。
一路上，灿秀、遐心都沉默着。
二人恨上心头，想想简大四人的所作所为，他们恨不得将其五马分尸、炮烙凌迟……想想北高峰，灿秀心里的后怕感越加强烈。
若不是结识了吴老七这个大哥，皇甫家的姐儿们只怕也要受此大辱啊。
一路无话，灿秀、遐心二人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到了流福井嘉安堂皇甫祖宅。
此时，已经是申时一刻，午后的日光不再那么强烈，可落到身上，依然叫灿秀觉得燥热。
其实，灿秀是心里难受。
进了祖宅后院，吴大等人正在祖祠门口候着，看见灿秀二人来了，急忙趋近施礼。
见礼后，吴大询问是否把那四个外男扭送官府，州衙就在街对面，再方便不过了。
可是，灿秀丝毫没有这个意思。
灿秀道：“吴大管事，刘小娘、诸则、藻叶这几个家仆由你处理，把他们提出来，就在这院子里头，直接打死，拉去乱葬岗埋了。”
因为恨和后怕，此时此刻，灿秀不再摇摆，对刘小娘的杀心坚定下来，他断容不下与简大等人勾结的刘小娘一众。
吴大没想到，灿秀小小年纪，竟有如此魄力，犹豫片刻，吴大点点头，照做了……几阵凄厉的喊声过后，吴大拉着尸体的马车出了后门。
接着，灿秀吩咐遐心去前堂叫长则过来：“叫他拿一副笔墨来。”
“是。”遐心应一声后，转身离开。
灿秀看看脚边的血迹，又看看那关着门的祠堂，心里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沉痛。
自己似乎把穿越后这一世的世界想得太美好了，一个朝代的末期，哪里会有真正的太平？
等了一刻，遐心、长则一起走来，长则捧着笔墨。
灿秀带着他们进了祠堂，那简大四人不知他们灵隐寺北高峰的恶行已经败露，还舔着脸求饶。
灿秀冷笑一声，扫视一遍他们四人，问道：“灵隐寺里的那个色僧，是谁？”
简大四人面面相觑，不敢言语。
见状，灿秀便猜出传言定是真的。
灿秀又问道：“北高峰里搜出的尸体，是怎么回事？”
简大四人又一次面面相觑，提起北高峰，他们更不敢言语了。
这四人，原本是一时起意，并不知道那六个小娘子是哪家的。
这几个月，官府追捕得紧，他们才明白惹了不该惹的周帜周大人。
周大人虽然辞官居家，但家族势力依然庞大。
江南一带，周家族人中，为官做宰者，大大小小，有二十多个。
为此，简大四人小心翼翼，刻意躲避了许久。
最近，他们实在憋不住了，手头又紧，无钱可挥霍，看周家那边的风声似乎松了些，他们才冒险接了刘小娘这桩买卖。
这杭州城，有几个做官的或做过官的，做的什么官，官声如何，有哪些是世家大族，有哪些是王侯公伯之流……灿秀都一一记录在自己的《临安秘事》中。
当然，周家的势力，灿秀也打听过，心中有数。
见简大四人沉默中，又略带害怕，灿秀明白，他四人畏惧周家，不敢实言。
如此，吴大哥所讲的“传言”就不是传言了。
灿秀心里道：“周家的六个小娘子，定是被眼前这四个家伙给糟践了。”
思量片刻，灿秀看向四贼，问道：“北高峰里死的，可是周家姐儿？”
那四人还是默不作声，他们先前商量好了，但凡有人问起此事，都装聋作哑，假装不知道。
见状，灿秀从腰间玉带上取下自己的秋霜匕，思量片刻，走到简大一侧。
拔出匕首后，灿秀毫不犹豫，手起刀落……一匕首下去，遐心、长则就看到简大的一只耳朵坠落地面。
看着灿秀沉静的样子，遐心和长则相互看看，都有些不敢相信。
长则道：“灿哥儿……好生厉害！”
遐心道：“灿哥儿……好生厉害！”
他二人非但不害怕，反而很敬佩灿哥儿，对付简大这样的泼皮强贼，就得用非常手段才行。
秋霜匕落下的一瞬间，因为太快，简大倒没觉出什么。
片刻，看见自己的耳朵滚落在地，简大这才意识到“耳朵没了”！
一下子，疼意涌上来，简大哇哇大叫……旁边的简二、简三、简四吓得有些发抖。
灿秀一副老成作派，并不畏惧什么，手里握着自己那“削铁如泥”的秋霜匕，来回溜达着，言道：“你们四人，给我听好了，你们的所作所为，我已经知道了。我不想跟你们废话，若再不老实，我就把你们的耳朵挨个砍下来。要是砍完了，你们还不说实话，那我便把你们的手指头、脚指头一根一根地剁下来，叫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简大捂着耳朵叫屈，灿秀走到他跟前，刚要举刀，他便吓得连连求饶。
灿秀微微一笑，转头看向遐心，言道：“把他们说的话，一字不落地记录下来，叫他们画押！”
遐心赶紧点点头，走向祠堂前摆香烛的条案旁。
见此，长则赶紧去帮忙。
虽说敬佩，但初见灿哥儿如此刚硬的一面，长则还有些不适应，略显手忙脚乱。
不多时，笔墨纸砚准备妥了。
灿秀拿着寒气逼人的秋霜匕，站在简大四人旁边，叫他们一句句从实招来，包括先前伙同色僧犯的案子。
一笔笔，一件件，遐心足足写了十几页，除了周家姐儿案，他们五人自三年前便已开始这种勾当，犯了几十次……罄竹难书！
审完他们，已经过了戌时。
一整天没有吃东西，灿秀感觉有点晕乎乎的，但一想到今日这荒唐案，又顿觉没有胃口。
灿秀收起秋霜匕，言道：“长则哥哥，你去找四个麻袋来。”
长则施礼称“诺”。
不多久，长则拿着四个大麻袋进来，进来时，简大四人已经被灿秀打晕。
随后，灿秀、长则、遐心三人互相帮忙，不多时就把四个家伙全都塞进麻袋里。
灿秀道：“走，抬到马车上去。”
遐心疑惑地问道：“灿哥儿，咱们去哪？”
灿秀微微一笑，言道：“去周家。”
周家？初听此言，遐心、长则都有些不解。
灿秀又问道：“这几个人，往日里秉性如何？”
吴老七道：“哪里有甚秉性？吃喝嫖赌，没有不擅长的，有了钱，他们便去百花楼里厮混。我这有一个消息，不知道是否确切……”
说到此处，吴老七犹豫起来。
灿秀追问道：“什么消息？大哥尽管说。”
随后，吴老七说出来一件更可怕的事情。
简大这四人，简直是色胆包天，他们仗着自己在杭州混得熟了，为所欲为，表面上装作赌坊的打手，整日似乎无所事事一样，其实背地里无恶不作。
三个月前，灵隐寺发生了一宗少女失踪案，离奇得很。
一户周姓人家的两个姐儿，在家排行第二、第三，带着四个婢女到庙里进香，却失踪了。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官府查了许久，至今还没查到什么有用的。
其实，那主仆六人是被简大兄弟给劫了去。
简家四兄弟很早之前便买通了灵隐寺里的一个色僧，见到单独去进香的年轻女子时，色僧便伺机把女子引到无人的地方迷晕，先奸后杀。
他们内外勾结，竟做得滴水不漏，两三年了，没人察觉。
三个月前的那天，简大兄弟四人装作善男信女去灵隐寺游玩，刚好撞见那一行六个女子，清一色的貌美如花，看身形打扮皆是未出阁的女儿。
简大四人格外高兴，悄悄找到那色僧，要对这六个女子下手。
周家两个姐儿大约觉得青天白日，寺庙乃佛祖圣地，自然不会有事，进香后便四处游玩。
岂料，她们一步步落入别人的网络。
那色僧很殷勤，迎面过去，装作和善，施礼道：“女施主，后院里头有一片野菊，长得正好，你们可要去看看？”
若是寻常人家的男子，这几个女子肯定早就跑了。
可是，彼时，那一身僧袍，叫女儿们放下了戒心。
原是出来玩的，既然有好去处，怎么能不去呢？
于是，六个小娘子就跟着色僧往“后院”去了。
哪里是什么后院？她们又不认路，只是跟着色僧走罢了……走着走着，姐儿们觉出不太对，怎么越来越偏僻了呢？
她们正要喊，突然，两边的草丛里窜出四个彪形大汉，不由分说要绑她们。
那色僧见状，转过身来，可怜周二姐不知情，还求色僧救命。
那一刻，色僧露出本来面目，帮着简大四人把六个弱不禁风的少女掳到了一个山洞里。
简大四人和色僧一人选了一个女子，故意留下最貌美的周三姐。
他们五人，丧尽天良，在山洞里便把那五个花朵一般的女儿给蹂躏了……剩下的那个周家三姐，是最貌美的，也是最惨的。
那日，简大等人尽兴后，把五个女子全杀了，而后把周三姐带到北高峰一个废弃的山寺里养着，由色僧看管“照料”。
三五日，简大兄弟四人便去一趟北高峰，轮番折磨周三姐。
他们不在的时候，色僧则抽空便去“照料”。
最初，周三姐忍着，想找机会逃出去报仇，可最后实在不堪凌辱，自尽而亡。
这件事发生后，三个月了，官府愣是没破案。
近日，吴老七才听说，康知府手底下的一个捕快好像在北高峰里找到了几具尸体和大堆的女子骸骨。
听到此处，灿秀估摸出其中关联，问道：“大哥的意思，这桩少女失踪案是简大四人所为？”
吴老七道：“十有八九是了。”
周家女儿失踪一案，灿秀也听说了，只是没想到真相如此凄惨。
灿秀深深叹口气，一是为周家那几个女子伤心，二是替菡萏园里自家的姐姐妹妹后怕。
其实，周家女儿一案，吴老七并不完全知情，只是隐约听到些影子。
无风不起浪，既传了出来，大约是有些关联的。
于是，吴老七把自己听到的风言风语，夹杂着自己的理解，一一说给灿秀听。
听完吴老七的讲述，灿秀愤慨异常，恨不得立刻、马上、当即去手刃简家四害！
一时无话，灿秀辞别吴老七，出了常胜赌坊。
一路上，灿秀、遐心都沉默着。
二人恨上心头，想想简大四人的所作所为，他们恨不得将其五马分尸、炮烙凌迟……想想北高峰，灿秀心里的后怕感越加强烈。
若不是结识了吴老七这个大哥，皇甫家的姐儿们只怕也要受此大辱啊。
一路无话，灿秀、遐心二人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到了流福井嘉安堂皇甫祖宅。
此时，已经是申时一刻，午后的日光不再那么强烈，可落到身上，依然叫灿秀觉得燥热。
其实，灿秀是心里难受。
进了祖宅后院，吴大等人正在祖祠门口候着，看见灿秀二人来了，急忙趋近施礼。
见礼后，吴大询问是否把那四个外男扭送官府，州衙就在街对面，再方便不过了。
可是，灿秀丝毫没有这个意思。
灿秀道：“吴大管事，刘小娘、诸则、藻叶这几个家仆由你处理，把他们提出来，就在这院子里头，直接打死，拉去乱葬岗埋了。”
因为恨和后怕，此时此刻，灿秀不再摇摆，对刘小娘的杀心坚定下来，他断容不下与简大等人勾结的刘小娘一众。
吴大没想到，灿秀小小年纪，竟有如此魄力，犹豫片刻，吴大点点头，照做了……几阵凄厉的喊声过后，吴大拉着尸体的马车出了后门。
接着，灿秀吩咐遐心去前堂叫长则过来：“叫他拿一副笔墨来。”
“是。”遐心应一声后，转身离开。
灿秀看看脚边的血迹，又看看那关着门的祠堂，心里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沉痛。
自己似乎把穿越后这一世的世界想得太美好了，一个朝代的末期，哪里会有真正的太平？
等了一刻，遐心、长则一起走来，长则捧着笔墨。
灿秀带着他们进了祠堂，那简大四人不知他们灵隐寺北高峰的恶行已经败露，还舔着脸求饶。
灿秀冷笑一声，扫视一遍他们四人，问道：“灵隐寺里的那个色僧，是谁？”
简大四人面面相觑，不敢言语。
见状，灿秀便猜出传言定是真的。
灿秀又问道：“北高峰里搜出的尸体，是怎么回事？”
简大四人又一次面面相觑，提起北高峰，他们更不敢言语了。
这四人，原本是一时起意，并不知道那六个小娘子是哪家的。
这几个月，官府追捕得紧，他们才明白惹了不该惹的周帜周大人。
周大人虽然辞官居家，但家族势力依然庞大。
江南一带，周家族人中，为官做宰者，大大小小，有二十多个。
为此，简大四人小心翼翼，刻意躲避了许久。
最近，他们实在憋不住了，手头又紧，无钱可挥霍，看周家那边的风声似乎松了些，他们才冒险接了刘小娘这桩买卖。
这杭州城，有几个做官的或做过官的，做的什么官，官声如何，有哪些是世家大族，有哪些是王侯公伯之流……灿秀都一一记录在自己的《临安秘事》中。
当然，周家的势力，灿秀也打听过，心中有数。
见简大四人沉默中，又略带害怕，灿秀明白，他四人畏惧周家，不敢实言。
如此，吴大哥所讲的“传言”就不是传言了。
灿秀心里道：“周家的六个小娘子，定是被眼前这四个家伙给糟践了。”
思量片刻，灿秀看向四贼，问道：“北高峰里死的，可是周家姐儿？”
那四人还是默不作声，他们先前商量好了，但凡有人问起此事，都装聋作哑，假装不知道。
见状，灿秀从腰间玉带上取下自己的秋霜匕，思量片刻，走到简大一侧。
拔出匕首后，灿秀毫不犹豫，手起刀落……一匕首下去，遐心、长则就看到简大的一只耳朵坠落地面。
看着灿秀沉静的样子，遐心和长则相互看看，都有些不敢相信。
长则道：“灿哥儿……好生厉害！”
遐心道：“灿哥儿……好生厉害！”
他二人非但不害怕，反而很敬佩灿哥儿，对付简大这样的泼皮强贼，就得用非常手段才行。
秋霜匕落下的一瞬间，因为太快，简大倒没觉出什么。
片刻，看见自己的耳朵滚落在地，简大这才意识到“耳朵没了”！
一下子，疼意涌上来，简大哇哇大叫……旁边的简二、简三、简四吓得有些发抖。
灿秀一副老成作派，并不畏惧什么，手里握着自己那“削铁如泥”的秋霜匕，来回溜达着，言道：“你们四人，给我听好了，你们的所作所为，我已经知道了。我不想跟你们废话，若再不老实，我就把你们的耳朵挨个砍下来。要是砍完了，你们还不说实话，那我便把你们的手指头、脚指头一根一根地剁下来，叫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简大捂着耳朵叫屈，灿秀走到他跟前，刚要举刀，他便吓得连连求饶。
灿秀微微一笑，转头看向遐心，言道：“把他们说的话，一字不落地记录下来，叫他们画押！”
遐心赶紧点点头，走向祠堂前摆香烛的条案旁。
见此，长则赶紧去帮忙。
虽说敬佩，但初见灿哥儿如此刚硬的一面，长则还有些不适应，略显手忙脚乱。
不多时，笔墨纸砚准备妥了。
灿秀拿着寒气逼人的秋霜匕，站在简大四人旁边，叫他们一句句从实招来，包括先前伙同色僧犯的案子。
一笔笔，一件件，遐心足足写了十几页，除了周家姐儿案，他们五人自三年前便已开始这种勾当，犯了几十次……罄竹难书！
审完他们，已经过了戌时。
一整天没有吃东西，灿秀感觉有点晕乎乎的，但一想到今日这荒唐案，又顿觉没有胃口。
灿秀收起秋霜匕，言道：“长则哥哥，你去找四个麻袋来。”
长则施礼称“诺”。
不多久，长则拿着四个大麻袋进来，进来时，简大四人已经被灿秀打晕。
随后，灿秀、长则、遐心三人互相帮忙，不多时就把四个家伙全都塞进麻袋里。
灿秀道：“走，抬到马车上去。”
遐心疑惑地问道：“灿哥儿，咱们去哪？”
灿秀微微一笑，言道：“去周家。”
周家？初听此言，遐心、长则都有些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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